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意回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
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刚好响了两声。
他也没想到，我会在沙发上等他一宿。
“润润。”
顾南意一进来，我就闻见了一股茉莉香。
他像是喝了酒，整个人栽到我身上。
又跟喝了酒不太一样。
冰凉的唇瓣贴在了我的脖子上。
开合的触感让我浑身打起冷颤。
“润润，我爱你。”
“润润。”
他跪在我身前，像一只求人垂怜的大狗。
他今天跟平时很不一样。
顾南意难缠的贴上来，我抬起腿，高跟鞋就卡在他的脖子上。
“你被下药了。”
顾南意像是着了魔一样，扯着自己的领带。
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绷开。
“润润。”
“润润，不要拒绝我……”这张脸，我喜欢了八年。
他这幅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可落地窗前的画面，我历历在目。
一次背叛，终生不用。
“顾南意，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他捧着我的脸，一双眸子浑浊又深沉。
我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毫不犹豫的接了。
“看你发了朋友圈，还没睡啊？
怎么一个人过生日？”
我爸的声音出现的一瞬间，顾南意眼底一片清明。
气息逐渐平稳，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泊。
“对，对不……”他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
“润润，你身边什么声音？”
我直接将手机递到了顾南意的身前。
顾南意开始紧张。
很快就闪躲去了浴室。
“没什么，服务员。”
打完电话，顾南意也出来了。
“我今天看见了温二爷，他问我们在一起了么。”
“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明明知道答案，可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口还是会一沉。
“他问我知道你这次来南都的原因么？
我说你喜欢这边的花，温二爷笑了，让我来问问你。”
我也笑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拄着下巴，率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顾南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我以为我等不到答案，他却蹲在我身前。
字字真诚。
“六个月后。”
“我算过，六个月后，项目收益会稳定，我会去跟温爷提亲。”
顾南意给我脱着高跟鞋。
“明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