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从南白卿卿的女频言情小说《蛇王莫追萧从南白卿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莫文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还早早打发走了秋月。“你想陷害我,那我便让它成为事实!”我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狠辣地刺了下去。陪了萧从南这么多年,我只是体弱,可不是愚蠢!哪怕我现在身上伤势重重叠加,但在仇恨的加持下,我还是牢牢箍住了徐柔。手中的匕首早已染满了鲜血,我浑身鲜血淋漓,就连眼眸都转化为了竖瞳。“柔儿!”萧从南痛苦地抱着徐柔的尸体,双目通红,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杀意闪过。我大仇得报,开心极了。我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我也被迟来的守卫死死按在地上。“把她丢进万蛇窟!”萧从南满脸阴鸷,浑身散发着冷气。我从他身边路过时,他用仇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微微勾了勾唇角,将小小的一件东西贴在了他的肌肤上。我就算死,也得让...
《蛇王莫追萧从南白卿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今天来的时候我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还早早打发走了秋月。
“你想陷害我,那我便让它成为事实!”
我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又一刀,狠辣地刺了下去。
陪了萧从南这么多年,我只是体弱,可不是愚蠢!
哪怕我现在身上伤势重重叠加,但在仇恨的加持下,我还是牢牢箍住了徐柔。
手中的匕首早已染满了鲜血,我浑身鲜血淋漓,就连眼眸都转化为了竖瞳。
“柔儿!”
萧从南痛苦地抱着徐柔的尸体,双目通红,他抬头看向我,眼中杀意闪过。
我大仇得报,开心极了。
我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我也被迟来的守卫死死按在地上。
“把她丢进万蛇窟!”
萧从南满脸阴鸷,浑身散发着冷气。
我从他身边路过时,他用仇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勾了勾唇角,将小小的一件东西贴在了他的肌肤上。
我就算死,也得让萧从南痛不欲生!
8.万蛇窟是蛇族禁地,一般只有穷凶极恶之人才会被丢到里面。
这守卫也分外眼熟,好像就是当初跟在徐柔身后来着。
其他人一般都将犯人丢到万蛇窟入口处。
可这守卫却不同,他分外熟悉万蛇窟的构造,直接将我丢到了万蛇窟深处。
“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兔族的路!”
他咬着牙说道。
“呵——呵——呵——”我沙哑着嗓子,嘲笑道。
“那我就祝兔族能灭了蛇族!”
要是萧从南能死在柔弱的兔妖手下,那可真是太好了!
黄泉路上,我一定会好好笑话他的!
蛇……到处是蛇……这些都是未开灵智的蛇类,都毒性极强!
我瘫倒在蛇群之中,感受着身下和胳膊上游弋着的光滑的鳞片。
洞中无光线,但我也知道,这些都是花花绿绿的剧毒蛇类。
足有婴儿胳膊粗细的一条蛇缠上了我的手腕,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下去。
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无数光滑游弋着的蛇缠上我的身体,再狠狠咬下。
乱七八糟的毒素在我身体里堆积着,我忽冷忽热,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四肢了。
万蛇窟里的蛇类数量庞杂,这个来一口,那个来一口,我的身上早已是密密麻麻的牙印了。
估摸着到了时间,我在狭窄的洞穴中深吸一口气。
白家被灭门,歹徒所觊觎的,就是白家至宝——时空锁但是听着威风,这宝物实际上只能摘录一小段时空碎片,或是在因果律范围内操纵一段时空罢了。
我倒是很好奇,萧从南知道了他那表面上善良单纯的小兔妖的真实面目,会是什么反应。
我躺在冰冷冷的蛇床上,可能是痛到麻木了,竟然感觉到恢复了一丝丝力气。
我扒开压在我身上的十来条毒蛇,让四肢重新暴露在空气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惊奇地发现,我竟然能动了!
我缓缓扶着岩壁站了起来,身上还“扑拉扑拉”掉着蛇。
我伸手拽下几条分外坚持的小型毒蛇,慢慢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9.不知走了多久,我竟然窥见一丝亮光。
我继续走着,竟然看到一个狭窄的门。
我蜷着手指,轻轻敲了敲门。
木门轰然打开,来人看了我一眼,大喊一声——“圣女!”
