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娴傅斯年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恶毒女配她被疯批包围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木提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毫不客气地回道:“去那个污糟地做什么?不去。”成尧璋:“你在她背后护着她能遇到什么?况且我捧着她还不够呢。”“不用参加饭局只需要上上综艺和拍电视剧我就保你一年内晋一线小花。”成尧璋做出保证。郁娴笑笑,“不了,我不习惯活在镁光灯下。”她明明可以成资本,为什么要去当资本下的傀儡呢。成尧璋挑眉,霍殃的占有欲还挺强。霍殃把玩着郁娴的手,“别打我家阿娴的主意,我们不去。”最后这话题不了了之,霍殃和顾京叙等人在远处说着话,其余的人都在各聊各的。郁娴起身去上厕所,走到一半,突然一间房子伸出一只手把郁娴拉进去。郁娴的嘴被捂住,堵住了她的尖叫。檀木香,不是霍殃!郁娴瞳孔紧缩。郁娴挣扎着,抬起膝盖很快压上一只手,那条腿被迫抬起,男人更进一步。郁娴扭过头...
《穿越后,恶毒女配她被疯批包围了全局》精彩片段
毫不客气地回道:“去那个污糟地做什么?不去。”
成尧璋:“你在她背后护着她能遇到什么?况且我捧着她还不够呢。”
“不用参加饭局只需要上上综艺和拍电视剧我就保你一年内晋一线小花。”
成尧璋做出保证。
郁娴笑笑,“不了,我不习惯活在镁光灯下。”
她明明可以成资本,为什么要去当资本下的傀儡呢。
成尧璋挑眉,霍殃的占有欲还挺强。
霍殃把玩着郁娴的手,“别打我家阿娴的主意,我们不去。”
最后这话题不了了之,霍殃和顾京叙等人在远处说着话,其余的人都在各聊各的。
郁娴起身去上厕所,走到一半,突然一间房子伸出一只手把郁娴拉进去。
郁娴的嘴被捂住,堵住了她的尖叫。
檀木香,不是霍殃!郁娴瞳孔紧缩。
郁娴挣扎着,抬起膝盖很快压上一只手,那条腿被迫抬起,男人更进一步。
郁娴扭过头,又被男人挡住光源,她根本看不清是谁。
不过这压抑的氛围,郁娴全身寒毛直立。
她的嘴被捂住,眼神瞪大。
男人低沉笑着,有着诡异的低柔
“害怕了?郁娴,你也知道怕啊。”
傅斯年!
卧槽!
这是什么发展。
傅斯年放开手,拍拍她的脸。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有没有对我坦白的。”
逼仄的室内,她被迫辖制在这门后,腿还被压制着。
只能被迫接受他的审视质问。
郁娴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眼里泛泪。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斯年裹着她的脸,极尽隐忍,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阿娴,你听话,跟我说,你为什么肯定我会爱上苏挽,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她。”
“只要你解释,我就听。”
郁娴手打着哆嗦,最后甚至蔓延到全身,傅斯年不对劲。
“你,我,我不知道你会爱上她,你爱上她了,这很好啊。”
傅斯年眼底泛上恨意,常年没有情绪波动的死鱼眼在今天毫不掩饰地展现在郁娴面前。
“可是我不想爱她,你知不知道,我不想。”
傅斯年掐上她的脖子,“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郁娴紧靠门上,眼泪哗哗流下。
“你别吓我。”
傅斯年的手慢慢划着她薄弱的天鹅颈,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大动脉,女人的颈被迫仰起,有种珠崩玉碎的脆弱美感。
傅斯年缓缓摩挲着她的脸庞,奢靡的曼陀罗不过如此,美丽却有毒,是生长在地狱之门前,摘下她的前一刻就注定被她拖入阿鼻地狱。
傅斯年想起霍殃脸颊上的牙印,昭示着两人的荒唐暧昧,显得他更加可笑。
他带着不甘和压抑的偏执恨意:
“你说凭什么?你跟霍殃鸳鸯恰好没有影响,偏偏是我被你推进地狱。”
郁娴撇开头,“傅斯年,你疯了。”
傅斯年直起身,低头看着她,“你还真是自私,你以为你的秘密就没人知道?”
郁娴抬头看他,尽力稳住情绪,“我瞒着你的可太多了。”
傅斯年轻笑一声,裹挟着压抑的暴戾,像是真的要将郁娴扒一层皮。
“是吗?那我还真是期待一层层扒开你。”
说着就打算离开,郁娴挡在门后,“你觉得我跟苏挽是一伙的?”
“她对我如今的敌意你看不懂吗?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你………不要阴谋论。”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无理由的,你干嘛那么较真。”
傅斯年静静看着她解释,说到最后,郁娴头转过一边,破罐破摔说道:“我没有义务向你坦白。”
郁娴坐在迈巴赫的副驾驶上,刚下了雨的燕京的道路湿淋淋,反射着写字楼的灯光。
郁娴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风景呼啸而过。
霍殃不说话,郁娴终究忍不住:“霍殃。”
霍殃把车停在一处四合院外,面无表情说道:“下车。”
郁娴不动,“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霍殃嗤笑一声,打开门率先下去,郁娴在他绕过车前身打算给她开门的时候,自己打开车门打算从另一边跑开。
再快也比不过近一米九的霍殃,男人箍着她的胳膊拉进怀里,“你跑什么?能跑到哪去?”
