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晴陆斐的女频言情小说《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下南山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咔嗒——”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我忽然开口:“我自己吃,不用打了。”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他说:“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我开口问道:“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他叹了...
《失忆后,你才开始爱我温晴陆斐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是我被关在温氏集团私人医院的第三天。
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给我注射镇定药物,然后给我喂一些不知道治什么的药。
我也从最开始的剧烈反抗到现在的麻木。
不过还得谢谢这些医生给我注射的镇静剂,让我几乎每天都是在昏睡中度过的。
自然也就感觉不到脑癌带给我的头疼。
“咔嗒——”
医生打开门,拿出针剂。
我忽然开口:
“我自己吃,不用打了。”
既然反抗无效,那我只有顺从。
见我乖顺地吃下药,医生难得和我多说了些话。
他说:
“陆先生,早就该这样配合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凋落的树叶,就好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我。
我开口问道:
“医生,我能见见温晴吗?我有事跟她说。”
我想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关于沈时,关于我和她。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他叹了口气,说道:
“温总带着宋淮远去了京市,去找艺术大师刘洪拜师学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我心里一颤。
温晴竟然为了宋淮远去了京市。
谁都知道艺术大师刘洪千金难得一见,所以要想拜师更是难上加难。
几十年来刘大师只收了一个弟子,只是这个弟子低调,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医生见我情绪低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心里一片荒凉,或许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死在这里吧。
医生走后,我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忽然,我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只见傅柯文正扒着栏杆,吃力地朝我挥手。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赶紧下床,跑到窗边。
“柯文,你怎么来了?”
“嘘,小点声!”
傅柯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道:
“我当然是来带你走啊,我就猜到你会在这里,温晴太过分了,居然把你关起来。”
“带我走?”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
不行,这里可是温氏的私人医院,到处都是监控和保安,我们逃不掉的。”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傅柯文说着,指了指楼下。
我探头望去,只见柳倩正站在树荫下,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你们疯了,要是被温晴知道了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为了救你,我什么都敢做!”
傅柯文说着,已经开始解开身上的绳索。
“你先别冲动,让我再想想......”
我还没说完,傅柯文已经将绳索固定在栏杆上,顺着绳索滑了下去。
“陆斐,别愣着了,赶紧下来!”
柳倩在下面催促道。
我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楼下焦急的两人,心一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被发现又怎么样?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
学着傅柯文的样子,我将床单撕成布条,打结后系在栏杆上。
深吸一口气,抓住布条,翻身爬上窗台。
“陆斐,小心点!”
柳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似乎离我很远,让我有些头晕。
“别怕,我在下面接着你。”
傅柯文的声音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闭上眼睛,咬咬牙,顺着布条滑了下去。
“怎么样,没事吧?”
刚一落地,柳倩和傅柯文就围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除了手臂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大碍。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
傅柯文说着,拉起我就走。
看来两人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直到彻底地走出私人医院,我才真是松了一口气。
被囚禁的这几天,我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就是那种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恐惧。
直到在后视镜中彻底看不见医院的影子,车里的气氛才开始松动下来。
傅柯文率先开口:
“陆斐,我觉得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温晴的面前,她那个疯子要是找到你,一定会再次把你关起来的!”
其实傅柯文说得没错,温晴确实是个疯子,不然也不会用她自己的婚约来作为报复我的工具。
可我,还能去哪里呢?
见我沉默,柳倩开口:
“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在医院里分配了一套三居室的小套房,作为我回国的住处。这样既方便我给你治疗,温晴也不会想到你在医院里,怎么样?”
“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男女有别,可柳倩却打消了我的顾虑,她说:
“我是医生,在医生的眼里不分男女。”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傅柯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开始跟我讲起高中时候的趣事。
“你还记得柳倩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想要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与之相关的信息,却发现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来了。”我茫然地问道。
柳倩?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傅柯文笑着说道,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啊,当初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追她的人能从学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结果你猜怎么着,她偏偏看上你了,天天给你写情书,让你哥转交给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
柳倩?给我写情书?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她给我写情书?”我不可置信地问道。
察觉到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傅柯文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是啊,你该不会忘了吧?她那段时间可是天天给你写,让你哥转交给你,你没收到吗?”
