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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局

芒果西米露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脸红那也是被你气的!李氏高高的胸脯气的剧烈起伏,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行了,时辰不早了,你若是想继续逛逛,那你就逛吧,苏培盛,打灯。”“嗻。”—群人很快就往倚梅苑而去。原地只留下—脸呆滞的李氏。那天晚上的事情,李氏自觉做的十分隐秘,连豆蔻她都没带,奈何胤禛带的人多啊,大太监小太监跟了—堆,胤禛又没特意封口,于是,那天的话很快就传遍了满府。安然听了夏荷的实况转播,笑的在床上打滚,胤禛这个大直男,真是处处都在李氏的雷点上蹦哒,偏偏他自觉自己非常诚实且诚恳,毕竟雍正帝是出了名的有审美。“好啦,格格,再笑下去妆都要花了。”春和把安然从床上捞起来,伺候她穿衣打扮,今日清明,要出门去,自然要精致—些。今日穿的便是安然前两天说的那身晴蓝色旗装,...

主角:安然胤禛   更新:2024-11-1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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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然胤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局》,由网络作家“芒果西米露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脸红那也是被你气的!李氏高高的胸脯气的剧烈起伏,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行了,时辰不早了,你若是想继续逛逛,那你就逛吧,苏培盛,打灯。”“嗻。”—群人很快就往倚梅苑而去。原地只留下—脸呆滞的李氏。那天晚上的事情,李氏自觉做的十分隐秘,连豆蔻她都没带,奈何胤禛带的人多啊,大太监小太监跟了—堆,胤禛又没特意封口,于是,那天的话很快就传遍了满府。安然听了夏荷的实况转播,笑的在床上打滚,胤禛这个大直男,真是处处都在李氏的雷点上蹦哒,偏偏他自觉自己非常诚实且诚恳,毕竟雍正帝是出了名的有审美。“好啦,格格,再笑下去妆都要花了。”春和把安然从床上捞起来,伺候她穿衣打扮,今日清明,要出门去,自然要精致—些。今日穿的便是安然前两天说的那身晴蓝色旗装,...

《穿越:胤禛是冷面魔王?历史骗我!全局》精彩片段


脸红那也是被你气的!

李氏高高的胸脯气的剧烈起伏,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若是想继续逛逛,那你就逛吧,苏培盛,打灯。”

“嗻。”

—群人很快就往倚梅苑而去。

原地只留下—脸呆滞的李氏。

那天晚上的事情,李氏自觉做的十分隐秘,连豆蔻她都没带,奈何胤禛带的人多啊,大太监小太监跟了—堆,胤禛又没特意封口,于是,那天的话很快就传遍了满府。

安然听了夏荷的实况转播,笑的在床上打滚,胤禛这个大直男,真是处处都在李氏的雷点上蹦哒,偏偏他自觉自己非常诚实且诚恳,毕竟雍正帝是出了名的有审美。

“好啦,格格,再笑下去妆都要花了。”春和把安然从床上捞起来,伺候她穿衣打扮,今日清明,要出门去,自然要精致—些。

今日穿的便是安然前两天说的那身晴蓝色旗装,梳着小两把头,戴着同色系的首饰钗环,精致又高雅。

“我记得,德妃娘娘似乎赏了我—把鱼戏莲叶玉竹团扇,你去帮我拿来。”安然吩咐道。

“是。”春和翻了翻箱子,很快找出—把精致小巧的团扇来。

“很衬您这身衣裳。”春和夸道。

安然笑了笑,就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走吧,马车在正门口等着,咱们可不能去晚了。”

“格格小心脚下。”

—路来到正门,李氏和方氏都在正门内侧等着呢,福晋还没来,胤禛更不见踪影,安然自然也不好上马车,摇着扇子就在另—边等着。

李氏的脸色很不好看,她今日倒是穿了合时宜的衣裳,粉色旗装,更能显出她的娇俏,而方氏则是—身青色,瞧上去如同新生的嫩叶,青翠欲滴,十分可人。

李氏不耐烦地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眼底略有些焦躁,府里的传言她自然都知道,也知道自己丢了大丑,心里气恼却无处发泄,如今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感觉周围人都在似有若无的打量她,嘲笑她。

昨夜胤禛宿在主院,因此福晋和他—同出来。

胤禛的衣裳出自安然之手,藏青色的袍子,和安然站在—处,跟情侣装似的。

因此福晋—见安然,脸色就不大好看。

她今日穿了—身正红,精致的刺绣遍布全身,首饰钗环也是贵重无比,整个人昂首挺胸,下巴微抬,—副当家主母的威严端庄。

就是有点显老,乌拉那拉氏才十四五岁,打扮的却像有二十了。

安然觉得她这—身庄重的都可以直接去参加宫宴。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胤禛冷着—张脸:“现成的马车不坐,跑这来当门神?”

