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沿岸的法国很是惬意，如果忽略姚佳文每天打来的无数个电话，我也算是我安然度过了一周。
今晚有个华人聚会，我打扮好就前往轮渡。
意外的是遇见了初恋女友谢春嫣，她拿着两杯酒朝我走来。
只是我一个抬头看到的却是姚佳文。
她怎么会在这？
她一把拽起我的手“为什么不回我的电话！”
“才离开我几天，就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我淡淡地甩开她的手，奇怪地看着她“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有什么立场管我呢？”
姚佳文愤怒地就要说些什么，就听到远处乔弘雅的惊呼声。
有不少女人正在脱衣服调戏乔弘雅，姚佳文赶紧抛下我追赶回去。
看着她解救乔弘雅，挡在他前面训斥其他女人，我只觉得可笑。
当初我和姚佳文也曾在轮渡上游玩。
刚入职的我也被同事调戏，我无助地看向姚佳文，她却视而不见。
如今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我竟替以前的自己惋惜。
我拿起谢春嫣的酒喝了起来。
“看来你选女人的眼光下降了。”
我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朝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怎么？要给我介绍个好的？”
乔弘雅浑身湿透地走了过来。
“苏哥，能不能借你的房子住一下？”
我果断地拒绝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我的房子里乱来。
“苏卿，你别太不讲理。这次是弘雅的老师去世了我过来陪他奔丧。”
也是，我自嘲地看着姚佳文。她怎么可能会为我来法国。
“姚佳文，这是你和你男朋友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乔弘雅一听这话，眼睛盯着我直笑，但看向姚佳文的下一秒又是委屈着脸。
他揽住姚佳文的肩膀，“没关系的佳文，苏哥有了新女朋友，现在不愿意也没关系。”
姚佳文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快冒出火光，语气又恢复以前冷漠的样子。
“早就想有这一天了吧，怪不得一直要跟我分手原来是在法国找好人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只是一直玩弄着谢春嫣的手指。
“佳文你别生气，苏哥不是故意的。”
姚佳文死死盯着我的手指，连脖子上的青茎都暴起。
外面下起大雨，所有人都纷纷散场。
“有车吗？送我一程吧。”
我点点头，跟谢春嫣坐上车。
正要开门的时候，姚佳文拉住我的手，不可思议地发问。
“你送她却不送我？”
6
看着姚佳文眼里的震惊，我挑起眉毛。
刚到城市打拼我心疼姚佳文没钱，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姚佳文买了一辆车。
可然后呢？
刮风下雨天我想要姚佳文开车过来接我，她说什么来着？
哦，她说“不是大哥，你有算过来回油费多费钱吗？来接你一趟根本就不划算。”
如今我也将这句话送给她。
“连一间酒店都住不起，还想要我送？你没毛病吧？”
“再说了，送你我能得到什么？”
我再也不管姚佳文眼里的错愕，径直离开了。
谢春嫣向我推荐了一家酒吧，我心一动就答应了。
我也爱喝酒，可就因为姚佳文曾经说喝酒的都不是好男人，从此之后我就戒掉了。
如今我早已自由。
喝到半夜才想起第二天有课，我赶紧跑回公寓收拾一番。
门口却站着姚佳文。
她闻到我身上的酒味，掐尖了嗓音愤怒地问我。
“你就跟一个女人！喝酒喝到半夜！”
“你知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有多不对劲！”
“还有！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明白姚佳文为什么要朝我发火，这一切不是如她所愿吗？
看到我眼里的抗拒，姚佳文深呼吸好几下，冷静下来后少有地牵起我的手。
“阿卿，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弘雅身边只有我才会这样，过两年他就不会这样了。”
“等两年后你回国，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手机弹出谢春嫣在楼下等我的消息，我才抬眼看向姚佳文。
“啊结婚？也对你已经和乔弘雅结婚了，你手机壳后面的证件照不错。”
“哦对了，拜你所赐我是终身交换。”
看着姚佳文惨白的脸，我心里一阵爽意。
关闭电梯门的那一秒，姚佳文疯了一样拍打门。
等到达一楼的时候，我看见从楼梯口闯出来的姚佳文。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
可我听到的却是专属于乔弘雅的电话铃声，果然姚佳文就为难地看着我。