我披着破破烂烂的衣物走出洞穴,在暖腾腾的阳光下转了转僵硬的四肢。
“我还活着?”
我脑海中只有这么直白的一个问题。
那人拉着我到了附近的一间小木屋里,给我找着干净的衣物,还端出一盘子水灵灵的果子。
我明显还不太适应自己的四肢,等僵硬得换好衣服后,我看到小木屋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
里面竟然还有几个熟悉的族老。
还是给我开门的年轻人站在众人面前,三言两语给我介绍清楚了“圣女”的传说。
原来,蛇族一直存在一个传说。
蛇族每三百年便会衰败一次,而从万蛇窟中活着走出来的人便可以带着蛇族重新走上巅峰。
这些人被称为“圣子”或者“圣女”。
很简单的传说,我听完后点点头。
说来奇怪,自打从万蛇窟出来后,我便感觉整个人淡淡的,仿佛不会把外界任何事放在心上。
那年轻人,也可以说是守护万蛇窟的青淮似乎猜到我想问什么,看着我说道。
“万蛇窟实际上也是一种历练。
而撑过历练的人,体内汇聚起多种蛇毒,整个人也会体若寒冰,失去对情爱的感知。”
听起来就像人族发明的无情道。
为圣女者,。
我没想在这小木屋处久留,休息片刻后,我招呼着面熟的一个族老,示意他带路回蛇宫。
我们浩浩荡荡一行人朝蛇宫走着。
我垂眸看了眼坐在我身侧的青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圣女,圣女去哪我就去哪!”
他爽朗得笑着,看起来分外高兴。
刚进蛇宫,我还没注意到什么,一旁的青淮却奇怪地“咦”了一声。
“族老,这蛇宫,这么破旧呢?”
他说话也大大咧咧的,丝毫没顾及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族老。
其他几个人都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
青淮觉得没趣,撇了撇嘴,看向我。
“继续走。”
我冷静说道。
蛇宫很大,我们兜来转去,最后竟然踏入了一个荒僻的宫殿。
当然,我觉得可能是我的问题。
几副画面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竟然感觉到心脏处细细密密的痛意。
“按说成为圣女之后就不会受到负面情绪感染了呀!”
青淮的嘴里嘟囔着,一把牵起我的手,坐到了院子里的长椅上。
原来浩浩荡荡的队伍,现在就只剩下青淮和我两个人。
“这是王储的宫殿吧!”
青淮突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在这所宫殿里发生的故事,那青淮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嘿嘿嘿,”他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这蛇宫八百年也不变一变,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我在这里见的王储。”
我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说道:“走吧。”
现在就该去,见一见蛇宫的主人了。
那个在我零散的记忆碎片里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人。
10.我们走得慢,等我凭着记忆走到主殿前时,殿前已经站满了人。
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就很热。
蛇族喜冷,最讨厌这种环境了。
我站在殿外,看着族老们七嘴八舌为蛇王辩护着。
“我都记得。”
我冷冷瞥了一眼说得最欢的某个族老。
他们顿时闭上了嘴。
我刚成为圣女一天,和萧从南有关的记忆还记得七七八八,轮不到他们在这里混淆是非。
人群中默契地留出一条通道,正好通向主殿。
我迈着平静的步伐,走进了大殿之中。
殿内点着烛火,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萧从南听到声响,发出了剧烈的晃动声。
我懵了片刻……“谁把他绑起来的?”
在蛇宫把蛇王绑了起来,好大胆啊!
难怪刚才萧从南没有出来迎接。
“回禀圣女,王上疯了似的要冲进万蛇窟。
诸位大人实在拦不住,只能把他绑了起来。”
一旁的宫人低着头,答道。
我反应不大,但我身后的青淮可是笑出了声。
“怎么的?
蛇王也想当个圣子玩玩吗?”
