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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沈珞缇江淮楠全文完结版小说阅读

茶与茶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珞缇得了几日清闲,连老太夫人也不敢指责沈珞缇不作为。沈珞缇端起血燕。“宁川情况如何了?”“听说已经可以下地了,但是身子还是虚。”“宁茹儿岂不是得空了?”“是,刚刚还提着食盒往国公爷的院中去了。”沈珞缇眸色一动,宁茹儿该是心急了。“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觉得茹姑娘怪怪的。”倩彤嘟着嘴,不满的开口。“怎么个怪法?”“奴婢总觉得茹姑娘一直想挑起夫人同国公爷的矛盾,好让国公爷站在她那一边。”沈珞缇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倩彤。“继续。”“国公爷也是,遇到小公子的事情都没有这般心急。”“嗯,没错,他们两个的确怪得很。”“夫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内情?”“不急,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总会有露馅的一天。”倩彤和画芷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担忧。若是真的有猫...

主角:沈珞缇江淮楠   更新:2024-11-06 0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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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珞缇江淮楠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沈珞缇江淮楠全文完结版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茶与茶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珞缇得了几日清闲,连老太夫人也不敢指责沈珞缇不作为。沈珞缇端起血燕。“宁川情况如何了?”“听说已经可以下地了,但是身子还是虚。”“宁茹儿岂不是得空了?”“是,刚刚还提着食盒往国公爷的院中去了。”沈珞缇眸色一动,宁茹儿该是心急了。“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觉得茹姑娘怪怪的。”倩彤嘟着嘴,不满的开口。“怎么个怪法?”“奴婢总觉得茹姑娘一直想挑起夫人同国公爷的矛盾,好让国公爷站在她那一边。”沈珞缇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倩彤。“继续。”“国公爷也是,遇到小公子的事情都没有这般心急。”“嗯,没错,他们两个的确怪得很。”“夫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内情?”“不急,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总会有露馅的一天。”倩彤和画芷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担忧。若是真的有猫...

《惨死重生,国公夫人只想做寡妇沈珞缇江淮楠全文完结版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沈珞缇得了几日清闲,连老太夫人也不敢指责沈珞缇不作为。

沈珞缇端起血燕。

“宁川情况如何了?”

“听说已经可以下地了,但是身子还是虚。”

“宁茹儿岂不是得空了?”

“是,刚刚还提着食盒往国公爷的院中去了。”

沈珞缇眸色一动,宁茹儿该是心急了。

“夫人,不是奴婢多嘴,奴婢觉得茹姑娘怪怪的。”

倩彤嘟着嘴,不满的开口。

“怎么个怪法?”

“奴婢总觉得茹姑娘一直想挑起夫人同国公爷的矛盾,好让国公爷站在她那一边。”

沈珞缇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倩彤。

“继续。”

“国公爷也是,遇到小公子的事情都没有这般心急。”

“嗯,没错,他们两个的确怪得很。”

“夫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内情?”

“不急,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总会有露馅的一天。”

倩彤和画芷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担忧。

若是真的有猫腻,夫人该如何?

沈珞缇假装没看到两人眼底的深意,再等等,她就将事情告诉她们。

“既然宁茹儿得空了,我们去给她添添堵。”

“倩彤,你让人去将国公爷叫到寿宁轩。”

“是。”

这边厢,宁茹儿刚到清风苑,直接去了书房。

“你还在生茹儿的气?”

宁茹儿前几日也来过两次,但江淮楠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你还知道你错了。”

江淮楠不满的看了宁茹儿一眼。

宁茹儿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微微侧身,将自己满意的侧脸展现给江淮楠。

“茹儿知道说错话了,川儿从小到大都不曾受过这样的苦楚,茹儿那时只顾着害怕,根本无法思考。”

江淮楠的神情稍稍缓解。

“我知道你心急,我同样心急,可那日你当着太医的面说那样的话,传出去对国公府风声不好,你可想过?”

