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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

一朵高贵的棉花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凤燃皇叔?!”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但阿宝睡不着。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

主角:轩辕凤燃阿宝   更新:2024-12-19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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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轩辕凤燃阿宝的其他类型小说《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由网络作家“一朵高贵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凤燃皇叔?!”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但阿宝睡不着。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

《轩辕凤燃阿宝的小说女帝重生,皇叔他独得恩宠阅读》精彩片段


阿宝在轩辕凤燃怀里仰着头,趁此良机,撒娇蛊惑道:“既然小皇叔喜欢,那,那枚银黑玉戒,小皇叔戴嘛?”

银黑玉戒正藏在轩辕凤燃的袖中,沉甸甸的。

他几乎要问,小阿宝你知这玉戒的无名尺寸,是何意思吗?

突然,宫城内响起了打更锣声,已近卯时。

这一整夜,小姑娘紧绷着心神,从血淋淋的刀尖走过。

天都快亮了,她得赶紧好好睡上一觉。

轩辕凤燃拦腰将怀中人抱起,阿宝下示意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靠着他胸膛低声惊呼。

“凤燃皇叔?!”

话音未落,她已被轩辕凤燃摁进了床榻。

而轩辕凤燃抬手扬起绒被,将她和他一道盖得严严实实。

他哑声哄着她,“睡吧,不管何事,明日再说。”

但阿宝睡不着。

她的脾性是追根究底,行事作风更是精益求精,追求完美。

今夜这一出,她筹谋良久。

久经大案的顾七绝没看透她,她甚至骗过了老皇帝,但轩辕凤燃却对她的安排,了若指掌。

哪怕只是为了下次做得更好,她也必要问明白的。

“凤燃皇叔,你怎知,我今晚有谋划的?”

阿宝郁闷,“你是如何一眼瞧出,我谋划里的破绽的哦?”

躺在她身侧的轩辕凤燃,突然转过身,沉默盯了她眼睛许久,末了,指腹抚过她的眉睫。

“小阿宝,你每回动杀念,眉睫总是很轻很轻地往上挑。”

阿宝震愕。

只是因为,她的眉睫往上挑?

这小动作,就连她自己没发觉,但轩辕凤燃竟如此清楚?!

她愕然愣住,久久缓不过神来,而轩辕凤燃大手一揽,稳稳将她揽入他的怀中。

头顶很快传来轩辕凤燃哼起的歌谣,调子格外舒快。

阿宝知道轩辕凤燃故意在哄她睡觉,她不想睡的,她还有许多一律要他解答,但他的嗓音低沉,仿佛带有魔力。

被窝里暖得很,身侧传来轩辕凤燃这个大男人的暖意体温。

渐渐的,阿宝紧绷的心弦一放松,便被困意席卷。

浑浑噩噩的,她陷入了一场黑梦。

那是前世她登基那一年,在太极殿那方帝座上,她坐得很不稳当。特别是,当各疆藩王准备就任,远离帝都朝堂的掌控时。

裴归尘劝她杀掉轩辕凤燃,而她,确实也动了念头。

鸩杀轩辕凤燃,永除后患。

那一晚恰是中秋团圆夜,满天繁星,圆月高悬。

她借着皇族家宴的名头,设了死局,邀皇叔轩辕凤燃入宫。

那时,她和轩辕凤燃已许久未见。

两人在满堂花醉里,相对而坐,却无多少话可说。

倒是久未入宫的轩辕凤燃,望着圆月清辉下的繁花似锦,问她还记不记得,他们年幼时在宫里玩捉迷藏,荡秋千,放风筝?

在这场梦里,重回前世的当时,阿宝陡然发觉了一些自己曾未注意的。

比如,轩辕凤燃问她时,眼眸装了太多复杂思绪。

就好像,他知道她要杀他。

觥筹交错间,她亲自替他斟酒,那白瓷酒壶是裴归尘特制的,裴归尘亦教了她如何将真正的桂花酿和毒酒,互相调换。

她亲手端了鸩酒给他,言笑晏晏。

凤燃皇叔,过几日您便要启程前往北疆了,侄女以这一杯桂花酿,为您践行。

轩辕凤燃接过了酒杯。

沉默良久后,他笑着问她,小阿宝当真要皇叔饮这一杯?

