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砚段傲君的女频言情小说《昨夜星辰昨夜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星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砚木然走出办公室,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孙老师的话。只考上了两个......难道......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顾砚死死咬住嘴唇。一定要找她当面问个清楚。顾砚一路奔回家,用力推开大门。段傲君正坐在堂屋里看报,看着顾砚满头大汗、嘴唇发白的样子,皱了皱俊秀的眉头。“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有个厂长丈夫的样子吗?”顾砚没有回答,他颤抖着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她。段傲君被他盯得发毛:“你至于吗,不就是撕了你几本破书?我说过了,你留在家里打理家务就行,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段傲君,”顾砚轻声开口,“当年我其实考上了大学,对吗?”段傲君怔住了,她没有料到顾砚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不但告诉孙老师我放弃了录取,还找了关系,让宋成远顶替了我的名额,是不是?”...
《昨夜星辰昨夜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顾砚木然走出办公室,脑海中不停回响着孙老师的话。
只考上了两个......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顾砚死死咬住嘴唇。
一定要找她当面问个清楚。
顾砚一路奔回家,用力推开大门。
段傲君正坐在堂屋里看报,看着顾砚满头大汗、嘴唇发白的样子,皱了皱俊秀的眉头。
“这么莽莽撞撞的,还有个厂长丈夫的样子吗?”
顾砚没有回答,他颤抖着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她。
段傲君被他盯得发毛:“你至于吗,不就是撕了你几本破书?我说过了,你留在家里打理家务就行,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段傲君,”顾砚轻声开口,“当年我其实考上了大学,对吗?”
段傲君怔住了,她没有料到顾砚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你不但告诉孙老师我放弃了录取,还找了关系,让宋成远顶替了我的名额,是不是?”
段傲君抿了抿嘴唇,没出声,眼神有些躲闪。
看着段傲君一言不发的样子,顾砚明白,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原来段傲君刚才如此紧张,是因为怕顾砚发现,他的学籍已经被宋成远占用了。
没有了学籍,意味着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参加高考。
“段傲君,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我复习得有多辛苦,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读大学!”
“你就这样亲手葬送了我的前途,还把我的成绩拱手让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顾砚歇斯底里地吼着,泪水早已模糊双眼。
段傲君沉吟几秒,缓缓开口:“顾砚,你出身敏感,如果出去读大学,不知道会受到多少歧视。不让你去读书,是为了保护你。”
“再说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丈夫,读那么多书做什么?心思野了就不听话了!还怎么照顾好家里?”
“那宋成远呢?为什么他就可以读书?”顾砚红着一双眼睛。
“成远和你不一样,他是苦出身,也没有家人和另一半可以依靠。如果考不上大学,只能一辈子当个农民。顾砚,你比他幸运多了。”
顾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段傲君脸色有些愠怒:“不然呢?顾砚,你这种资本家的儿子,除了我谁还会要你?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要不然你怎么能过上这种好日子?”
“好日子?”顾砚气极反笑。
“当然了!”段傲君一脸严肃,“我供你吃饱穿暖,你每天不过做做家务而已,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这个厂长丈夫!”
顾砚摸摸自己满手的茧子,凄凉地笑了笑。
“这个厂长丈夫的位置,还真是抢手呢。”
段傲君被顾砚的态度激怒:“顾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砚没有回答,他不想再与段傲君纠缠,他此刻只想逃离。
不顾段傲君的怒吼,顾砚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
顾砚在派出所的留置室里,渡过了难熬的一夜。
他没有想到,段傲君,他的未婚妻,居然真的亲手将他送进了警局。
临走前,段傲君不顾他的辩解,冷冷丢下两句话。
“顾砚,你不但偷钱,居然还敢对我撒谎,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反思吧,什么时候把钱交上,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
顾砚坐在冰冷的地上,满心绝望。
段傲君可以相信任何人,却唯独不会相信他。
他的火车票就在第二天,这下看来,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两千块钱如此大的数目,他一个孤儿,上哪里去凑?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一名警察突然打开房门。
“顾砚是吧?两千块有人给你交上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顾砚十分惊喜,难道是段傲君后悔了?还是偷钱的人良心发现了?
他走出警局大门,正在四下张望,寻找是谁帮了他,却猛然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向他招手的大伯。
“大伯,你怎么来这里了?”顾砚惊呼一声,上前搀住他。
大伯憨厚地笑笑:“纺织厂一个叫王伟的工人,跑来家里告诉我你出事了。我知道,我家砚儿不会做偷钱的事情,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所以我就来接你了。”
顾砚一阵鼻酸:“大伯,那你哪里来的钱?”