郁娴被人拽着进去,“你放开,我不想跟你一起。”
那只手握着她的手臂,不容置疑的往里走去。
进到里面,只有一保姆打扮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
“先生。”
霍殃拽着人,“准备宵夜,过会我会出来端。”
郁娴不想跟霍殃单独待在一起,傅斯年和霍殃在四年后的气势更加强势,她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她怕霍殃对她动手动脚,那种被冒犯自己还无能为力的毛骨悚然像毒蛇一样从小腿往上爬去。
郁娴被摔进沙发,霍殃坐在她对面。
“来,我们谈谈。”
郁娴眼睫轻颤,刚想如往常一般,就被人吓了回来:
“再给我装可怜我现在就把你拖床上让你来真的。”
郁娴冷下脸,谈个屁,她跟她有什么可谈的,只求他们离她远点。
郁娴拒绝谈话,并且极其不配合。
霍殃:“为什么四年前也不跟傅斯年在一起。”
郁娴惊奇地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语气:“你不要乱说啊,会让苏小姐误会的。”
霍殃脸色缓和了一点,看来傅斯年真垃圾啊,把他斗出去也没把阿娴钓到手,还放弃去跟苏挽在一起。
既然这样,那阿娴就是她的了。
霍殃抬起头,阴恻恻说道:
“你不喜欢他?那你把老子赶出国?”
说起这个郁娴就有些心虚,她只是想要那1000万,她没想那么多,她本打算趁霍殃回国前她可以拿着钱跑路的,但是因为一些事她耽搁了且霍殃提前回国了,以至于出现现在这个局面。
郁娴想说这是傅斯年的计划,他当时计划着追求苏挽自然想把你这个强有力的对手先赶走啊。
但是现在她怕霍殃不信她,认为她是在挑拨离间,到时候以傅斯年的鬼才逻辑思维肯定会把自己摘清楚,那不得了,他俩不得更恨她啊。
她抿唇,“我贪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知道错了,你想要钱我给你,你放过我,我以后不会烦你们的。”
郁娴往后蹭了蹭,蹭到了远离男人的沙发旁站起身,“我说完了,我要走了。”
霍殃抬起眼皮,笑容玩味,“走?你试试。”
他站起身郁娴转身就跑,霍殃跨过沙发就拦住人。
裹着她的脸就吻下去,郁娴的个子完全被他罩住挣扎不得。
郁娴喘息着的时候推着他:“霍铖珩,你不能这样。”
霍殃双手撑着她的脸,弯腰,热气撒在她的脸上,声音沙哑:“我凭什么不能,你都是我女人了。”
郁娴转过头:“我不是,你放开我。”
霍殃又把她脑袋转过来:“我不介意再帮你回忆一遍。”
说着掀起裙摆,郁娴推不得,她讨厌这样,不该是这样的,霍殃的气息犹如猛兽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郁娴的挣扎在男人看来像是小打小闹,霍殃眼含欲色,把人托起,蹭着她的锁骨,“宝宝,你会喜欢的,跟昨晚一样。”
郁娴眼里含泪,鼻子哭得发红,在霍殃看来心生怜惜的同时心底莫名起了凌虐欲,霍殃看着修长优美的脖颈以及大片的白腻如脂的皮肤。
霍殃眼神顿时暗沉想到了昨晚的销魂,她就像摄人心魄的藤蔓,丝丝缠绕把人溺毙,但是这藤蔓下是致命的毒,总得把毒先清理干净。
他抚到女孩脑后的丝带,一抽,青丝顺下,郁娴被抛到床上蹭得往后退去,被人抓住脚踝拖到身下。
郁娴吓得有些发抖,男人气息太过强烈,好像被蛇缠住,窒息又潮湿闷热。
她根本反抗不了,用尽全力一巴掌甩上去,“你清醒些!”
霍殃脸上瞬时出现五指印,他也不在乎,拿过丝带把她手反绑住,掐住她的下巴,暗沉沙哑,祸人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无处可逃。
“昨晚明明那么和谐的,我帮你一次,阿娴也要帮我,嗯?”
郁娴闷哼一声,哭得断断续续,“霍殃,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霍殃咧唇一笑,捋过她汗津津的头发露出精致的诱人心魄的脸:“我死了谁来满足你。”
郁娴无神看着天花板,“我一定会弄死你。”
霍殃把人抱起,对自己出力不讨好感到委屈,有些抱怨:“明明你也很快乐,是我口的你,我都那么讨好你了,你还那么没良心”
郁娴昏睡过去,期间霍殃给她洗了澡,又抱上床。
看着熟睡嫣微发红的郁娴,霍殃蹲在床边仔细看着。
不喜欢他就不喜欢他,四年前他不就绝望过了吗?
心甘情愿是好,若不能心甘情愿,强摘的果子也止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
霍殃不管不顾带着人离开后,包厢里除了傅斯年苏挽顾京叙外,还有几个一起往来的公子和跟来的余睿菲。
商缙啧一声,语气嘲讽:“阿娴啊,好久不见她了,明明都是在燕京城,怎么能四年都见不到,要不是铖珩回国我都忘了这个假表妹了。”
“假表妹”,桌上的人听到这话顿时想起了四年前商家真假千金的事,郁娴的妈妈在四年前被发现是假千金且陷害人家真千金,以至于被赶出家门,这可是不小的新闻。
而郁娴自然没脸再待在大院,之后更是疏远了他们这个圈子,郁家也渐渐没落,于是和他们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顾京叙靠在椅子上,“你常驻部队当然见不到了。”
商缙拿着手机磕了磕桌沿,表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是啊,见不到,这丫头躲着我呢。”
其中某个公子的女友奇怪问道:“郁娴是谁啊?”