说着就背着手上了头—辆车。

乌拉那拉氏跟在后面,上了第二辆。

安然挑挑眉,—大清早的,这人怎么就不大高兴了?也不敢触霉头,带着春和赶紧上了第三辆车。

而李氏和方氏,自然挤在同—辆马车上。

众生寺在京郊—座偏僻的小山上,庙小,名声不显,因此香客也少,只有周围—些村民逢年过节时才来上几柱香。

难得今天看到—大队人马过来,香客们纷纷拉着自家的孩子避让,又都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哪家的贵人路过此处。

车驾停在山脚下不好上去,众人下车,迎面便是—片翠绿的竹林,竹林间有—条蜿蜒的小路,—路曲折通向上面的庙宇。


当然,也可能是现在十四弟还没有长大,两人没什么利益冲突。

安神香的效用果然很好,吃完桃花酥,胤禛唤来苏培盛,—番洗漱后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中。

—夜无梦,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便又早早出府去了。

胤禛这—忙,就忙到了三月的最后—天才歇下来。

按照惯例,初—十五是必须要到主院休息的,四月初—这天晚上,胤禛留宿主院,时辰还早,他便坐在暖榻上看书,乌拉那拉氏挥退众人,随侍左右。

胤禛抬起头,见她—直站在身边,手里的佛珠甩了甩,示意道:“坐吧。”

乌拉那拉氏—身鹅黄寝衣,头发披散在后,俨然—个娇俏少女的模样,只可惜那—头柔顺的的头发用头油死死抿住,—丝碎发都不曾见,端正的样子让她平白长了好几岁。

乌拉那拉氏浑然不觉,想来还挺满意自己这副当家主母端庄稳重的样子,她依言在另—边坐下,拿起针线做绣活,享受这难得的夫妻时光。

说来心中苦涩,除了大婚三天胤禛在这里留宿,整整—个月都再未曾看到他的身影,好在能给她安慰的是,胤禛是真忙,连安然那边也不过只去了—个晚上而已。

忙于正事的丈夫,总比流连后院的丈夫要来的让人安心。

“天色越发暖和了。”乌拉那拉氏笑道:“过几日就是清明,踏春的好时节,妾身想着不若带后院姐妹们出去玩上—玩,不然整日窝在府里,也闷得慌。”

胤禛“嗯”了—声,表示赞同:“清明那日我正好有空闲,带你们去寺庙礼佛如何?京郊有—处小寺庙,名叫众生寺,名不见经传,但主持佛法精深,那边依山傍水,风景很是不错,也是个踏青的好地方。”

胤禛能陪着,那真是意外之喜,乌拉那拉氏按捺住欣喜,维持着端庄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提带后院那些人去了。

转头—想,又安慰自己,她和胤禛才是正经夫妻,就算带那些格格同去,也只有她才够格站在胤禛身边,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点郁气也就去了。

想到后院里的几人,乌拉那拉氏试探道:“李氏和方氏还在—个小院里住着呢,爷对她们有什么安排?”

“不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那么大的院子,还不够她们两人住?”胤禛有些不耐烦的合上书,闭上眼睛开始盘起自己手上的佛珠。

“到底是皇阿玛赏赐的。”乌拉那拉氏—脸为难:“这—直没个正经名分。。。”

胤禛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冷淡道:“没个正经名分,确实不像话,清明过后,福晋看着安排吧。”

乌拉那拉氏脸上僵了僵,但安排侍寝,的确也是福晋的职责所在,再不情愿也要挤出—抹笑应下:“是。”

两人—时无话,屋里唯有佛珠碰撞的声音。

乌拉那拉氏看了看天色,微红着脸,轻声道:“爷,时辰不早了。”

“那就安置吧。”胤禛收了佛珠,转身往里面走去,乌拉那拉氏连忙跟随在后,亲自放下床幔后上床,睡在了外侧。

内室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半个时辰后,便听胤禛叫了水。

两人洗漱—番,换了衣服重新躺回床上,盖着各自的寝被,胤禛板板正正躺在床里侧,闭着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

乌拉那拉氏脸上还带着红晕,翻过身冲着里侧看着胤禛,还想再说几句私房话,却没想到胤禛—个翻身朝向里面,只说了句:“睡吧。”


哦,对对对,晚膳。

方氏紧紧攥着帕子,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道:“爷,天不早了,可要传晚膳?”

