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团团转的身影。
缓缓抬起手想去触碰,却落入温热的手心。
「阿霜!」
周文徽叫得十分动容。
昏死前,我忍着恶心喃喃着:「阿霜只有徽哥哥一个亲人了,可不可以不要离开阿霜...」
2
醒时,还未睁开眼便听见两道争执声。
是周文徽和他娘。
「如今咱的家底勉强支撑你科考,这平白无故多出个吃独食的来,娘绝不答应!」
「娘,阿霜如今无依无靠,我怎能弃之不理啊。」
周文徽无奈劝说着,「再者严叔在世时曾多次照拂我们——」
「照拂?若是照拂怎的不给我们寻个好住处,这么多年就让我们窝在这....」
周母打断他的话,声音尖锐,刺耳得很。
我忍不住咳嗽出声,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缓缓睁开眼,往日见着我便热情贴上来的周母此刻冷眼瞧着。
像是陌生人。
周文徽忙端了药来喂我。
引得周母又是一阵牢骚。
话里话外说着为了救我把家底儿都掏出来了,旁敲侧击地问着我爹娘旁的家产。
我只一个劲地哭,家产被叔伯抢走,银子更是分文没有。
说完,周母脸色更差。
周文徽讪讪地将药塞到我手里,揽着他娘出去。
我环顾四周,小屋简陋可该有的一应具有。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用得皆是上品。
我与周文徽自幼定亲,两小无猜。
爹爹这些年的接济多数都花在周文徽读书上。
请最好的夫子,进最好的书院。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他坚信周文徽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易进取。
在衣食上也从未短过他们。
周伯伯早逝,原以为这屋子里存有他们一家人的温暖,没想到....
这些年的资助到底是不值得。
翌日,周母便等不及想将我哄走。
周文徽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我只得顶着尚未愈合的伤口跪下磕头,「求伯母留下阿霜,阿霜愿当牛做马伺候伯母和徽哥哥。」
「砍柴挑水,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