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错了?
你还想敲谁的门?”
他把我抵在门背上,凑近吸了一口气,声音愈发冰冷, “还洗了澡?”
背后是冰冷的门板,面前是滚烫胸膛,我的狡辩不堪一击。
后面再也没能扯出什么正经东西。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下划过,只觉得身体熟门熟路,有自己的意志。
软得不行。
比我的精神先一步缴械投降。
他埋首轻吻我肚子伤疤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拱起腰。
好了,这会精神也投降了。
他太会了。
像是无师自通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恍惚之间,余光刚好瞥见墙角衣架,上面挂的整整齐齐的衬衫。
强烈的违和感和不安,像是深海来临的触手,不等我思考,危险又极致的愉悦,便将我往下拖拽。
狂风骤雨般的激情。
几乎让人忘了呼吸。
只记得眼前那个人的一双眼睛。
百转千回,又爱又恨。
恨不得将我吞吃入腹。
直到累极睡去,迷迷糊糊之中,有人贴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 “胆子真大……除了我,你还想撩谁?”
我完蛋了。
第二天睁眼,我才终于意识到,这压根不是付航!
摸都摸了一个遍,我还能不知道这是谁吗。
付邢演技竟然这么好!
上钩什么上钩。
明明是他从头到尾在钓我!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床头,放着我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
我捂住脸。
人生滑铁卢。
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跳了个槽,结果入职第一天,发现去的还是原来那家皮包公司。
老板在路的尽头对你微笑。
最后还是银行卡到账的声音,把我死鱼一般的身体从床上激活。
我去。
看着银行账上刚刚汇进来的现金,还有一句备注附言: “起来吃早饭。”
老板到底是老板。
这一出手就是我三年的老本!
下楼一看,付邢正在厨房给我做早餐。
如今,他终于不再隐藏,连眼镜片都懒得戴。
本性爆发,荷包蛋都给我煎了个正圆形,吐司面包全部切的横平竖直,两杯牛奶也要倒的一模一样高。
“醒了?”
我想起银行账户上面的钱,冲上去重重亲他一口。
他也没躲,就是臭着脸让我亲。
“你昨天到底想撩谁?”
“撩你。”
“我是谁?”
我怀疑如果我这时候叫错名字,他绝对一口咬死我。
我咧嘴笑, “付邢。”
直到听到他自己的名字,紧绷的身体才终于微微放松下来。
他终于叹了口气,拿我没办法: “有什么要问的。”
“什么时候换的?”
“结婚那天。”
我就说那天从厕所里出来,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现在和辛舒舒结婚的,居然是付航。
双胞胎真的玩得花。
辛舒舒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他俩商量做个局,彻底搞定付家本家的残余势力。
只不过付航恶心人,故意夹带私货,给我做一个假死。
“那辛舒舒回来那天晚上,我抱你你还喷消毒水?”
“身上都是她的香水味道,忍不住要消毒。”
他皱眉。
能不吐已经很好了,全凭意志力。
我又问他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死的,他说付航把钱都给转走的时候。
哪个守财奴死了还惦记自己那点钱。
那是一点点钱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