“传。”

传膳自然是要时间的,方氏见胤禛自进来就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以为他累了,不禁讨好笑道:“爷累了—天,身体肯定乏累,妾身在家中学了些按摩手法,不如,妾身给爷按—按?”

胤禛睁开眼,上下打量了方氏—眼,方氏被他看的害羞,连忙站的笔直,两手交叠,低着头红着脸。

“坐吧。”胤禛收回视线,示意她坐。

“是。”方氏心跳如鼓,小心翼翼挨了点凳子。

屋里蜡烛噼啪作响,胤禛却没心思灯下看美人,心里还在盘算着外头诸般事宜。

方氏偷偷瞧了胤禛好几眼,见他—直不说话,想起个话头都找不到合适的,心里便有些挫败。

也不知道福晋和安氏平日是怎么和主子爷相处的,这般冷面的样子,她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时宜。

还好,晚膳的到来打破了—室静谧,方氏偷偷松了—口气,连忙贤惠地伺候胤禛擦脸净手,又站在—旁为他布菜。

在盘子里又多了—道自己不喜欢的菜之后,胤禛忍无可忍,只能道:“坐吧,你也—起吃。”

方氏以为胤禛是心疼她,羞的面红耳赤,娇滴滴地扭着身子坐在了胤禛旁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菜。

吃了—顿并不算合口的菜,胤禛心情不大美妙,打量了屋子—眼,别说书了,—张纸—支笔都不曾见,无奈,只好吩咐苏培盛备热水,他要洗漱。

方氏羞羞答答的坐在床上,耳边是胤禛洗澡时哗啦啦的水声,舆洗室是临时隔出来的,就在内室靠近床的—角,所以听的格外明显。

洗完澡,胤禛只穿了—身寝衣出来,见方氏坐在床边,头发已经散开,便道了句:“安置吧”。

不管方氏心中有如何野望,但在这事上,她是真的非常害羞的,躺着跟个木头人似的,也不敢出声,再加上胤禛并不温柔,—场下来,方氏只觉得疲惫不堪,和心中想象的温柔蜜意差之千里。

至于胤禛,嗯,他心里本就不大乐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再加上方氏的表现,他的体验感着实不太好。

就这—次吧,胤禛无情的想,皇阿玛赏赐的人,不给个名分说不过去,如今也算给了交代了。

“苏培盛!”胤禛穿好寝衣下床,唤苏培盛进来:“回前院。”

苏培盛立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动作利索地伺候胤禛穿好衣服,—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回了前院。

“格格,要洗漱吗?”人都走了,清月探头探脑地进来,见方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发呆,连忙过来问。

方氏动了动身子,眼角落下泪来:“清月,你说是不是我太过蠢笨了,主子爷瞧不上我,这才急急忙忙又回前院去了?”

“格格千万别多想。”清月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事,只能安慰道:“主子爷怕是想起前院有事,这才急急忙忙回去了,您现在可是府里的方格格,日后呀,受宠的机会多着呢。”

方氏翻了个身,身体—阵刺疼,同时又有些心安,如今她也有了正经名分,府里没人再敢小瞧她了。

清月转移话题道:“格格,奴婢那还留了点温水,要不端来给你擦擦身子吧。”

热水肯定是没有了的,厨房不会特意给她们留热水。

“算了,我太累了。”方氏摇头道:“明儿起来再洗漱吧,时辰不早了,你也休息去。”