顾大伯当年在浩劫中被打成残疾,虽比顾砚父母幸运,侥幸拣回一条命,但身体一直病歪歪的。
后来他便在乡下侍弄几亩薄田,连糊口都困难,怎么可能有积蓄呢?
大伯眼神闪躲:“砚儿,这个你别管,大伯有钱。”
“大伯,你不说我就不走了,我们把钱要回来,我继续去蹲监狱!”顾砚停下脚步,假装生气。
“砚儿......”大伯拉了拉顾砚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我......把家里那两头老黄牛卖了,有一千多块钱,又找乡亲们借了一些......”他嗫嚅道。
“什么?”顾砚瞪大眼睛,几乎惊叫出声。
那两头黄牛,是大伯仅有的财产,大伯能在土里刨食,全依仗着它们。
现在牛没有了,大伯难道要凭自己干枯瘦削的肩膀犁地吗?
看着大伯沧桑的皱纹和银白的鬓角,顾砚眼圈发红。
大伯连忙安慰:“砚儿,你不要担心大伯,大伯怎么都能过下去。倒是你和傲君,得赶紧把误会解释清楚,好好过日子。”
“砚儿,咱们这样的出身,能和段家做亲家,确实是高攀了。我知道傲君这孩子脾气不好,但你跟着她,好歹有个依靠。”
“唉,大伯实在是没有能力护着你......”
“大伯,我想好了,我不会和段傲君结婚的。”顾砚擦干眼泪,眼神坚定地看向大伯。
“你放心,不靠她,我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让您过上好日子,您等着我。”
大伯走后,顾砚趁着白天家中无人,回去收拾了行李。
他头也不回地来到车站,登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傲君,你听我解释......”
顾砚艰难开口,他疯狂地在脑海中搜寻借口。
绝不能让段傲君知道自己要离开!
不等他说下去,段傲君却蹲下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行李中拿出一本英文教材。
“这是什么?”
顾砚松了一口气,却也有点奇怪段傲君为什么会关注到这种小事。
“现在高考增加了英文科目,我完全没基础,所以在家里自学。当年没考上大学,我一直觉得很遗憾,想着复习好了以后再去试试看......”
顾砚声音逐渐变小,他看到了段傲君越来越低沉的脸色。
他急忙解释:“傲君,我都是占用睡觉时间复习的,绝对没有耽误家务!而且我只打算报考本地大学......”
段傲君却已经听不进任何话,她睁大一双杏眼,死死盯着手里这本英文书,三两下便将它撕成了碎片。
她疯了一样继续在行李中翻找着,又翻出几本教科书和笔记本,同样狠狠撕碎。
顾砚惊呆了,他鼻子发酸:“傲君,这是我四年来辛辛苦苦学习的笔记,你为什么非要毁掉?”
段傲君猛然抬起头,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他:“顾砚,上大学这件事,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
她将手里的碎纸重重往地上一扔:“把这里清理干净!”
随即大踏步走出房子,狠狠摔上屋门。
顾砚看着满地的碎纸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即使脾气暴躁如段傲君,也不该为了这点事如此激动。
她似乎......在用愤怒掩饰心虚。
她是不是想掩盖什么?
带着疑问,顾砚来到了阔别已久的高中。
毕业以后,他一直无颜回去面对班主任孙老师。
当年孙老师对他百般照顾,他却辜负了他的期待,没有考上大学。
“顾砚,你怎么来了!”
看着孙老师惊喜的表情,顾砚一阵鼻酸,原来还有人一直惦记着自己。
“孙老师,是我的错,我一直觉得自己没考好,所以不好意思回来见您......”顾砚嗫嚅说道。
“顾砚,你在说什么?你考上了啊。”
顾砚猛然抬起头:“您说什么?我考上大学了?”
孙老师一脸不解:“是啊,你当年被大学录取了,录取通知书送到你家,是你未婚妻取走的。”
“她说家里供两个大学生压力大,所以你自愿放弃了录取,留在家里赚钱供她上学。”
“唉,顾砚,我当时就想告诉你,不要总是想着牺牲自己。可是我几次登门去劝你,都被你未婚妻挡下来了。”
顾砚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全身僵硬,无法呼吸。
孙老师继续说道:“真是太可惜了,当时咱们学校,就考上了你和段傲君两个人......”