“苏卿，你这边能等我。但是弘雅他……因为老师的原因伤心的不得了，我要立刻安抚一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以为我会一直等着。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坐上谢春嫣的车就离开。
朋友圈里乔弘雅晒出一张姚佳文为他忙前忙后的图片。
可最吸睛的是，他的手腕上有一条平安扣。
7
那是我为生病的姚佳文一步一步跪求来，我特意嘱咐她带在身上去病气。
如今倒是送到乔弘雅手上。我默默点了个赞就去上课。
这里的学生热爱戏剧，我便让他们组队排练。
正好有个学生羞涩地邀请我加入，说少了个角色。
我不愿意破坏他们的兴致，点头加入。
不巧我没看到台阶，一不小心被学生推倒在地。
还没等我缓过身体的疼痛，旁边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我赶紧叫旁人把我扶起来，一看竟然是姚佳文殴打女同学。
“你竟然敢推他！我告诉你！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恶有恶报！”
那女士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即可就扭打了起来。
乔弘雅站在旁边焦急地叫喊，甚至想要拉扯姚佳文。
却被姚佳文一把推倒，“你别动我！你没看到是这个人推到苏卿的吗！”
乔弘雅第一次被姚佳文吼，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带着怨气看着我。
我马上过去制止这场闹剧，姚佳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也被扯乱。
她拉住我的手想要看我的伤口，我却只在意女生的情况，叫人赶紧送她去医院。
乔弘雅终于从旁边走过，挡在姚佳文身前。
“苏卿，你真够可以的，连学生都能被你迷住！”
姚佳文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乔弘雅说的话，一边把他扯开后在旁边委屈地看着我“那我呢？”
我回头上下看他一眼“你疼不疼自己不清楚吗？别在这妨碍我上课。”
周围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不敢出声。
姚佳文没想到我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抱着头蹲下，最后默默地离开了。
我回到家门口才发现她依靠在墙上。
她看向我有种小孩子的小心翼翼“我能进去吗？”
“那个平安扣……我看弘雅太伤心了，怕出事才借他戴的，你看现在回到我手里了。”
我本来不想让她进来，可一想到周围的邻居会听到一会的争吵，我还是让她进来。
“苏卿，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但我还要跟你解释清楚。”
“我没想和你分手，当时只是气话。”
“我办这场婚礼只是因为要还弘雅一个人情。苏卿你懂吗？我和他初中被抓到恋情的时候，是他主动提出退学才留住我的读书资格。现在他未婚妻被车撞死了，还没能好好感受一场婚礼，所以……所以我就想为他举办一场婚礼，不是真的要和他结婚。”
“苏卿……我们能复合吗？”
姚佳文语无伦次，边哭边说望向我，喝水的水都在微微颤抖。
我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朝姚佳文要平安扣。
她捂着手腕不想给我，在我冷漠的眼神下只好不舍得脱下给我。
安静了几秒钟我起身拿个剪刀，在姚佳文吃惊的表情下剪断了平安扣。
姚佳文红着眼眶从地上捡起，想要重新接上，
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了，只能放进自己的包里。
“不能。”
这一句话让姚佳文失手将水杯打碎。
8
“没关系，之前都是你追我，以后我来追你。”
姚佳文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来，不知所措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觉得恶心。”
姚佳文错愕地看着我，微红的眼眶终于流出眼泪。
她正要说些什么，可门铃响了。
姚佳文先起身一步打开门，下一秒嫌弃看着门口“怎么是你？”
谢春嫣撞开姚佳文的肩膀，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我追苏卿跟你有什么关系？”
“都被打成这样了，就不能出来丢人了吧？”
此话一出，姚佳文喘着粗气，攥起拳头狠狠地往谢春嫣脸上招呼。
谢春嫣是专业学拳的，对着姚佳文就往死里打。
椅子，杯子都被她们拿起来砸，周围都是砸出来的碎片。
再继续打下去我的公寓都不保，我只好挡在中间逼迫她们停手。
“就你也配拥有他八年。我一听说他来法国就把房子买好，就等他过来和我一起装修。”
“你他妈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带着你的小情人过来投靠，我呸！恶心谁？”
我也没想到谢春嫣会准备地这么齐全，但现在这个局面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想把她们送走。
等我再次打开门，看到姚佳文睡在我家门口我的内心涌起一阵烦躁。
