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染陈蘅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易烟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霜霜瞧他如此,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不敢多问,替他拉了拉衣襟:“殿下,现在宴席还未散,我们先回殿吧。”“不必了,今日这宴席你就不必去了,来人,送白侧妃回去。”陈悭冷声朝身旁侍从吩咐,缓缓拿开了白霜霜的手,神色中带着疏离。白霜霜微怔,眉头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悭不耐烦地送了回去。待她走后,陈蘅并未继续责怪傅庆樾,与他一同回到宴中,只不过这回两人气氛微妙。早已没有从前那般和睦。待宴席一结束,陈悭回到书房中,当即唤来自己的贴身侍从:“来人,去,替我去查两件事。”侍从问:“殿下,请说。”陈悭站在窗前,眸子寒气逼人:“第一件,替我查一查傅家有什么可以养身的药方。”侍从应:“是,殿下。”陈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被人遗落的帕子,继续道:“第二件...
《和闺蜜双双穿越,一心联手虐渣孟云染陈蘅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白霜霜瞧他如此,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不敢多问,替他拉了拉衣襟:“殿下,现在宴席还未散,我们先回殿吧。”
“不必了,今日这宴席你就不必去了,来人,送白侧妃回去。”陈悭冷声朝身旁侍从吩咐,缓缓拿开了白霜霜的手,神色中带着疏离。
白霜霜微怔,眉头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悭不耐烦地送了回去。
待她走后,陈蘅并未继续责怪傅庆樾,与他一同回到宴中,只不过这回两人气氛微妙。
早已没有从前那般和睦。
待宴席一结束,陈悭回到书房中,当即唤来自己的贴身侍从:“来人,去,替我去查两件事。”
侍从问:“殿下,请说。”
陈悭站在窗前,眸子寒气逼人:“第一件,替我查一查傅家有什么可以养身的药方。”
侍从应:“是,殿下。”
陈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被人遗落的帕子,继续道: “第二件,替我彻查当年咸洲池落水一事,看看那日除了白侧妃,还有谁在咸洲池!”
“属下,遵命。”
陈悭缓缓转身,郑重道:“记住,不要被旁人知晓,尤其是白侧妃。 ”
侍从作揖回:“是,殿下,属下明白。”
陈悭将人派下去后,唤了兰香来过夜。
今夜,他明面上没有多加问责白霜霜,却和平常有些不同。
要知道自从白霜霜入东宫后,他就从未再唤其他侍妾侍寝。
白霜霜从宴中回来,见太子未再追问傅庆樾之事,长松一口气,可才刚坐下,就听到宫女们说太子今晚唤了兰侧妃侍寝。
她惊站起,慌忙朝身旁的木莲问:“殿下真的唤了兰香去侍寝?!”
木莲上前扶着她:“回娘娘的话,没错,奴婢亲眼见到殿下身边的人去兰侧妃屋内传了话。”
白霜霜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眸中带着慌色:“殿下他,对我起了疑心.......”
木莲上前扶着她问:“娘娘,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偷偷去见傅侯爷?”
白霜霜双手紧握成拳,愤恨道:“有人给我和傅庆樾下了套!”
“谁这么大胆?敢给娘娘下套?”木莲眉头紧皱,连忙为白霜霜打抱不平。
白霜霜死死攥着手中帕子,愤愤咬牙道:“除了孟云染,还会有谁?!她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夫君都能利用!”
木莲连忙压低声音道:“小姐,此话万万说不得,如今她已是圣上宠爱的安嫔,稍有不慎,可是杀头死罪。”
白霜霜听罢,更加气愤,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里险些溢出泪来:“她孟云染真是好命!坐享孟家大小姐多年也就罢了,还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凭什么,都是丞相府的女儿,为什么我只能以养女的身份给殿下做妾,而她却能以大小姐的身份平步青云。”
“我不甘心!”
“早知道,当初就该挖她的心!”