他甩着手中的绿色丝带,慢条斯理地说着。
我缓缓走向萧从南,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果然,这种角度看人,总会觉得这个人十分弱小。
青淮一把取下了束缚着萧从南的绳索,只留下一条束缚着脚的铁链。
“卿卿……”良久不说话,萧从南的声音沙哑至极,但还是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我半弯下腰,平视着这个满脸憔悴的蛇王。
很快,有关他的记忆就会伴随着我其他惨痛的记忆,一起消逝。
可我还是不甘心……我眯着翠青色的眼眸,在他的满腔懊悔中开口了:“要是当年没在雾霞山救你,就没有今日种种了……”当年白家被灭门,我被带到雾霞山藏了起来,最后躲过一劫。
至于救幼年期的一条小蛇,本就是无意之举,谁能料到多年后,他会长成这般暴虐的模样呢?
“雾霞山里……是你……”萧从南突然低头笑了起来,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崩溃了。
青淮凑近我耳边窃窃私语:“我觉得他有病!”
萧从南红着眼眶,看着我,“错了,都错了!”
他突然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戳入皮肉当中。
青淮已经抢先挡在我身前,防止萧从南突然暴起。
可向来高冷孤傲的蛇王,如今瘫倒在地上,死死注视着挡在我身前的青淮。
良久,他拔出匕首,继而又狠狠插了进去。
他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捅一次说一句——“这一刀,罚我认错恩情。”
“这一刀,罚我冷落你多年。”
“这一刀,罚我害死策儿。”
……萧从南身体果然强健,直到衣服上被鲜血浸透了,他还没有失去意识。
我冷冷注视着他,没有制止也没有催促。
青淮见惯了血腥场面,看着这惨烈场景,他竟然还吊儿郎当地看着我说道:“圣女,你以前,好惨呀!”
11.我们从浓重的血腥气中走出大殿。
清新的空气冲散了压抑着的情绪。
“都该忘了!”
我长长舒出一口气,浑身轻松。
那些混乱、那些不堪,等到明早一觉醒来,就都成为过往云烟了。
血淋淋的萧从南被宫人们七手八脚抬了出去,狼狈不堪。
我看着高我半个头的青淮,他正垂眸沉思着什么。
难得见他这么严肃的模样,我也没有打扰。
过了好半天,他突然喊我一声——“白卿卿……”我应了一声,却没有看他。
“现在的你,就很好了!”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他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顶。
这个活了很久的老妖怪,总是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
“好啦好啦,请问现在的圣女殿下有什么打算呢?”
青淮嘴上说着俏皮话,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我默契地不再追问他,而是配合着他,回答:“兔族一门心思靠着安插眼线来掰垮蛇族……”我眼神一凛,“既然这样,那就从兔族开始动手。”
接下来的几日,我盯着战况图,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注意到……某蛇王不知用了多少灵丹妙药,竟然在这三两天内就能活蹦乱跳地跟着人跑了。
好不容易得闲片刻,我坐在观景台上,看着又凑过来的萧从南,以及早早挡在萧从南身前的青淮,微微皱了皱眉。
“王上,还望自重。”
我的眸中只有满池的荷花,头也不抬地说道。
“卿卿,”萧从南和狗皮膏药似的,扯也扯不开。
他满脑子都是往事,听到我主动和他说话了,眼前一亮,“卿卿,我们小时候你最喜欢在这里摘荷叶玩了!”
闲来无事,我翻了翻隐藏起来的记忆,淡淡开口:“嗯,对。”
不等他继续说,我又接上:“然后你把我一脚踹进了水里,从此落下病根。”
萧从南的笑容僵住了。
青淮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你留给她的只有一些痛苦的记忆。
你还上赶着来干嘛?”
“我不想放下……”萧从南喃喃自语道。
他太固执了,认准一个人就非那个人不可。
他相信徐柔,所以白卿卿做的所有事都是虚情假意。
但他认准了白卿卿,那这辈子就非白卿卿不可。
“你配不上她!”
青淮凑近他,充满恶意地说着。
“那谁配得上,你吗?”
萧从南毫不示弱。
“没有人能配得上……”青淮长叹一声,“她应该得到自由,而不是被情爱所困。”
12.兔族本就是弱小一族,在蛇族的进攻下是被打得节节败退。
深夜,我最后一次抚摸上兔族的地图,动作轻缓而绵长。
我是战神白家唯一的后代,怎么可能柔柔弱弱度过一生呢?