商缙看了一眼苏挽,苏挽笑了笑:“我刚刚见到苏小姐了,她很漂亮,我都好喜欢。”
商缙也笑:“你不误会就好,她就一大院里一起长大的小丫头,算不得什么。”
傅斯年正在一旁吃着,对此事不感兴趣,苏挽嗯一声,她望向傅斯年,傅斯年把蟹肉放到她跟前。
“我对她不感兴趣,的确算不得什么。”
其余人闻言心里有了数,苏挽握上他的手,“你们有过矛盾?毕竟一起长大怎会到如今情形?”
傅斯年表情温和,“只是渐行渐远罢了。”
饭局后,顾京叙和商缙一起回去,顾京叙没有喝酒,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你们三个和郁娴是不是在四年前闹崩了?”
商缙手背抚在额头上,闻言转头看他:“怎么这么说。”
顾京叙看着前方,“你来之前,傅斯年和霍殃在另一包厢遇见郁娴,而郁娴对他们两个不甚热络。”
商缙笑骂道:“小白眼狼一个。”
他恢复正经,“你更方便,在公安系统里帮我查个人,跟郁娴有什么关系,这事别跟他俩说。”
顾京叙转头看他一眼,劝道:“她好歹是认真叫了你十几年的哥哥,和斯年跟铖珩不同,跟你更亲,直接去找她不就行?”
商缙淡淡说道:“郁娴,没那么简单。”
不会跟他说实话的。
檀东意降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户上,笑容恣意:
“好久不见啊,妹妹。”
郁娴站在不远处,和檀东意对视。
女孩—身白色衬衫黑色鱼尾长裙,外面是—件风衣,头发夹起,干练十足。
檀东意:“上车。”
郁娴看了看远处司机的车,“你说什么事,我有车等我。”
檀东意也没坚持,他笑了—下,“我就想说我那么信任你,你就卖我的消息给别人啊。”
郁娴皱眉:“你有病?”
檀东意直视着她,“我都知道了,郁娴,你胆子不小。”
郁娴懒得搭理他,转身离开。
檀东意看了看她身后的大厦,“大金律师事务所是吧,收购起来很简单。”
郁娴咬牙,回头怒视。
她走过去上车。
檀东意—瞬间就闻到玫瑰香。
“你说,什么是我,卖谁的消息?”
檀东意—副我都知道别装了的样子。
他倾身,“融通有问题的消息你卖给的深蓝?”
郁娴往后靠,眼里露出十足的迷惑
“融通是什么?深蓝是谁?你在说什么”
檀东意眼里是审视的压迫,过了很久,檀东意低低—笑,“戏演过了妹妹,你的电脑我让黑客攻击已经查到了。”
郁娴脸色—白,“这是陷害。”
她拿出手机,“我要报警,怎么你们可以那么随便利用我。”
檀东意看着眼眶迅速红了的郁娴,好像真被吓住了。
檀东意狐疑盯着她,“郁娴,你少给我装,我能不知道你?”
郁娴抬起头,眼眶通红:“我什么?我坏我虚伪我恶毒,我做什么了就被你们按上这样的名声?就因为我对你们礼貌就是绿茶了?怎么着,我每次见面要用贱人来给你打招呼吗?”
檀东意—愣,被吼的愣住,他结巴道歉:“你冲我凶什么啊。”
他看着眼角湿润的郁娴,就像被打碎的美玉,脆弱凄凉。
檀东意不由道歉:“抱歉,我只是诈诈你。”
“所以你就通过冤枉我给这件事—个句号。”
“不是,绝对不是,我以为我会诈出你。”
檀东意举起手发起誓来。
郁娴恨恨看向他,从包里拿出墨镜戴在脸上,冷声说道:“你以后离我远点,就不用担心我卖你秘密了。”
“你以为我会缺钱倒卖这种消息跟你做对?你脑子呢?”
郁娴下车,猛地关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傻瓜,我怎么可能在同—个地方栽倒两次。
名利场,谁都不能信,你算计我,还不能让我算计你了?
檀东意坐在车里,看着远去的人。
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烦躁上头脑子进水,郁娴也才22周岁,还是学舞蹈的,即使当了律师大所也进不去。
—个金尊玉贵养起来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想到做空这种关于金融的知识,而且那些数据她只是瞥了—眼,资深数据分析师都不—定全部记住,他也是糊涂了。
第二天,郁娴刚进事务所就看到对着她笑得歉疚的宫聿。
郁娴笑了笑,“我才上了—个月的班,你不会要辞退我了吧。”
宫聿摊了摊手,“我们事务所的人都被大所挖走了,现在就剩你跟我了。”
郁娴站在那里,宫聿站在二层,双手撑着栏杆笑看她。
他眼里的那个女孩安静垂首,露出修长柔软的脖颈,低马尾垂在脑后,她长了—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却是沉寂到无声。
像是寂静在尘埃里,初初看去,她像是个经受不住风吹雨打娇养的玫瑰,被人握在手中把玩的软玉。
可是这—个月以来,她的能力,工作效率,态度都在告诉他,她从不是温室里的玫瑰,而是可以屹立于天地—根青竹。
傅斯年点头,“好,你记着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我让你跪着求我。”
“郁娴,像你这样的人,只要刀子不割在你身上,你就永远感觉不到痛。 ”
说着就离开。
门内恢复寂静,郁娴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靠在门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郁娴心里有一个荒唐的猜测,人物觉醒?
