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门,我就被院长热情的推进去。
“那些个皮猴子不知道跟我念叨过多少次,言言姐怎么还不来?”
“好想言言姐姐。”
听到这样的话,我心情也放松了一点。
园长注意到我手上的白色纱布,愣怔了一秒,声音不由得放轻了一些:“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向她,没有出声。
脑袋却被一双大手轻轻抚过:
“言言是个乖孩子,开不开心,院长妈妈一眼你看出来了。”
院长的手很大带着厚厚的茧子,不像妈妈的手细腻,但是都同样温暖,有力量。
我笑了笑,将烦闷压下:“我没事,烦心的事情,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院长看出我不想谈,很自然的度过这个话题。
这个福利院很多都是有残疾的孩子,身体残疾或者得了重病被遗弃在这里。
我和他们很合得来,可能因为童年经历都很相似,所以更容易共情。
每月过来的时候,我都会给他们上课,其余时间就是和他们一起玩儿。
院长把我送到,我就让她去把我拿来的东西分一分,等会从一楼开始发。
她嗔怪我乱花钱,下去找代课老师一起帮忙:
“今天上午上完课就留下来,今天我们吃饺子。”
我点了点头,有些开心。
我上课的地方在一个小教室。
刚画了一会儿,教室冲进来一个男孩子:
“老师,你送给妮妮的娃娃,被一个大人抢了。”
我被几个力气大的男孩推着走。
离着声音的方向越来越近,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背影正对着一个小女孩指指点点。
乐晓璇也在其中,就她说的最过分:
“这么贵的娃娃,你们院长有钱给你买吗?”
“我看你们院长肯定也是偷的,孤儿院的孩子,都是手脚不干净的小偷……”
她拿着那个做工精细的bjd娃娃给靳方川看:
“这个娃娃,我记得在姐姐那里看过,这个得上万呢!”
“肯定是她偷了姐姐的娃娃。”
靳方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刚要发作,就被我打断了。
“娃娃是我送的?难不成你要说是我偷了自己的东西送给别人?”
福利院的孩子能吃苦,推我一个大人也毫不费力。
他们把我推过去,又快速去把小女孩儿扶起来,躲到我背后。
陆陆续续有孩子过来,他们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拿着我送的东西。
段炔和靳方川立刻认出了,视线落在我身上:
“这些不都是我们送你的东西吗?”
以前,我很珍视他们送的礼物。
我还跟他们开玩笑似的说过:“物在人在,物没了,人没了……”
此时想起,竟然让人心慌慌。
段炔看着十八岁成年礼时送我的白瓷娃娃,眼睛缓缓飘向我:“为什么要把这个也送给他们?”
“你完全可以送其他的东西。”
我想了想,找了一句比较恰当的话:
“不重要的东西我都不太想留着。”
毕竟以后要离开的,留着还容易想起不开心,不如都没了干净。
他们的神色变得有些莫名,让乐晓璇察觉到了异常,她连忙开口打圆场:
“那些东西送了就送了,以后靳哥哥、段哥哥,你们再送给姐姐新的不就行了?”
“不是还要带我去找小朋友玩儿吗?要不我们快走吧!”
她拉着两个青年,想要快点离开。
被我拦下了。
“冤枉了别人不该吗?”
“自己习惯了偷鸡摸狗,就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喜欢偷鸡摸狗!”
乐晓璇被周围孩子鄙夷的眼神看得火大。
偏生两个男人都在出神,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她只能。
孩子之间话传的很快,到了吃饺子的时候,上午发生的事情也基本都被清楚了。
食堂吃饭的小桌子坐的满满的,只有他们三个人的位置,没有人。
被孤立的彻底。
回家后,三人也跟我一起进来。
他们在客厅很沉默,静静的看着我让佣人收拾东西,打扫卫生。
靳方川和段炔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段炔准备跟我开口说话,我就直接接起了闺蜜的电话。
她们听说我要回家了,想要我出来聚一聚。
想起我腿不方便,就直接叫了司机,说是要带我去酒吧。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换了一身衣服准备走了,靳方川却拉住了我的轮椅:“你要去哪里?”
来接我的保镖小哥十分诚实:
“小姐们邀请秋小姐去酒吧,您放心,我们会把人安全送达的。”
靳方川闻言蹙眉,声音带着数落之意:
“你一个女孩子,还是残疾,去酒吧那种地方干什么,我不同意。”
我丝毫没收力气,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你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段炔也拦阻:“方川也是为你好,你不要无理取闹。”
保镖露出了一丝为难。
气氛僵持中,乐晓璇掺和了进来。
她已经一天没有当焦点了,心里有些不快,感觉这是一个好机会,直接插了进来:
“酒吧,那个地方好玩儿吗?”
“靳哥哥、段哥哥,你要是怕酒吧那个地方不好的话,要不就带着我一起把,人多肯定就安全了。”
我已经要被她的厚脸皮整吐了,
另外两人却异口同声的答应:“去可以,我们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