夜半阑珊,青淮从我身后靠近我,低下头看着桌上的地图。
“小心兔族余孽的垂死挣扎。”
我点点头。
夜色极深,窗外静谧极了。
突然冷箭穿破空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接着是四周琐碎的脚步声。
有刺客!
而且听这动静,人数应该还不少。
他们摆明了心要和我们同归于尽,都破窗而入,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青淮武力超群,但是护着我,在人海战术的围攻下,他也稍显吃力。
萧从南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宫殿里,赶来得最早,也靠近我的另一侧,保护着我。
动静太大,蛇宫里的守卫陆陆续续往过赶来。
眼看着刺客越来越少,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根银色飞针直冲我袭来。
青淮离我最近,一把拉开了我,却不料还有第二根银针。
青淮直直倒下,我勉力扶着他,把他拉到了安全区域。
医师很快赶来了,他看着面色乌青的青淮,面露难色。
“这……这是百年难遇的乌蛊毒……解毒之法呢?”
我声线平稳,只是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没有解毒之法……”医师战战兢兢说着。
我的脑中好像发出轰的一声,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不过……”医师颤着手又说,“古法记载过一命换一命的方法。”
“何解?”
“让与中毒者体质相似的人为引子,将毒从中毒者身上引到另一人身上。”
我抿了抿唇,看向床上昏迷着的青淮。
一命换一命吗?
“我来!”
萧从南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待到医师下去后,他才从帷幕后走了出来。
“你会死。”
我陈述着事实。
他轻笑一声,“死就死吧!”
“死了……”他喃喃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了。”
13.乌蛊毒确实难解,光作为引子的草药就找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大把大把的保命灵药如流水般送进青淮的房间。
萧从南则是在亲族中挑选出一个资质不错的苗子。
一声令下,蛇宫便易了主。
殿内两个大的浴桶并排放着,里面是漆黑一片的药汤,上面还漂浮着几株遗漏的药材。
青淮还是乌青着脸,毫无知觉。
萧从南有意识,但也在药水之中疼得几近昏厥。
我坐在旁边,盯着他们和忙碌着的医师。
不知过了多久,医师激动地喊了一声——“成了!”
萧从南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便低下头,失去了意识。
宫人们清理着现场,我走出了大殿。
微凉的晚风吹散了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想看看青淮的状况如何,却发现他和萧从南竟然待在一个房间里。
我从萧从南的身旁路过,却不小心被他的手指勾到了。
很冰。
像是死人一般。
一道肉眼可见的白光从他的手腕上移动到我的手上。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喂喂喂!”
是谁在推搡着我?
我猛的睁开眼,却发现身旁蹲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
我细细看着,突然觉得他很眼熟。
“喂!
你把我的玩具压坏了!”
我低头一看,果然从我身下找到了一个竹编风车。
好小孩子的玩具!
我沉默半晌。
“我赔你一个新的。”
虽然我现在不玩了,但是还是会编的。
我从附近随手找到一把材料,低头认真制作着。
不大一会我就把做好的竹编风车塞到了他的手中。
他惊喜地“啊”了一声,紧紧抱着玩具。
“好吧~既然你还我一个玩具,那我就不讨厌你了!”
直来直去的性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的眼睛向四周巡视一圈,然后用小手拍了拍胸脯,自豪说道:“以后你有事,就来找我,我青淮最喜欢帮助朋友了!”
果然是幼年期的青淮……性格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呀!
“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看了看四周,这么荒凉的地方,青淮待在这里干什么?
我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被小青淮喊住了。
“前面是万蛇窟,很可怕的。
你别靠近哦~”我看了看这全然不同的外景,心下疑惑。
青淮守这万蛇窟得守了多久呀?
“什么圣女圣子的,都是糊弄鬼的!”
小青淮气鼓鼓的,不知道从哪给我掏出几个果子。
他“咔嚓咔嚓”咬着果子,嘟嘟囔囔说着他对传说的不信任。
“还什么圣女的心头血可解百毒,都吹上天了!”
我心神一动,弯下腰,捏了捏他的脸颊。
“不许捏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轻笑一声,注视着他的眼。
“圣女是存在的。”
“哼!
我不信,你在骗小孩!”