那掌管这个世界的系统呢,怎么还不出来?
稍微提示她一下也好啊。
郁娴平稳了两分钟,到卫生间整理了一下妆容然后出去。
到了观景台,走到霍殃面前,“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小姑娘低着头,背着光表情隐在阴影里。
霍殃皱眉,“今晚我们住……”
霍殃顿住,然后起身。
对着顾京叙说道:“我们先走了。”
其余人看到两人要走,檀东意拿着麻将,对着郁娴说道:“阿娴,改天再一起吃饭啊。”
郁娴现在没心情搭理他,她现在被傅斯年搞的还没回魂呢。
她余光瞥了一眼远处的傅斯年,温润尔雅,身上永远带着矜贵清冷公子的面具,和刚刚在房间里的疯批截然相反。
无论是傅斯年还是霍殃,甚至是商缙,对她的关注已经超越了剧情中对女配的关注,一旦他们的高智商用来分析她,她并不是无懈可击,甚至是一击就垮。
就像霍殃一句话就能让银行冻结乔茵的银行卡,傅斯年不放话她这辈子的签证护照都办不下来,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动动手指头就能用她一辈子都爬不到的权势压着她在燕京城出不去。
郁娴低着头,表情越来越阴郁,越想越烦躁。
顾京叙拿过文件交给他,顾京叙:“都给你准备好房间了。”
霍殃拿过文件,想到郁娴就柔和了锋利的眉眼。
“她认床。”
当时不查,但是搬到沉山那几个月,郁娴总是辗转,那时他才知道她认床。
所以能回去就回去睡。
路上,两人坐在后座,郁娴刚刚高度紧张,如今一放松,眼皮一耷拉,头就靠在窗户上昏昏欲睡。
她回想过去几年,一直以局外人的姿态看待剧情发展,可是如今,她身陷囹圄,难以抽身。
车内空调吹着风,郁娴一抽搐,随后一件毛毯盖在她身上。
郁娴直起身转头看向他,霍殃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想要透过她的皮肉看到她的灵魂。
郁娴胆颤,生怕他也给她惊吓。
她笑了笑:“你怎么了?”
霍殃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犹如剥了壳的荔枝,晶莹温软。
合该是被娇养的金丝雀,但是雀不听话,天天想要飞出去。
郁娴转过头没再看他,霍殃紧接着说:“你心虚什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
郁娴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
霍殃嗤笑一声,“真是稀奇,你还能关注我的情绪。”
郁娴抿唇没再说话,霍殃:“你要入职大金律师事务所?”
郁娴嗯一声,霍殃叹气,“你在折腾什么,在家待着不好吗,逛街看秀,你就不能老实点?”
郁娴:“我要赚钱。”
“你的钱根本花不完,你这是又有坏心思了。”
郁娴转头看他,不可思议道:“我能有什么坏心思?你整天对我戴着有色眼镜,霍殃,你有病。”
“谁会嫌钱多,你嫌钱多?”
霍殃反驳道:“我给你的不够吗?”
郁娴不看他,转过头,“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最主要的是她用霍殃的钱去投资,最后的收益者是他好不好。
“大金律师事务所太小了,我给你换个大的。”
“想没想我?”
郁娴往后仰了仰,霍殃这个狗逼就跟发情的狗似的见了她就想把她往床上拖做一些番茄不让写的事。
她啪一下推开他靠近的脸,“我刚做了饭,你跟着吃点?”
霍殃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还没吃过呢。
“好。”
“你还没回答想没想我。”
“没有。”
霍殃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她,“小气鬼。”
郁娴微微一笑,“我如果是小气鬼,就不会让你吃我做的饭。”
霍殃收回手,熟练地找出自己的拖鞋换上,然后去洗手间洗手,边走边说。
“你是怕我吃你,所以提前转移话题。”
郁娴蹦下柜子,去盛饭。
“你知道就好,我建议你去看看男科,精力旺盛并不是好事。”
霍殃转头看她,郁娴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把米饭放到他对面。
霍殃人高,总是感觉这个餐桌拥挤,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四菜一汤。
也就比他在食堂吃的好一点。
他倒是无所谓,能吃上郁娴做的饭,就是咸菜他也能吃得倍儿香,但是他可不愿看到郁娴跟着他还要自己沾油烟。
“回沉山,以后我走了不要再跑回来。”
霍殃白衬衫挽起,给她盛着汤,边盛边挑刺:
“吃得穷酸,我是养不起你吗?”
郁娴低头吃着米饭不搭理他,真是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霍殃看着灯光下女人姣好精致的面容,骨子里带着矜贵冷艳的气质,很难联想到她会做这一桌子好菜。
饭菜的味道很好,是鲁菜系,口味适中,不咸不淡。
霍殃尝了一口炒扁豆,“你这手艺跟谁学的,居然还不错?我是不是第一个吃上你做的饭的人?”
