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厥之际有些恍惚,好熟悉的感觉……是陈蘅吗?
是他……
她伸手也搂住了他。
随着眼前越来越来黑,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少年清脆的声音:“你再假装落水,小心我下次不救你了!”
孟云染猛地惊醒,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凤溪宫的床榻上。
刚才是谁在说话?
她抬头朝四周看去,并未见到其他人。
只有青姑小步上前来扶住她关心道:“娘娘,你醒了?身子可好些?”
孟云染点了点了:“并无大碍。”
青姑端来热汤,长松一口气:“今日圣上亲自下水救您,在宫中引起不小的动静。”
孟云染喝了一口热汤,朝她问:“白霜霜呢?她如何?”
青姑回道:“救上来了,虽然说没被淹死,但是惹怒了圣上。”
“圣上听说是她将你推入水中,险些要将她赐死。”
“但是傅贵妃出面求情,保住了她一条命,但也打了三十大板,现在人还在宫里,还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
孟云染缓缓露出笑:“不管她能不能熬过今晚,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太子呢?”她接着问。
青姑回:“太子在娘娘被救起后,赶到池边,神色不大好,还被圣上打了一巴掌,说是罚他闭门思过。”
“娘娘,你今日真是太冒险了。”
孟云染揉了揉脖子:“不算冒险。”
她能潜水二十分钟,就算等不到陈蘅来救,就能等到其他人。
当然,陈蘅能来效果自然加倍。
陈悭今日自作聪明,将她邀请入宴后,故意支走其他人,只留下她和白霜霜,还留下几条毒蛇,逼她们二人落水。
陈蘅不是傻子,能瞧不出端倪?
在他看来就是儿子伙同儿媳谋害正受宠的小妈。
他能不怒吗?
孟云染又喝下一碗热汤,神清气爽。
青姑给她盖被子,随后小声问:“娘娘,您这个月,好似已有五天没来月事。”
孟云染一听,好似真已经有了五天:“没错。”
青姑眉宇间瞬间露出喜色,凑到孟云染耳边小声道:“娘娘,你莫不是有身孕了?”
孟云染一愣,随后笑了笑:“这才五天,我们再等等。”
青姑笑容满面地应道;“是,娘娘。”
孟云染尔后又道:“二皇子那边,你们安排得如何?”
青姑笑:“二殿下一听说是娘娘您求他办事,想都没想就应下来。”
孟云染满意点了点头。
陈蘅的第二子,陈茳,被陈悭误以为和阿榕苟且的情郎。
苦恋阿榕多年的痴情男配。
东宫内,陈悭被罚,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中,连晚膳也没吃。
待夜深时,有太监前来:“殿下,二殿下说有样东西要给你。”
“陈茳?他要给我什么?”陈悭错愕起身,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控制不住地愤怒,“难不成他也是来幸灾乐祸?!”
太监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二殿下,说这是太子妃的遗物。”
“阿榕的遗物?”陈悭大惊,连忙将信夺在手中,迅速拆开来看。
只见是阮温榕写给二弟的婉拒信。
信上她说她心系阿悭,愿与他共进退,哪怕他不再是太子,也无所谓。
她说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是她和阿悭的第一个孩子,她很珍惜,望陈茳能放下........
她说阿悭很好,让他勿念........
陈悭几乎是颤抖着手,看完了手中的信。
信上的字迹他认识,是阮温榕亲笔所写,就连那信上落下的墨迹,也是她的小习惯。
“我们第一个孩子,所以那是我的孩子?!她撒谎!她一定在撒谎!那明明是她和陈茳的野种!竟然来冒充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