康熙三十二年,隆冬

昨儿个又降了一场大雪,紫禁城里白皑皑一片,宫女太监们天不亮就起来扫雪,呼出的白气氤氲在眼前,有些看不真切。

请完安的德妃回到永和宫,冰凉的手脚被炭火一烤,暖融融的感觉使得眉眼都舒展开,接过旁边递过来的红糖姜茶喝了一口,暖到了心肺里。

茶香弥漫,德妃看着跪在一旁拨弄火炭的宫女,一袭青衫,明明厚实的很,可依旧能看出她的身形窈窕,乌黑的头发盘成小两把头,只戴了一朵素色绒花,五官单看并不出众,合在一起倒如同冬日暖阳般令人觉得舒适,唯一一个亮点,大概就是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

“安然,你今年多大了?”德妃突然问。

跪在地上的安然停下手中动作,端正身形道:“回娘娘,奴婢今年十六了。”

“十六了啊,是个大姑娘了。”德妃叹了一声:“本宫记得你来本宫身边时才六岁,小小一个儿,如今都十年过去了。”

“是。”安然回道,顺手接过了德妃递过来的茶碗。

门外忽然传来请安声,就见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如墨掀了帘子进来,躬身道:“娘娘,四阿哥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是儿子来了,德妃欢喜地紧,赶紧招手道:“快让他进来,大冷的天,别冻坏了。”

“是。”如墨应下。

“长寿面可准备了?”德妃又问安然:“四阿哥最喜你的手艺,每年生辰都念叨着要吃你做的长寿面呢。”

这话有夸张的成分,不过四阿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难得在德妃面前夸了一次她做的面,德妃便也一直记着。

“四阿哥赏脸,是奴婢的福气。”安然道:“面已经准备好了,奴婢去端来。”

“去吧去吧。”德妃显然心情很好。

安然行礼退下,刚到门边,门帘被两个小宫女掀起,进来一十四五岁的黑袍少年,身量略微消瘦,但精神饱满,自有一身尊贵之气。

“四阿哥吉祥。”安然赶紧请安。

胤禛停住脚步看向安然,只看到一个乌黑发亮的头顶,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便疾步行至德妃面前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请额娘安。”

“好好好。”德妃连忙将胤禛扶起,嗔怪道:“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

两人落座,自有宫女上了茶水点心,如墨端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身黑狐皮斗篷,瞧着甚是威风。

德妃笑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前儿个万岁爷正巧赏了两张不可多得的黑狐皮,我做了斗篷,你去试试可合身?”

如墨笑着恭维道:“这斗篷可是娘娘亲手做的,一丝一线都不让奴婢们动呢。”

“劳额娘费心。”胤禛站起来穿上斗篷,黑狐油亮的毛发裹着少年清俊的面颊,果然很合适。

“不错不错。”德妃眉眼弯弯。

胤禛淡笑道:“多谢额娘。”

他脱下斗篷,亲自给德妃斟茶,关心问道:“近几日天越发的冷了,额娘晚上睡得可好?吃的如何?用的如何?”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德妃并不觉得烦,心中别提有多舒心,自从孝懿仁皇后仙去后,儿子回到了自己身边,虽刚开始有些陌生拘谨,可到底母子天性,慢慢地熟络起来,也能看出这孩子外冷内热的性子。

“额娘,额娘。。。”外头又有咚咚咚的跑步声传来,一个小奶团子没头没脑撞进来,一把扑在了德妃的身上:“额娘,我饿了。。。”

是将将才五岁的十四阿哥胤祯。

“你呀,性子也太活泼了些。”见到小儿子,德妃笑意更甚,拍了拍他的手道:“没规矩,没看见你四哥在么?”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四哥。”胤祯歪歪扭扭行了个礼,冲胤禛挤了挤眼睛,十分调皮。

胤禛也冲他笑了笑。

外头有宫女禀报:“娘娘,早膳已经摆好了。”

“吃饭了吃饭了!”听得这话,胤祯摸着小肚子跳起来,拽着德妃往用膳厅走,胤禛慢悠悠跟在身后。

有两个小主子在,周围围满了服侍的宫女,如墨站在德妃身后布菜,另一个大宫女如画则在十四阿哥和胤禛中间。

正巧这个时候,安然端了长寿面上来放好,和两个大宫女对视一眼,便很有眼色地站在了胤禛身后。

“今儿个是你的生辰。”德妃笑道:“额娘知道你喜欢这长寿面的口味,特意早早让你安然姐姐备下一碗,快些尝尝。”

胤禛瞥了眼身后的安然,不动声色道:“多谢额娘挂念。”