“你以后会遇到一个从万蛇窟活着走出来的女子,那就是你所等待的圣女。”
“哎!”
小青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我没告诉你圣女的标准呀……”时空破碎,眼前的小青淮也化为了虚影。
再次睁眼,成年般的青淮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上去憨憨的。
“圣女,你醒来了呀!”
14.“原来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我慨叹一声。
青淮怔住了,然后反应过来,紧挨着我的床边坐下。
“你可终于想起来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感慨。
“等我等得很焦急?”
我下意识问。
他盯着我,突然轻笑一声。
“准确来说,是等这一世的你等了很久……”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可别说,白卿卿,你每一世的命运怎么都那么惨呢?”
他向后仰躺在床上,吊儿郎当地说着。
“第一世,也是我第一次等到你……你被你那夫君掏了心丢在万蛇窟里,结果成了圣女之后你又回去找你那死渣男夫君。”
“第二世,你和你那夫君同时掉进万蛇窟里,你为了保护他,竟然用自己的血来喂养他,最后连圣女都没当上……哦,对了,你那夫君后来又娶了个媳妇,还生了三个孩子。”
……青淮简简单单带过这七世,直到提到第八世,他才坐直身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白卿卿,还是这一世的你最顺眼了!”
过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还是过好当下最重要。
我蜷着手掌,看着上面的一道银色细纹。
“时空锁。”
原来这就是白家的至宝,跨越时空,确实厉害!
“圣女的心头血可解百毒……这是真的吗?”
青淮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又肯定地说:“根据传说来看,是真的。”
“但是……你也知道啊,传闻不可尽信……”他支支吾吾的,一看就是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不是前几世的白卿卿……”我望向他的眼眸深处,“我不会欠别人人情,我要真正的自由。”
“行吧行吧!”
青淮站起身来,挥了挥手。
“随便你……”他的背影看上去分外潇洒,但我听到了他散落在风中的一声喃喃自语。
“不要再被情爱冲昏头脑了。”
15.新任蛇王继位,蛇族的衰落期也顺利度过……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步入了正轨。
而曾经的圣女,跟着守护者永远待在了万蛇窟附近的小木屋里。
这里花草繁茂,正是隐居的好去处。
我躺在竹椅上,慢慢悠悠地摇晃着身下的竹椅……“白卿卿!”
“太阳大了,你该回去了!”
我被阳光晒得浑身软绵绵的,闻言懒懒地“哦”了一声。
身体太虚弱了,取完心头血后我吃了足足半年的补品。
但是,我竟然爱上了晒太阳。
蛇是冷血动物,经常要通过吸收太阳的热度来维持自身体温。
但是太阳太大时,青淮就会提醒我。
我眯着眼,舒服极了,迟迟不愿回去。
青淮正在摘林子里的果子,走过来拍了拍手,托着竹椅连带着我一起挪到了屋子里。
“真拿你没办法!”
他无奈地捂了捂脸。
“秋月,看好她!”
秋月正在绣着什么花样,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我当初答应过的,要带着秋月一起离开蛇宫。
说到做到。
不过,如果秋月和青淮能少管我一点点就更好了。
“中午我要吃秋月做的鱼!”
“可以!”
青淮翘着二郎腿,散漫地说道。
“三条!!!”
我得寸进尺。
“太多了!
不行……”秋月放下手中的针线,耐心说道。
我半捂着眼睛,痛苦!
“那次只是不小心!”
谁家好蛇会被鱼刺卡住呀?
风拂过林梢,吹得尖端的树叶沙沙作响。
青淮大声笑话着我,秋月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微笑着……世界都好像变得静谧起来。
青淮单只胳膊搭在椅背上,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竹林,又迅速回过头来。
我半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了。
只想着吃吃喝喝的日子,果然舒服极了!
完结
蛇本性淫,但蛇王的后宫中却只有我一人。
我以为我是特殊的,还甘愿冒着身死的危险为他诞下子嗣。
可在我生育濒死时,他带着一个小兔妖来到我面前。
他说:“我娶你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现在你该让位了。”
他将我丢进万蛇窟受尽折磨,但我却意外成为了蛇族圣女。
为圣女者,断情绝爱。
我忘记了追逐他的日子,望向他时只剩下冰冷的目光。
他却疯了,疯了般在我耳边诉说着往事。
我神色淡淡,和他保持着距离,只答道:“王上自重!”