宁茹儿绞着帕子,轻轻点头。

“茹儿事后已经知道怕了,且府中的下人这些日子没少嚼舌根,茹儿也受了不少白眼。”

“哎,若是这样能让嫂子消气,茹儿愿意承受。”

宁茹儿说着,伸手揪着江淮楠的衣摆,亦如小时候那般。

“此事不是珞缇传出去的,珞缇不是那样的人。”

宁茹儿动作一顿,嘴角的笑都变僵硬了。

“茹儿知道,定是手底下的下人多嘴多舌,嫂子不制止,大抵也还在生气。”

江淮楠抬眸看着宁茹儿,女子明显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心中那点怨气顿时消散,到底是跟了他快十年的女人,怎能狠下心不管。

“茹儿,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宁茹儿眼底涌起笑意,顺势坐在江淮楠的腿上。

“茹儿不辛苦,茹儿只是心疼川儿,小小的人儿受了那么大的苦楚,前几日都吃不下饭,勉强喂些汤水。”

“茹儿瞧着川儿那模样,恨不能替他受过,茹儿心里像是被刀刺一样,生疼。”

宁茹儿用帕子抿了抿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江淮楠大手抱着宁茹儿,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会好的,之后让下人小心照顾。”

宁茹儿低下头,眼眸一转。

“川儿身子虚,需要好好补回来,可我刚刚到管家那里问过了,府中已经没有上好的补药。”

“能不能让嫂子送些到扶苏苑。”

“好,回头我跟她说。”

宁茹儿一笑,嘴角勾起嘲弄。

沈珞缇再厉害又能如何,只要他的心在她这里,沈珞缇一辈子只能在她脚下。

“你想茹儿了吗?”

说罢,宁茹儿伸手探入江淮楠的衣裳,江淮楠会心一笑。

“国公爷,夫人身边的倩彤来了。”

小厮一嗓子,差点吓死两人。

江淮楠一把将宁茹儿推开,快速整理了自己的衣裳。

宁茹儿没站稳,不过眼下也顾不得多想。

“让人进来。”

倩彤进门看到宁茹儿的时候,毫无意外,恭敬给两人行礼。

“国公爷,夫人说有重要的事情同老太夫人商量,让国公爷去一趟。”

“好,我这就过去。”

宁茹儿看着江淮楠的背影,气得跺脚。

沈珞缇又坏她好事。

江淮楠到寿宁轩的时候,沈珞缇的视线扫了过来。

不知怎的,江淮楠心立即避开视线,不敢看沈珞缇的眼睛。

沈珞缇心中冷笑,江淮楠居然也会心虚,真是难得。

“祖母。”

“坐吧,珞缇有话说。”

两人一齐看向沈珞缇。

“画芷,将证据呈给老太夫人和国公爷。”

“祖母,那碟子螃蟹上的毒,珞缇已经查出来了。”

老太夫人和江淮楠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沈珞缇接着开口。

“是一种急性毒,毒发快,但是不致命。”

“珞缇,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茹儿也道歉了,你怎还揪着此事。”

沈珞缇淡然看着江淮楠。

“国公爷,若不是舅母今年送来的螃蟹不够,且我的下人不曾踏足厨房,那日的情形,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明白。”

江淮楠一噎,的确如此,他这个做丈夫的也不信。

“珞缇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想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我便派人到京中各个药房问过了,那日的确有个丫鬟买了这种毒药。”

老太夫人将纸张放在桌子上,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那日唯一到过药房的便是妹妹身边的晚星。”

江淮楠眉头皱了起来,立即翻看另一张纸,只是眼中怎么都不相信。

“祖母,国公爷,此事究竟是不是妹妹为了陷害我而做的,还是妹妹身边的丫鬟有二心,我并不想深究,但是祖母和国公爷心中应该有数。”

“妹妹成日将川儿挂在嘴边,却能下此狠手,倒真是让珞缇想不到。”

沈珞缇直勾勾的看着江淮楠,手中的纸快揉成一团一脸菜色。

老太夫人深深叹气,看了一眼不争气的江淮楠。

“珞缇,此事祖母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珞缇笑着看向老太夫人,老太夫人眉间的皱纹更深了。

“多谢祖母。”

沈珞缇起身,随即走了出去,走至门口时停了下来。

“祖母,林嬷嬷两日后进府。”

沈珞缇看着两人,江淮楠的心又要疼了。

老太夫人如何能不明白,沈珞缇这是拿林嬷嬷同她施压。

从前是她错了,她轻轻放过,可宁茹儿不但不悔改,还变本加厉。

“淮楠,这次你怪不得祖母。”

“祖母,淮楠明白。”

