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徒鸢裴寂的其他类型小说《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由网络作家“萌小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军交战,丞相裴寂用我当人质,换回了被擒的忠臣之女。有人问他:“三公主不是最喜欢你吗,为何要选她?”他淡声:“想清静清静。”三年里,我在敌国受尽非人折磨,裴寂终于想起接我回来。再见面,如他所愿,我已不愿再靠近他一分。可他却悔了,让我再爱他一次。1在敌国做质三年后,我被接回天齐皇宫。重新踏入从小到大居住的揽云殿,我觉得一切恍惚又陌生。“殿下可要喝杯茶暖暖身子?”正发呆,一个侍女突然递了一杯热茶来。茶杯比想象中烫,我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对不起。”我将杯子放到桌上,小声道,“我有些拿不稳,先不喝了。”谁知“扑通”一下,那侍女居然跪了下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公主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没试好茶水温度!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
《折磨三年归国,丞相哭红眼司徒鸢裴寂》精彩片段
两军交战,丞相裴寂用我当人质,换回了被擒的忠臣之女。
有人问他:“三公主不是最喜欢你吗,为何要选她?”
他淡声:“想清静清静。”
三年里,我在敌国受尽非人折磨,裴寂终于想起接我回来。
再见面,如他所愿,我已不愿再靠近他一分。
可他却悔了,让我再爱他一次。
1
在敌国做质三年后,我被接回天齐皇宫。
重新踏入从小到大居住的揽云殿,我觉得一切恍惚又陌生。
“殿下可要喝杯茶暖暖身子?”
正发呆,一个侍女突然递了一杯热茶来。
茶杯比想象中烫,我手一抖,差点掉在地上。
“对不起。”我将杯子放到桌上,小声道,“我有些拿不稳,先不喝了。”
谁知“扑通”一下,那侍女居然跪了下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公主殿下,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奴婢没试好茶水温度!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公主殿下不要罚奴婢!”
我愣住。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何事喧闹?”
浑身血液在瞬间凝固了起来,我木然转头,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裴寂,我曾经无比喜欢的人,三年前将我送到北厉的人。
“都下去。”目光在那侍女脸上停留片刻后,他摆手。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将你接回来,是以为你这三年已经学会了规矩。”他背对着我,声音透着熟悉的冷漠,“没想到三年了还是如此妄为,不知道……”
“我知道。”
他愣住,转头看我。
“我知道的。”我重复道,“我会听话,不会再犯错。”
空气安静。
“没了?”他问。
我愣了下。
还要什么?保证吗?
如今早已不同往日,皇兄薨逝后,司徒皇氏,甚至整个天齐国都在裴寂的掌控之下,他还觉得我能如何妄为?
也许是怕我针对林宛如吧。
毕竟,当初裴寂是为了换回她,才将我送过去的。
“我保证,安分守己,不打扰宫中任何人。”
虽然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显然这个回答令他满意。
“没想到在北厉待了三年,起码言语上倒是规矩不少......”他抬脚走近。
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我立马瑟缩着后退了一步。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不必在我这里耽搁时间的。”
“叫我什么?”他皱起眉来。
四目相对,我熟悉这个眼神,是他不高兴的证明。
我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答案,毕竟我再不可能叫他“阿寂”,他也不会允许我再叫他“阿寂”。
而除了“丞相大人”,我已想不出更尊敬的称呼。
可他却还不满意。
我低敛着眼,结结巴巴,“丞相大人想,想让奴……我如何称呼,我便如何称呼。”
一不小心,差点将在北厉自称“奴婢”的习惯又带了出来。
毕竟在那里,我若不自称奴婢,就会被那个三皇子打得遍体鳞伤。
空气似乎又安静了好久。
“累了?”他盯了我半晌。
