“啊欠!”
“妈的,谁在念叨老子,操。”骆炳润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子,一股冷汗霎时间布满骆炳润的后背,一股不好的预感从他内心深处升起。
“胖子怎么还没回来?”骆炳润双眼深沉着看向门外,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此事必须尽快解决!
话音刚落,数十辆面包车从外急速驶来,稳稳当当的停在屯门门口。
“回来了?”东兴大本营内,骆炳润坐在堂口威虎椅上,瞥见来人,口中急切的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林凡抓到了没有?”
“妈的,这林凡最近不知得到了什么风声,这几天我们都在武馆闹事,抢也抢了,砸也砸了,硬是没看到林凡的人影。”
“就连武馆一众武师也不见了,仿佛商量好了似的。”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拿起桌上的雪花啤酒,右手猛的一抠,噗嗤一声酒花随着气体蹦射出来,射了胖子一脸。
“老大,要我说啊,你也太高看林凡了,林凡就是一个嘴炮而已,也就在嘴皮上 能跟您耍耍威风,其他的根本不足为惧。”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酒花,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不懂,如果林凡真的跟我硬碰硬,我倒不会烦心。”骆炳润摆了摆手说道:
“最怕的就是突然消失的人,你要知道,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骆炳润眼神凝重的望着门外。
从今天一大早,骆炳润就感觉会出事,但一时间也说不好是什么事。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一声手机铃声将正在发愁的骆炳润惊醒!
“老大?!”看到手机来电显示,骆炳润双眼微缩,大脑正在飞速运转,他不知道这个时候,韩斌找他什么事!
“嘘。”骆炳润对着胖子使了个眼色,左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随即接起了电话。
“斌哥。”
“准备一下,今晚就走。”电话那头传来韩斌深沉的声音。
“啊?为什么?!”骆炳润诧异的大叫,从他跟韩斌的那天开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跑路这个词了。
“林凡。”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道。
“果然是他!”电话那头传来林凡两个字的时候,骆炳润一颗心脏猛的提上了嗓子眼!
难怪一早忧心忡忡的,看来还真是林凡..
“早点准备吧。”看到骆炳润没有说话,电话那头托付了几声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骆炳润一时间傻愣在了原地,握着电话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口中喃喃的想要说些什么。
他知道,他这一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十几年的打拼,会如过往云烟一般,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大..”一旁的胖子看见骆炳润愁苦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怪找不到武馆的人,原来他在前边干人家,人家却带着人直奔他骆炳润的老巢去了!
“操!”骆炳润有些不争气的看着一边的胖子,他怎么也想不通当初脑子到底搭错了哪根神经才招了这么个废物。
“呵呵,去联系林凡。”既然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没用,骆炳润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
“老大..我们现在找他,他会不会避而不见?”胖子摸了摸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大这是怎么了,林凡既然都知道我们要干他,现在联系林凡,会不会...
“你尽管联系就是,他会见的。”骆炳润低头看了眼手机,握着手机的右手不禁的颤抖起来...
“你要我走,我就走吗?”
G市另一边,林凡从张家宅子一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回到了武馆。
将车停到一边,林凡看着满目疮痍的武馆以及一地的残砖烂瓦摇了摇头,径直的朝着武馆后面走去,来到一间不起眼的仓库,将手腕重重的扣在门上。
“天王盖宝塔。”
林凡话音刚落,仓库门帘刷的一声被拉起,阳光像一束强烈手电筒猛的照射在仓库内!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仓库内正是陈浩南,山鸡以及武馆一众武夫。
当然,还有一旁默不作声的洛天。
“老大,怎么样了?!”陈浩南第一个冲到林凡跟前,急切的问道。
“是啊,老大,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出去跟骆炳润他们拼了吧?”山鸡在一旁揉了揉拳头搭话道。
这几天可憋死他了,山鸡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没有陈浩南那么深的城府,让他打架他可以冲第一个,现在这样躲躲藏藏的,他可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事情...”正当林凡要说出结果的时候,突然,后方传来一个矮骡子急切的喊声。
“浩南哥浩南哥..”矮骡子气喘吁吁来到几人面前,对着陈浩南说道。
“大事不好了!骆炳润约林老大今晚十点在冷江碰面。”
“哦?”一旁的林凡愣了愣,嘴角不禁向上扬起。
“他没去找骆炳润,没想到人家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林老大,不能去!”山鸡在一边略一思索,忧虑的说道。
“上次就是鸿门宴,差一点就交代在那了,这次铁定不能让你去!”
“是啊,大哥,要不我替你去吧,骆炳润这个人喜怒无常,要是狗急跳墙..”陈浩南赶忙在一边说道。
“没事,还是老样子,你和山鸡准备一下跟我过去。”林凡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骆炳润在这个时候找他,林凡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吗。
“对了,把地点和时间也告诉他。”林凡抬起右手指了指仓库内一个熟悉的身影。
“告诉他,我林凡说到做到!”随即林凡就朝着外边走去。
夜晚,G市冷江边上。
两个男人就这样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刺骨的江风吹在众人脸庞倒是有些冰冷。
“倒是小瞧你了。”骆炳润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
前些天还是在他屁股后面刮点油的武馆馆长,小烂仔。今日,却能够站在他骆炳润面前跟他平等对话。
想来,倒是有些讽刺。
“能不能谈一谈?”不管骆炳润承认与否,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无情,他败了,败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