江淮起身走了出去,背脊好像一瞬间被压弯了。




宁茹儿彻底傻眼了,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丫鬟。

晚星同样是一脸懵逼,不安的摇了摇头。

“大夫,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太夫人愤恨的看了宁茹儿一眼,急切询问。

老大夫踱步到宁川的身边,将宁川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去。

果不其然,宁川的小腿上有一个明显的咬痕。

“川公子是被蜈蚣咬了,蜈蚣乃是十毒之首,难怪老朽灌了几遍汤药都不管用。”

“烦请大夫一定要救救这孩子。”

“老朽只能尽力将小公子体内的毒素逼出,别的不敢保证。”

老太夫人深深叹气,宁茹儿直接跌坐在地上。

老大夫抹了一把汗,随即拿出银针。

不多时,宁川小腿上布满银针。

宁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宁茹儿脸色愈发惨白。

“蜈蚣,这府中怎会有蜈蚣?”

“哥哥,一定是有人特意将蜈蚣放进府中的,有人想害川儿。”

宁茹儿反应倒是快,三两下将话头引出去。

“妹妹若是无实际证据,莫要张口胡说,搞府中人心惶惶。”

“花园里常有蜈蚣出没,只是下人事先清理了,不代表没有。”

“不对,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宁茹儿委屈的看着江淮楠。

“哥哥,你让人下去搜。”

老太夫人实在忍无可忍,拿起拐杖重重敲了过来。

嘭的一声。

宁茹儿捂着头。

“你要是学不会闭嘴,就滚出去。”

江淮楠对着宁茹儿摇头。

“茹儿,你不要胡闹了,川儿出事,大家都难过。”

沈珞缇没有忽视掉江淮楠眼底的不耐烦,心中冷笑,同样的招数,用多了会心烦的。

眼看没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宁茹儿哪里敢说话,只是看向沈珞缇的眼神,愈发毒辣。

沈珞缇懒得理会,起身走到老太夫人的身边。

“祖母,珞缇扶着你先回院中休息吧,国公爷在此等着,你莫要熬坏了身体。”

老太夫人叹息一声,她到底不比年轻人,身心早就疲累了。

“淮楠,若是有消息,让人过来同祖母上说一声。”

江淮楠点头,看着沈珞缇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神情有点落寞,他刚刚是真的伤了珞缇。

沈珞缇将老太夫人送到寿宁轩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又不是她儿子,她守个什么劲,反正宁茹儿也不会看到她半分好。

“画芷,看好你的宝贝。”

宁川的毒的确跟沈珞缇有关,自打螃蟹送过来,宁茹儿身边的下人便急忙出府。

沈珞缇便知道宁茹儿心中打的什么主意,既然她要给自己的儿子下毒来陷害自己。

自己何不帮她一把,反正她不心疼。

宁茹儿买回来的毒在画芷养的宝贝面前,根本都不够看。

画芷笑起来,露出一颗虎牙。

“奴婢明白。”

“嗯,今日做得很好。”

沈珞缇美美睡了一觉,那点小插曲根本影响不到她。

翌日,用过早膳后,沈珞缇端起茶杯。

“昨晚扶苏苑如何?”

“不太乐观,后半夜川公子发起了高烧,国公爷一大早已经进宫请御医了。”

沈珞缇啧了一声,要不是宫门下钥,江淮楠怕是昨夜就想进宫了。

“眼下太医在扶苏苑?”

倩彤点头。

“好,拿上食盒,我们到太医跟前露个脸。”

约莫两刻钟后,沈珞缇看到了眼下青黑,神情憔悴的宁茹儿。

宁茹儿旁边自然是同样疲惫的江淮楠,想来江淮楠也在扶苏苑守了一夜。

“川儿如何了?”

宁茹儿狠狠的瞪着沈珞缇。

“嫂子是真的关心川儿?”

沈珞缇没有理会宁茹儿,而是转头看着江淮楠。

“国公爷,川儿情况如何?”

宁茹儿看得清楚,分明看到了沈珞缇一闪而过的得意。

“我才是川儿的母亲,嫂子为何不问我?”

江淮楠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挡在他跟前的宁茹儿。

“茹儿,你这是做什么?”

“哥哥,嫂子并不是真的担心川儿,不然昨晚她为何回去了?”

沈珞缇秀眉轻蹙。

“妹妹,川儿中毒,府中大小都不好过,但若是我们都在此守着,谁管府中的事宜?”