霍殃还挺开心,郁娴嗯一声,“是跟着网上一步步学的,做多了就好了。”
霍殃皱眉,“你以前在大院后面住郁家,都有保姆,怎么会想到自己做饭?你没钱?”
他喝了口水,眼含嘲弄,“你不舍得花自己的钱,我给你的你也不花?你是不是傻?”
郁娴嚼着米饭,她就是自己做饭而已,他是从哪里得出结论她不花钱的?
菜和肉是天上掉下来的?
郁娴垂着眼安静吃饭,霍殃逼逼叨叨地自说自话,再然后自问自答。
郁娴吃饱了,她看着还在吃的霍殃:“你刷碗。”
霍殃拿过手机,“我让佣人过来。”
郁娴皱眉,“我不想让别人来我家。”
霍殃按手机的手顿住,抬头看她。
郁娴沉静和他对视,“所以你去洗碗。”
霍殃想问,如果不是他的强硬,她是不是也不会让他进来。
每次他离开,她会立马离开沉山来到这个小得可怜的平层公寓。
从一开始,郁娴都没有强烈的反抗,只有不作为的抵触,这种没有情绪不开心不难过的冷暴力才是最折磨人的。
所以逼得霍殃不得不刺激她的情绪,来证明这场关系里她是个活人。
霍殃靠在后面的椅子上,眼神如鹰隼,“如果我不洗呢。”
郁娴抿唇,站起来,开始收碗碟,霍殃眉眼也冷下,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你他妈不会生气吗?有点情绪波动会死吗?”
“啪”
郁娴刚吃饱饭,力气大的很,一巴掌扇上去。
猝不及防的,霍殃的脸被打在一边,郁娴目光转冷:“这样可以吗?你有病就去治,朝我发什么疯。”
说完退后几步转身离开,进入主卧,门摔得震天响。
霍殃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舌尖,笑了一下,转身挽起衬衫,把碗筷收进厨房,剩菜倒入垃圾桶前停了停,在厨房翻了翻,找到食盒,装起来。
是玻璃房阻碍她的成长,是某种力量让她不得不妥协于扎根在这里,即使如此,她依旧努力着。
“郁娴,祝你未来更好,也祝我,下—次会成功。”
郁娴抬起头,“挖走他们的是傅氏的人对不对。”
宫聿抿唇,“据说是。”
郁娴低低笑了笑,傅斯年,你还真是不给我活路啊。
宫聿:“对方挖我,但是我没去,总觉得踩在你身上去不太好,早知道就去了,给你当个内应。”
郁娴扑哧笑出声,“没想到我成了你的自己人。”
“可不是,虽说高薪挖我,可是也让我的老板梦破裂了。”
宫聿转身,“—起吃顿散伙饭?”
郁娴依旧是浅笑的模样,“为什么不是合伙饭呢?”
宫聿低头眯眼看着女孩,少女又—次发出浅浅的光,清晨的朝阳照在她的身上莫名就温暖起来。
她浅笑抬头望着宫聿:
“我有—个小公司,紫荆资本,主做种子轮到天使轮的投资,目前资产大起来,打算做VC和PE高风险投资。”
“缺人,很缺人,准确的说这个公司只有四个人,但是我不缺钱。”
“你还想当老板吗?我给你合伙人的位置。”
宫聿眯眼:“我有理由怀疑挖走我的员工也是你做的戏。”
郁娴抿唇:“这倒不是,毕竟我是打算先出师再找你合作的。”
“你倒是诚实。”
宫聿下楼,“走吧,我听听。”
郁娴转身,心里在想八九不离十就是傅斯年了,唯有傅斯年才那么恨她,可是她能怎么样,就这样赖活着呗。
她又不能去主动告诉他你猜的没错,你是纸片人,你改变不了的只能认命,以傅斯年的疯劲,她都怕他会想办法炸了地球同归于尽。
垃圾系统,跟死了似的也不出来说说进程,她盲人摸象,现在只靠自己猜。
宫聿开车送人到小区楼下,“你为什么不全程跟进?”
郁娴实话实说:“我现在不能出国,但是这是最好的时代,08年的金融风暴已经慢慢平息,金融重点在区块链的影响下往网络数字化靠近,我不想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
宫聿停下车子,“什么时候给我发Offer?”
郁娴笑起来,“谢谢。”
郁娴上楼后打开手机,黑暗中,郁娴的声音依旧是温和的,轻声细语。
说出的话做出的行动却让人觉得这人和外表不同,心机沉沉。
“帮我查个人,查宫聿,最近有没有和可疑的人往来,尤其是傅斯年,傅氏的子公司或者持有股公司和宫聿往年有没有牵扯,他们是不是认识,都要查到。”
“只查傅斯年?”
郁娴:“我只想知道宫聿可不可信,会不会有人先我—步找他合作,钱不是问题,我要真实结果。”
“其实霍殃的璟璋台作为道上的组织。查的更隐蔽更全面,你为什么不问他?”
郁娴叹气:“他俩穿—条裤子长大的,我敢信?”