沈时?她让沈时转交给我?
我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印象,仿佛被人从记忆中硬生生地抹去了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中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情书啊?难道真的是我忘记了吗?
傅柯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转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怕好友担心,我挤出微笑:
“没事,放心。”
忽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我的肿瘤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记忆了?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惨白,傅柯文有些担心,他安慰我说:
“你别担心,柳倩是脑瘤方面的专家,她刚从国外回来,医术很厉害,你一定会没事的。”
治疗吗?我这个病治不治其实对我都没有区别,
只是想到好友为我日夜奔走,始终有些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
算了,反正都治不好了,随他吧。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昏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正准备上楼,却发现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是温晴。
她回来了?
我有些惊讶,结婚这几年,她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她蜷缩在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我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和眼底的青色。
这些天,她为了照顾宋淮远,一定没休息好吧。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我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如此难得的坐在一起。
忽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温晴猛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是宋淮远的电话。
“喂,淮远,你到哪里了?”
“我已经到门口了。”宋淮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温晴挂断电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淮远今天要搬进来,以后你住客房里去。”
她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他竟然要搬进来?
那意味着以后他们两个人要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我此刻内心的煎熬。
没过一会儿一群人推着大包小包的行礼就进来了,看见我后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笑容说:
“陆淮哥,温总让我搬进别墅养身体,你不会介意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淮远一脸无辜的看向温晴,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
果然,温晴脸色一变,语气里带着警告:
“陆斐,是我让淮远搬进来的,你要是有意见,你就给我滚出去!”
呵,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就觉得我对宋淮远有意见。
不想理会他们,我朝着楼上走去,不是要我搬去客房吗?我搬就是了!
“等一下!”
温晴忽然开口叫住我说:
“淮远说他喜欢喝你煮的汤,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淮阳,把他的身体养好,听到没有?”
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温晴竟然让我给宋淮远当保姆?
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我如果拒绝呢?”
听到我拒绝的话,宋淮远委屈开口:
“如果陆斐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没事的。”
温晴哪里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委屈,她眼神危险的看着我,
“陆斐,要么煲汤,要么离婚,你选吧!”
没想到为了让我照顾宋淮远,温晴竟然拿离婚来威胁,她是笃定了我一定不会和她离婚,她知道我无法离开她,所以才一次次的威胁我。
可这一次,我忽然不想再患得患失了,反正都快死了,离婚也好。
“好,我们离婚!”
夜晚寂静无声,我躺在床上强忍着疼痛,此刻我的脑袋里像是有人在无情的搅动着。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头疼不不止了。
我拿起柳倩开给我的药,生吞下肚后蜷缩在床上。
慢慢的疼痛开始缓解,头疼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看来我确实病得不轻。
恍惚间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头疼,那是高一第一学期的暑假。
我在体育课上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脑袋里长了一个瘤子。
他说最好尽快手术,因为现在瘤子还没长大,不然等到恶化后就会危及生命。
当时后妈刚带着沈时来到我家不满一年,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沉默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反倒是有些厌恶。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这个拖油瓶太过麻烦,竟然还得了这种病。
她坐在我的病床边,语气冰冷:
“手术费需要不少钱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劝你啊,还是别治了,反正你爸天天喝酒也挣不到钱,你要是死了,说不定还能拿到一笔赔偿金呢。”
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担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提过手术的事情。
我开始拼命地学习,拼命地打工,我想要凑钱就自己一命,可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抓起手机。
是柳倩。
“喂?”
