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噗通~”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撩起河水,他...
《重生七零,我不做大哥家牛马曹朝阳高玉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曹朝阳,你老实说,你跟我嫂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对我嫂子有其他想法?”
徐二愣子追在曹朝阳身后,嘴里喋喋不休。
此时正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晒得厉害。
三队的社员们割完老草,纷纷回家吃饭休息去了,去小河的土路上,也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曹朝阳打了个哈欠,有些懒得搭理徐二。
这人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他也不想太计较。
到了小河边,他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人,他脱下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猛子扎下去。
“噗通~”
河水清澈见底,刚到他的胸口。
水下,还有小鱼游来游去,有那流氓些的,还叮起了他的屁股。
曹朝阳随手赶了赶,还有些馋了。
这些小鱼用油一煎,吃着可香了。
可惜家里的油就剩下瓶底薄薄一层了,煎鱼都没煎。
也只能等他打到土拨鼠,熬出肥油来再说了。
撩起河水,他在身上一阵揉搓。
低头瞧了瞧,对于现在的身材,他还是挺满意。
过了一会,他扭头朝岸上道:“徐二,你把我的衣服扔下来,我洗一下。”
“曹朝阳,你赶紧说,你跟我嫂子到底什么关系,你要是不说,我……我就把你衣服拿走了。”
徐二流子一把抱起地上的衣服,作势就要走。
他梗着脖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自从知道了嫂子要找拉帮套的,他这心就热起来了,可嫂子冷淡的态度,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徐二,你有完没完啊?我们能有什么关系?我都发过誓了,这辈子不会干拉帮套的事。”
“徐二,你也别想了,就你的小身板,挣的工分还没玉芬嫂子多,他不可能让你进门的。”
曹朝阳也是实话实说。
刚才玉芬嫂子背着将近一百斤的草山,硬生生走了四五里的路,就凭这心气,也不选择比自己弱的男人。
瞧了一眼像瘦竹竿似的徐二流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用不着你管!”
徐二流子攥着衣服,朝他重重的扔去,接着气呼呼的走了。
“这人还生气了。”
曹朝阳不厚的笑了。
这徐二流子还真有意思,自己被玉芬嫂子看不上,倒是怨上他了。
见人走远了,他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小河里搓洗了一阵。
半晌,他拧干衣服穿上回了家。
……
下午,曹朝阳睡了一个小时午觉,接着又去了南岭的朝阳坡。
高玉芬早就已经到了,此时她身边放着两捆割好的大草堆。
见曹朝阳来了,她直起身子,擦着额头的汗珠,笑着道:“朝阳,这一捆给你,就当还中午我欠你的那两斤野草了。”
说完,她弯下腰继续忙活了起来。
曹朝阳见状,倒也没拒绝。
拿着镰刀,他俯下身子也忙活了起来。
下午起了风,干起活来没那么热,他忙了几个小时,眼瞧着割的野草够重量了,便不再割了。
这片山坡上,除了生长大片的野草外,还长着七八十公分高的山杆子。
这些山杆子还挺有用,地下的根是味中药,上边的杆子晒干后,可以编成遮雨的草帘子。
正好自家要盖土墙,曹朝阳便准备多割一些,到时候放在墙头上遮雨。
毕竟土坯的院墙,还是挺怕雨水冲刷的。
“朝阳,你割这些山杆子干嘛?”