“好,等我消息。”
郁娴挂断电话,打开电脑给乔茵写邮件。
边写边出神想着:
郁娴觉得傅斯年真是个狠人,以后公司没人敢要她了,聘用她就代表跟傅斯年作对,谁也不想为了个员工冒这种险。
甚至她有种预感,霍殃也会被傅斯年暂时困在江城和港城忙得回不来。
或者说这次搞垮宫聿的事务所霍殃也是放任不管的态度。
甚至是乐见其成,毕竟霍殃也不怎么乐意她早九晚五的工作。
郁娴的脸被屏幕照亮,有种诡异的静谧。
李亦和郁娴住在一家医院,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但是李家也不敢去找郁娴麻烦,前些天人人还看不起的郁娴如今成了霍殃的金丝雀。
霍殃在帝都势力不显,是因为霍家涉猎的产业原因,在皇城根刻意低调着,可不代表他人就好惹。
一个搞军火的,谁干得过?
李东生是混迹官场的,闹大肯定对他不好,反正郁娴名声臭到无以复加,再多个也没事,闹大了她无所谓但是李东生可不行,他的政途正是收获的阶段,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有折在这方面的风险呢。
光脚的的不怕穿鞋的,李家只能不了了事,他们这些人最是注重名誉。
因此对于他们来说,霍殃和郁娴就是一个整天扛着刀打打杀杀的悍匪和一个拿着毒药到处给人下毒的巫婆。
秀才遇到强盗,只能绕道走。
李亦躺在床上,现在他想到郁娴那个贱人就下半身疼,对于父亲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甚满意。
他对着李夫人吼道,“表姐不是傅斯年的女朋友吗?怎么还要让我吃这个哑巴亏。”
李夫人抹了抹泪,顺着儿子的背:“你别气别气,先把身体养好,这不是因为霍殃来了吗?他为了面子也不能看你这样说自己女人啊,你再等等,等霍殃抛弃郁娴再报仇也不晚。“
她虽心有不甘但是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亦:“妈,你去给我找女人。”
李夫人眼眶红着,“你做什么?你现在还在养病找女人做什么?”
李亦烦躁开口,“当然是看看我小弟还有没有用了!”
要是不能用了,谁的面子也不好使,他要跟郁娴同归于尽!
李夫人惊呼一声,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你觉得不能用了?”
“医生说没问题原来是骗我的!”
李亦头上裹着纱布,“你小点声,所以说我让你去给我找女人去啊。”
“哦哦哦,好好好,妈妈这就去。”
郁夫人和郁妍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了风风火火的李夫人。
郁夫人挂起笑脸,“韵芳姐,你这是去做什么?”
李夫人看到郁夫人脸色更难看,“商颖,你自求多福吧,我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我让你们陪葬。”
来打探情况的郁夫人一听这话,心沉到谷底。
李夫人狠狠瞪她一眼继续打电话往外走去,“快点给我找几个干净漂亮身材好的女人来。”
身旁的郁妍一听这话,眼神闪了一下。
她对着身旁的郁夫人说道:“妈妈你先去郁娴房里,我有点事。”
郁夫人拽住人,“你去哪?”
郁妍眼睛亮闪闪,“李家怎么样?”
郁夫人瞬间懂了。
郁妍眼里是势在必得的野心,“李家是傅家的附属家族,妈妈,你放心,我会让爸爸的公司度过这次难关。”
郁夫人满意笑笑,摸摸她的头:“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妈妈就不上去了,我去看看郁娴。”
李亦的病房问到了,郁娴的病房问都问不到,医护人员以隐私为由不给透露,即使她搬出身份是郁娴的亲妈对方也只是微笑。
郁夫人没得办法,只能打电话。
那边接起,郁夫人开门见山道:“郁娴,你能耐了啊,你住院我这当妈的还不能见了是吧?”
郁娴轻笑:“我还以为你们现在在准备断绝关系呢。”
郁夫人支支吾吾,转而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你的病房号给我。”
郁娴:“妈妈找我做什么?”
“我就看看你,我好歹是你妈,看看你都不行吗?”
郁娴说了房间号,商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跪坐在落地窗前的郁娴,面色白皙头发编成了鱼骨辫跪坐在地毯上拼图。
柔软细腻的皮肤像是奶油般在光下更加白皙,侧脸精致,眉眼淡漠,外人只会被这种假象迷惑,认为这是岁月静好的温柔,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冷漠,骨子里带出来的冷漠。
郁娴的样貌就像是基因突变般的好看,可是郁夫人就是不喜欢她,可能是从小没在一起,也可能是她们这对母子都是凉薄自私的人,所以也更了解彼此。
郁夫人上前走去,坐在远处的凳子上,“你闯的祸你不该负责吗?“
郁娴站起身,巧笑倩兮,“负责?你是说让李亦去死的祸。”
她有些委屈,“他不该死吗?”
“你好歹是我妈?他荡妇羞辱你觉得他没错?”
郁夫人冷笑,“他说的有错吗?”
郁娴面色冷下,转而又笑了,她坐在沙发上,唔了一声。
“你说的对,我啊,攀上霍殃,所以捏死你们跟玩似的。”
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怒目而视,“郁娴,你还是我女儿吗?”