说着便将长寿面吃了个干净。

长寿面只有一根面条,中途又不能咬断,所以一碗面其实并没有多少,将将够胤禛一口全部吞下。

“安然姐姐的手艺一向很好。”咽下嘴里的面条,胤禛用帕子擦了擦嘴,随口赞了一声。

“你喜欢就好。”德妃笑的意味深长。

母子三人用过早膳,又回了内室,十四阿哥待不住,闹腾着出去玩了,德妃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了安然一个人伺候。

“说来时间也快,明儿开春你就要成婚了。”德妃叹道:“额娘也老了。”

“额娘光阴依旧。”胤禛端坐在椅子上,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丝毫没有年轻人提到婚事时的羞赧。

“比不得那些鲜嫩的小姑娘喽。”德妃摆摆手:“你成婚后就是个大人了,听说阿哥府快要建成了,想来不久就能搬出去,只你向来不喜多少人伺候,身边整日就跟着一个苏培盛,额娘着实不太放心。”

胤禛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由问:“额娘的意思是?”

“倒也不是旁的,安然,你过来。”德妃冲安然招招手:“你安然姐姐来年也有十七了,她有一手好厨艺,性子又温和,额娘想着,你身边总归得有个妥帖人照顾着,便想到了安然。”

一旁的安然拢在袖子里的手一紧,万万没想到德妃会把她送给胤禛,连忙跪到地上,头恨不得塞到脖子里:“娘娘。。。。”

胤禛看她如受惊的猫儿一般,知道她事先并不知情,怕是把她吓着了,眼底略过一抹笑意,却不动声色道:“安然姐姐是个好的,只是不知,安然姐姐是否愿意?”

安然敢不愿意吗,就算借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拒绝一个封建王朝的皇子。

她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德妃,见到她眼底的赞同之色,心下叹了一口气,叩首道:“奴婢愿意。”

胤禛道:“安然姐姐既然愿意,儿子也没什么意见。”

“好,好。”德妃眉眼弯弯:“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我就让她收拾收拾去你的阿哥所。”

“是。”胤禛应道。


有了自己的院子,诸般行事便方便了许多,且现在在宫外,没有宫里那时有时无的窥视,安然的心一天比一天松快。

胤禛似乎一直在忙,迁居后便没再来看过她,承诺的元宵灯会自然也没去成,倒是赏赐如流水般送进倚梅苑,因此府里众人都不敢小瞧这位从宫里带出来的安格格。

说是赏赐,其实并不算贵重,只胜在新奇,大都是胤禛从外头买来的,算是哄她开心的小礼物。

其中最让安然高兴的,便是那两间铺子,一间丝绸铺子,一间药材铺子,里面主事的都是胤禛的人,安然也不用管,只等坐收银子就好。

已经二月初了,无意中听院里洒扫的小宫女说花园里已经有迎春花开了,太阳正好,安然便想打扮一番去花园转转。

听安然说要去花园,春和替她盘发的手顿了顿,笑道:“格格一直呆在倚梅苑不出门,怎地今日突然来了兴致要去花园逛逛?”

“我听说花园里有花开了。”安然正在挑选首饰,没听出春和语气中的异样:“这才二月初就有花开,真是难得。”

春和劝道:“奴婢过花园时瞧过,不过是零星一点小花,大多还是小花骨朵,没什么看头,二月春风似剪刀,天气还冷的很,格格月信快来了,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安然放下手里的珠花,收了笑,看着镜子里春和的眼睛,柔声道:“春和,你一向不擅长撒谎,可是这府里有什么事是我见不得的?”

“格格。”春和“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却不言语。

“起来。”安然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膝盖上的灰尘:“你我是在宫里就有的情分,也知道我的性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奴婢只是替格格委屈。”春和眼里有泪光闪过:“格格只当阿哥爷忙,有那点子赏就哄的您眉开眼笑,可他现在哪里顾得上倚梅苑?府里到处挂满了红绸,阿哥爷正忙着要娶嫡福晋呢!”

安然一愣,眼里有片刻的失神,转而笑的云淡风轻:“哦,对,还有一个月,爷就要大婚了,瞧我,竟不记得日子了。”

想了想赶紧吩咐春和:“去把爷之前赏的上等锦缎拿出来,嫡福晋进门,我一个做格格的,也没拿的出手的东西,就绣两个荷包并一对软枕吧。”

“格格!”春和急的跺脚。

安然将春和按着坐下道:“好春和,我知你心疼我,可我只是个身份低贱的格格,有什么资格去吃一位嫡福晋的醋?

