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州交给我的时候。
我很感动,却又难过愧疚。
我该回礼给他最合适的,就是妈妈送给爸爸的那枚胸针。
但现在,还在顾北昭那里。
许是看出了我情绪低落。
秦砚州带我去了花园。
「南音,你不开心吗?」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手腕上的镯子,凝了一汪绿。
就算我再不识货,也知道它们的价值连城。
我从小就受不得别人对我好。
他们对我好一分,我就恨不得回报十分,一百分。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自己可以送给秦砚州的礼物。
总觉得每一样都差强人意。
心里本就愧疚难受。
再触到秦砚州这样温和的眼神。
不知为何。
决定彻底放下顾北昭时,我没哭。
离开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北京时,我没哭。
顾北昭不肯还给我那枚胸针时,我也没哭。
但这一瞬,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秦砚州显然有些慌了。
他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
教养极好的世家子弟。
但却显然没什么哄女孩子的经验。
拿手帕帮我擦眼泪的时候,明显有些笨拙。
我掉着泪失笑:「秦砚州,我的妆都被你擦的花掉了……」
「你化妆了吗?」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秦砚州很一本正经开口:「我以为你就是这样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