“我就将她如炉炖汤,嚼得粉碎。”
木莲被白霜霜的怒火,吓得低头不敢言语。
白霜霜颤抖着,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被太子打红肿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眼底晃过无尽的恨意。
待到半夜,白霜霜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将木莲唤起来:“去,你现在去太子寝殿,告诉他,说我旧疾复发,胸口剧痛难忍。”
“是,娘娘。”木莲连忙起身应道,匆匆去了太子的寝殿。
可片刻后,却是无功而返。
白霜霜再见木莲时,她的嘴角已全是血。
陈悭这回可没再惯着白霜霜,被木莲扰了清静,将她掌嘴二十大板,赶了回去。
白霜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换上衣裳亲自前去,可才到殿门口被陈悭的侍卫拦下:“娘娘,殿下说了,今日若是再有人来打搅他,都赶出宫去!”
孟云染眸光冷漠,淡淡道:“你娶妻也好,纳妾也罢,都随你,若是无事,我就先回房。”
傅庆樾见她如此平静,越发不悦,放下怀里夏裳,大步走到她跟前,拉着她的手一拽。
“既然你答应了,那好,现在就给裳儿下跪!磕头!奉茶!”
“今后你在外是平妻,在内,就是我侯府最低贱的妾室!”
“反正,你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不配当我侯府夫人!”
他字字珠玑,试图激怒孟云染。
一旁的夏裳还不忘添油加醋:“是啊,小姐,当初在塞外,你只需一头撞死,就可成就侯爷,保住清白,可偏偏任他们欺辱,这怪不得侯爷。”
孟云染抬眸深深看了夏裳一眼:“好,跪,当然得跪。”
傅庆樾一愣:“孟云染?”
孟云染将手从他手中挣脱,缓缓走到夏裳跟前。
夏裳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她是孟丞相和婢女所生,同为孟家女,孟云染是大小姐,而她只是卑贱的陪嫁丫鬟,她早就等着这一天。
孟云染唇角一扬,大步上前抓着夏裳的手,反手压住她的双肩,朝她的膝盖重重踹去。
夏裳扑通一声跪地,还没等发出痛呼,孟云染顺势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按着她头重重撞向地面,磕出一个响亮的头:“这个跪如何?”
夏裳的额头渗出血来,痛苦呻吟从喉咙里吼出:“孟云染你这个贱人,快放开我!侯爷!侯爷快救我!”
“孟云染!你好大的胆子!”傅庆樾大惊,大步上前,朝孟云染挥出一掌。
孟云染朝后一跃,飞身躲开:“不是你说要跪的吗?”
傅庆樾一掌落空,大惊失色:“你会武功?”
孟云染站稳身子,回头看向他:“谁告诉你,我不会武功?”
傅庆樾扭头看向地上的夏裳。
夏裳也很是错愕:“小姐从小养在深闺,自然是不会武功。”
丞相千金的确没学过武艺,可孟云染在上一次攻略任务中是胎穿,从小习武。
只不过系统里有个规定,不能对攻略对象用武,更不能被攻略对象发现穿越身份。
所以她尽量在他跟前收敛锋芒。
现在傅庆樾已经不是攻略对象,自然无需隐藏。
孟云染冷冷瞥了一眼夏裳:“她骗你的。”
夏裳忙摇头:“不,侯爷,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傅庆樾怔怔抬眸看向孟云染,不解道:“你会武功,那当年在塞外,为什么没有逃出来?为什么要被他们玷污?”
“傅侯爷,你别忘了,口口声说我被玷污的人是你,我从头到尾都有说过,我没有.......”孟云染冷笑出声。
她话落时,衣领下的一抹吻痕隐约显露出来。
傅庆樾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朝着那抹红指去:“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孟云染垂眸看去,唇角一扯,笑道:“这个?吻痕啊,傅侯爷你不认识?”
“你?你!”傅庆樾大怒,面色铁青的颤抖着手,“说!是谁?!是哪个贱男人碰了你?!”