“沈珞缇,这都是借口,若是中毒的事阿允。”

宁茹儿话未说完,便被放了一夜的茶水泼了个透心凉。

沈珞缇慢悠悠将茶杯放下,下贱的烂人也敢诅咒她的阿允。

“妹妹,我体谅你心情不好,所以你昨晚当着下人的面诬陷我给川儿下毒,我并未同你计较,可你不该仗着情绪不好,口不择言。”

沈珞缇的声音并不高,但是确保里间的太医都能听清楚。

“哥哥,嫂子泼我。”

“茹儿,你闭嘴。”

“妹妹,你可知这话要是传出去,旁人会如何想?妹妹是真的一点都不考虑国公爷的前程。”

果然,话音刚落,江淮楠下意识看向里间,眉间的不悦更加明显。

沈珞缇心中冷笑,父子亲情和夫妻之情,在江淮楠的心中,都不必上他妄想的前程。

“哥哥,嫂子挑破离间,我没有。”

不等宁茹儿说完,江淮楠直接出声打断。

“茹儿,快跟你嫂子道歉,你不能因为心情不好,就胡言乱语。”

宁茹儿一张小脸更加白了,触及到江淮楠的神色,再说不出反驳的话。

“好,我明白了。”

“嫂子,对不起。”

沈珞缇没有回答,而是安静的坐在江淮楠的对面。

演戏要演全套,太医还没出来,肯定不能就此回去。

一刻钟后,太医撩开帘子走了出来。

“国公爷,川公子的毒已经全都逼出来了,但是川公子毕竟还小,需得精心养着。”

江淮楠重重松了一口气。

“多谢太医。”

“哥哥,川儿没事了,太好了,川儿没事了。”

宁茹儿并未注意到太医的神色。

太医深深看了江淮楠一眼,又看看宁茹儿,别有一番深意。

江淮楠触及到太医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太医一离开国公府,不到一刻钟,府中的下人便都知道宁茹儿诅咒江允的事情。

沈珞缇昨晚本就替下人说了好话,府中的下人看向宁茹儿的神情愈发鄙夷。

宁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又摔了几个花瓶。

不过她倒是学精了,专挑些不精贵的玩意。

沈珞缇趁此,安安静静的最多在自己的小院中,半步都不曾到扶苏苑,更不曾送任何东西到扶苏苑。

宁茹儿气得在院中骂了好几天,还往江淮楠的院中跑了好几次。

不过江淮楠再没像之前一样迫不及待指责沈珞缇。




沈珞缇并不惊讶,林嬷嬷在吃人的皇宫都能如鱼得水,心思自是十分细腻。

“嬷嬷。”

“好孩子,你告诉嬷嬷,老奴不会向边关透露半个字。”

林嬷嬷自是可信的,上辈子嬷嬷出宫之后,便去了边关。

“嬷嬷,我怀疑国公爷和宁茹儿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林嬷嬷皱着眉,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们怎么敢?”

画芷和倩彤的脸色同样精彩,夫人这段时间变了许多,她们还以为夫人不想再搭理宁茹儿。

可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画芷都快哭了,她就应该将那些宝贝放到宁茹儿的身上。

“夫人,你怎么不早点说。”

“这不是想等着嬷嬷进府再一起说。”

“这件事不能声张,你们万莫表露出来。”

画芷和倩彤眼眶发红,心疼的看着沈珞缇。

“嗯,我们听夫人的。”

“一群腌臜货。”

林嬷嬷脸上布满怒意。

“珞缇,你想如何?”

“我要一步一步揭穿他们,让他们跌落云端,让他们自相残杀。”

“好。”

林嬷嬷怜爱的看着沈珞缇,都说深宫吃人,大宅院何尝不是。

国公府已经高攀,男人自古都是不可靠的。

“嬷嬷也累了,都下去歇着吧。”

这一晚,几人都睡得不好。

林嬷嬷的心呕了一晚上,画芷和倩彤抱着小声啜泣了一晚。

自责又难过。

自责的是她们跟在夫人身边,在这府中住了七年,竟然没有发现。

从前只觉得国公爷和茹姑娘的兄妹情很好,原来是披着兄妹的外衣行苟且之事。

难过的是夫人这样好的人,国公爷居然半点不珍惜。

睡在偏房的沈珞缇皱着眉。

一个严肃的妇人出现在沈珞缇的面前,眼神复杂。

“珞缇,母亲早就跟你说话,京中的人都吃人,你为何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

沈珞缇趴在妇人的腿上,哭的梨花带雨。

“母亲,珞缇知错了,珞缇再也不敢了。”

