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很快传来女人压抑的喘息声,带着快要溢出来的渴望。
“洗干净了,乖乖等我。”
顾晴天很快回话,接着急匆匆的走出来,“老公,公司有急事,我必须先去一趟。”
说完,她不舍的抱了抱他,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离开。
方墨淮紧紧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收回视线,推走馄饨馅料,平静的拿起一旁的糕点送进嘴里,双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明明是甜品,可吃起来却越来越咸。
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响了。
顾晴天的电话。
方墨淮刚接起,就听到了衣服破碎的声音和男女之间的暧昧拉扯。
“姐姐力气好大,衣服撕坏了是要赔的!唔!你掐的弟弟好痛。”
“这么急切的让我过来,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刺激?疼就继续喊,喊的刺激点。”
耳边接着响起熟悉的喘息声,不再压抑,尽情渴求,和那些音频里一样。
很细节,很精细。
甚至能通过细微的摩擦声判断出两人交换了几次位置。
心脏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密密麻麻的疼穿透每寸肌肤、浸入每寸骨髓。
方墨淮痛苦的眼角通红,难以呼吸。
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明明应该断掉,可身体却像着了魔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全过程。
一次、两次……
直到天边翻出鱼肚白,直到他手脚僵硬,浑身冰冷。
顾晴天一早回来,就看到方墨淮像个破碎的瓷器,双目飘忽,脸色煞白。
她心脏猛地一抽,慌张上前,心疼环住他的脖颈。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
“是不是生我气了?是我的错,不该为了公司的事丢下你,你打我,打死我都行,气坏了自己我会疯的。”
顾晴天扯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衣领浮动,方墨淮稍稍一瞥,就看到她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看着她满眼深情的,带着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来哄自己,方墨淮顿觉嘲讽。
他轻嗤出声。
见他这副痴样,顾晴天急的团团转,上上下下的将他检查个遍。
担忧的用脸贴着他的额头,“老公,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不等方墨淮说话,就径直去房间里找了干净的衣服替他换上,细心的拿好证件。
方墨淮看着她眼底满满的心疼,自嘲的笑了笑,“顾晴天,人病了能医,心病了呢?能治吗?”
顾晴天给他穿鞋的动作一僵,心脏止不住的发慌,抬头想从他的表情里找些什么,方墨淮已经站起来。
“走吧。”
医院里,顾晴天时刻关注他的变化,喂水、送吃的、捏脚,打吊瓶的时候都将他靠在自己怀里,唯恐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相熟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取笑调侃。
“顾小姐这哪里是养老公,我还当谁家父母在养孩子呢。”
“顾小姐疼老公可是出了名的,别说这点端茶倒水的活了,就是让顾小姐拿命换老公健康她也愿意。”
“哎呦,顾小姐,要是传家宝和老公都掉水里,您先捞谁啊?”
顾晴天听着小护士的玩笑,只是低下头,深情且认真的看着方墨淮。
“我当然选墨淮。”
几个小护士听完纷纷一副被酸掉牙的样子,调笑着跑走了。
顾晴天微微一笑,宠溺的摸摸了方墨淮的脸颊,随后贴心的把手背转过来贴上他的额头。
这时,转角处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两个护士扶着一个劲瘦虚弱的大男孩走了过来。
顾晴天看过去的瞬间,双手猛地一僵,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方墨淮微微转头,对上男孩儿精明又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
程泽宇,这家医院的医药代表。
四个月来,让顾晴天对他说了无数谎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