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清除我们电脑的痕迹啊……不然被他知道我们在偷窥桐青小的手机了，那多尴尬……”
钟承尧：“……”
——
晚上十点半，王麻子被定为二号怀疑对象。
力气大，心思缜密，对王学真怀恨在心，并且……还很可能存在某种精神疾病。
这真的是条条都符合犯罪嫌疑人的写真。
警局早就怀疑能布置出这么血腥诡异，违背人性的犯罪现场的人，一定存在心理疾病，或是情感障碍，或是心理极其扭曲。
总归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调查出王麻子在案发当晚的行踪，看他是否存在作案时间。
钟承尧当即就派出两名警员，准备把王麻子带回局里审问。
人逢喜事精神爽。
案件进展到今日终于有了一点进展，钟承尧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隐隐也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二十分钟后，技术人员探着头，小心翼翼地说查出了王麻子绝对的不在场证据。
“王麻子在2号中午就离开了京海，4号晚上才回来。”
钟承尧过去：“确定是他？”
技术人员调出出入站的人脸认证信息和监控，
“是他。”
有什么证据，比实名认证的火车票和人脸认证还要具有说服力？
王麻子的不在场证据板上钉钉。
几分钟后，小刘打来电话，
“钟队，王麻子不在店内，家中也没人……要不要下逮捕令？”
钟承尧沉思了一刻，“不用了，先回来吧。辛苦了。”
“没事儿钟队。”
钟承尧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问：“调查出来王学真的行动轨迹了吗，他几年前在湘西干什么？”
技术人员翻出来刚刚查到的东西，道：“大概率还是去卖小孩儿，他走到哪儿，哪儿的失踪人口就暴增，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技术人员叹了一口气，暗自可惜，
“凶手也真是的，留个活口还能盘问出什么，他一死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钟承尧问：“你觉得凶手大概率是为了什么杀他？”
“仇杀吧？”他顿了顿，“应该对王学真有极大的恨意……恨到自己都快疯了。”
恨他恨得牙痒痒。
恨到割下他的头，缝上他的嘴，把眼球摆在佛像面前，把心脏挖出来带走，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如果不是扭曲到快疯了的恨意，他想象不出来凶手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这个人心思缜密到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他，现场那么混乱无序的情况下硬是没有留下一点嫌犯的有用线索。
残忍到让多年的刑侦人员都对现场感到心理不适，不是精神病就是恨意太浓。
但是，技术人员拧紧了眉头，“不像是精神混乱者的无差别杀人。”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熟知周围的监控死角，对王学真的闭店时间和作息也有所了解。
这不是一个一时兴起的杀人案。
钟承尧自入职起就和他在一起共事，多年相处也让他对钟承尧有所了解，也没有那么畏惧。
技术人员看了一眼他，四周无人，小刘出门抓人，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就只有他和钟承尧二人。
“你真的觉得，那个学生跟这个有关系吗？”
技术人员突兀的一句话把钟承尧从紧锁的思绪中拽出来，他毫不意外袁州会问出这句话，
“你觉得呢？”
袁州和他一起审问的桐青小，隔着一张桌子和少女面对面相坐，近距离观察着少女的一系列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