“傻孩子,母亲是心疼你啊,母亲捧在手上的娇娇,不该被如此对待。”

画面一转,江淮楠搂着一脸得意的宁茹儿站在沈珞缇的面前。

“沈珞缇,你是我见过的最蠢的女人,他不过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巴巴将一颗心奉上了。”

沈珞缇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

“国公爷,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们两情相悦,为何要将我扯进这泥潭中。”

江淮楠咯咯笑了起来。

“当然是为了沈家的权势,不过你放心,如今我踩着沈家往上爬,陛下会好好嘉奖我。”

“江淮楠,你丧心病狂,我要杀了你。”

沈珞缇冲着江淮楠扑过去。

江淮楠一个闪身,沈珞缇落空摔到地上。

宁茹儿扯着沈珞缇的头发,将她拽到城墙边上。

“沈珞缇,你看啊,你的家人,你的儿子,他们都在下面。”

沈珞缇看着地上黑压压的尸体。

“不是的,不是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好好认认。”

“不要,不要。”

沈珞缇直接坐起来,看到屋中的摆设,这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做噩梦了?”

画芷眼睛红肿,端着水走了进来。

“没事。”

“奴婢服侍夫人更衣。”

“好。”

“嬷嬷呢?”

“林嬷嬷在外间等候。”

“去跟嬷嬷说一声,等会到老太夫人跟前露个脸,顺便派人跟老太夫人说一声。”

“好的。”

两刻钟后,沈珞缇带着林嬷嬷往寿宁轩的方向去。

辅一进门,杨氏带着江枝意坐在老太夫人的下首,宁茹儿坐在杨氏的对面。

沈珞缇瞥了一眼宁茹儿,脸上带了纱巾,叫人分辨不出情绪,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沈珞缇。

“祖母,母亲,这是林嬷嬷。”

“老太夫人,老夫人。”

“快,都快坐下。”

林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老太夫人自是不敢拿乔。

“自从珞缇提及此事后,我便日日盼着嬷嬷进府,就怕嬷嬷被人截了去。”

老太夫人倒是没有夸大,前些日子还有人向她打听林嬷嬷,不少人都想让林嬷嬷到府中指导一二。

“这是我的两个孙女,没见过什么世面,以后就交到嬷嬷的手中了。”

老太夫人说罢,瞥了一眼宁茹儿,只希望林嬷嬷能将宁茹儿的习性掰回来,莫要再做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

“老太夫人说笑了,她们若是愿意学,我定毫不保留的教导。”

老太夫人老脸带笑,十分客气。

“以后就辛苦嬷嬷了,若有什么需求,国公府一定全力满足。”

林嬷嬷笑着回应,神情没有丝毫倨傲。

“我已经做惯了这些事情,担不得老太夫人辛苦二字。”

“只是我在宫里待久了,恐会严厉一点,不知两位姑娘可否受得住。”

“无妨,她们若是有不好的地方,嬷嬷尽管责罚。”

老太夫人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快同林嬷嬷问好。”

江枝意走到林嬷嬷的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江家枝意见过嬷嬷。”

“是个水灵的。”

宁茹儿认定林嬷嬷是沈珞缇找来为难她的,所以心中十分不舒服。

但是碍于老太夫人的威严,还是恭敬行礼。

“茹儿见过嬷嬷。”

林嬷嬷打量着宁茹儿的行头,脸上神情未变。

“茹儿姑娘,既然老太夫人将你交到我手中,我有必要提点你。”

宁茹儿心道果然,就知道沈珞缇没憋好屁,这老太婆一进门就想给她下马威。

“茹儿姑娘,枝意姑娘比你小,规矩体统倒是比你懂得多。”

林嬷嬷这一提点,屋中的几人朝着两人看了过去。

两相对比之下,宁茹儿的万福礼确有点散漫,没有半点诚心。

老太夫人的眉头当即皱起,心中对宁茹儿的不满又添了一分。

“且我算的上你半个老师,你该以真面目示我,总不好叫我今日见了你,还认不得你的脸。”

宁茹儿快要气死了,是她想带着面纱的?

要不是沈珞缇那贱人告状,老太夫人怎会罚她?她的脸怎会跟猪头一样。

他也不会不理她。

宁茹儿余光扫过气定神闲的沈珞缇,心中的怨气更甚。

“我不过说你两句,茹儿姑娘这白眼怎还翻起来了?”




