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帝季宴礼隐婚五年,我被送上他死对头的床。
只因心疼他的小姑娘输了游戏要受罚。
当晚,我满身疲惫的签下离婚协议,没带走任何东西。
数年后在恋综重逢,他无措又忐忑。
「今今,我们和好行吗?你走后我才发现自己爱的一直是你。」
我笑笑,任由身旁男人替我开口。
「不好意思,今今昨晚刚答应我的求婚。」
1。
季宴礼是当红影帝,平时忙的不可开交。
就连当年我们的婚礼,也因为工作没能参加。
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脸面尽失。
哪怕那只是在别墅内举办的极其小型的家庭婚礼。
我也因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威胁他「要是你以后再这样,我就跑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他抱着我轻哄,点头说好。
「我这么爱今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今今伤心!」
我信了。
所以在他频频和新晋小花上热搜的时候毫无所察。
他给她喂药,擦汗,因为一点擦伤急切的抱着她去医院。
我去剧组送汤时,恰好看见吻在一起的两人。
和他跟我解释的不一样。
他满眼爱意,她娇小可人,没拍戏却已入戏。
那天我愣了好久。
隔着栅栏看着我的丈夫和别人放肆恩爱。
发现我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很快被压下。
沉着嗓音质问我「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少出现在我身边吗?」
「我跟你说过,不喜欢你查我的行踪跟着我,听话点行吗?学学小柔。」
「还有别误会了,我和小柔就是在对剧本,你也是演员,之前和别人接吻我不也忍了?别把气撒小柔身上。」
我一愣。
无措的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瓶。
无意间瞥见他怀里林柔挑衅的目光。
顿时明白过来一切。
他不是怕我误会,是怕我把气撒在林柔身上。
他对她…
良久,我才哑着嗓子开口。
「好。」
心脏很疼。
疼得我几乎喘不上气。
在这段感情里。
处于下风的好像一直都是我。
更爱的,好像也是我。
因此我不敢质问,不敢以妻子的身份赶走她们。
我怕只要我一闹,他就彻底不要我了。
随手扔了保温瓶,我有点踉跄,逃也似的离开。
等完全看不见身后剧组,我才有勇气蹲下身抱着自己痛哭。
可为什么要骗我?
这部戏明明没有林柔出演的片段。
让她出现到底是工作,还是你的私心?
2。
当晚林柔发了高烧。
季宴礼没问我的意见,直接带人回了我们的家。
把她放在我们的卧室里。
我抿了抿唇,终究没有说什么。
毕竟她就是一个病人不是吗?病人想躺一下,也没关系的吧?
「呜呜呜不要,不要打我今今姐,不要打我,呜呜呜我害怕。」
「呜呜呜我离开宴礼哥哥就好了,别打我呜呜呜对不起我害怕。」
她小脸惨白,豆大的汗珠沁湿我精心买的枕头。
闻言,季宴礼有点不敢置信。
关怀的目光瞬间冰冷起来,死死盯着我一言不发。
「你做了什么?」
我也懵了。
不明所以林柔那番话的意思。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突然扯上我?
「宴礼,你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可以去查的。」
「我没道理恐吓一个比我小的人,你了解我的,不是我。」
因为急于解释。
我错过了季宴礼冰冷幽深的眸子。
反应过来,看清他眼底的寒芒时,我只觉彻骨冰凉。
他不信我。
「她在发烧!一个病人会说谎吗?能说谎吗!你多大她多大你原来也知道啊!」
「为什么非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你就这么善妒?越来越像个泼妇了!」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你还要怎么样?非要我身边干干净净的你才开心?」
「夏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心口一滞。
呆呆的看着他,只觉陌生。
当年结婚,他抱着我承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我如初。
当年为了救他,我拼死推开马路上的他。
自己却被狠狠撞飞。
那是骄矜的隐帝第一次为我哭,连滚带爬的到我面前,甚至不敢碰我。
他嘶哑着嗓音「今今,你就是个傻子!为什么要替我挡,是不是很疼?」
「今今,你再撑一撑,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你别睡好不好?我求你。」
「今今,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是不是很疼?都怪我,都怪我。」
「今今,撑一下好不好?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那时候的他真的爱惨了我。
不惜为我要断送自己的事业。
可现在,他好像把这份爱分给了别人。
为了她,他质问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多可笑啊?
我张了张嘴,喉间一片涩然。
直到脸上传来一阵冰凉,我才终于哽咽着开口。
「季宴礼,你不信我?」
「你明明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爱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爱别人?