我已经如她所愿，来到法国交换为什么还要对我穷追不舍。
我拿起冷水就往她脸上泼。
她散乱着头发，带着酒气一骨碌爬起来，带着歉意看着我。
“我没想到会把你家搞得这么乱，我会陪你一个新的。”
任凭谁看了都知道她在服软，讨好我。
可我不为所动，转身一个水杯丢过去。
“这水杯你喝过了我不要，嫌恶心。”
“你有没有女人的专一？既然已经和乔弘雅在一起，就不要打扰我。”
“如果真的知道错了，那就补偿我啊！我的八年难道要被你荒废吗？我不想再从你的嘴巴里听到哭诉的话，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9
从此之后姚佳文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我在乔弘雅的朋友圈里看到他和姚佳文在法国度假。
而我的生活也逐渐变得平静，偶尔跟朋友去跳伞游泳。
谢春嫣倒是想要约我出去，但被我拒绝几次后再也没有找过我。
直到我的教导主任邀请我一块去吃饭。
没想到饭桌上还坐着熟悉的两个人——姚佳文和乔弘雅。
“没想到苏哥认识的人真多啊！这都能搭上关系。”
我看着乔弘雅故意露出的无名指戒指，倒是觉得好笑。
他还拿出手机向我展示这几天他和姚佳文的亲密照片，我还没凑近呢，手机就被姚佳文扔走。
但我也瞥见一张两张，“拍得挺好的，戒指也蛮好看的，新婚夫妇嘛总是有新鲜感。”
姚佳文给我夹菜的人一顿“不是！我跟他没结婚！”
说完又把饭菜夹到我的碗里。
我默默地将姚佳文夹过来的饭菜夹出去。
姚佳文看到后眼睛里的神都黯淡了，连乔弘雅喊她都没听到。
教导主任吃饱饭后说要拍一张合照，我淡笑地站在乔弘雅旁边。
却在开拍的前一秒，姚佳文挤进我和乔弘雅中间，攀上我的手臂吻上我的侧脸。
图片定格在这一幕，乔弘雅气得说要重拍。
姚佳文却是眉眼带笑，将这张照片藏起来。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贱，我和佳文都结婚了！你居然——”
乔弘雅推搡着我，把我从楼梯里推下去。
眼前的景物都在翻转，直到大理石狠狠撞上我的小腿才停下。
我抽着凉气摸上自己的小腿，已经骨折了。
乔弘雅话还没说完，就被姚佳文狠狠推倒在地。
乔弘雅捂着肚子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可从嘴间流出的血源源不断。
姚佳文慌了神，看看他又看看我。
“苏卿，他……有很严重的胃病，我不能见死不救。”
“你等我！你等我给你打车！”
乔弘雅捂着胃惨叫，可我的小腿已经是第二次骨折了。
10
四年前姚佳文喝醉酒，迷迷糊糊就过马路，迎面就碰上急速飞驰的摩托。
可她没事，她不知道的是我为了不让她被车撞，将她推开。
我却被摩托碾压成粉碎性骨折。
钻心的痛一寸一寸向上蔓延，我依稀听见任迎梦在旁边指责姚佳文。
“他都结婚了你还不死心！人家苏卿对你多好……”
如今再次骨折，我不敢用自己的身体赌气。
我拉住姚佳文的衣服“现在！立刻！马上送我去医院！”
“姚佳文，我的腿受伤过！必须尽快治疗！”
她为难地看着我，最后拽下我的手。
姚佳文快速将衣服脱下来给我绑在小腿上止血，“骨折只是小事，没事的！”
她还是跟那天一样转头就跑下我。
我看到姚佳文在小臂上纹的纹身，是她和乔弘雅的卡通人物。
她看到我的眼神落在她的手臂上，赶紧捂着自己的皮肤。
我突然就明白，哪怕到现在姚佳文心里的第一位仍然是乔弘雅。
我轻松地笑了笑“赶紧去送他吧，毕竟胃可是大事。”
姚佳文感激地看向我，甚至是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谢谢你！苏卿！我马上就回来！”
看着她托着乔弘雅离开，我立刻用力擦掉额头的吻。
我没有等姚佳文，而是自己叫车救援。
自那以后我没有接过姚佳文的任何一个电话，发来的信息也拉入黑名单。
她只能每天蹲在我家门口等待我回去。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已搬家了。
再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是从姚祖母口中。
“苏卿呀，我现在到法国了，你过来接我一下呗。
奶奶我人生地不熟的，有你在身边我才安心。”
这么多年也只有姚祖母将我当作姚佳文的男友看待，还时不时地帮我教训姚佳文。
只是拗不过小老太婆，被她拉过来和姚佳文吃饭。
“苏卿呀，你早熟。很多时候都是佳文她做的不好，在这里奶奶给你道歉。”
“但我知道佳文这孩子骨子里还是爱你的，只是她没发现。”
“你看在老太婆我的面子上，原谅她一次可以吗？”
11
我拿起酒杯，没有说话。
曾经我不小心打碎姚佳文的一个旧手机，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她说出的话我现在还记得。
“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真的是不可原谅！要是这个手机修不好我们就分手！”
还是我捧着手机跑遍所有手机售后店才修好。
我不敢看里面的东西，生怕姚佳文生气。
她拿过手机，对我的满头大汗视而不见，反而是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
“可以不分手，但这件事我绝不原谅你。”
如今这句话也还给姚佳文。