“我瞧着这些山杆子长得挺好,想割些放这晒着,以后盖院墙用。”
高玉芬听到这话,立马过来帮忙一块割着。
“玉芬嫂子,不用,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割些就成,也用不了多少。”
“朝阳,没事,别跟嫂子客气。”
曹朝阳瞧着忙碌的高玉芬,忍不住暗自叹了口气。
要是嫂子单身,没有拖油瓶就好了。
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两人割了大半个小时山杆子,摊开晒在了山坡上。
又过了一会,眼瞧着天不早了,两人便背起下午割的“草山”,准备回生产队。
路上,两人还遇到了三队里的其他社员,众人的背上也都背着一捆捆的“草山”,不过都没曹朝阳和高玉芬的多。
……
“刘翠花,上交一百四十二斤野草,记七个工分。”
“曹二满,上交一百六十五斤野草,记八个工分。”
积肥塘边,三队长张宝亮正认真的计算着工分。
周围三三两两,坐着三队的社员们。
每当队长嘴里喊出工分时,旁边便有一个社员暗自算着自己割草的重量,眼看丁点不差,他脸上便露出笑容。
有那割草少的人,嘴里嘟囔抱怨自己运气不好,决不是偷懒耍滑。
特别是还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子,可不能沾上懒汉的名声,不然要是传出去,结婚可就难了。
就像徐二流子似的,亲嫂子拉帮套都不会考虑他。
“高玉芬,下午一百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斤,记十个工分。”
柳树下的妇女堆里,高玉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拿到了十个工分,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周围坐着的社员们,也全都钦佩的看向了她。
十个工分,也只有壮劳力才能拿到,这高玉芬为了养家,真是拼上命干了。
“曹朝阳,一百二十五斤老草,加上中午的一百二十斤,记十二个工分。”
“曹朝阳也是咱们三队,今天上交老草最多的人了,大家伙要向曹朝阳同志学习,要更加积极的参与劳动……”
张宝亮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了一片鼓掌声。
曹朝阳瞧着,还有些恍惚。
再过些年,等分田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氛围了。
计算完各个社员们的工分,张宝亮又从上衣兜里拿出了红宝书,向社员们上起了政治课。
途中,张虎山还过来了一趟。
他要过记工分的本子,特意扫了眼曹朝阳的名字,见上边写着十二个工分,他没说什么便走了。
曹朝阳默默看着,心中升起了一股危机感。
被大队长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看来他得赶紧干好自己的副业,再努力争取副业队长的位置。
在队里当上干部,才能不让别人随便欺负了!
“你在家看好孩子,顺便把那些牛肝、牛肺煮了,我待会就回来。”
高玉芬懒得再跟这小心眼的男人吵了。
她挎着放牛肉的篮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走进雨中。
“哎?哎?你拿着牛肉去哪?是不是去曹家?”
“高玉芬,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徐大愣子喊叫了几声,可外边的高玉芬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步走出了家门。
他一下子没了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完了……完了……”
曹家。
搬回大铁锅,曹朝阳和徐二愣子便忙活了起来。
两人清洗好牛骨头,细心的捡起放到铁锅里。
一整副牛骨架,放到大铁锅里满满当当的,瞧着很是壮观。
徐二流子又拿着瓜瓢,往锅里添满清水。
曹朝阳坐在灶台前,也已经开始烧起了火。
“朝阳,你估摸着什么时候能熬好啊?”
徐二流子咽着唾沫,都快忍不住了。
“那可有的熬了,起码也得熬一晚上,等明天天亮才行。”
“什么?怎么要这么久啊?”
徐二流子顿时急了。
他现在想吃肉,都快馋疯了。
明天……明天他就得饿死!
“你着什么急啊?这么一大锅牛骨头,煮时间短了,那里边的牛油能出来吗?”
曹朝阳翻了一个白眼。
是的,他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砍牛骨,又是砸牛骨,就是为了熬牛油!
这一整副牛骨架外表瞧着是没肉了,可里边的骨髓多着呢。
人人都嫌弃的牛骨架,在他这可是顶好的东西。
不过想要将牛骨头里的油熬干榨尽,时间短了可不成,最少也要熬一下午加一晚上,这柴火也得多准备些。
“哎呦,还得等到明早,我可不活了。”
徐二流子瘫在椅子上,脸上生无可恋。
曹朝阳摇了摇头,懒得理他。
拿起一把干柴,他又塞进了灶台里,现在刚开始煮,得火大一些。
过了一会,灶台上的铁锅还没煮开,两人却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牛肉香味。
徐二流子立马来了精神。
他站起身耸着鼻子,走到大锅前,随后摇了摇头,“不是这。”
循着肉香味传来的方向,他一步步走到房门口,看向了西边的张宝亮家。
旁边,曹朝阳塞了一把柴火,也走了过来。
不光是三哥家,此时整个村里,家家户户都飘起了肉香味,像是过大年一样。
也是,在这个年代,吃肉就是过大年了。
曹朝阳深深吸了一口,接着喃喃道:“真是没想到,张宝成这王八蛋,还做了一件好事……”
“哇!”
“曹朝阳,你赔我牛肉,赔我牛肉,我不活了。”
徐二流子彻底破防了。
闻着周围浓郁的肉香味,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曹朝阳:“……”
看着徐二的样子,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咳咳,那什么,徐二,你着急什么急啊?”