1.“王后!
王上马上就要来了,您坚持住呀!”
耳边各种声音同时响起,嘈杂至极。
我感觉呼吸都非常困难了,模模糊糊中,我终于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
“王上!”
我虚弱地喊着。
孩子已经生出来了,我和萧从南有孩子了!
这个想法让我鼓起几分精神,可下一秒,我就听到他冷冷说道:“白卿卿,我娶你不过是为了繁衍后代,我真正爱的是苏柔。
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你该让位了。”
我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但还是向前蠕动着,死死拽住了萧从南的衣角。
“不可能!”
不可能!
我不相信!
“你不要不知好歹!”
他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全然不顾我刚刚生下了他的孩子。
“把她拖走!”
他冷声吩咐着。
我感觉到血液从身体里流失,力气也在一点点消逝。
我是,要死了吗?
2.我是蛇族孤女,但却从小和萧从南一起长大。
萧从南成为蛇王后,娶了我。
这么多年来,他的后宫中只有我一人。
我以为他只是生性冷淡,但也是爱我的。
原来,他早有意中人,只是因为兔妖无法为他诞下子嗣,所以才娶了我。
我在浑身剧痛中醒来时,呆呆看着破旧的窗户,回想起萧从南看那兔妖的眼神……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呀!
是满含情意的,温柔似水的眼神。
萧从南那般高冷孤傲的人,对待喜欢的人时是那么不同。
我在他心里,从始至终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王后……”是秋月的声音!
我勉强扶着床沿,跌跌撞撞挪到门口。
“秋月,你怎么来了?”
秋月是我救下的小宫女。
但如今大家应该都在围着那小兔妖转,她怎么能来找我呢?
“王后……”秋月呜咽着,“王上怎么能这么对您呢?”
“秋月,”我忍痛,一字一顿说道,“你不该来的。”
这时候来找我只会牵连她。
“王上说了,等他们成婚后才准您出来,说是不让您打扰他们成婚。”
我心下一寒,萧从南,你竟残忍至此吗?
“我这个破败身子,挺不了几天了……”我苦笑两声。
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我拼了这条命生下来的孩子。
“王上已经册封为王储了……”秋月说着,像是不忍心一般,补充了后半句,“由新王后亲自抚养。”
我眼前一黑,彻底瘫坐在地上。
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呀!
“等我死了……”我嘲讽地笑了笑:“萧从南和王后琴瑟和鸣,一起教导王储……”我死死咬着下唇,咬得唇上鲜血淋漓。
凭什么我就是你们通往幸福的垫脚石?
3.“秋月,你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我气若悬丝,只能最后劝走她。
她大概是这蛇宫之中唯一真心待我的人了,我不能害了她。
“王后……不要再叫我王后了,叫我一声卿卿吧。”
活了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我,我还会再来找您的!”
秋月放下这么一句话就立刻跑开了,我都没来得及制止她。
我心里却顿时暖暖的,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啊!
我就这样靠坐在门口,在一片灰土中,等待着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突然打开。
我顺势倒在地上,抬头一看。
萧从南背光而站,神色还是无比的淡然。
是我最熟悉的冰冷神色。
他的身后走出来一群医师,手忙脚乱地把我抬到榻上。
“给她医治,别叫她死了。”
他说着。
灰尘飘进我的眼中,我不禁眯了眯眼。
我的心里带着一丝希冀。
或许,他还是对我有情的。
毕竟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萧从南大步走上前来,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
我痛呼一声,又听他说:“别打着什么坏心思,要不是你那哭个没完,本王才不屑来找你。”
“萧从南!”
我使劲掰着他的手,大声喊他。
“那也是你的孩子!”
“本王从来不需要这个孩子!”