我哑着嗓子接通电话。
“阿斐,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答应了她的邀约。
第二天,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
柳倩已经坐在那里了,她面前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见我进来,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你来了,坐吧。”
我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柳倩把牛奶推到我面前:
“还没吃早饭吧?喝点牛奶,对你的睡眠好。”
我感激地笑了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阿斐,”
柳倩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谈谈住院治疗的事情。”
我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沉默了几秒,我抬起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多少?”
或许是我整个人实在是太憔悴,柳倩似乎有些不忍,她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语气坚定地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满是信心。
我愣愣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温晴满含怒气的声音:
“陆斐!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转头,只见温晴站在咖啡厅门口,死死地盯着我和柳倩,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扯开柳倩握着我的手,然后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
“陆斐,我告诉你,你就算是狗,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狗!”
温晴咬牙切齿地吼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一旁的柳倩被温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温晴:
“你是谁?你干什么?!”
看见柳倩保护我的举动,温晴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柳倩,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陆斐,我说怪不得你忽然要离婚,原来你在外边早就有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这个女人是谁!”
“离婚?出轨?”
被当作小三的柳倩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
“原来你就是阿斐那个折磨他的老婆?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你出轨还是她出轨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温晴语塞,她恶狠狠地瞪了柳倩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外拖,“跟我走!”
因为身体虚弱,我踉跄着被她拖出咖啡厅后又被塞进车里。
一关上门,温晴就猛踩刹车,我没来得及系安全带,被一个猛踩后撞到玻璃上。
温晴脸色很臭,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气什么,她不是厌恶我吗?怎么还会管我和谁在一起。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我强忍着呕吐,终于车子在一个拐弯后停下。
我再也忍不住打开车门冲出去,在路边狠狠呕吐起来。
下车后,温晴冷冷看着我,问:
“陆斐,我在问你一遍,那个女人是谁!你是不是出轨了?”
一阵昏天黑地的呕吐后,我终于抬起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不只是咳出来的还是什么。
“温晴,你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因为我就要死了!”
我最终还是搬进了柳倩在医院的住宿。
小小的套间,干净整洁,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温晴的那栋豪华别墅,可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柳倩很忙,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手术,就算是休息时间也没有回来住,我知道她是怕我尴尬。
只不过我也住不了多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动手术也只不过是延缓死亡而已。
住进来之后,傅柯文怕我无聊还将我以前的画板和颜料带来了,有了事情做,我开始试着不去想温晴,不去想那些痛苦的过往。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日子太过于悠闲,我时常会想起柳倩说过的话,如果去国外,手术的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可我还没有和温晴离婚,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至少在离开前,我要再去见我的老师一面,当初我为了和温晴结婚放弃了所有,让他失望至极。
现在,生命渺茫,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也没有遗憾了。
“陆斐,今天感觉怎么样?”
柳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刚做完一台手术,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我摇摇头,说道:
“挺好的,就是偶尔还是会头晕。”
柳倩在我对面坐下,递给我一杯水,说道:
“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比之前又大了一些。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还是很有希望的。”
希望吗?
会出现在我身上吗?
“柳倩,我想再等一段时间再去国外治疗,可以吗?”
我抬起头,看着柳倩,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微微皱眉,说道:
“陆斐,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很多顾虑,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你明白吗?”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我固执地坚持着。
气氛沉默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可以再等你一段时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你的病情恶化,你必须立刻跟我去国外治疗,不能再有任何犹豫。还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着肿瘤的增大,你的记忆可能会出现混乱,甚至会忘记很多事情。”
柳倩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了。”
我低下头,握紧了拳头。
忘记很多事情吗?
也许,忘记也是一种解脱吧。
至少,我不用再背负着那些痛苦的回忆,不用再面对那些无望的感情。
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那该怎么办?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慌。
柳倩离开后,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短暂的宁静。
是傅柯文。
接通电话,傅柯文急切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陆斐,别告诉她你在哪里!”