她眼眸微暗,沉默了一瞬。

但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她抿唇轻笑着回答。


饮了这酒,侄女祝凤燃皇叔,一路平安。

经历了整整一世,死了又活,阿宝终于大彻大悟。

轩辕凤燃既知道她的小动作,那时,他其实看穿了她要杀他。

但轩辕凤燃亲耳听到她说,她要他‘一路平安’。

他一语未发,端着酒便要饮尽。

轩辕凤燃被哭声吵醒。

入目,床榻绒被里的阿宝,紧紧蜷缩成一团,哭得格外伤心。

“别喝!皇叔别喝!”

轩辕凤燃只当小阿宝做了噩梦,从窗边的茶桌起身,走回到床榻边,伸出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但小阿宝哭得愈来愈厉害,甚至哭着求,“皇叔,别走,求你了……”

屋外夜色仍是一片漆黑,伴随着阵阵风雪。

轩辕凤燃摸索着点燃了床畔的烛火。

此刻,他竟诡异的生出一丝庆幸来,幸好太医署周围被西狱虎卫严密看守着,如此,阿宝今夜和他同宿一屋的事,便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然而,其实在很多年前,年幼的阿宝是很喜欢黏在他身边的。

她喜欢听他讲山野志怪,狐精鬼魅的各色故事,哄她睡觉,也喜欢同他念叨国子监里的同窗的趣事。

他抱她入怀中,轻声哄,“别怕别怕,只是噩梦而已。”

不知阿宝正深陷前世的痛苦回忆,轩辕凤燃见她哭得喘气都艰难,再联想到今夜她亲自下令杀了一个人。

只当自家小阿宝是见了血,梦魇了。

轩辕凤燃俯身与怀中的阿宝额头相抵,满心自责。

若按照他的安排,他派去西狱的黑衣人会杀了那刺客,只是黑衣人的身手不足以彻底掩藏行踪。

到时,必要引来顾七绝追查。

阿宝出手帮他,救他,倒是将整件事,处理得极完美。

只是,比起他彻底脱身,他倒是不希望,她脏了手。

轩辕凤燃哑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我在这里呢,陪着你呢,哪儿也不去。”

而这一整晚,并非只有东院的阿宝和轩辕凤燃,难以酣眠。

太医署西院,裴归尘亦一夜未睡。

得知刺客死讯之后,他心底便生出了无数疑虑。

按照原本的事情走向,刺客虽确是惨死于今夜,但死讯却不该此时传出来。

今晚,轩辕凤燃会派出他手下的黑衣人暗杀西狱里的刺客,而后,会不小心留下了一处破绽被顾七绝察觉。

那“黑无常”查案极有一手。

先是摁住刺客暴毙的消息秘而不发,再死咬着黑衣人的破绽不放,顾七绝愣是又追查了数月。

轩辕凤燃吩咐手下的黑衣人不断扫尾补缺,顾七绝的线索一断再断,两人在暗中过招无数回。

持续了数月,一直到阿宝和他大婚的那一日,轩辕凤燃和顾七绝的暗中过招才结束。

最后,顾七绝向老皇帝汇报了刺客一案的始末。

以蛮族离间,结了案。

纵然老皇帝满心想杀轩辕凤燃,却也没了理由,只好趁着公主大婚的由头,大赦天下,放了轩辕凤燃出西狱。

但进了那人间炼狱,在“黑无常”顾七绝手底下待了数月,轩辕凤燃仅此一遭,终究是亏空了底子。

裴归尘阴沉,他本该成功废掉轩辕凤燃的。

万万不曾料到,如今,轩辕凤燃不仅没被废掉男人根骨,竟还提早数月便洗清罪名。

还有,阿宝竟和轩辕凤燃走得越来越近。

不该是这样的,阿宝绝不能接近轩辕凤燃,否则对他不利。

事情的走向变得愈发奇怪了,裴归尘站在寒凉月色下,隐隐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倒是温贵妃知女莫若母,放下桔瓣,无奈瞪了一眼阿宝。

“本宫和你皇姑母不问缘由,依着你胡闹。”

“但眼下都是自家人,你倒说说,你这又是盘算谁呢?”