老太夫人一听,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搅屎棍!

老太夫人无声叹息,深深看了宁茹儿一眼,只要她有命的一天,她就不能让宁茹儿毁了淮楠。

捏着手中的佛珠,心中不免埋怨早死的前儿媳。

上香就上香,路边捡个野种回来作甚?

“嬷嬷看错了,茹儿不敢。”

宁茹儿感觉到老太夫人投来的视线,乖乖低头。

林嬷嬷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把戒尺,在宁茹儿的身上敲打了几下。

用了巧劲,瞧着是没用多少力气,可打在身上,生疼。

宁茹儿咬着牙,打一下缩一下。

“茹姑娘,以后可要记清楚,茹姑娘不尊敬我无甚关系,可若是因为行礼得罪了大人物,少不得遭些罪。”

众人一瞧,可不是,宁茹儿行礼的动作一下子规范了。

老太夫人心中对林嬷嬷更加佩服,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嬷嬷,简单拨弄两下,一下子就规矩起来了。

“还不快谢过嬷嬷。”

宁茹儿咽下升起的怒意,等她日后成了他的正妻,她一定要狠狠折磨这老不死的东西。

“茹儿多谢嬷嬷。”

“茹姑娘摘下面纱吧,国公府的姑娘不可如此小家子气。”

宁茹儿咬牙,只好伸手将面纱摘下,露出红肿的脸颊,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宁茹儿只觉得有千道视线在她脸上徘徊,令她十分难受。

沈珞缇嘴角微微勾起,这就羞恼了?若是那些丑事暴露人前,宁茹儿不得疯掉?

“你们都回去坐着吧,明日开始教学。”

老太夫人不再拨弄佛珠。

“你们可要听嬷嬷的,万不可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是,枝意听祖母的。”

“茹儿知道了。”

老太夫人看向沈珞缇,心中愈发满意,若是江家的主母换做旁人,哪里能有机会接触到林嬷嬷。

林嬷嬷教导过的贵女,那便是半只脚踏进了勋贵人家。

“珞缇,你给嬷嬷单独安排个院子,不好唐突了嬷嬷。”

林嬷嬷淡然摇头。

“老太夫人客气了,我住在夫人的院中即可。”

“不可,传出去旁人会觉得国公府不懂规矩。”

“怎会,老太夫人也知道我和夫人的关系,住在拾花苑也好帮衬一二。”

既然林嬷嬷坚持,老太夫人也不好再拒绝。

“好,那就依嬷嬷。”

宁茹儿一出了寿宁轩,一肚子火气,趁着众人不注意,又溜去了江淮楠的院子。

江淮楠的小厮看到宁茹儿的时候,神情有一瞬间的震惊,可到底没敢说话。

宁茹儿直接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江淮楠抬头对上宁茹儿的猪头脸,差点将早上的饭吐出来,下意识闪过一丝嫌弃。

宁茹儿看到江淮楠的神情,这才想起什么,捂着脸尖叫起来。

“啊。”

该死的沈珞缇,该死的林嬷嬷。

宁茹儿快速戴上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要不是被她们气狠了,怎会忘记戴面纱。

一想到一路上遇到的丫环小厮,宁茹儿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你嫌弃茹儿了?可是觉得茹儿不美了?”

江淮楠硬着头皮,他知道宁茹儿脸肿了,但是今日怎么比昨日更加可怖,跟往日的水嫩天差地别。

“不会,你怎么过来了。”

说到这个,宁茹儿委屈的挤出两滴泪水。

“你可知道林嬷嬷进府了。”

“嗯,昨晚就知道了。”

“茹儿就说沈珞缇一定没安好心,林嬷嬷一进府就为难茹儿。”

江淮楠微微皱眉,盯着宁茹儿。

“茹儿,珞缇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总是针对珞缇。”

“你这是在帮沈珞缇?”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看,我没有冤枉沈珞缇。”

宁茹儿撩起自己的袖子,上面明显有几条被抽打的痕迹。

江淮楠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宁茹儿心中略有一点小得意,他果然还是不舍她受伤,等会他一定会到白落居替她讨公道。

只要苦肉计用得好,沈珞缇拿什么跟她抢。

“茹儿十分恭敬,可林嬷嬷说茹儿行礼不规范,处处挑刺,还拿戒尺打茹儿。”

宁茹儿说着,上手扯江淮楠的衣袖。

“你跟祖母说一声,茹儿不学了好不好?”