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和傅柯文的痛呼声。
我的心猛地揪紧,慌张地大喊着傅柯文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回答。
随后,温晴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夹带着毫不掩饰地怒意:
“陆斐,你还真是好本事,敢逃跑?你以为我找不到你吗?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可不敢保证你好朋友的那个破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
“你想怎么样?”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温晴,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陆斐,我告诉你,明天我必须在别墅看到你,否则,我就把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毁掉!包括你那个女医生柳倩,她不是高端人才吗?要是被爆出丑闻我想会对她的名誉有不小的影响吧?”
温晴的话像一把利刃刺痛我的耳膜。
我愤怒地朝着电话咆哮:
“温晴!算我求你了,放过柯文也放过我好不好,你不是喜欢宋淮远吗?我把位置腾出来,你和他好好在一起,行吗?”
“放过你?哼!”温晴冷哼一声,说: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放过沈时!如果不是你我和沈时也不会阴阳两隔!你想我放过你,做梦!”
“温晴,你听我说,其实当年......”
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温晴挂断了电话。
我想解释的话堵在嘴边,我想告诉她当年最开始和她相识的人其实是我,不是沈时。
是沈时顶替了我的身份而已!可惜她根本不听我的任何解释。
我的心乱成一团,我早就该知道温晴的性格绝对不会允许我忤逆她,若是我不回去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能让所有人为我的任性付出代价。
我该怎么办?
我痛苦地抱住头,脑海里一片混乱。
温晴的笑声冷冽,如同寒风中的刀刃,尖锐而刺耳。她轻蔑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讥讽:“你以为说离婚能吓到我吗?陆斐,你太天真了。”
我苦笑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解脱:“不,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你都不用拿离婚这件事来威胁我了。因为我同意了。”
宋淮远听见这话,虽然心中狂喜,但面上还装作关心的模样走上前来劝解:“陆斐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我的目光转向他时满载厌恶和反感,“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愤怒,温晴立刻皱起眉头,
“陆斐!你什么态度?”
我笑了出来,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与不屑: “他是小三, 你说我什么态度?”
温晴气得脸色铁青, 眼神更加凛冽: “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气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一种痛苦的讽刺:“他是小三,我还要对他怎么礼貌?温晴,你在外边怎么玩我管不了,但是今天你带着人回来羞辱我,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宋淮远看着我们因为他而争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假装劝解地说:“陆斐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晴晴呢?你们不要吵了,我走就是了。”
温晴却迅速拉住宋淮远的手臂,并且坚定地说:“不用走!留下来。”她转头冷冷地望向我,“陆斐,在我的家里,你还没有反驳我的权利!”
现在这个家里, 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转身向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背后宋淮远和温晴交谈的声音逐渐消散.
此时此刻,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所有纠结与斗争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楼梯间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和心跳声交织成一首凄凉的旋律。
每上一层楼梯, 我感觉自己离死神更近了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和无力感。
我站在卧室门口,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这个曾经共同分享的空间。
每一件物品都像是温晴对我的讽刺和侮辱,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我开始动手,将衣柜里的衣物一件件抛出,书架上的书籍也被我翻落一地。
床单被撕下,抱枕被扔到走廊里,整个房间很快变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我走到墙上那张我们的合影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两个笑得无忧无虑的人。
手颤抖着摘下相框,照片从中滑落出来,在我的掌心轻轻摺叠。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其扔进了垃圾桶中。
随着照片的坠落,心中涌起淡淡的悲哀与解脱感。
温晴缓缓走进卧室,目光无意中扫过垃圾桶,那张被丢弃的照片映入眼帘。
她停下脚步,手颤抖着从垃圾桶中拿起那张合影。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如此灿烂,仿佛所有的不幸都与我们无关。
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照片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解的情绪。
然后她淡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冷漠与命令:“你收拾好就下来做饭。”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今天做点淮远爱吃的菜。”
我站在门边,听着她平静如水的指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哀。
是啊,在这场没有爱情只有算计和利用的婚姻里,连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都成了可有可无之物。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与哀伤。
“温晴,你站住!”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几乎崩溃的力量。
她缓缓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耐烦。
“这么多年,我一直告诉你沈时的死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你就是不相信。”我紧握双拳,感觉到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
“这么多年来,你身边男人不停,每个都和沈时有几分相似。即使你给我带来无数的痛苦,我都没有想过离开你,可是......”