“那不是还有半截牛尾巴吗?我瞧着已经泡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正好,你赶紧洗洗,咱用小锅炖上。”
“对啊,还有牛尾巴。”
徐二流子顿时顾不得哭了。
他连忙奔回屋里,从水盆里捞出牛尾巴。
“你拿着刀剁成块,剁小一些。”
外边雨依旧下着,曹朝阳跑出去搬来了几块粗土坯,在屋门口搭了个简易的临时土炉子。
旁边,徐二流子也已经收拾好了牛尾巴。
他放进锅里添上水,端到炉子上就烧起火。
两人一个烧着大炉子,一个烧着小炉子,屋里都快成火炉了,不过没办法,现在外边下着雨,也没法出去弄。
过了大半晌,一大一小两个锅都煮开了,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一九七三年,夏末。
大西北,民联县,李桥公社,曹家洼大队,河东玉米地。
“朝阳,大嫂求你了,你就搬进大嫂家,跟我和你大哥一块过吧,以后,我……我伺候你……这事你大哥也同意。”
“以后有了孩子,分一半跟你姓曹,一半跟你大哥姓徐,你看成吗?”
“嫂子家真是过不下去了,大嫂我求你了!”
“……”
曹朝阳看着跪在自己身前酷似高圆圆的女人,表情很是复杂。
自己上辈子的悲惨拉帮套生活,就是从大嫂的这一跪开始的。
他对大嫂畸形的感情,也大约是此刻产生的,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重生到了这一刻,又有了再次选择的机会!
“朝阳,朝阳!!!”
“帮帮我,帮帮你嫂子,帮帮嫂子这可怜的一家吧。”
高玉芬双眼泪汪汪的。
她死死地抱着曹朝阳的大腿不放,仰头祈求地看着他。
此时正是夏末,不到三十岁的高玉芬留着齐脖短发,穿着一件宽松的青花白汗衫。
微风吹来,旁边地里的玉米穗随风摇曳。
一粒穗花,恰巧从高处落入高玉芬鼓鼓的汗衫内。
曹朝阳怔怔地望着,心里想着前世的点点滴滴。
他上辈子对大嫂是真的产生了感情,可有大哥的存在,他也只能憋屈的跟大嫂过着三个人的日子。
累死累活,他帮徐大愣子养着那个家,过的日子真是连赘婿都不如。
可谁成想就在他帮大哥拉扯了二十年家后,徐大愣子瘫软的双腿突然就好了……
本来唯唯诺诺和善的徐大愣子,立马变了脸色,直接把他挤兑出了那个家。
更是……
更是连他跟大嫂生的儿子,都不按照约定还给他,导致他后半生,孤苦伶仃,连亲儿子都不能认……
最后他只能做了个护林员的工作,也不知道哪天死在了林子里,连尸骸都没人收拾……
帮别人养孩子,从来就没有好下场的,就更别说帮别人养家了。
可上辈子的他,直到最后才明白……
想到前世的生活,曹朝阳在大热天,生生打了个冷颤。
上辈子他本来可以娶一个清白姑娘,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却因为一时冲动,白白浪费了二十年的时间,做了拉帮套的活。
他也不怨别人,是他自己傻,是他自己活该!
可老天爷可怜他,让他又重生到了现在,他发誓绝对不再干拉帮套的活!!!
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
……
“朝阳,你就帮帮大嫂吧。”
旁边,高玉芬见曹朝阳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她忍不住红了脸,整个人都快羞愧死了。
可为了家里的三个还小的丫头,为了家里那个双腿瘫痪上不了工的男人,她强忍着羞意,死死抱着曹朝阳的大腿不放。
“朝阳,嫂子是真没办法了,你哥干不了活,养不了家,我一个人挣的工分,连队里的饥荒都还不上,嫂子家真是过不下去了……”
高玉芬抹了把眼泪,双眼通红地继续道:
“朝阳,云芳跟张宝成都结婚了,你就别想着她了,你家里那情况,也讨不到媳妇。”
“你就搬来嫂子家,跟嫂子一块过吧,以后嫂子伺候你……”
“云芳……”
听着大嫂的话,曹朝阳又是一阵恍惚。
这个名字,真是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和贾云芳从小一块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也是好得很,就差办婚事了。
可云芳的母亲嫌弃他家里穷,以死相逼,让云芳嫁给了大队长的儿子张宝成。
上辈子他选了拉帮套的路,也有跟她怄气的成分在。
现在想想,他真是傻得厉害,也活该的厉害。
“我可真是傻,干嘛为了别人的错,折腾自己呢?”
“朝阳,你说什么呢?”
曹朝阳回过神来,看着身下一脸期待的大嫂,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嫂子,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曹朝阳哪怕是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也绝不干拉帮套的活!”
高玉芬脸上一白,眼泪顿时从脸颊滑落。
两条白胳膊更加用力地抱着,她颇为激动地说道:“朝阳!你是不是觉得嫂子我很随便?觉得我不是好女人?”