“也确实,你舟车劳顿,是我考虑不周,”他上前一步,抬手将我头上的珠钗扶正,“一路上头发都乱了,早些休息吧。”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
“你的手,”他的目光下落,“是不是在路上冻伤了?我让他们拿好的冻疮膏来给你。”
2
我的手其实并没有冻伤。
这是过去三年落下的病根,遇到太烫的东西,便会变得通红。
我是天齐三公主,小名“阿鸢”,是父皇的老来女。
从小我就被捧在蜜罐中长大,父皇和皇兄都宠我,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这宫中的“小霸王”。
可我却喜欢上了那个年轻有为的丞相裴寂。
宛如一个“隐形”皇帝。
“嘶。”他又捏了捏眉心。
“要不我帮你吧。”我说,“你闭眼休息会儿。我念给你听,然后你说我写,帮你批阅。”
他笑,“字不同,会被大臣们看出来的。”
我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拿起来笑着给他看。
“你忘了呀,我以前都拿你的字临帖,最能模仿你的字了。”
19
这年冬天,裴寂生了一场大病。
自林宛如骗他救命之恩之事被拆穿后,他就变得敏感多疑,不愿相信身边之人。
可他却信任我。
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令他感动不已。
“阿鸢,我何其有幸,有你为妻。”他时常抱着我这样说。
病榻上,他手把手教我他的治国之策,让我替他批阅奏折,去接见下臣。
也许是那次病来得太凶,他病愈后,身体也大不如前。
他很想和我要个孩子。
可我却因为那三年的折磨,身子太弱,迟迟没法有孕。
每当说起这件事,我能看出,他除了遗憾,更多的是悔恨和痛苦。
时间很快过了五年。
裴寂身体愈发虚弱,缠绵病榻的时间愈来愈多。
很多事情他已没有精力处理。
而我在他日复一日手把手地教导下,已经可以替他做很多事。
甚至取而代之。
这年立春那日,下起了绵绵细雨。
裴寂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已无法顾及朝政大事。
我端着药,坐在他床边,柔声道:
“夫君,该喝药了。”
他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我。
“阿鸢,”他轻声问,“这五年来,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四目相对,我轻轻扯嘴一笑。
“夫君,不已经都知道了吗?”
毕竟,是我让心腹医官,故意泄漏给他这个秘密的。
若是让他走进坟墓时还以为我爱他,我怕被地下的阿瑾误会。
不只是药,每一次的暖汤里,我都下了微量毒药。
“裴寂,你知道吗?”我俯下身,“从我被送到北厉折磨的第一天,我就一直在期盼这一天。
“被爱的人背叛,是不是很痛苦?
“可你知道吗?当初被独自扔到北厉的我,比你痛苦百倍千倍。”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一直没有原谅我,对吗?可我爱你啊。”他的目光中满是乞怜。
“你太天真了。”我轻笑。
“我本来想放过你的,我只想与他一起走,可你却杀了他。”
杀了我人生中唯一的那轮明月。
“他就那么好?!”他突然狠狠拉住我的衣袖,“我明明这么爱你,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
“因为我也想清静清静。”我甩开他的手,“裴寂,我并不爱你,我永远爱阿瑾,也只爱他。”
他木木地看着我,双眼逐渐失了神色。
“天下,天下......”他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我的天下......”
“裴大人又弄错了。”我将药送到他面前,俯身轻笑。
“这天下,姓司徒。
“从来就不姓裴。”
20
门打开,我端着空药碗走出。
陛下迎了上来。
“姑母。”
“已经死透了。”我将药碗递给一旁的侍卫。
“姑母,真的要走?”
我点头,“如今裴寂的势力已经都为我们所用,你也已能独当一面,江山在你手上,姑母放心。”
多谢裴寂,这五年,我和陛下四处布局,借他的手,替我司徒氏铲除乱党,巩固自身势力。
有一说一,他倒真是个好老师。
而这五年,在骆鸣的照料下,我的身子逐渐恢复,如今再也不受疾病困扰。
毕竟,我要长命百岁,这样阿瑾才能开心。
陛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当年是侄儿无用,未能拖住裴寂,让姑母未能离开皇宫,还让赵瑾公子丢了性命。”
他跪下,双眼发红,“当年裴寂为让姑母断了念想,不给赵公子安葬,而是烧了其仙体,这是侄儿当年偷偷派人收回来的骨灰,想着有朝一日,可以亲自交给姑母。”
我接过那个瓷瓶,眼角一热。
伸手擦了擦溢出的眼泪,我将瓷瓶抱在怀中,笑道:
“也不知我唤了那人五年夫君,阿瑾他,有没有生气?”