“茹儿都已经做母亲了,哪里还用学规矩。”

谁料,江淮楠蓦地将袖子扯回,神情复杂的看着宁茹儿。

“茹儿,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你不会这样不讲理,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宁茹儿皱眉,一脸懵的看着江淮楠。

“你说什么,茹儿不明白。”

江淮楠的脸色更加阴沉了,眼底涌起一丝失望。

“祖母说得没错,这些年是我对你宠爱太过,你才会愈发骄纵。”

“我没有。”

“你说你手上的伤都是林嬷嬷打的?”

宁茹儿眼中闪过一抹心虚,这当然不是林嬷嬷打的。

“是。”

“茹儿,林嬷嬷不过是拿戒尺教你规矩,根本就不曾用力,怎会在你手上留下痕迹。”

宁茹儿小脸一白,江淮楠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沈珞缇跟你说的?沈珞缇就是故意挑拨我和你的关系。”

江淮楠的心有点凉,蓝嬷嬷说怕他误会老太夫人,所以特意过来解释两句。

没成想。

如果蓝嬷嬷没有事先过来,面对宁茹儿的这番说辞,他是不是就会下意识认定是珞缇的错?

哎!

“祖母身边的蓝嬷嬷才离开,她已经将刚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你的伤真的是林嬷嬷打的?”

江淮楠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蓝嬷嬷?

宁茹儿刚刚的确看到了蓝嬷嬷,为了不让老太夫人知道,她还躲了一下。

“茹儿,是你不尊敬林嬷嬷在先,竟然还反过来冤枉珞缇和林嬷嬷,从前你是那样的温柔懂事。”

宁茹儿皱着眉。

“不是这样的,林嬷嬷真的用力了。”

“你回去吧,好好跟着林嬷嬷学礼仪,这些日子莫要来寻我了。”

宁茹儿眼底涌起受伤的情绪,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淮楠。

“回去吧。”

宁茹儿咬着唇,到底没敢继续留下来。

她了解江淮楠,如今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江淮楠都听不进去。

宁茹儿拧眉沉思,沈珞缇这些日子的改变,对他们的态度一下子冷了,断了扶苏苑的贴补,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捧着他们。

沈珞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宁茹儿站在门口,看见江淮楠出来后,忍不住上前两步。

“祖母骂你了?”

“没有。”

“都是茹儿不好,茹儿不该任性的。”

江淮楠本想摇头,可一想到老太夫人说的,宠爱太过不是坏事。

“茹儿,等林嬷嬷进府后,你好好跟着嬷嬷学学规矩。”

宁茹儿眉头一皱,嘴角没忍住抽了抽。

“我还有事情。”

宁茹儿看着江淮楠的背影,那明明是拾花苑的方向,气得跺了跺脚。

“沈珞缇,他只能是我的。”

几日后,终于让宁茹儿找到了一个机会 ,温夫人给沈珞缇送了一箩筐的螃蟹。

半夜,府中灯火通明,沈珞缇刚睡下。

“夫人,大事不好了。”

倩彤推开门走了进来。

“川公子中毒了,茹姑娘说是吃了送过去的螃蟹才会这样。”

沈珞缇眼眸黯淡下来。

“替我更衣,去看看。”

沈珞缇带着婢女到扶苏苑的时候,宁茹儿已经哭红了双眼。

老太夫人和江淮楠坐在屋中,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小人。

“祖母,川儿如何了。”

老太夫人回头打量了沈珞缇一眼,虽说面上没有责怪的神情,可眼底明显不愉。

“川儿中毒了,大夫刚刚已经催吐了,可眼下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怎么会中毒,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还是手底下的人照顾不周。”

宁茹儿红着眼瞪着沈珞缇。

“嫂子,川儿就是吃了你送来的螃蟹才会这样,起初只是呕吐,不到半刻钟小嘴发紫,直接晕了过去。”

“嫂子,川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舍得害他。”

沈珞缇疑惑的看着宁茹儿。

“妹妹,慎言,若是你觉得我害了川儿,那便将证据甩出来,不是上下嘴唇一张一合,就能定罪。”

“嫂子,川儿和那碟子螃蟹就是证据,你还想狡辩。”

沈珞缇看向一旁不说话的江淮楠。

“国公爷,你也这样认为?”