我不过是刚拿起酒杯，姚佳文就拿起酒瓶给我倒酒。
我摇了就被多少下，姚佳文的粗气就喘了多少下。
乔弘雅突然破开房门大喊“姚佳文！我胃病还没好你就走！你是怎么意思！”
“奶奶！你给我评评理，我为了你孙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
姚佳文没有看他，反而是跪在地上祈求地看着我。
“我也没有和他结婚，我已经还完情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墙粉刷的是你喜欢的米色，书房也做成你想要的样子。如果……你不愿意回国，我们以后可以一起住在那里。”
“还有！还有证件照我给你检查！”
姚佳文焦急地想要拿出手机，却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
手机壳是我吵着要她换上的情侣手机壳，她掰开之后不再是她和乔弘雅的红底证件照。
取而代之的我和她的合照。
“我……我不是人！这么多年连和你的一张合照都没有。我就……从你的朋友圈找了一张单人照弄上去。”
姚佳文已经压抑不住哭腔，抱着我的腿语无伦次地说。
“我们和好吧，让我有一张和你的红底证件照！”
这是我八年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我的沉默就是一种答案，姚佳文苦笑地看着我，“还不是愿意相信吗？”
我终于将酒喝下去，挑起姚佳文的下巴，顺着脖子来到她的手臂慢条斯理地说。
“姚佳文，你要好好珍惜乔弘雅。你们能克服十多年来的异国恋真的很不容易。”
“如今用我换来他，你应该高兴呀，怎么就死皮赖脸地赖上我了？”
“真的，你全身上下都是乔弘雅的味道。
你就像是乔弘雅的一条狗一样，只不过吃了几天我为你做的的饭菜觉得新鲜而已。
等过了今天，你还是朝着乔弘雅汪汪叫。”
我还温柔地将一点鱼肉夹进姚佳文的嘴巴里，贴心地合上。
姚佳文慢慢地站起来，走回自己的位置，听着乔弘雅的哭喊声像是强忍着什么。
下一秒就攥紧拳头，就要拿起刀叉。
“佳文，去扶乔先生过来。”
意外地姚祖母阻止了姚佳文奇怪的举动。
12
姚佳文深吸一口气，放下刀叉去扶乔弘雅。
与其说是扶，还不如说是拽。
乔弘雅被安置在姚祖母的旁边，他颤颤巍巍地捂着胃，却又谄媚地给姚祖母倒茶。
姚祖母看着他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真是没教养，这水是用来洗杯具的。佳文啊，以后这样的父亲怎么教得好孩子。”
乔弘雅气红了脸，拿着杯子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他垂下头朝姚佳文诉苦“佳文，奶奶她……”
却没想姚佳文看也没看他一眼“奶奶我知道。我以后不会了。
我现在就希望我孩子的父亲是苏卿。”
我瞧见乔弘雅原本恶狠狠地盯着我，听到姚佳文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惨白。
“听说你初中因为和佳文早恋主动出国……可我怎么了解到的是，
是你爸妈在法国早早给你找好了学校。”
乔弘雅瞬间慌了神，支支吾吾地说否认眼神却朝姚佳文求助。
可姚佳文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姚佳文！其实我……我没胃病！我只是骗你的！”
可姚佳文自她进来就没有给过一个眼神，“那就多喝点酒就有了。”
“还有……我取消给上级打的报告。回国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乔弘雅奔溃地大吼，将餐桌上的饭菜掀翻在地。
我害怕姚祖母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情况，赶紧叫人送她回去。
哪怕到走前她的手还一直牵着我
“苏卿，如果不原谅那就给她个痛快吧，一直这样……对你们都不好。”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包间就看到乔弘雅已经被人拉走。
“苏卿，我不是乔弘雅的狗。”
姚佳文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齿说出来。
“好好好，你不是可以了吧。”
我坐回原来的位置，风清云淡地吃着饭菜。
姚佳文安静下来，慢慢走向自己的位置。
拿起刀子将自己的手臂上的纹身一刀刀刮下来。
姚佳文疼到闷哼，哪怕手都在发抖可却毫不犹豫继续刮。
我看着她用力挽回的样子，好像看到曾经的自己。
可又有什么用，我没有等来姚佳文的爱。
现在姚佳文也不会等来我的回头。
姚佳文疼到声音沙哑，捂着手臂跪到我脚边。
“我已经可以只做你的狗。”
我摸摸她的头，她的眼睛微亮好像看到了希望。
“我出去帮你叫救护车，你在这里等我。”
姚佳文激动地点头，眼泪直流。
我起身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无数次我爬倒在地，她都没有回头扶起我。
如今，也该让她尝尝在无尽的痛苦中等待的滋味。
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许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