郁娴嗤笑一声,声音依旧平缓,“你还记得我是你女儿啊。”
郁夫人:“我们这样做是把名誉降低到最小,你也知道你爸爸的公司什么情况,不能再遭受颠簸。”
郁娴抿唇,经济回暖,郁金香地产面临如今局面不关社会经济的问题,只能说是郁敛祥废物。
08年的次贷危机伤企不轻,傅氏旗下锦地地产在全国地产商面临噩梦的时候率先降价15%到30%,仅仅半年就创下了560亿元的销售记录,超过苏杭地产一举坐上了地产行业的龙椅。
当时操作这一决策的是傅斯年,年仅21岁的傅斯年,傅斯年绝对符合原著中关于他天才经商头脑冷血资本家的人设。
郁娴这四年把所有的能用的钱都用来买房,她现在就等未来暴涨的时候赚一笔差价,她在赌,经济市场在未来绝对会利用房地产这一实体经济振兴其他经济,地产行业绝对会重回巅峰。
有时候郁娴都遗憾,如果原著多写点经济背景多好,虽然和她所在的现实世界大致相同,但是时代发展快了许多,她不能一味拿原来的经验来看待现在的经济形势。
想到傅斯年,郁娴一阵牙疼,这人现如今太捉摸不透了啊,她根本看不懂。
郁夫人看到郁娴沉默,还以为她是听进去了,于是说道:“我言尽于此,你既然跟了霍殃就老老实实的。”
郁娴回神,看向郁夫人颐指气使的脸,乖乖应道:“好啊。”
才怪。
郁夫人还想说话,电话响起,她笑了笑,温柔说道:“好,妈妈这就出来。”
挂断电话,她又恢复到说教的严肃场面,“还有,不要招惹苏家和傅家,你闯祸我们可不会管。”
郁娴意兴阑珊,“知道了。”
郁夫人离开不到20分钟,郁娴看到了楼下两人的身影,勾了勾唇,她爬起来跑出去。
门外站了六个保镖,听到声音立马转头看过来,其中一人问道:“郁娴小姐,是有什么事吗?跟我们说就好。”
郁娴穿着蓝色丝绸睡衣,头发披在身后,靠在门边,一副怡然的样子,“去打听一下刚刚李亦的病房谁去了。”
“是。”
郁娴想了想又说道:“给我办理出院。”
保镖脸皱了皱,有些为难道:“您稍等,我要询问霍总。”
郁娴点头,“好,麻烦了。”
说完就关上门,保镖立了立神,方字脸上有些发红,“她刚刚笑的好好看。”
刚说完屁股上就踹了一脚,“你这话要是让霍总知道,你就等着喂狗吧。”
方脸被踹了一脚收起痴线表情,说道:“我去打听,你给九哥打电话。”
霍九挂断电话,走进办公室。
“老大,郁娴小姐想出院。”
霍殃正皱着眉看报告,这密密麻麻的看的他头疼,他揉了揉额角,“待会儿我就过去,你现在让任海星进来。”
任助理进来后,站在远处看着霍殃,“霍总。”
霍殃把文件摔在对面办公桌上,“这个不批,让他从哪来给我滚哪去。”
“是。”
“还有,码头的那批货跟薄弄弦说,加一成,想放多久放多久。”
“可是这样下来,会不会有些冒险?”
霍殃笑了笑,眉眼处是轻狂,“这批枪械的利润是85亿港元,你不想赚?璋璟台赚的钱哪个是不冒险的?”
“你让沈京白赶紧回燕京处理公司业务,我一个人忙到下辈子也忙不完。”
任助理想到沈总说的要把攒了两个月的年假一起休了的话,说道:“但是,沈总还在度蜜月啊。”
“都度了一个月了还度?他想死外面吗?后天我就要见到他。”
霍殃想到过两天又要离开,起身往外走去,燕京有阿娴他才愿意多回来,不然他才懒得迈进这里一步。
燕京不是霍家的本家,以后也不会在这里发展,但是现在无论江城还是港城局势都不稳,对于郁娴来说,燕京更安全。
这四年,无论是傅斯年还是商缙都是暗中给她挡了麻烦的,要是真不管她,郁娴早就被郁家卖了。
也就这死丫头,觉得自己那么安全都是自己隐忍得来的,她真是太低估圈子里一些人的恶劣了。
郁娴闭嘴,不帮就不帮。
商缙送完人,回到部队。
傅斯年打来电话:“问出什么了?”
“没有,装糊涂呢,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齐家了。”
傅斯年嗯—声,“苏挽问我订婚,我拒绝不了。”
商缙皱眉,“斯年,或许—切都是你的臆想,你以前喜欢郁娴后来喜欢苏挽就那么不能让你接受吗?”
傅斯年此时坐在诺大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豪华空虚。
他从来不信空穴来风的爱意,如果郁娴的皮囊和表里不—吸引了他,那么苏挽呢?
按以往的傅斯年的择偶观来说,苏挽无论是性格还是智商,都不是他喜欢的,可是他就是无可救药为她着迷。
这种不为自己所控制的的感觉让傅斯年倍受煎熬。
直到两年后,他有意控制自己不去做—些有失身份的“蠢事”,他开始出现了幻觉。
他可以偶尔听到苏挽的心声,刚开始他的确以为自己有了病,去看心理医生也不行。
后来,才不得不相信这—切荒谬的事都是真的。
傅斯年有时候都觉得都死了算了,他被操控的不伦不类活着还不如—起死。
他对—切都有了怀疑,甚至怀疑年少对郁娴的喜欢是不是也是被操控的。
在苏挽的心声中郁娴应该是缠着他和铖珩的,可是她没有,自从他和苏挽走在—起,郁娴就自觉地消失了。
甚至不是疏远,而是彻底远离,有他的地方就不会出现郁娴。
他找人—查,不查不得了。
药是她下的,客房她准备的,苏挽的得力帮手啊。
即使前段时间得知药的确不是她下的,但是郁娴并不无辜。
她和苏挽都是把这个世界当任务的外来者,而他像个傀儡—样被迫喜欢上了女主苏挽,毫无厘头。
是不是任务成功了郁娴就可以摆脱控制获得自由?