21
那以后,我离开皇宫,走了很多地方。
在大漠看过夜空星河,也去江南听过舞乐丝竹。
我也认识了好多朋友。
其中不乏有想给我介绍公子的热心大娘。
“谢谢,我有夫君。”我皆如是说。
我从不感到孤独寂寞。
因为我知道,阿瑾他从未离开过我。
我的侄儿是个天生的帝王,在他的治理下,天齐迎来盛世之景。
很多很多年后,我已满头银发。
最后时刻,陛下和他的儿女将我接回了宫中,守在榻前不眠不休。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到了阿瑾。
他依旧是那么年轻,穿着月白长袍,像是邻家的清雅公子。
他微微笑着,向我伸出手。
那一瞬间,我似乎重新成为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女。
我拉起裙子向他跑过去,冲到他怀里。
他紧紧抱着我,说:
“阿鸢,这么多年,辛苦你一个人。”
我摇摇头。
“我知道,你从未离开。”
我们相视而笑,牵着手,一起走向了那闪闪条发光的河。
这一次,我们再不分离。
(完)
知道他喜静,我尽量收了自己爱玩爱闹的性子,给他磨墨,陪他看书写字。
那时,连皇兄都嫉妒他,说我对他太过上心。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求他能看我一眼。
他不喜我,烦我,告诉我,推开我便好了啊。
可他并没有,倒头来却因为嫌我烦,用如此手段惩罚我。
北厉皇宫惯会折磨人,他们有一种秘药,涂上剧痛不已,却能愈合伤口不留疤痕。
这样,宫中之人根本拿不出被虐待的证据。
于是,我在不断被打,受伤,涂药,再被打的绝望日子里,逐渐学乖。
我忘记了自己是公主,乖乖自称“奴婢”,成了三皇子的洗脚婢。
三皇子心情阴晴不定,只要不高兴抬脚就会踹向我心窝。
为了被少打一些,我学会了在三皇子发怒时先自扇巴掌,学会了如何主动卑微地讨好人。
三皇子对我的变化都很满意。
他夸我是一只听话的小狗。
我本来以为,裴寂永远都不会来接我了。
可谁知,三年后,他却派人来,将我接回了天齐。
4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看似无暇的肌肤下,内里早已溃烂不堪。
甚至因为手指被打断过,又没有得到好的治疗,我根本就拿不稳东西。
我不知道裴寂将我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接回来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我身为一个公主,可以作为礼物再送给别人?
又或许他知道那三皇子将我驯服得已极听话了,所以好奇想看看?
但都无所谓了。
反正我这身子,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侍女打开衣柜。
“今日有接风宴,殿下想穿哪套衣服?”
柜中衣裙,都是我以前常穿的颜色。
我随手指了件淡绿色的,“就它吧。”
谁知那侍女却没动。
“殿下有所不知,”她轻笑,“林小姐惯爱穿绿色,殿下还是不要惹林小姐不高兴的好吧。”
衣柜中凡是亮色的,侍女皆说是林宛如喜欢。
言外之意,这些衣裙,我并不能穿。
我知道,这些侍女皆听命于林宛如。
她虽不是司徒皇室,却和裴寂一样住在宫中。
当今陛下尚未娶亲,宫中事宜裴寂便全交由她负责。
正如第一日那“巴掌”的诬陷,正如今日的刁难,以后定皆为常态。
天齐宫装本就繁复难穿,侍女不帮忙,我自己根本穿不了。
我默了下,从箱子中拿出一套灰色的简单衣裙。
几个侍女瞥了一眼,便结伴去门外嗑瓜子。
我自己将衣服穿好,走了出去。
到了大殿,裴寂一看到我,便皱了眉头。
“不是给你送了四五套衣服吗?”他不高兴道,“大好日子,你这穿的是什么?闹什么脾气?”