剩下的话我无法说出来,但温晴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可你还是不满足!”我的呼吸急促而重重,“现在我真的受够了!”
她依然沉默,那种漠视让我的心彻底冷透。
“我们彻底断了吧。”
最后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说出来。
她眨了眨眼睛,在长长地沉默后才开口:“滚下来做饭!”
站在原地良久, 我闭上眼睛, 让自己平复下激动与愤怒交织成风暴般汹涌澎湃之情绪.
只剩下空洞和即将被肿瘤侵蚀殆尽生命之前兆, 在这场没有爱只有算计与利用结合中, 我已经输得体无完肤.
走下楼梯时,我听到了宋淮远嬉笑的声音,他拉着温晴的手,在撒娇。
我的心底涌起一阵酸涩,却强行压制住这些情绪。
站在两人面前,我尽力保持冷静。
宋淮远看着我,装作天真地问道:“陆斐哥,你怎么还不去做饭?我都饿了。”
温晴轻拍宋淮远的脸颊,安抚他,并转向我,“陆斐,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的语气中带有明显的讽刺和命令意味。
此刻我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般痛苦与愤怒交织。
但我坚定地回应:“温晴,我说的离婚是真的,并非威胁。”
“我们离婚吧。” 我再次重申。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温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和愤怒。
她紧握双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继续说:“刚刚是你说的,如果我不去做饭就离婚,我答应你了!”
气氛在此刻陷入僵局,温晴也没想到我为什么会突然的暴起。
只因为和她结婚的这五年里,我可谓是逆来顺受,无论她在外面有多少的花边新闻。
我都没有生气的权利,可她不知道的是,以前我还抱着幻想,我幻想着有一天她回头的时候就能看见我。
看见我这个一直深爱她的男人!
可惜,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看见我,在沈时离开的那一天,我就被她判了死刑!
或许是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温晴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来扇我耳光,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宋淮远的伤势后,吩咐下人快去找私人医生。
是啊,她当然紧张宋淮远的那张脸,毕竟那是除我之外最像沈时的脸。
她恨我不愿意和我亲热,那就只能时时刻刻地保护着宋淮远,真是可笑。
私人医生很快就来了,宋淮远头上这时候鼓起了一个小包,当私人医生拿着棉签给他消毒的时候,他委屈地直往温晴的怀里钻。
一双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委屈,我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感觉这一幕非常的刺眼!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扔勺子,应该扔刀的!
处理完伤口后私人医生正准备离开,转头看见比宋淮远脸色还苍白的我,他有些担心地询问:
“这位先生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需不需要我也给他看看?”
正在抱着宋淮远安慰的温晴冷哼一声,说:
“他?看什么看?死了最好!”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温晴慢慢走到我面前,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暴风雨。
就在我以为她会对我动手的时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说:
“你伤害了淮远,就该付出代价。”
说完她就带着宋淮远离开,没一会儿我就接到了傅柯文的电话,他说我的画室突然冲进来一群人肆意打砸,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那间画室里存放着我从大学时期到现在一直创作的作品,是我对艺术事业的热爱,如果当初我没有和温晴结婚,或许我现在就是一个画家。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往画室赶去。
当我赶到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原先干净整洁的画室里现在满地狼藉。
被撕得稀碎的画,还有满地的玻璃渣,深深刺痛着我的眼眸,这些可都是我的心血啊!