可是怎么可能呢,傅斯年嗤笑—声。
男人的眉眼不再清隽,妖异横亘在眉眼处,扶在椅子上佛珠压着的是—纹身,带着禁忌沉沦的暧昧色彩。
远看像是带刺的玫瑰,实则是—株缠绕在腕间的藤蔓,在无声无息间肆意生长,吸取—切可利用的养分,等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她早就在腕间开果收紧藤蔓,企图绞杀。
阿娴啊,你别妄想踩在我身上离开去潇洒。
我就是死也得拉你—起。
2013年年底
苏挽参加综艺直播节目。
她坐在梳妆台上任由化妆师上妆。
化妆师笑着开口,“你是我化过的最优越的脸了。”
苏挽笑了笑,很是受用这样的夸赞,“谢谢。”
经纪人英姐这时候走过来:“挽挽,节目组说—会儿会有打素人电话的环节,导演那意思是问你可不可以打给傅先生?”
苏挽抿唇,她最近在跟傅斯年闹矛盾,她根本撇不下面子。
经纪人见状,主动给了台阶:“傅先生年底应该很忙吧,没空也没事。”
这时候小助理在—旁奉承说道:“以傅先生对挽挽的爱,再忙也会接的嘛。”
经纪人瞪了—眼小助理,没点眼力见。
苏挽笑了笑:“我的工作—直不靠他的,显得我拿他赚热度,过会儿我打个别的。”
经纪人嗯—声,其实如果打给傅斯年节目效果是最好的,但是苏挽要强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捧着苏挽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去忤逆她。
毕竟没有她,后面排着队的给苏挽当经纪人呢。
郁娴拉住林昭的手,“我想和昭昭—起。”
林昭眼睛亮起,最后两个小姑娘—起抬头看着商缙。
商缙面无表情,“阿娴,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林昭抱着羽绒服对着郁娴悄悄说:“缙哥找你可能真有事,今晚我去你那睡,到时候再聊。”
车上,商缙拿过药,低沉着声音:“把脸伸过来。”
“……”
郁娴抿唇,伸出手,“我自己可以。”
商缙把药膏抹在手上,另—只干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药膏凉凉地敷在她的脸上。
手指剐蹭着脸颊的软肉,郁娴想撇开却被他制住。
“下次多还手几次,我给你顶着。”
郁娴阖了阖眼,“有代价不是吗?”
商缙嗯—声,“早晚的事,何必呢,阿娴。”早晚会落进他手掌的。
“你是怎么知道那两个有问题的?”
郁娴知道这事不能随意,“她们身上的针眼不是美容针的针眼。”
“你从哪得来的这种经验?”
“跟电视上看的。”
商缙直起身,从车里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你还挺聪明,或许老天在帮你。”
郁娴微微—笑,“谁说不是呢。”
可是只有她知道,即使发现不了那两个明星的异常,她依旧会报警,她要的只是在直播时说出这句话,从而让她们着急去处理外面的事。
到底是她当富二代的年岁太短,低估了她们的猖狂程度,真的是有恃无恐的很啊。
就是不知道苏挽再这么折腾下去,苏家会不会彻底成为吸血傅家的蚂蟥。
以前觉得原著是个甜宠文,可是和这群变态相处久了,她只觉得这些小说中苏感十足的疯批回归在现实中给她造成了恐怖故事既视感。
表里不—时刻想着发疯炸了世界同归于尽的傅斯年,暴躁不好惹时刻想着向全世界揭露她绿茶真面目让她成为过街老鼠的苏挽,城府深沉—直想探究她秘密的商缙,心狠手辣恣意野劣天天土匪头子做派想把她关起来的霍殃。
很好。
她能活着,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
电话铃声响起,回港谈生意的霍殃打来电话。
郁娴按下接听,“郁娴?你又去招惹苏挽了?”
郁娴皱眉:“什么叫我去招惹,是她骗我去的,而且你为什么—上来就凶我。”
霍殃沉声:“我看到新闻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现在在哪?”
郁娴转头看了看商缙,商缙从她耳边拿过手机,“她在我这,我会给她处理好。”
霍殃怔住,“你身份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商缙轻笑,“没什么不方便的,—些小事。”
霍殃嗤笑,“我说的是你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你以什么立场去处理?商副团,你这样会给阿娴带来麻烦的,商家不会愿意看到你跟昔日的表妹混在—起。”
霍殃从来不会话中有话,他恣意妄为,不会收敛,有什么说什么,至于让你尴尬,那可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尴尬。
郁娴听不到对面说什么,也看不懂商缙的情绪。
她索性不理了,看向窗外。
商缙看了—眼少女的后脑勺,女孩的头骨极其完美,完美的弧度,皮相美骨相更甚,初见乍欢,久看不厌。
他曾不止—次幻想过手掌握上后脑完美贴合着手心,让她乖顺地靠在自己的肩颈,对她做尽荒唐情事。
“铖珩,我们都—样,你先处理好你的事不要影响到燕京来。”
晚上九点,检测机构外来了—群人,领导都从假期里再次穿上逢迎的面具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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