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禄站在台阶上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一个。”
“一个？？！！”
小刘惊呼出声，一个人就这么重的味道，这是被放血了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他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心里那种隐秘的好奇和刺激感也慢慢褪去，隐晦地看了一眼里面发红的灯光，他往后退了两步。
“那师父我就先去干其他事儿了昂。”
施天禄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快走吧。小刘扭身就往车里过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施天禄回头。
李队拿着一个包在透明密封袋子里的手机出来，递给石天禄，
“查查附近的监控，再看一下他手机的记录。”
施天禄走后，李队带上鞋套重新踏进这家纸扎店。
屋内血红一片，屋顶灯泡上也被溅上了干涸的红色血迹，拉开灯后通红一片，光芒灰暗，像进入了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定了定心神，皱着眉开始打量这间凶案现场的纸扎店，试图发现什么线索。
纸扎店应该开了很长时间了，布局和设施都有些老化，顶上的灯泡被电线挂着，灯开之后墙上还会映射出吊绳的影子。
屋子不算大，两边是两排桃木柜子，叠满了各种彩纸金箔，花红柳绿各种颜色的硬卡纸。柜间刻着柳枝花纹，有驱鬼辟邪之意。
左边柜子中间有一个空格，里面摆着白玉佛像，面前插着三只未燃尽的香，中间最短，两边一长一短，里面还有一个不明物体。
李队走近弯腰去看，正对上一只泛着血丝的眼睛。瞳孔放大，黑白红分明，直直看着他。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了。
“靠！”
李队心里咯噔一声，心跳都漏跳了一排，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反应过来后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往后退了一步。
白玉佛像慈悲地看着他，嘴角含笑。面上被溅上鲜红血迹，双目微垂，把一切都尽收眼底。
氛围实在太诡异，昏暗的纸扎店，被分尸的店老板，这里到处都是老板的身体，两边立着的纸扎人也被人用鲜血恶意地画上了眼睛和高高勾起的唇角。
血腥味儿直冲脑门，李队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恍惚间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如芒在背。
强烈的窥视感，带着恶意和嘲笑的肆无忌惮。
尽管已经心中有数，李队僵硬转身的一瞬间，还是被放在前台柜子上的，红着眼的，一直盯着他的，嘴唇被红线缝起来的人头吓得心神一震。
那是死者的头，用利器割下来，嘴巴被缝上，一只空荡荡的眼洞被贴上了剪成眼睛形状的白纸，贴纸中间用墨笔画上了黑色的瞳孔，此时已经被血水浸湿，像红了一只眼。
这只头颅被放在柜子中间，面朝里屋，视线朝着佛像的方向，肥大的脸庞上五官狰狞，他想张口大喊，可是被缝上的嘴唇让他连痛也喊不出来……
支老师拿着自己的工具箱匆匆赶来，老头穿着白大褂，走的飞快。
在店门口被刚好出来的李队按住肩膀，支老师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李队一只手按着支老师，一只手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间，“支老师，先等等，我怀疑……里面有致幻的东西。”
在他最后看见那只头的时候，他分明看见，那只眼睛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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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训回来，222宿舍状态明显比第一天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