“什么?你说就考上了两个?”顾砚突然反应过来,“那宋成远呢?”
孙老师摆了摆手:“他那个成绩,怎么可能考得上大学?当然是落榜了。”
顾砚仔细地将家中所有喜字清理干净,终于长吁一口气。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姑子段傲雪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她看了一下堂屋,狐疑地打量着顾砚:“你在搞什么名堂?喜字都去哪儿了?”
随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讥讽地笑道:“姐姐肯定是后悔了,她一个根正苗红的美女厂长,怎么会嫁给你这种资本家的少爷?”
“哼,顾砚,你就应该和你父母一样,死在那场动荡里。”
顾砚身体抖了一下,低下头,没有反驳。
段傲雪恨他入骨,他知道。
但段傲雪确实是整个段家,他唯一对不起的人。
当年顾家还是大户人家,段家父母带着两个孩子在顾家做工。
一次意外的火灾,烧着了顾家的仓库,段父段母连忙抢救东家的财产。
年幼的段傲雪,也跌跌撞撞地帮忙打水灭火,却被突然砸下的房顾压断了右腿。
门再次开了,是段傲君搀着宋成远回来了。
段傲君看到顾砚,马上皱起眉头。
“顾砚,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成远被你害得差点受伤!”
“我最近要照顾成远,咱俩的婚期推后吧!”
话音刚落,段傲君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异样。
她打量了一圈,露出讽刺的笑容:“顾砚,你居然把婚房布置撤掉了?以为搞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能拿捏我吗?”
“你这种出身的男人,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也只有段家不计前嫌,大发慈悲收留你!”
说完这些,段傲君烦躁地挥挥手:“快点去做饭,不要让成远这个病号等着!”
顾砚默默举起手臂,鲜血透过纱布渗出来:“我也受伤了,没办法做饭。”
段傲君脸色稍微动了动,随即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去镇上饭馆买点回来,正好我和成远也吃不惯家里的菜,寡淡得很!”
顾砚身形微颤。
段傲君这四年读书的费用,都是他一点点赚来的。
他担心段傲君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便从牙缝里省钱,哪怕自己吃糠咽菜,也要尽量多给她汇生活费过去。
段傲君回来这几天,他每次做饭都会煮几个鸡蛋,对他来说已是分外奢侈。
没想到段傲君却早已习惯了下馆子,吃不惯家中的粗茶淡饭了。
顾砚默默去买了饭菜。
回到家中,他正要推开门,却听到了家中传来岳母吴秀兰的声音。
“傲君,你现在可是国营工厂的厂长,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没必要守着和顾砚的婚约!他一个高中毕业生,怎么配得上你?”
岳父出声附和:“说的是啊。我看成远就很好,你俩都是大学生,现在还进了同一家企业,般配得很!”
屋里传来宋成远爽朗的笑声,段傲君则保持了沉默。
恢复高考那年,顾砚也参加了考试,却无奈落榜。
他本想来年再战,段傲君却劝她安心在家照顾岳父岳母,等她学成归来便和他结婚。
这四年,顾砚对待岳父岳母尽心尽力,就算同村人对他还没结婚就住过来的行为议论纷纷,说他是上门女婿,他也从不在意。
他曾经以为,为了段傲君,这一切都值得。
顾砚推开门,屋内的欢笑声戛然而止。
小姑子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真扫兴......”
段傲君缓缓开口:“顾砚,你坐下,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家里的纺织厂现在也初具规模了,总是像现在这样管理,太不规范了,所以我决定,将纺织厂纳入昭阳成衣厂名下。”
顾砚瞪大双眼:“傲君,你的意思是,昭阳要收购家里的纺织厂?”
段傲君皱起眉头:“顾砚,你怎么总是用这么资本家的词?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国营工厂厂长的未婚夫,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是收购,是捐献!”
顾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声音发颤。
“傲君,这个纺织厂是在我父母产业上重建起来的,技术和工人都是他们辛苦多年的成果。我花了四年,才终于重振纺织厂,你一句话就白白送出去了?”
“纺织厂刚开起来的时候,我挨家挨户地敲门,一笔笔地要订单,怕产品不合格,我彻夜在厂里盯着......”
“够了!”段傲君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你还有脸说?这工厂本来就是资本家的遗毒,我现在把它收归国有,是在救它!”
“还有,你是我的未婚夫,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话?你的心思都放在工厂上面,家里的活谁干,爸妈妹妹谁来照顾?”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工厂的一切事情都和你无关了,你就呆在家里安心照顾家庭!”
