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瞧他如此,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不敢多问,替他拉了拉衣襟:“殿下,现在宴席还未散,我们先回殿吧。”
“不必了,今日这宴席你就不必去了,来人,送白侧妃回去。”陈悭冷声朝身旁侍从吩咐,缓缓拿开了白霜霜的手,神色中带着疏离。
白霜霜微怔,眉头紧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陈悭不耐烦地送了回去。
待她走后,陈蘅并未继续责怪傅庆樾,与他一同回到宴中,只不过这回两人气氛微妙。
早已没有从前那般和睦。
待宴席一结束,陈悭回到书房中,当即唤来自己的贴身侍从:“来人,去,替我去查两件事。”
侍从问:“殿下,请说。”
陈悭站在窗前,眸子寒气逼人:“第一件,替我查一查傅家有什么可以养身的药方。”
侍从应:“是,殿下。”
陈悭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被人遗落的帕子,继续道: “第二件,替我彻查当年咸洲池落水一事,看看那日除了白侧妃,还有谁在咸洲池!”
“属下,遵命。”
陈悭缓缓转身,郑重道:“记住,不要被旁人知晓,尤其是白侧妃。 ”
侍从作揖回:“是,殿下,属下明白。”
陈悭将人派下去后,唤了兰香来过夜。
今夜,他明面上没有多加问责白霜霜,却和平常有些不同。
要知道自从白霜霜入东宫后,他就从未再唤其他侍妾侍寝。
白霜霜从宴中回来,见太子未再追问傅庆樾之事,长松一口气,可才刚坐下,就听到宫女们说太子今晚唤了兰侧妃侍寝。
她惊站起,慌忙朝身旁的木莲问:“殿下真的唤了兰香去侍寝?!”
木莲上前扶着她:“回娘娘的话,没错,奴婢亲眼见到殿下身边的人去兰侧妃屋内传了话。”
白霜霜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眸中带着慌色:“殿下他,对我起了疑心.......”
木莲上前扶着她问:“娘娘,今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偷偷去见傅侯爷?”
白霜霜双手紧握成拳,愤恨道:“有人给我和傅庆樾下了套!”
“谁这么大胆?敢给娘娘下套?”木莲眉头紧皱,连忙为白霜霜打抱不平。
白霜霜死死攥着手中帕子,愤愤咬牙道:“除了孟云染,还会有谁?!她真是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夫君都能利用!”
木莲连忙压低声音道:“小姐,此话万万说不得,如今她已是圣上宠爱的安嫔,稍有不慎,可是杀头死罪。”
白霜霜听罢,更加气愤,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里险些溢出泪来:“她孟云染真是好命!坐享孟家大小姐多年也就罢了,还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凭什么,都是丞相府的女儿,为什么我只能以养女的身份给殿下做妾,而她却能以大小姐的身份平步青云。”
“我不甘心!”
“早知道,当初就该挖她的心!”
“我就将她如炉炖汤,嚼得粉碎。”
木莲被白霜霜的怒火,吓得低头不敢言语。
白霜霜颤抖着,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被太子打红肿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眼底晃过无尽的恨意。
待到半夜,白霜霜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将木莲唤起来:“去,你现在去太子寝殿,告诉他,说我旧疾复发,胸口剧痛难忍。”
“是,娘娘。”木莲连忙起身应道,匆匆去了太子的寝殿。
可片刻后,却是无功而返。
白霜霜再见木莲时,她的嘴角已全是血。
陈悭这回可没再惯着白霜霜,被木莲扰了清静,将她掌嘴二十大板,赶了回去。
白霜霜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换上衣裳亲自前去,可才到殿门口被陈悭的侍卫拦下:“娘娘,殿下说了,今日若是再有人来打搅他,都赶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