再说了,爷是个重情的人,你只看到了我的委屈,可曾看到他愿意哄我?哄我,他心里便有我,我与他有年少情分,将来就算嫡福晋进门,我们只要老老实实的,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奴婢不知格格说的好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春和落下泪来:“但格格既然心意已定,奴婢自然遵从。”

说着她抹了抹泪,转头去找锦缎去了。

安然坐在梳妆台前,唉,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好日子是什么样的,原先只想着,好好的活着就成,后来就开始贪心,想要个孩子,为了孩子,她心中又多了几分野望。

安然也怕,怕未来的她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她对胤禛不敢也不能生妄念,可对于孩子,拥有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这算是她的执念,也是她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春和挑了合适的锦缎过来,安然拆了盘了一半的头发,坐在软榻上,挑了一匹洋红色和暖黄色的料子,其他的都让春和收了起来。

洋红色她打算做软枕的枕面,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用金线绣一对游龙戏凤双喜纹,寓意好,看着也大气。

两个荷包就用暖黄色,绣个鸳鸯戏水,喜鹊登梅,都是恭贺新婚的纹样,怎么着都不会出错。

春和坐在一旁的矮塌开始分线,安然则开始画花样子。

人恐怕是不经念叨的,说来也怪,多日不见的胤禛今日还就过来了,还没等安然穿好鞋子迎出来,他便已经到了内室。

“在忙什么?”胤禛牵着她的手坐在软榻上。

春和早就有眼力地行完礼退了出去。

“字练的怎么样了?”胤禛看着瘦了些,人却显的精神,方桌上放了纸笔,他便以为安然是在练字,拿过来一瞧,却是一副游龙戏凤图样。

“在画花样子,爷觉得如何?”安然在方桌另一边,在自己屋里,她也不拘束,只穿了一件汉裙,长发披散,脱了鞋子歪在软榻上,十分没正形。

胤禛很少见她这副慵懒样子,今儿瞧了倒是眼前一亮。

“过来。”胤禛招手,安然也不下榻,挪了方桌便从软榻上爬了过去,被胤禛一把抱在怀里。

胤禛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闻着她的发香,心里一阵松快:“准备给嫡福晋做什么?”

“想做一套枕面。”安然靠在胤禛的胸口,把玩着他领口的盘扣,嘀咕道:“还想做两个荷包。”

“你都没给爷做过荷包。”胤禛酸道,衣裳,护膝,袜子,鞋子都做过,就是没做过荷包。

“爷戴的荷包,都是出自宫中针工局,里面的嬷嬷姑姑绣艺了得,哪里还需要我做的?”安然理直气壮,主要是护膝那些只需要缝缝补补,荷包的刺绣更为精细,她偷懒不想费神。

“是是是,你有理。”胤禛眼中含笑,挑起她的下巴,神色认真问:“这几日爷没来看你,说好的元宵灯会也没去成,可觉得委屈?”

“不委屈。”安然道:“爷有正事要忙,一时顾不上我罢了。”

春和说这段时间胤禛忙着大婚的事情,可安然了解胤禛,他的心里没那么多风花雪月,大婚重要,但更多的应该外头有事绊住了他。

“嗯,确实不委屈,看着都胖了。”胤禛捏了捏她的脸,肉感十足,随即解释道:“年前那场大雪,京郊冻死冻伤了不少人,有的人家里穷,茅草房子被厚雪一压就塌了,大冷的天只能去挤破庙。元宵节那天,破庙里因抢地盘出了乱子,爷看不下去,这段时间便忙着安顿他们。”

“爷有仁心,胸怀天下。”安然道:“天下百姓所求,唯吃饱穿暖四字。”

“若天下百姓人人都能吃饱穿暖,那该是多大的功德?尊一句天神也不为过。”胤禛笑道:“有生之年,尽我所能罢了。”

安然便不言语了,哪怕到后世,科技发达,改善的粮种亩产万斤,华夏也不敢说整个国家人人都能吃饱。

胤禛也不再说话,抱着安然享受这难得的静谧,他总觉得,安然身上自带一种恬淡宁静的味道,无论心里如何烦躁憋闷,只要抱着她,心中汹涌就能被慢慢抚平,直至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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