“阿寂你别怪公主呀,”坐在下首的林宛如立马笑道,“这料子看着是北厉的,看来公主是想念北厉了呢。”
裴寂怔了下,立刻冷眼看了过来。
“只是……”林宛如突然指着我衣裙的带子,“殿下这带子系得这般松,在咱们天齐,总归是不大好呀……”
在场的不乏世家贵女,皆窃窃私语。
“这是北厉的穿法吧?”
“在咱们这里,勾栏女子都不如此穿呢……”
裴寂的面色愈加铁青。
我的手上使不出劲儿,确实系不紧。
可我若是如此说,肯定会被裴寂说是“找借口矫情”。
毕竟,他从来都不信我。
在北厉的经历已让我养成了认错的习惯,我立马跪下,轻声道:“是我的错,扰了诸位的兴致,我这就回去。”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雪山?”
“可你呢?非但不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还将她送到北厉受折磨。”
“折磨?”裴寂愣愣道,“什么折磨?我们有两国文书约定,她只是去做质。”
骆鸣冷笑一声。
“阿鸢,”裴寂快步走过来,“这不是哪里都好好的……”
“裴丞相还要骗自己多久,你其实也察觉到了,公主和以往不同,所以才将我叫来宫中的不是吗?”
骆鸣沉声道:“北厉宫中秘药,上药后剧痛不已,但会令皮肤宛如换新,完全看不出毒打痕迹,公主这样子,至少受的折磨不下百次。
“看着没有任何伤痕,其实身体早如枯叶残风,这样下去,怕是一年都难以支撑。”
“不可能!他们怎么敢对我天齐公主……”
“怎么不敢,你亲自让林宛如传的话,不是吗?”我淡声道。
“我没有,我从未传过这样的话。”他浑身都在颤抖。
我伸出手,“若不是得到天齐的允许,三皇子怎么会那般折磨我?
“你知道为什么这双手再也绣不了荷包吗?因为这双手给三皇子洗脚时,水温不合适,他便一根根打断我手指,再给我用北厉秘药,让伤口一点都看不出来。
“不光如此,我身上的每一处都被打过,每一处都是结痂,上药,再结痂,一遍遍挨打,一遍遍上药。”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她给我传话你过得很好……”他身形不稳,一下子扶住桌子,大口喘气。
骆鸣叹气。
“若她本就康健还好,可她却在雪山受过寒,如今除非能找到稀有药草,才能延寿。”
“当年,雪山……”裴寂转头,呆呆地看着我。
“是我去雪山求了骆先生的药,救了你。”我张口。
“我当年和你说过的,你不信。
“但当年救你的人,确实是我。
“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12
那之后,裴寂像是变了个人。
他全力去寻那些珍奇草药,杀了那些怠慢我的侍女,每日都来看我。
他甚至寻了一只新的小白猫给我。
只是我从不与他说话。
这天,他又来了,说了好多话。
“阿鸢,我其实,这三年来,很是想你。
“我承认之前是觉得你烦了些,觉得你像个甩不掉的尾巴,总是跟在我身后,可你离开后,我却发现,其实我早习惯了有你的日子。
“这三年,我时常会想起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日子,我写字时,你会跑到一旁静静地磨墨,但往往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趴在我旁边睡着。
“可我当时后悔也无用,三年为质是两国盟约写的,我并不能提前接你回来。
“我以为……你在那里,过得并不错,我怕你记恨我让你做质,又怕你在那边忘了我。
“可怕什么来什么,你回来后,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才向你发脾气。
“鸢儿,”他拉起我的手,“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你,林宛如我已经抓起来了,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交代,好不好?