他的怒吼声震得整个院子都在颤动,一位小厮穿过长廊匆匆朝他们奔来。
孟云染抬头看去:“傅侯爷,你还是先别管是谁,府中来客了。”
她话音刚落,小厮上前禀告道:“侯爷,钱公公来了。”
“钱公公?”傅庆樾有些意外,钱公公是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自幼伴君,不是一般的奴才,平日里只有要事,他才会亲自到府。
“他来干什么?”他问。
小厮摇头:“小的不知,瞧着像是带着圣旨前来。”
傅庆樾听罢,一改方才不悦,脸上满是欣喜:“难不成是圣上看我在前方战事立功,又想给我赏赐。”
“快,快将钱公公请进来。”
“是,侯爷。”小厮转身退下。
傅庆樾现在满脑子都是赏赐,没工夫再理会孟云染身上的吻痕。
他瞥了一眼她和夏裳:“妇道人家先退下。”
“是,侯爷。”夏裳应得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孟云染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傅庆樾皱着眉头,正准备吩咐下人将她带走。
谁知,这时钱公公已经来了:“侯爷,不必了,正巧夫人也需要听旨。”
傅庆樾眸色一沉,即便不愿,还是将孟云染留下来。
“侯爷,夫人,听圣旨吧。”钱公公高声笑道。
孟云染跟着府内众人一同跪地。
只听钱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成安侯夫人孟氏贤良淑德谨慧良善,经钦天监测命格福深,着以女道“慧善居士”之身,于今日入宫伴驾,为先皇后祈福,钦此!”
傅庆樾猛地抬头,被圣旨惊得语无伦次:“钱公公,圣上这是何意?”
钱公公收好圣旨朝孟云染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随后对傅庆樾笑:“侯爷,喜事,大喜事啊,贵夫人得此机会,定会一跃飞天,到那时,圣上必定会念你割爱之恩。”
钱公公将割爱两个字咬得很重。
美其名曰是入宫祈福,其实是入宫伺候皇上。
先是“慧善居士”,再就是宫妃。
陈蘅这是在明抢。
傅庆樾虽说是新晋的成安侯,身有战功,可和这朝中数十位武将相比,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
拿什么和当今圣上抗衡。
钱公公言尽于此,就看傅庆樾懂不懂。
傅庆樾侧头看向孟云染,目光又落到了她衣领下的吻痕上。
殷红的吻痕,绚烂刺目,好似有人在肆意宣示着那不伦的夜。
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幽暗的眼睛渐渐布满血丝,满腔愤怒被那悬在头顶的皇权死死压在八角笼里。
“钱公公,陛下当真要让我夫人进宫?”他咬着牙问。
钱公公眉头一皱,并未再多说,而是威厉道:“成安侯,还不快接旨?!”
傅庆樾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孟云染在他脸上看到了羞辱和不甘。
虽然他不喜欢孟云染,可大庭广众地被人抢走女人,日后传出去,估计会给他扣上一个懦弱无能的绿王八。
他握紧的双手青筋暴起,脸色阴沉。
钱公公冷笑道:“侯爷,洒家好心提醒你,再晚了片刻,夫人可就不是以居士的身份入宫,而是以寡妇的身份。”
傅庆樾一愣,僵直着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瘫软地抬起双手:“臣,遵旨。”
“傅侯爷果然识时务。”钱公公圣旨放在他手上。
他双手一握,万般不情愿地接过圣旨,过往张扬自信的脸上浮着一层层灰蒙蒙的霾,底下晦暗一片,难看至极。
钱公公见他收下,脸色缓和,继续笑:“侯爷,陛下念在圣旨仓促,让洒家在府外先行等候片刻,让‘慧善居士’收拾好府中事务,再随洒家进宫。在此之前,请侯爷务必要好生照顾居士,不然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担待不起。”
最后一句话,钱公公咬得极重。
傅庆樾不敢违抗圣旨,紧攥着圣旨,硬着头皮应道:“是,钱公公。”
钱公公缓缓走到孟云染跟前,看到她那张脸,眸中一时竟也含着泪:“居士,您先好好收拾行李,奴才在外等着。”
孟云染朝他回礼:“有劳,钱公公。”
“居士,客气了,日后怕是还需要您多多照顾奴才才对。”钱公公笑得意味深长,带着一众侍卫和小太监离开。
白霜霜心中一喜:“去,你再去殿下那儿传话,就说.......就说我不仅旧疾复发,还咳嗽不止........”