江淮楠避开视线,没有直接回答。

“晚膳时分,我将文房四宝拿过来,川儿确实刚吃下螃蟹就开始不舒服,大夫也是我让小厮去请的。”

江淮楠没敢明说,晚膳就是一起吃的。

沈珞缇深深看了宁茹儿一眼,原来早就做好准备了,这坑挖的不小。

宁茹儿的心也够狠。

“这么说,国公爷也觉得是我下的毒。”

“此事还未可知,祖母已经让人将经手的下人全都得带过来了。”

江淮楠虽未明说,但是心中已经下意识认为是沈珞缇。

“嫂子,川儿不该抢阿允的玉佩,也不该在长公主的宴会上,因为害怕便将事情推到阿允的身上,可我们都已经知道错了,嫂子为何还不肯放过川儿。”

沈珞缇沉下脸,两件烂事三番四次提起。

“宁茹儿,这些年我对你够好了,你不要老是逮住一个机会就拼命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扪心自问,若你换做我,你还会这般对我吗?”

沈珞缇的话意有所指,宁茹儿若是当家主母,沈珞缇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宁茹儿根本不会容许沈珞缇活在眼皮底下。

宁茹儿一怔。

“嫂子,你这是何意?”

老太夫人和江淮楠对视一眼,眉间微微皱起。

“我是何意难道你不知?若是我无媒苟合带着两个野种回来,我怕是连国公府的大门都不能进。”

江淮楠心下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不免又有些埋怨。

川儿和之韵不是野种,是他的血脉。

“珞缇,莫要当着孩子的面老是将野种二字挂在嘴上。”

老太夫人也不甚欢喜,再怎么不合规矩,那也是她的曾孙子孙女。

“祖母,并非珞缇口不择言,而是妹妹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拿话戳珞缇的心窝子。”

沈珞缇叹息一声,脸上神情略显无奈。

“我对川儿和之韵如何,这些年祖母都看在眼里,珞缇不想多说。”

这口夹生的饭她上辈子吃了一辈子,这辈子煮不熟的饭,她便直接喂狗。

“嫂子,谁知道你这些年的好,是不是装出来的。”

沈珞缇睨了宁茹儿一眼,果然是老天都想劈的白眼狼。

“够了,别打扰大夫,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

老太夫人沉声开口,不悦的看着宁茹儿。

“事情还未有结果,你嚷嚷什么?”

宁茹儿委屈的撇着嘴,伸出手拉了拉江淮楠的衣袖。

“祖母,茹儿也是心急,川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老太夫人愤愤瞪了一眼江淮楠。

“你也给我闭嘴。”

老太夫人心中亦是纠结,她认为沈珞缇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此事是淮楠亲眼所见,川儿的确吃了沈珞缇送来的螃蟹才这般,如此巧合?

“不好了。”

老大夫一声惊呼,将屋中几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

“大夫,川儿怎么了。”

“快,快将汤药端来,催吐,继续催吐。”

宁川死死咬着嘴,下人又不敢用力掰,怕伤到宁川,他们饭碗不保。

“这可如何是好。”

“川儿,川儿不会有事吧。”

宁茹儿心里也打鼓,晚星说那药只是晕半日,服下一副解毒的汤药便会无事了。

可川儿如今的情况可怕极了,嘴唇发紫,四肢发冷,身子还不时抽搐。

“你们都是废物吗?还不快将汤药灌下去,要是川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全都将你们发卖出去。”

“川公子怎么都不肯张开嘴巴,奴婢手都被咬破了。”

江淮楠心里那个着急。

“国公爷,你力道大,你去帮帮。”

听了沈珞缇的话,江淮楠这才想起,起身走到川儿的床前。

“都滚开,让我来。”

宁茹儿看了沈珞缇一眼,也跟着上前。

“我帮你。”

丫环刚掰开一点,江淮楠赶忙将自己的手伸过去。

昏睡中的宁川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咬了回来。

江淮楠的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不要管我,灌药。”

丫环眼疾手快,借着一点缝隙,一勺一勺的黑色汤药往宁川的小嘴里面送。

虽然吐出来一半,但好歹留了一半。

江淮楠手掌上有一口清晰的牙印,深一点的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迹。

沈珞缇看着江淮楠甩了甩手臂,心中冷笑。

父慈子孝,儿子受罪,父亲自然也该共苦,不然她才不会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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