“我一定找到那些药草,治好你。”他抓住我的手胡乱地吻,“你放心,这天下,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记得……”我张口,“行宫有温泉,可以疗伤,我可以去用吗?”
他愣了下,随即欣喜地摸上我的发。
“当然可以,我陪你去。”
13
裴寂并没能陪我一起去。
出发当日,陛下突然肚子痛,裴寂不得已留下了。
马车行至郊外,我喊停了车夫。
“我头有些晕,想下来透透气。”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养猫了?”裴寂突然道,“谁给你的?”
“我……”
“来人。”他转身,“将这猫摔死。”
“不!”我使劲护住小猫,眼泪流了下来,“求你!裴寂,求你了!”
他沉默了下,突然蹲下,伸出手指擦掉我的眼泪。
“不过一个畜生而已,值得你那么宝贝?”
“它没有错啊……求你了……”
“畜生伤了主子,这便是它的错。”他看着我,“你太过喜欢它,也是它的错。”
“什么?”我愣愣地看着他。
“我现在问你,”他从我怀里一把夺过小猫,冷冷道,“司徒鸢,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到底应该喜欢谁?”
10
小猫在我面前被摔死了。
当夜我便发起了高烧。
这夜之后,裴寂令我禁足,门口安排了日夜轮换的守卫,阿瑾也无法再来看我。
第二日他的生辰宴,我自然也缺席了。
从门口侍女的闲聊中,我听到,似乎裴寂为了林宛如被猫抓到的地方不留疤,花重金去请了民间极难请动的神医骆先生。
可明明,她就没受什么伤。
这天,我正昏昏沉沉睡着,门突然被打开了。
“骆神医,床上的便是公主殿下了。”
睁眼,我与来人四目相对。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几个不认识的医女在我手腕上系绳用于搭脉,骆鸣则在不远处坐下。
“原来你竟然是公主?怪不得那次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
他说的那次,是我当年为救裴寂,曾去附近的雪山上寻他,给裴寂求枚“救命丸。”
“那次之后,你托人送来翡翠玉石作为酬谢,我便知你不是来自寻常人家,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本朝公主殿下。”
我低头苦笑,“当年多谢先生,只是我后来回了宫,无法亲自向先生道谢,只能托人将谢礼送达。”
“你当年独自深入雪山,我给你的那枚驱寒丸,后来吃了吗?”
我摇头,“我当年要救的那个人,我拿着药丸回去时,他身子受了大寒,我便将自己的药丸先给他服了,后来又给他吃了救命丸,这才救回他的命。”
他默了下,伸出手为我诊脉,却突然脸色一变。
“你遇到了什么事?!”他一下站起来,“宫里有人虐待你?”
我怔住。
“我在北厉做质时,受过伤……你,诊得出?”
用了那药,明明医官都诊不出来的。
“北厉秘药,”他沉声说,“外表虽看不出,但是……”
“但是活不了多久了。”我平静接道。
他顿住,“你知道?为什么不治?”
“裴丞相知道吗?”
我摇头。
“当年,你救的人是他吗?”他突然问。
“你怎么会……”我愣住。
“我今日见他第一面,便觉察出他的面色应是以前受过大伤,但如今恢复很好,很像是用过我的救命丸,我还有些疑惑何时给过他我的救命丸。”
他又坐下,叹气,“你的身子并不是无药可救,你既然对他有救命之恩,让他去为你寻些珍奇草药,我给你调理一二,还是有望恢复的。”
我摇头,“不用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信。”
“而且……”我顿了下,“将我送到北厉做质的也是他。”
“你当年豁出命去救他,他怎能如此待你?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他生气道,“我最见不得人轻贱性命,你这样会死的知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我和骆鸣同时回头。
裴寂呆呆地站在门外。
“她,为何会死?”
11
我扯了扯骆鸣的袖子,摇了摇头。
谁知他却是个暴脾气。
“裴丞相不是都听到了吗?公主殿下当年为了救你在雪山上本就伤了身子,她又将自己的驱寒丸给了你,本就受不得一丝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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