这些年来,白霜霜每次想要陈悭记起当年的救命之恩,就会假装咳嗽,说是当年因为下水救他,污水入肺,只要到下雨天,就会咳嗽。
陈悭每每听到,都会心疼不已。
“是,娘娘 。”木莲应着,又再次去了陈悭的书房。
许是上次被打怕了,她这回格外小心翼翼:“殿下,我们家侧妃昨夜旧疾复发,今日更是咳嗽不止,您快些去看看她吧。”
“殿下。”
“殿下。”
她一连唤了几声,书房里都未有回应。
木莲疑惑抬头,还想再继续唤,却见书房的小太监将她拦下:“殿下今日已不在书房,你家主子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寻殿下。”
木莲吃了闭门羹,只得灰溜溜回去告知白霜霜。
白霜霜原本在梳妆打扮,一听陈悭不在,气得她差点把镜子砸了。
“殿下这个时候会去哪儿?!”
木莲跪在地上,不敢回话。
她不敢开口,回来的时候,听宫女们说殿下从书房出来就去了兰侧妃的房里。
兰香房内。
陈悭许是因为妒火,一时失控,进门便抱着她热吻。
兰香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朝后退了数步,陈悭却是不依不饶。
一番亲热后,兰香起身去给陈悭倒水,走的时候,特地将帘子拉起。
床尾的帘子后,正巧挂着孟云染给她的画。
“水怎么还没来?”陈悭心烦意乱地撑起身,抬头时刚刚好看到了那幅画。
画中之人越瞧越眼熟。
他疑惑起身,朝兰香问:“这画中之人怎么这么像阮温榕?”
画中之人站在大片的池水旁,身姿绰约,但是面部并不清晰,只能隐约瞧出阮温榕的影子。
当初孟云染画这幅画的时候,总说这是意境。
兰香端着茶水走来,故意露出诧异之色:“殿下是说太子妃?!妾身这画还是三年前一位画师所送,还真没瞧出来是太子妃。”
陈悭越看这画越觉得不对劲:“这画的是哪儿?”
兰香笑着回:“殿下,这画的是咸洲池的山水,听那位画师说,有一日路过此地,便将其山水美人一齐入画。”
陈悭一怔,茶水也不喝了,坐起身将画取下来,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待看清画中人的眉眼后,他的手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阮温榕,两人夫妻多年,她就算是烧成灰,他都能认识。
画中她一袭白裳,像是成婚前。
再往下看,腰间那条银铃赫然入目。
陈悭惊在眼底,瞪大眼睛盯着画看了良久,伸手一遍又一遍抚摸着画:“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她?!”
“怎么会是她?!”
兰香接着假装慌乱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陈悭握紧画,伸手掐着她的脖子:“说,这画到底是从何而来?!”
兰香挣扎着回:“殿下,这画当真是妾身意外所得,只是觉得画工不错,所以才挂在房中。”
陈悭一把将她甩开,再次朝手中的画像看去。
那衣襟上的铃铛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从未和旁人提起过,就连他身边最亲信的人也不知,不可能会有人特地画一幅画来作假。
而且落水那天,她的确也在咸洲池。
所以,那日将他从水中救起的人不是白霜霜,是阮温榕?!
他的太子妃?!