看着一人正将我的画丢在地上踩,我随手抄起地上的木棍上前,对着那人狠狠敲下去。
木棍敲在头上发出闷响,被敲中的人捂着头转头过看我,随后一滴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
他啐了一口:
“m的,你敢打我?”
然后一脚将我踢飞了出去。
原本还在角落里和几人争执的傅柯文听见响动,转头就看见我重重摔在地上。
他赶紧跑过来将我扶起,担心地问:
“陆斐!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我摇摇头,给好友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在他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对面的几个壮汉。
虽然心里大致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大笑出声,带头的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
“你就是陆斐?长得确实细皮嫩肉的,怪不得能入了温总的眼。不过现在温总说了,你惹她不高兴,她要给你点教训,如果以后你还不听话,下次我们砸的就不是一个画室这么简单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神看向我身边的傅柯文!
我赶紧挡在面前,隔绝了几人危险的目光,我不能让身边的人为了我出事!
傅柯文气得一把将我推到身后,他目眦欲裂的和那些人对峙着:
“你们回去告诉温晴,我不怕她!”
眼看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捂住他的嘴,温晴是温氏集团的继承人,权势滔天,我可以不怕得罪她但是傅柯文不行!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若是因为替我出头害了他,我就算是死了也会良心不安的!
但好在那几人并未多说,只是深深地看我们一眼就准备离开。
忽然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赶紧跑到最里边的小房间,看到里边的画都还好好的,我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只是在数了数之后,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意识到可能被拿走了,我赶紧跑出去,刚好看到几人手里拿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画框。
我严肃地说:
“把这幅画还给我!”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发出嘲笑声:
“陆先生,不好意思不能还给你,温总说了她看见自己的画像在这里就觉得恶心。”
不想废话,我准备直接上前争夺,可我哪里是几人的对手,争执间我被一个大力推倒在地,不偏不倚刚好落到地上的碎玻璃上。
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耳边是傅柯文惊恐的叫喊声。
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我心里想着,就这样死了也好!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温晴听见后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嘲笑的表情。
“陆斐,你要编也编一个像样的,你别以为你说快死了我就会放过你!”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刺痛着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就这样死在她面前,那样她或许就会相信了。
温晴忽然大力将我拉起,继续塞进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只能任由她摆布。
车里的气氛凝固,我靠在座位上平复呼吸。
车子越开越快,两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这样的速度让我不由得抓住扶手,提醒道:
“太快了,慢一点。”
可驾驶座上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油门继续踩到底,我转头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些纳闷。
她是在生气吗?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看见我和柳倩在一起?
这异想天开的想法被我赶出脑海,她怎么可能在意这些。
她巴不得我去死,好给沈时赎罪。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住后,温晴率先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医院门口。
这家医院,是温家投资的,温晴经常来这里。
我推开车门,跟着她走了进去。
温晴没有理会我,径直走到前台,对护士说道:
“给我办理住院。”
护士看了我一眼,问道:“
温小姐,这位先生是?”
“不用管他。”温晴冷冷地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说完,她就跟着护士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温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来医院?
难道,她真的相信我快死了?我摇摇头,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关心我的死活?我找了个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晴终于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头紧锁,她对我说:
“陆斐,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那你就在这里给我住着,哪都不许去,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死!”
其中一个护士说道:
“陆先生,请跟我们来。”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反抗了,温晴的性格若是我不依着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我无力地笑了笑,任由她们带着我往前走。
走到一半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转身对着温晴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温晴,我和柳倩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动她!”
说完,我就离开了。
病房在走廊尽头,是一间单人病房,布置得很温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病房里有一个落地窗,我可以看见楼下的景色,走到床边我刚好看到温晴正在楼下打电话。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不用想我也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应该就是宋淮远。
“陆先生,该吃药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片。
我皱了皱眉,看着那些药片,问道:
“这是什么药?”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
“这是温总交代的,说陆先生你精神状态不太好,让我们给你开点药,帮助你稳定情绪。”
精神状态不好?