阿宝抿了口热羊奶,定了定神,“母妃,儿臣实属无奈的。”

谢无碍一脸骄傲,抢答,“我照皇姐所言,仔细调查了苏公公的籍贯,家眷,又派人顺着苏公公这条线查了下去,发现满城疯传的皇姐痴恋裴家大公子,是苏公公背后推波助澜。”

“苏公公和那裴家大公子,果然是一伙的。”

温贵妃与慧敏长公主久居深宫,一听这话,恍然大悟。

若说在宫城里传闲话,最方便行事的,自然是入宫日久,在宫中经营多年的苏公公。

温贵妃柳眉轻蹙,追问,“你如何得知苏公公包藏祸心的?”

阿宝心怀秘密,只好扯了个谎。

“照顾裴归尘养伤时,儿臣注意到了些许小事。”

说着,她装作不经意地岔开话题。

“那刺客可有情况?”她问谢无碍,“一直没开口?”

虽然发秘信叫谢无碍盯着镇抚司,但碍于她最近待在裴归尘眼皮子底下,是以,她忍到此刻才有机会仔细问个清楚。

谢无碍想了想,“一直没开口。”

最近帝都不安宁,西狱里塞满了人。

顾七绝眼下混在血堆里,抽不出空闲继续严刑拷问那刺客,这才给了他机会,黑衣蒙面潜进去刺探情报。

“那刺客也是嘴硬,落在“黑无常”顾七绝手里,全身没有一处好肉,竟坚持他是受凤燃王的指使。”

顿了顿,谢无碍问出一直以来的困惑,“皇姐你同凤燃王有交情?此番,竟不信是他派刺客暗杀你,甚至欲替他翻案。”

此言一出,阿宝便察觉到了两道锐利的探究目光。

她迎上温贵妃和慧敏长公主,心思百转,最后亲昵笑道:“无论如何,凤燃皇叔毕竟还是咱们轩辕家的人。”

谢无碍如醍醐灌顶,颇赞同的点头,“有理有理。”

“但我听说那日皇姐和顾七绝在西狱对峙,剑拔弩张的,极凶险。”谢无碍心有余悸,“皇姐你也真胆大。”

“顾家那把除恶剑乃太祖钦赐,帝王百姓皆可杀。”

谢无碍担忧,“顾七绝那“黑无常”的诨号更是绝非虚名,皇姐你往后遇上他,还是谨慎些。”

阿宝莫名,想起顾七绝他寒凛的眼神,阴森森的。

阿宝相信,顾七绝真敢提剑杀她。

但她要斗裴归尘,便必须断了顾七绝这把剑的锋芒。

若有所思间,阿宝眸底渐渐变冷,将这场谈话拉回正题。

“那刺客不会翻供了。”

裴归尘最擅收服人心,那刺客是死士,出剑刺杀她的一刹,便已将性命报答给了裴归尘。

谢无碍把手里瓜子花生当成了仇敌,恶狠狠剥皮咬碎。

末了,少年烦恼道:“唉,若凤燃王未交出虎符,此番被恶意诬陷,倒不至于深陷险境,生死一线。”

此言一针见血,道出了阿宝一直以来的疑虑。

但这一针却也格外尖利,狠狠扎进了她心里,很疼。

重生那日,再见轩辕凤燃,她便问过的,她前脚被老皇帝封为东宫储君,轩辕凤燃随后便拱手交出了大军虎符。

如此凑巧,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惜那日,轩辕凤燃重伤昏沉,没有回答。

冲回太医署东院,揪住轩辕凤燃衣领问个清楚。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阿宝便满心满眼都是想见轩辕凤燃。