陈悭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推开门,快步朝阮温榕所住的昭容殿走去,可是走到半道又突然停下来。
他差点忘了,阮温榕已经死了。
孟云染盈盈转身,朝他俯身行礼:“丞相之女孟云染见过圣上。”
陈蘅眼神恍惚,俊逸的脸上迅速收起温柔,抬起脚,迈出威严的步伐缓缓走到她跟前。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不等孟云染反应过来,他已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粗粝冰冷的指腹轻轻揉搓着她白嫩的肌肤:“你就是丞相家的大女儿?”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磁性十足,带着严肃,像是深不见底的幽井。
比他长袍上暗沉的黑,更为冷漠,理性。
孟云染呼吸一滞,下巴被捏得生疼,不断传来的刺痛使她指尖轻颤。
跟前之人正值壮年,龙颜俊朗,气度不凡,即便穿着便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帝王气息。
底下一群太监早已齐刷刷跪成一排,谁也不敢抬头。
孟云染即便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在这一刻,竟也从心底生出丝丝畏惧:“回圣上的话,正是。”
陈蘅乌眸低垂,拂手拿打掉了那顶挡着她半张脸的白纱蓬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一张出尘绝艳的容颜在月光下逐渐清晰。
他的手明显一颤,过往稳重内敛的脸上全是挡也挡不住的惊诧。
孟云染感觉到他如炬目光,继续道:“太子妃生前与臣女是挚友,感情深厚,为此不得已才夜中前来祭拜。”
她声音娇弱,吐出的每一个字酥软悦耳,透着魅惑,让她这张脸更加生动几分。
教坊司里三个嬷嬷教的房中术,她只用了一夜就学会,知道怎么说话才能勾起男人的妄念。
就如青姑所说,长相是次要,让男人身心都离不开才是最要紧的。
陈蘅看着跟前的女子,鸦睫轻颤,星眸深幽,右手情不自禁地轻轻抚过那张脸,仿佛跟前之人就是自己思念了十多年的萧韵儿。
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力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韵儿......”
热气拂耳。
还是那个名字,孟云染听得清楚,缓缓抬起手轻抚上他的背:“圣上......”
指尖触碰的那一瞬,她微张的唇被陈蘅两片薄唇紧紧堵住,整个人被他挺拔的身子死死钳在怀中。
她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却是更为粗暴强势的吻。
唇齿被撬开,他霸道地掠夺着她每一寸呼吸,似乎想要在她身上讨回与萧韵儿这十多年失去的所有。
孟云染没有再反抗,夜风凄凄,她竟觉得有些悲凉。
一吻过后,他的动作变得轻柔,指节分明的手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起身大步朝灵堂外走去。
平日里高坐朝堂冷峻沉稳的帝王,现在神态失措,步履凌乱,玄色衣摆裹着白裳,踏着夜风,扬起一地的纸钱。
跪地的太监们纷纷让路,为首的钱公公抬头想要相劝,但被陈蘅皱眉投来的冷厉目光,逼得忙埋下头,不敢再出声。
陈蘅迅速离开东宫,他并没有回寝宫,而是在半道上,将她带到了后宫庭院里的一处假山里。
孟云染看着山石,突然想起了青姑的话,圣上和萧二小姐的初次是在砚山。
看来,他是想梦回当年。
陈蘅握紧她的手腕,用力按在石壁上,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眉眼,她的唇。
蛮横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她揉碎。
直到肩头衣裳滑落,那朵红梅印记在月光中绽放。
陈蘅见到印记的那一瞬,眼眶微红,手指发颤,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这一吻,让孟云染感觉到了他些许的温柔。
亲吻过她肩上的印记后,便是耳鬓厮磨的撕咬,身后之人几乎想要将她一点一点揉进骨血里。
孟云染不知不觉流出细密地冷汗,吃力地侧过身,伸手想要推开他,手心却不小心触碰到他半敞衣裳下线条分明的腹肌。
一瞬间,她心跳加速,缓了片刻神,才冷静下来,用着早就酝酿好的话告诉他:“圣上,不可,臣女家中还有夫君......”