“朝阳!嫂子……嫂子是看中了你这个人,要是别人想进我家,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同意的,我就愿意你……”
“嫂子,你别说了,我知道。”
曹朝阳双手有些发抖。
他上辈子跟高玉芬生活了二十年,嫂子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嫂子长的很漂亮,对他也好,是个好女人,可不只属于他。
见高玉芬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他反问道:
“嫂子,我搬进你家容易,可以后要是我大哥瘫痪了的双腿,突然好了,不需要我了,要赶我走怎么办?”
“嫂子,到时候你又会怎么选?!会跟着我走吗?!”
曹朝阳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上辈子他这个拉帮套的,连个名分都没有,嫂子又怎么会跟着他一块走呢?
拉帮套……
真是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
高玉芬听着一怔,脸上更加苍白了。
她张大了嘴巴,偏厚的上下嘴唇碰了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喃喃道:“不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有才的腿都坏了好几年了,要好早该好了……”
“会!”
“大哥的腿,会好的!”
曹朝阳长叹一声。
经历过后世,他比谁都敢肯定,徐大愣子的双腿,肯定会好的,而且还是在他帮忙拉扯大孩子,家里没了负担之后。
真是造化弄人……
看着身下的高玉芬,他坚定道:“嫂子,你就别逼我了,我这辈子不想干拉帮套的活,我就想找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女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用力解开高玉芬抱着自己的双手,他扛起锄头转身就走。
“朝阳,嫂子懂了,嫂子就是贱,嫂子以后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再来逼你了。”
高玉芬跪在地头上,抬起胳膊用力抹着眼泪,可越抹眼泪却流的越多。
“老天爷啊,你是真想逼死我们一家吗?”
“呜呜……”
要不是家里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也不会如此的低贱。
越想越委屈,她抱着胳膊,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连地上的黄土都不在意了。
前方,曹朝阳听着嫂子的哭声,身子不由一顿。
半晌,他没有回头,坚定的大步走了。
重活一世,他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坚决不能陷进嫂子的温柔乡里!
拉帮套的活,谁爱干谁干!
后边地头上,高玉芬绝望的哭声更加大了。
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
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
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
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
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
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
“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
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
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
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
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捞起,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回头心虚的看了眼曹朝阳,接着又伸向了锅盖。
“徐二,锅里的肉没你的份了,你要再动,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曹朝阳狠狠瞪向了徐二流子。
这个憨急货,当着他的面啃的满嘴是油,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了。
肚子里咕咕叫着,此时他馋得直咽口水,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
牛骨还没炖烂呢,再煮一会才更好吃。
“朝阳哥?朝阳哥?”
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
曹朝阳扭头看去,发现贾云秀戴着斗笠跑来了。
“朝阳哥,俺煮了些牛肉,偷偷给你拿了一块。”
贾云秀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娘的身影,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小心掀开包裹的纸,一块酱色牛肉出现了几人面前。
曹朝阳耸了耸鼻子,只觉得香得厉害。
“云秀,这……这怎么好意思……”
“朝阳哥,你就拿着吧。”
贾云秀推到他的手里,接着好奇的走到灶台前,看向锅里煮的骨头。
此时锅里的牛骨头已经煮了很久了,表面已经孵出了一层油花子,不过看着不多。
“朝阳哥,这骨头你怎么吃呀?”
贾云秀仔细看了看,见里边什么佐料都没有,还有些奇怪。
“这些骨头是我用来准备熬牛油的,没想着啃着吃。”
“熬牛油?这骨头里能熬出牛油?”
贾云秀的小脑袋瓜已经懵了。
她啃过牛骨头、猪骨头、羊骨头,就是不知道骨头还能熬油。
“当然了,这些骨头里有骨髓,上边还有些筋头巴脑的,我估摸着至少能熬出一两斤的牛油出来。”
曹朝阳拿着牛肉凑近闻了闻,只觉得满是肉香。
这小丫头,弄得他眼睛都有点酸酸的了。
想想,他还有些奇怪。
上辈子这小丫头对他可没那么好,进了徐家的门之后,他可没少受这小妮子的冷言冷语。
唉……
就他上辈子那没出息的样,也不能怪别人。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选牛骨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张宝成还说你傻,俺看他才傻呢。”
贾云秀凑在灶台前,耸着小鼻子,想看这牛油是怎么熬出来的。
过了一会,她待不下去了,这屋里两口锅烧着,实在太热了。
“朝阳哥,你这些牛骨头什么时候能熬好呀?”