原来在温晴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
“陆先生,请你配合一下。”
说着就要把药片往我嘴里塞。
我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是精神病!而且我自己有药。”
医生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片,加重了语气说:
“陆先生,你别让我们为难,如果你不吃,我会找人按着你喂下去,到时候受罪的是你。”
强行喂药?
温晴!你真狠!
忽然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出现,我不要待在这里被当成精神病,我要离开!
趁面前人不注意我打翻了他手里的药丸和水杯往外跑去,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不是精神病!我要离开!
可随即跟上来的医生在我身后穷追不舍,我拼命地跑,可还是被按倒在地。
冰凉的针管刺入我的皮肤,我感觉到有液体被推进我的身体里,身上压着的人让我喘不过气。
我只能不能地嘶吼着:
“我不是精神病!你们放开我!我不是精神病!”
直到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地陷入黑暗!
第二天一大早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别墅。
温晴不在。
空荡荡的客厅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到沙发边,瘫坐在上面。
别墅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可却有多出了很多陌生的东西,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腹部开始有些痉挛,我起身走到厨房想给自己煮碗面。
但又忽然想到这个家已经有了新的男主人,又回到了沙发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打破了别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木然地抬起头,看见温晴挽着宋淮远的手臂走了进来。
宋淮远看见我,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虚伪的嘴脸,笑着跟我打招呼:
“陆斐哥,你回来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语气强硬:
“你怎么回事?淮远跟你打招呼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我不想说话。”
温晴扬起手,作势要打我。
宋淮远连忙拉住她,假惺惺地劝道:
“晴晴,别生气,陆斐哥可能心情不好。”
我懒得看他们表演,转身回了房间。
温晴在身后喊道:
“既然回来了晚上给淮远煲汤,他胃不好。”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以,但你以后不要再为难我的朋友。”
温晴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绝望一点一点将我吞噬。
我到底在坚持什么?
也许,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我和沈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沈时意气风发,笑容灿烂,而我,面无表情,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沈时,为什么你死了也不放过我?你和你母亲两个人到底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我的一切都给了你,难道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将照片狠狠地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响起,佣人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先生,宋先生饿了,小姐让我叫您下去做饭。”
“嗯。”
我收起铁盒,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口,我看见温晴的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嬉笑的声音。
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走进厨房。
冰箱里食材齐全,我按照记忆中的步骤,开始洗菜、切菜。
可是,当我准备开始煲汤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该怎么做了。
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食材,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
难道这就是柳倩说的,我会忘记一些事情?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遍遍地回忆着煲汤的步骤。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
“砰!”
厨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温晴站在门口,疑惑地看着我说道:
“你在磨蹭什么?淮远饿了。快把汤端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而我端着汤,面无表情地放在宋淮远面前。
他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夸张地叫道:
“哇!看起来好好喝!辛苦你了,陆斐哥!”
温晴则一脸温柔地盛了一碗递给他:
“小心烫。”
宋淮远受宠若惊地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却“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咳咳咳......”宋淮远一边咳嗽,一边委屈地看向温晴,“好咸!这汤......”
温晴面色一变,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呸!”她顿时也吐了出来,猛地将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陆斐!这就是你煲的汤?”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一股难以忍受的咸味瞬间充斥口腔,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来,我真的忘记怎么煲汤了。
“对不起,我好像......不会煲汤了。”
我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淮远见状,立刻哭丧着脸,抓住温晴的手臂撒娇道:
“晴晴,陆斐哥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所以才故意把汤做得这么咸,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破坏你们的感情。”
看着宋淮远这副做作的样子,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我抓起桌上的勺子,想也没想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勺子不偏不倚地砸在宋淮远的额头上,顿时红了一大片。
“啊!”
宋淮远捂着头,发出惨叫。
温晴见状,顿时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骂:
“陆斐!你疯了吗?你干什么?”
对,我确实是疯了!
我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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