“你是说成安侯?”陈蘅磁性的声音像蒙了雾,缓缓飘入她耳中,听不出情绪。
孟云染点了点头:“臣女与成安侯青梅竹马,出生入死,已成婚数月。”
“哦......已成婚......”陈蘅喃喃自语地轻声说着,抬起修长的手按住她的肩头,拂开她白皙后背上的墨发,俊美的眼眸幽深地盯着红梅印记,唇角轻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带着不屑:“那又如何,他成安侯,好像还没资格跟朕抢。”
冷笑过后,她的细腰被搂住,唇再次被堵住。
逼仄的山洞,洁白的丧服逐渐染上热汗。
月光之下,薄冰雪肌,酥腰香骨,连带那红梅印记,被那宽大的双手禁锢在这狭小的假山内。
树枝摇曳,上面的鸟儿闹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孟云染被人偷偷抬着送回了侯府。
这就是帝王。
全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随时随地,都能唾手可得。
陈蘅登基多年,一直极少沉迷女色。
自从生下三位皇子后,他很少去后宫,大多时间都是在处理政务,估摸着也就一个月去一次,而且极少过夜。
所以在朝中有不少圣上人到中年不能人道的流言蜚语。
孟云染这是头一次觉得流言蜚语有多恐怖。
那叫不能人道吗?那叫能杀人!
孟云染回侯府时,傅庆樾还未醒来,他正在美妾的床榻上,享受着温香软玉。
自白霜霜嫁给太子后,傅庆樾一蹶不振,可他又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只得甘愿给太子当走狗,背地里四下搜罗和白霜霜容貌相似的美人。
其中最像白霜霜的那位贵妾叫夏裳,是孟云染从孟府带来的陪嫁丫鬟。
可惜这丫鬟是个不安份的主儿,背叛她不说,还给白霜霜卖命,在她成婚之时,替她承宠,一跃成贵妾。
如今她身怀有孕,傅庆樾已决定抬她为平妻。
“小姐,姑爷也真是,明明喜欢白霜霜,还偏要宠着夏裳?”秋月一边给给孟云染擦拭着身子,一边打抱不平地说着。
孟云染泡在池水中,闭上眼,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知道他这么做,更多是想羞辱她,自看到红梅印记后,他每日都会派丫鬟在她门口骂她荡妇。
全然忘记了,她是如何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
可惜,现在她已经不在意这些,因为过不了多久,一切都要变了。
天阴沉沉,下了一整天的雨。
孟云染忍着不适,沐浴之后,换上白裳,去送了阿榕最后一程。
阿榕比她年长一岁,从小家境优渥,与家境贫寒父亲酗酒的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阿榕给她人生中第一杯热羹,用最温柔的笑,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
大学毕业后,她们一起合租一起工作。
她用上一次攻略得到的五百万奖金和阿榕一起开了一家餐厅,一切都在蒸蒸日上。
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
夜间无人的灵堂和白日撼天动地的哭声成了鲜明的对比。
攻略失败后,并没有什么追妻火葬场,也没有什么幡然醒悟,只有太子陈悭眼泪之下的狂喜。
小说里死后的追悔,只不过是失败者的遐想。
渣男的无情和自私才是血淋淋的事实。
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就得夺走他们看重的一切,权利,地位,爱人,亲人......以及生命......
孟云染最后看了一眼阿榕,擦了脸上的泪痕,转身回到侯府。
傅庆樾已经在前堂等着她,见着她进门,将夏裳搂入怀中,一边捏着怀中人的手,一边朝她冷声道:“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要抬裳儿做平妻,不过,有一事我要说明。”
“裳儿怀有子嗣,我不想我的长子一出身就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得做小,让裳儿做大。”
“反正平妻也是妻,也没屈尊你这位相府千金。”
这番话,明面上是好听,实则是想要贬妻为妾。
如今白霜霜回来,他也知道孟云染不受相爷宠爱,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孟云染只觉得好笑,不知不觉笑出了声。
傅庆樾看愣了,这些年来,孟云染对他一直是有求必应百依百顺,京城内谁不知道她为嫁给他,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不知廉耻地粘着他。
可现在让她当妾,她却不闹,反而还笑了。
他皱着眉头朝她一声呵斥:“孟云染!你休得无礼!谁让你肮脏龌龊,不然我能纳裳儿吗?”