说起来,她不过离开他一个时辰而已。


阿宝的父皇,是轩辕老皇帝。

老皇帝在朝堂上,是大启朝颇有作为的一代明君,但唯一的污点便是年轻时夺嫡,杀了许多兄弟姐妹。

大概是人伦惨剧,杀孽太重,以至于老皇帝子嗣凋零。

阿宝出生时,有五个皇兄,等阿宝十六岁时,还是只有五个皇兄,且这五位皇兄一直把亲父皇当榜样。

老皇帝晚年,五位皇兄明枪暗箭,招招致命,防不胜防。

杀来杀去,最后竟然杀得只剩下了阿宝一个。

老皇帝当初杀兄弑弟也要夺下皇位,如今,自然死也不肯将皇位拱手让给其他轩辕皇室宗亲。

于是,一道圣旨,阿宝从皇女变成了东宫皇太女。

阿宝茫然望着铜镜,她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回到从前?

按照温贵妃的话,这个时候,是她刚刚成为皇太女,老皇帝想起她还没成亲,而皇室子嗣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于是,着急忙慌下了圣旨,为她择夫。

今日,便是各世家子弟入帝都,在御极殿前比武。

阿宝紧攥的手心冒出了冷汗。

也就是在比武场,她对裴归尘一见钟情,从此万劫不复。

裴归尘换子,篡位,辜负她,杀她。

整个轩辕皇室宗亲,因她识人不清,无一例外,尽皆惨死。

无论如何,一切惨剧尚未发生,她还来得及阻止。

皇太女的软轿仪仗已在长乐宫外等着了。

阿宝又被温贵妃拉着手叮嘱良久,这才启程前往御极殿。

接下来发生的,和记忆里一样。

被买通的苏公公一路提起了好几位红单上的世家公子,最后,装作不经意的,着重夸了好几遍裴家的大公子。

阿宝听得很敷衍,心里盘算着找理由把苏公公贬出宫。

到了御极殿前,那座刚翻新的比武台,富丽堂皇。

比武台边,尽是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场面极热闹。

“父皇。”

阿宝恭敬行了宫礼,准备入座,突然,一公子提剑朝她刺来。

刺杀突变,禁卫军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救她。

眼看她就要丧命剑下,一袭白衣掠过,生生替她挡下那一剑。

阿宝只听噗嗤,鲜血四溅。

一瞬间,她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殿下别怕,没事了。”

这声线温润却坚定,透着对她格外的珍惜。

但,阿宝浑身发冷。

裴归尘比她高许多,奄奄一息倒下时,她抱不住他,同他一道跌倒在地。裴归尘心口的剑伤还在流血,他惨白着脸抬起头,那双温润如月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失而复得的欢喜。

仿佛他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终于走到她身边。

四周刀兵纷纷,嘈杂混乱,她怀里的裴归尘,白衣染血。

天本就冷,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御极殿前那株沧桑老树停着一排哀啼的乌鸦,此情此景十分悲伤,而裴归尘那一身玉骨风华。

美人落难,本就美不胜收。

而且,这美人还是因保护她,才生生受的一剑。

再铁石心肠,都会感动的。

阿宝前世,亦是被这一幕震撼落泪,身心皆相付。

但此刻,阿宝默念色即是空,果断在脑海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又响亮。

多年前,三皇子起兵逼宫失败的时候,所有和三皇子有牵扯的世家都受到了老皇帝的忌惮。

淮南裴家也是其中之一,早已渐渐败落。

这次她择婿,钦天监卜卦,算出一轮玄月落在裴家。老皇帝一听,便特意开恩,允裴归尘进了她的择婿红单。

疑心重如老皇帝,也没想到,这都是裴归尘设下的局。

今日刺杀,裴归尘暗中安排了一出舍命相救。之后,那名刺客会一口咬定主使者是凤燃王。

再后来,她会因救命之恩,留裴归尘在宫中养伤。

裴归尘会写下《卿卿赋》,再装作不经意让她瞧见,赫然发觉,他其实一直默默衷情她。

再再之后,便是她想尽办法,不惜忤逆圣旨,也要收他裴归尘为东宫正夫,一生一世只他一人。

而,这只是裴归尘的第一步。


他写了一出缠绵悱恻的一见钟情,天定良缘,哄她交付一颗真心,全然相信他,等到他筹划好一切,再送她去死。

她怀中,裴归尘身形微晃,呕出一口鲜红的血。

阿宝心底大呼痛快!