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季宴礼有点愣住,直直的看着我。
眼底好像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惊慌,伸手想来抱我。
好半晌,他叹了口气趴在我肩头,温柔又宠溺。
「今今不是我不信你,是小柔她…」
「她就是个小姑娘,我跟她不会有什么,你对我多一点信任行吗?别疑神疑鬼去欺负她好不好?」
「做错事没关系,我替小柔原谅你这次。」
「乖一点,我爱的永远只会是你,放心去睡觉吧。」
3。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我看见他们俩相拥躺在主卧后,开始变得微妙。
大概是为了打破这份沉默。
也可能是单纯庆祝剧组杀青。
总之,我半夜接到了季宴礼的电话。
那头他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混杂着音乐声和女孩儿的娇笑。
「夏今,来皇城酒吧找我。」
没等我开口,那头又传来一道声音。
「嫂子快点哦~不然宴礼哥哥生气可是要罚你喝酒哒!」
说着,好像还凑近亲了季宴礼一口。
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别闹,她年纪小经不起玩笑,别太过了。」
我攥着手机的手隐隐发白。
心脏像被一双大手攥住,怎么也喘不上气。
「今今,别放在心上,小柔喝了点酒有点醉了,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没什么。」
「记得把我当外套带来,小柔就穿了裙子会着凉,你快点来哈,我先挂了。」
在他挂断前,我终于有勇气开口。
紧张又忐忑。
「宴礼,你是我老公,是不是该和她保持一下距离?」
那头突然不说话了,音乐声也小下去。
连撒娇的林柔都没说话了。
“砰”的一声,那边什么东西被砸碎。
紧接着想起季宴礼暴怒的声音。
「夏今!你又要用身份控制我是吗?我已经娶你了还要怎么样?」
「除了不能公开,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吗?我爱你这么多年,陪你这么多年还不够偿还吗?」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无趣?你现在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我爱的是以前的夏今啊!」
「能不能和小柔学学?她就跟你不一样!生动有趣活泼乐观!不像你天天像个随时要死的泼妇!」
「过不下去就离婚!离婚协议我早在两年前就签好放书房了!今晚你要是不来我就默认你答应了。」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愣了好久。
久到浑身僵的厉害,一抹脸颊全是泪痕。
客厅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此刻看起来十分讽刺。
好像也在嘲笑我的无能。
可会不会和以前一样?
他只是需要一些新鲜感?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毕竟他说过,最爱的还是我不是吗?
否则,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4。
到酒吧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里头乱糟糟的,圈里圈外有钱人一堆。
混杂在里面的,还有和季宴礼一直不对付的死对头江翊。
「哟嫂子?迟到了迟到了!来来来自罚三杯!来!」
「是啊是啊!来喝喝喝!」
油腻的大手缠上我的后腰,季宴礼明明看见了却不说话。
只是笑。
笑着朝我扬了扬下巴,眼里闪过几丝不悦。
「外套给我。」
我这才注意到,林柔小脸酡红,醉醺醺的窝在他怀里睡觉。
察觉我的目光,他保护似的将人搂进怀里。
冷声道「她就是个小姑娘,别跟她计较。」
「夏今你该学着大度一点了,柔柔就不会像你这样。」
提到她时,他眼里罕见的温柔。
这份温柔。
我有两年没见过了。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鼻尖传来浓郁的酒精味。
我压下心里的苦涩,接过来一口喝下。
这儿都是宴礼的朋友。
不给面子的话,他该不开心了。
「哟!嫂子好酒量!来来来再喝一杯!」
「来来来玩骰子!光喝酒多没意思!来玩儿!」
「就是!刚刚林柔可是输了把大的!宴礼护的紧才让她躲过一劫呢!」
「对啊!嫂子你要是赢了,咱就把那局作废怎么样?」
我不明所以。
大脑因为酒精,死活转不过弯。
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我输了,季宴礼会不会因为想护着我也帮我出面作废呢?
会的吧?
心里无可避免的涌起一股窃喜。
如果他护着我,那我就不和他生气了。
因此,我刻意忽视了季宴礼不大开心的眼神。
可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就把自己喝的烂醉。
「输了就要兑现诺言了!宴礼你可不能跟我们开玩笑啊!」
「就是!说好了那把免除林柔惩罚的要求就是让嫂子陪江翊一晚的!不能反悔啊?」
「我们可给机会了…」
我眼前模糊一片。
耳边的声音却清晰传进我耳朵。
想挣扎却无奈身子绵软,根本无法动弹。
我想跟季宴礼撒撒娇,求他也帮帮我。
我是他的妻子,怎么能去陪别人?
他不可能会答应的。
他那么要面子,哪怕现在更爱林柔,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好,我季宴礼说到做到,柔柔输了那就让今今抵债。」
「正好,今今是该学学乖了。」
5。
像从头到脚被泼了盆冷水。
我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
怎么可能?
季宴礼怎么可能这么做?
不可能的。
我一遍遍试图睁眼去看季宴礼的表情,试图抓住他的衣摆质问。
却只是被他淡淡的抽开。
冷漠又无情。
「夏今,你该学乖一点。」
「去吧,今天你陪江翊一晚,帮柔柔解决赌约后我们还是夫妻。」
他捏着我的下巴,温柔的替我擦干眼泪,真正像个刽子手。
不经意间露出的喉结处鲜红的暧昧痕迹。
像在讽刺我无能。
连自己的丈夫都无法挽留。
夏今,你真是没用。
「乖,我不会嫌弃你。」
「不要,我不要,宴礼我不要,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能陪别人?我不要,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终于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
拼命朝他求救。
可他只是停顿一瞬,再没动作。
直到他转身抱起昏睡的林柔出了包厢。
任由我被众人灌下药,被残忍的扔进江翊的房间。
理智被吞没前夕,我一颗心终于破碎。
最后那点希冀被彻底捏碎。
他不会来救我了。
他也真的不爱我了。
是我一直在自我欺骗,想挽留这段婚姻。
或许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梦。
多么可笑啊?
季宴礼,你好狠。
昏迷前夕,耳畔传来江翊隐忍又磁性的声音。
他温柔的抱着我,汗水打在我发间。
一点点吻去我眼角的泪水。
「乖今今,不哭。」
「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乖乖,不哭,不哭好不好?」
「我会帮你的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