顾砚握紧拳头,他知道段傲君向来说一不二,但这纺织厂既是父母留下的纪念,也是他四年的心血,他仍旧放心不下。
“这纺织厂虽然看起来小,但是管理起来也很费功夫,要有经验的人来当厂长才行......”
一旁的宋成远突然笑着开口:“姐夫,傲君说了,纺织厂由我来当厂长。”
和段傲君订婚四年,顾砚尽心竭力照顾岳父岳母姨妹,还操办起纺织厂供她读大学。
终于盼到她学成归来,在家乡担任国企厂长。
她却带回了竹马宋成远,并绝口不提和他的婚约。
在纺织厂,为了救跌倒的竹马,段傲君粗暴地将顾砚推向刀刃。
“如果成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顾砚独自去卫生所包扎好伤口。
他默默将布置好的婚房复原,登上了去往沪市的火车。
......
“郝总,我想好了,我愿意去您的公司任职。”
电话那边是郝总惊喜的声音:“太好了,顾先生,我们公司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了,等你来了沪市,我们一起做一番事业!”
入职时间定在一周以后,顾砚寒暄几句,挂断电话。
顾砚抬起头,正看见门框上贴的大红喜字,他一把揭下来,撕成两半。
这个婚,他不结了。
几小时前,段记纺织厂。
顾砚正埋头教工人操作机器,未婚妻段傲君带着竹马宋成远突然走进来。
“成远,这就是我家的纺织厂,我父母一手兴办的,有几十号工人,一个月利润上千块呢!”段傲君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一旁的工人有些愤愤不平,他低声对顾砚说道:“段同志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谁不知道这个厂子,一直是你这个未来的女婿在打理?”
顾砚摆摆手止住工人的话,说出来又如何呢?段傲君从不把他的辛劳放在眼里。
看到顾砚,段傲君趾高气扬地指挥道:“顾砚,快带成远参观一下工厂!”
段傲君走过来,打量了一下顾砚,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扯下他手上的防护手套。
“这个给成远戴,他皮肤嫩,千万不能受伤了。”
宋成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顾砚哥,让你看笑话了。傲君她总是这样,把我当个小孩子照顾。”
顾砚神情暗了暗,没有答话。
宋成远看着纺织厂,十分新奇,他向机器快步走去:“这是做什么的?我还从没见过!”
顾砚急忙喊道:“不要在工厂里乱跑,很危险——”
话音未落,就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叫。
宋成远没有看到地上有一块废弃布料,他脚一滑,跌坐在了地上。
顾砚忙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一个身影突然闪到他面前,狠狠推了他一把:“滚开!”
顾砚被推得一个踉跄,正扑倒在旁边的轧花机上。
“顾工危险!”工人王伟惊叫出声,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顾砚。
还差一秒,顾砚就要被卷进机器。
但锋利的机器还是划伤了他的胳膊,从虎口到小臂,一道长长的伤口触目惊心。
“顾工,刚才太危险了,卷进轧花机可是要没命的!”工人王伟心有余悸地说道。
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顾砚咬着牙抬起头,却看到段傲君正在轻轻按摩宋成远并不红肿的脚踝。
感受到顾砚的目光,段傲君抬起头狠狠瞪他:“顾砚,你这个总工是怎么当的?连基本安全都没有保障!”
宋成远轻声叫着痛,段傲君连忙扶起他,往外冲去。
临走前,她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等着,如果成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王伟气急:“顾工,段同志她怎么能这样?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她怎么能把你丢下,去照顾别的男人?”
顾砚自嘲地笑了笑,段傲君心里,早就没有他这个未婚夫的位置了。
四年前段傲君离家上大学前,曾经承诺回来就和他结婚。
他掰着指头算她回来的日子,置办了喜床喜被,还在家中的桌椅板凳甚至茶缸上面,都贴满了大红喜字。
三天前她学成归来,凭着稀缺的大学生身份,被分配回家乡做昭阳集团新设成衣厂的厂长,顾砚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但段傲君却带回了另一个男人,是和她一起去上大学的竹马宋成远。
宋成远一来,便鸠占鹊巢地将顾砚赶出了卧室,处处与他作对。
而段傲君却对这些视若无睹,并且绝口不提他们曾经的婚约。
想到这四年的等待,他一直在默默劝自己忍耐。
这次,他不想再忍了。
去卫生所简单包扎伤口后,他掏出几天前跑业务收到的名片,来到邮局拨通了郝总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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