她也想捅裴归尘一剑来着,最好直接捅死。

但不行啊。

裴归尘智谋再高,总要有人替他办事。

裴氏一族败落,但在帝都,从钦天监的国师,东宫的苏公公,到宫外的凤燃王府,竟都有人暗助裴归尘。

她得见招拆招,把这些裴氏暗卫,一个一个,拔出来,毁了。

刺客被抓,禁卫军很快护送着裴归尘进太医署疗伤。

阿宝浑身发冷,跟着老皇帝进了御极内殿。

满殿全是缭绕的金檀香,用来掩盖老皇帝身上的苦涩药味。

阿宝替老皇帝掖好毛毯,“父皇相信那刺客的话吗?”

老皇帝抱着暖手炉,狠狠咳嗽了两声,“你凤燃皇叔十六岁入军营,十年疆场征战,百战,百胜。”

“虽交出了他凤字旗的虎符,又风流浪荡,但终究是威胁。”

老皇帝风烛残年,但轩辕凤燃却正值盛年,不知想起什么,老皇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这场刺杀,倒是一个绝妙机会。”

阿宝听出了弦外之音,老皇帝已决定无论刺客所言真假,必要借机取了轩辕凤燃的命。

她心颤了颤,指尖泛寒。

她不知轩辕凤燃如何自救的,但她记得,老皇帝和轩辕凤燃这次斗法,是轩辕凤燃赢了。

可轩辕凤燃却赢得,格外惨烈。

他进了一遭西狱,被老皇帝毁成了废人,再无法娶妻生子。

御极殿中,烛火摇曳,火盆燃烧得正旺。

但阿宝依旧如堕冰窖。

“父皇,这事,不如由儿臣来办。”

阿宝忐忑,担心老皇帝怀疑她迫不及待想拢权,立刻撒娇解释道,“父皇厉害得很,这事就当给儿臣一个锻炼的机会,要是哪里办得不妥当,父皇还能及时出手救救儿臣呢!”

老皇帝龙目一凛,若有所思。

沉默越久,阿宝心里越紧张惶恐。

直到,老皇帝意味深长地笑开,“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阿宝最后领了老皇帝的口谕,出了御极殿,便直奔西狱。

算算时间,这会儿,轩辕凤燃应该已经被镇抚司的那位“黑无常”带走,关进了镇抚司的西狱。

一路上,苏公公频频暗示,“今日多亏了裴大公子,您才安然无恙。老奴还是头一回见到那戏文里的以命相救呢!”

阿宝一路无言,只是冷笑。

苏公公脸色微变,立刻识趣的安静了。

而这时,她的软轿一靠近西狱,便听见了皮鞭抽打声。

迎面而来的萧瑟寒风里,夹杂着一抹浓郁的血腥。

都说进了“黑无常”的西狱,纵使王孙贵胄,也得脱一层皮,甚至常常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如肉酱。

天很冷,雪还越下越大。

越是靠近西狱,狂风怒号,格外阴森恐怖。

阿宝突然发现,炼狱的惨叫声里,没有轩辕凤燃的。

她心慌,忙不迭下了软轿,循着皮鞭抽打声,狂奔着穿过两道铁铸大门,冲进了垒砌着黑石高墙的西狱。

皇太女亲尊驾临,无人敢拦,整座西狱安静得落针可闻。

大概是太安静,轩辕凤燃从枷锁镣铐里抬起了头。

一见是她,而且她活蹦乱跳的。

漫天大雪里,他被打得浑身是血。

却挑眉冲她笑,笑得潇洒不羁,笑得像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看啊,我家阿宝公主真是福大命大。”

阿宝红着眼眶冲上前,手忙脚乱去解他身上的铁锁链。

轩辕凤燃支撑不住,跌倒时,阿宝伸开双手将他牢牢抱住。

他咳嗽了声,唇角溢出鲜红的血迹。

阿宝心慌,冲苏公公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喊太医!!”

突然,她的手腕被握住。

那位黑衣轻铠的镇抚司指挥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力道极重,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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