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看他,只是转过身,缓缓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
我不会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宴会继续,婆婆热络地拉着苏沁与亲戚们交谈,仿佛她才是今天的真正主角。
果然,婆婆还是那个婆婆,秦家,依旧是那个秦家。
宴会结束后,秦致远几次试图靠近我,想和我说话,但我都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接触。
他的悔意再多,也换不回我曾经的心。
宴会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却被婆婆叫住:“念笙,你今天的表现实在太差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但你也看见了,苏沁多懂事,什么事情都做得妥妥当当的。
你还想继续占着这个位置,让我儿子受委屈吗?”
她这话说得直白又刺耳,仿佛在暗示我无能,无法配得上她的儿子。
我心里一阵厌烦:“母亲这么说,那就试试吧,我和秦致远可以离婚。”
正说着,秦致远从门口经过,恰好听到了我们的话。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走到我们跟前,对婆婆冷冷道:“妈,这是我和念笙的家事,别太过分了。”
婆婆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站出来,语气尖锐地讥讽:“是我过分,还是她过分?
家里现在闹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没数吗?
你看看,你娶的这位,今天又给你多大面子?”
我看了秦致远一眼,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却没有再替我多说一句。
我瞬间清醒过来。
尽管这一世他有所改变,可当真正的冲突发生时,他依然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回避。
他或许心中有愧,但却远不足以让我重新相信他。
我没有再去看婆婆,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刚走到楼下停车场,就看见秦致远站在车旁,眉头紧锁,而他对面,竟然是苏沁。
她就那样站在角落里,眼神楚楚可怜,仿佛特意等在那里。
她看到秦致远走过来,立刻上前几步,拽住了他的袖子,满脸委屈:“致远哥,我刚才听见伯母和嫂子吵架,我担心你。
伯母还说嫂子可能会动手,我怕你受伤……”我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讥讽不已。
苏沁就是这样,永远懂得如何扮演一个无辜又体贴的小白花,把自己置于无辜受害者的位置,既不挑衅,又能够让人心生怜惜。
秦致远的眉头微微一蹙,语气冷淡:“这是我的家事,你不需要插手。”
尽管他的语气显得生硬,但却没有推开她的手。
苏沁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反而更加大胆地拽紧了他的袖子,语气柔软得像水:“致远哥,你真的忘了那天的誓言吗?
你说过,永远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秦致远的脸色微微僵住,似乎被她的话勾起了某些旧日回忆。
他站在那里,手犹豫着想要收回,却终究没有动作,只是沉默着,眉宇间透着复杂的情绪。
果然,哪怕这一世他口口声声说要守护我,可面对苏沁的软语哀求,他依然无法做到果断决绝。
我静静站在阴影里,接着转身离开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