他薄情寡义,却给她扣上污名。
不过,无所谓了,她现在的确是红杏出墙,也算是合了他的意。
他求来的。
她昏厥之际有些恍惚,好熟悉的感觉……是陈蘅吗?
是他……
她伸手也搂住了他。
随着眼前越来越来黑,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少年清脆的声音:“你再假装落水,小心我下次不救你了!”
孟云染猛地惊醒,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凤溪宫的床榻上。
刚才是谁在说话?
她抬头朝四周看去,并未见到其他人。
只有青姑小步上前来扶住她关心道:“娘娘,你醒了?身子可好些?”
孟云染点了点了:“并无大碍。”
青姑端来热汤,长松一口气:“今日圣上亲自下水救您,在宫中引起不小的动静。”
孟云染喝了一口热汤,朝她问:“白霜霜呢?她如何?”
青姑回道:“救上来了,虽然说没被淹死,但是惹怒了圣上。”
“圣上听说是她将你推入水中,险些要将她赐死。”
“但是傅贵妃出面求情,保住了她一条命,但也打了三十大板,现在人还在宫里,还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孟云染缓缓露出笑:“不管她能不能熬过今晚,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太子呢?”她接着问。
青姑回:“太子在娘娘被救起后,赶到池边,神色不大好,还被圣上打了一巴掌,说是罚他闭门思过。”
“娘娘,你今日真是太冒险了。”
孟云染揉了揉脖子:“不算冒险。”
她能潜水二十分钟,就算等不到陈蘅来救,就能等到其他人。
当然,陈蘅能来效果自然加倍。
陈悭今日自作聪明,将她邀请入宴后,故意支走其他人,只留下她和白霜霜,还留下几条毒蛇,逼她们二人落水。
陈蘅不是傻子,能瞧不出端倪?
在他看来就是儿子伙同儿媳谋害正受宠的小妈。
他能不怒吗?
孟云染又喝下一碗热汤,神清气爽。
青姑给她盖被子,随后小声问:“娘娘,您这个月,好似已有五天没来月事。”
孟云染一听,好似真已经有了五天:“没错。”
青姑眉宇间瞬间露出喜色,凑到孟云染耳边小声道:“娘娘,你莫不是有身孕了?”
孟云染一愣,随后笑了笑:“这才五天,我们再等等。”
青姑笑容满面地应道;“是,娘娘。”
孟云染尔后又道:“二皇子那边,你们安排得如何?”
青姑笑:“二殿下一听说是娘娘您求他办事,想都没想就应下来。”
孟云染满意点了点头。
陈蘅的第二子,陈茳,被陈悭误以为和阿榕苟且的情郎。
苦恋阿榕多年的痴情男配。
东宫内,陈悭被罚,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中,连晚膳也没吃。
待夜深时,有太监前来:“殿下,二殿下说有样东西要给你。”
“陈茳?他要给我什么?”陈悭错愕起身,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控制不住地愤怒,“难不成他也是来幸灾乐祸?!”
太监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二殿下,说这是太子妃的遗物。”
“阿榕的遗物?”陈悭大惊,连忙将信夺在手中,迅速拆开来看。
只见是阮温榕写给二弟的婉拒信。
信上她说她心系阿悭,愿与他共进退,哪怕他不再是太子,也无所谓。
她说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是她和阿悭的第一个孩子,她很珍惜,望陈茳能放下........
她说阿悭很好,让他勿念........
陈悭几乎是颤抖着手,看完了手中的信。
信上的字迹他认识,是阮温榕亲笔所写,就连那信上落下的墨迹,也是她的小习惯。
“我们第一个孩子,所以那是我的孩子?!她撒谎!她一定在撒谎!那明明是她和陈茳的野种!竟然来冒充我的孩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