一提起孩子,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可怖起来。
“是蛇族强迫本王生下这个孩子。”
他松开了手,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掌。
几针药剂扎下,我也恢复了些气力。
萧从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着些施舍的语气开口了:“只要你不作妖,等孩子不抗拒柔儿了,本王便放你出宫。”
能再见孩子,还能活着……听上去像是天大的恩赐。
我垂下了头,“嗯”了一声。
4.“以后每天早上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安抚小殿下。”
引路的宫人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点点头,推开了宫殿的大门。
虽然萧从南不喜欢这个孩子,但这毕竟是蛇族的王储。
宫殿内装饰得极好,温度也是最适宜蛇族生活的。
我粗略巡视一圈,果然,我在孩子出生前准备的东西都不见踪影。
我走到小床前,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萧策,几乎要哭出声来。
这是我的孩子!
是我拼死生下的孩子!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轻点一下他的脸颊。
软软的、温热的……我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王后!”
门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声音,然后是嘈杂的脚步声。
萧策被声音吵醒,大哭起来。
我皱了皱眉,把他轻轻抱了起来。
他像是意识到我是他的母亲似的,哭了几声后就平静下来,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
而这时,一行人已经乌泱泱走进了大殿。
“大胆!
见到王后,为何不行礼?”
一个宫人冷脸呵斥道。
我直视着眼前的新王后,曾经的小兔妖。
她看似不在乎地拍了拍那宫人的手,柔声说着:“姐姐刚生产完,不必多礼。”
但实际上,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斥着满满的挑衅。
我抱着萧策,缓缓行了一个蛇族的礼仪。
她立刻装模作样地走上前来,拉着我的手,声音温温柔柔的,“姐姐照顾王储辛苦了!”
话罢,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很快殿内只剩下她和抱着萧策的我。
她围着我转了两圈,啧啧嘲讽着,“白卿卿,你也有今天!”
“徐柔,我没有得罪过你。”
我冷冷说着。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两声,“白卿卿!”
“只要你还活着,萧从南就永远不会忘了你。”
萧从南冷漠无情的面容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忘不了我?
怎么可能?
“所以,”徐柔勾着红唇,靠近了我。
我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殿外隐隐约约传来“王上”的呼喊声。
徐柔狰狞地笑了,反手将什么东西伸进了包裹着萧策的襁褓中。
萧策大哭起来,唇角还有丝丝黑色的血迹留下。
大门“轰——”地打开,徐柔也娇娇弱弱地倒在了地上。
萧从南浑身散发着戾气,大步走上前,将徐柔抱在了怀里。
“王上……”徐柔指着我,柔柔弱弱地说道:“姐姐不想让我抚养王储,竟然,竟然杀害了王储!”
这时的我已经全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了。
我抱着怀中小小的婴儿,哭喊着:“医师!”
“我要医师!”
萧从南把徐柔放在椅子上,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然后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可我顾不上那么多。
我僵硬地抬起头来,直面着他的怒火,“萧从南……算我求你,救救萧策!”
我已经感受到怀中的萧策渐渐失去了温度。
可没有萧从南同意,没有人会来救他的。
我跪在地上,拽着萧从南的长袍,苦苦哀求着。
“一个,死就死了!”
他冷声说道。
“白卿卿,你心思竟这般恶毒,竟敢谋害王储!”
徐柔站在他的身旁,柔声说道:“姐姐,你讨厌我,但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孩子呀!”
我脑中再无其他想法,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我要报仇!
我狠狠朝着徐柔扑了过去。
5.萧从南反应更快,我连徐柔的衣角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掌打飞出去。
我重重落在地上,多日来的旧伤加新伤堆积起来,我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过来时,我一睁眼看到的人竟然是——“秋月!”
我的声音沙哑着,接过秋月递来的茶水。
“我的策儿呢?”
我双眼无神,空洞地问着。
“卿卿……”她啜泣着,“王储他……我明白了……”我温柔地对她笑了笑。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秋月担忧地看着我,但最后还是点点头,收拾了下东西便出去了。
我现在是在我未成婚前居住的屋子里。
我不知道萧从南为什么没有把我关进地牢里,但我现在也不在乎了。
我最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长长舒出一口气。
一条白绫长长垂下,我踩在椅子上,最后轻轻地笑了。
萧从南,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
窒息的痛苦蔓延全身,但我分辨不了是心更痛还是身更痛。
世界由暗及亮……萧从南压在我的身上,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想死?”
“没那么容易!”
6.我已经抱着必死之心,闻言只是闭上了眼不再看他。
萧从南却突然松开了手,转而解起了我的裙带。
我猛得按住他的手,心里只觉得荒谬。
“你疯了?”
我大喊一声。
萧从南充耳不闻,单手将我的两只手死死按在头顶。
他低下了头,和我离得那般近。
那是我最熟悉的面容,每一寸肌肤都曾被我抚摸过。
可我如今只觉得恶心。
“萧策死了,”萧从南边说着,边解开了我的衣带,“族老们还要一个孩子……”我真的觉得荒谬极了……“你得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那你去找其他人!”
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你让我去找其他人?”
萧从南嗤笑一声。
我搞不懂这笑声下隐藏着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自杀计划。
我表面上和他对峙着,实际已经准备好咬舌自尽了。
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凑近我耳边说:“白卿卿,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就让你殿外那个小宫女给你陪葬。”
我的眼神逐渐由愤怒转向平静。
秋月是我现在唯一的牵绊了……他真的很会操纵人心,不愧是蛇族最狠毒的王。
我们的衣衫凌乱着,他挑开一角,将手探了进去。
我下意识推搡了一下,被他咬住了唇。
“早点为我生下子嗣。”
他低声说道。
我只觉耻辱,恶狠狠咬了回去。
血腥味蔓延在我的口中。
意识迷乱之际,我看着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脑海中闪过无数场景。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始终冷漠的面容。
“萧从南……”我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微弱地说了一句——“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
二十多年的陪伴,他难道就没有对我有过一丝丝好感吗?
“痴心妄想!”
他随手捏了把我的耳垂,冷声说道。
我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萧从南,你从始至终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7.再一醒来,我就听到了秋月的啜泣声。
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刚想说两句安慰一下她,却发现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摸了摸脖颈。
不用说,上面一定有狰狞的勒痕和掐痕。
秋月见我醒了,赶忙端来热水。
我慢慢喝了两口,这才能发出些微弱的声音。
“秋月……卿卿。”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给她擦去了泪痕。
“王上竟然让您当侍妾……”秋月愤愤不平:“他怎么能这么对您呢?”
我摇了摇头,非常平静。
“随他去吧。”
“等我离开蛇宫,就带着你一起。”
秋月瘪了瘪嘴,扑进我的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这几日除了每晚都准时来的萧从南,一切倒还算得上安稳。
但我也知道,这份安稳坚持不了几天。
果然这天,徐柔的宫女来传话了。
“让您去她宫中,不行!”
我看着秋月焦急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肩膀。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到了徐柔的宫中,我却发现走廊两旁的宫人们身上杀气腾腾。
这一次,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我死在这里了。
“呀!
姐姐来了?”
徐柔穿着锦衣华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淡漠地行了个礼,她这才捂着嘴,轻笑一声。
“瞧瞧我这记性!”
“现在应该你喊我姐姐才对。”
我不理她,垂眸看着地面。
徐柔三两步走到我面前,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最后又停留在了我的腹部。
“你说说你,安安稳稳死了多好……”她阴森森地笑了。
“可偏偏萧从南放不下你,竟然还想让你再给他生个孩子!”
嫉恨、狠毒……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你想杀我?”
不是我自信,只是现在萧从南着急让我给他生个孩子。
在这个节骨眼上,徐柔会这么没脑子吗?
“外面都是死士,”她用艳红的指甲敲打着扶手,“你那不识时务的婢女,恐怕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呢……”我眼神一冷,死死盯着她。
“杀你的确不值,”徐柔顿了顿,又说道:“但让萧从南杀了你还是可以的。”
“白卿卿,你猜猜,当年白家是被谁所灭呢?”
白家……我靠近了她,质问道:“是你!”
“不不不,”她摇了摇手指,“哎!
我兔族本来想用你家人的死来博得萧从南的好感的,可惜没成功。”
“不过现在也不差,我还是当上了蛇族的王后!”
徐柔笑得格外灿烂,我只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你想激怒我,然后和上次一样,让萧从南对我动手。”
我冷静地说着。
这样奇怪的反应让她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
我步步逼近,“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招数可以害我两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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