“我估摸着得明早才成。”
“那行,俺明早再过来看。”
贾云秀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云秀,谢了。”
“没事,朝阳哥,你趁热快吃吧。”
曹朝阳目视小丫头远去,这才切了切牛肉,准备好好吃一顿。
“砰、砰、砰……”
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举起镐头,狠狠地砸在土坯墙上。
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们一声惊呼。
“朝阳哥……”
旁边,贾云秀瞧着担心不已。
她走上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没事。”
曹朝阳摆了摆手,也不着急。
别看他的土坯房黑乎乎、旧兮兮,像马上要倒了一样,可墙体都是结实的黄土夯的,结实着呢,想要拆了可不容易。
见几人举起镐头,又砸了几下土墙,掉下些泥土层,他这才幽幽开口道:
“张宝成,谁说我要进徐大愣子家的?”
“什么?”
张宝成一愣。
这可是昨晚徐大愣子亲自上门和他说的,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你耳聋呀?俺朝阳哥说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要进那个什么徐大愣子的家,你从哪听的老婆舌?”
贾云秀叉着腰,神气不已。
正在此时,一个女人高喊着跑进院里。
“住手,快住手,你们搞错了,别砸了,快别砸了。。”
高玉芬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是汗水。
眼见大牛、徐二流子几人,还在拆着土坯墙,她不由更加着急了,“小张队长,你们真是误会了,朝阳他没有要进我们家门,都是误会!你快让他们别砸了!”
“误会?”
“哗~”
看热闹的村民,一阵哗然。
本来众人还疑神疑鬼,有些不信曹朝阳和贾云秀的话。
可现在连高玉芬都来了,曹朝阳进人家门的这件事,必定是假的了。
张宝成这事做的,可真是不地道。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误会?高玉芬,你可别胡说八道!”
张宝成听着众人的议论,整个人很是羞怒。
徐大愣子这个混蛋,难道是耍他不成?
“张队长,我给我自己找男人,我能不清楚吗?这事就是假的!”
高玉芬也不怕丢脸,直接摇头坚定的反驳。
“你……你……”
张宝成指着她,都快气死了,“这事就是你男人告诉我的,能是假的?”
“我男人脑子不好,老是胡言乱语,你信他干嘛?这个家我做主,我说假的,就是假的!”
高玉芬话音刚落,便满是歉意的看了曹朝阳一眼。
今早这事,全是她男人惹出的乱子,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曹朝阳了。
土坯房前,大牛、徐二流子拿着镐头,看了看张宝成,又瞧了瞧高玉芬,也不敢再动手拆房了。
“曹朝阳,你真不打算进徐家的门?”
张宝成实在忍不住,又问了曹朝阳一句。
曹朝阳也不回话。
他脸色一冷,接着摸出一管黑火药,倒在了枪管里。
当着众人的面,他又倒进去一小把铅弹。
最后,他拿下枪管上绑着的长长粗铁丝,默默压实着枪管里的铅弹、黑火药。
“嘶~”
旁边看热闹的村民,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了几步。
在这乡下,土铳有时候比正式的步枪都吓人。
特别是距离近的时候,步枪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洞。
可这土铳能把人打成筛子。
“曹朝阳,你……你想干什么?”
旁边,张宝成吓了一跳。
他脸上一白,忍不住往小姨子身后躲了躲。
“你起开,别躲俺身后,万一打着俺可咋办?俺多委屈呀?”
贾云秀嫌弃不已。
她攥着胸前的麻花辫子,快步闪到一旁,露出了身后的张宝成。
“张宝成,你无缘无故的带人拆我的房子,这事该怎么算?!”
“什么该怎么算?这事不能怪我,你要找就找徐大愣子去,谁让他提供虚假情报的……”
张宝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整个人又羞又怕。
眼见曹朝阳没有放下枪的意思,他又急忙道:“曹朝阳,我可是咱村的民兵队长,是代表组织来的,你赶紧把枪放下!”
“张宝成,那我可想问问你,你到底代表哪个组织?”
曹朝阳冷笑一声,双手拿着土火枪,顶在了张宝成的肚子上。
两世受的针对,让他双眼通红,恨不得一枪把这人打成筛子。
“张宝成,到底是哪个组织,同意你对一位出身贫农,成分清白的同志动武,要推他房子的?!”
“张宝成!说话!”
“你……你……”
“我……我……”
张宝成能感受到曹朝阳压抑着的怒火。
万一曹朝阳一时冲动,开了枪……
想到去年秋收时被土枪打成筛子的野猪,张宝成的身子抖了抖。
此时,他是真的怕。
“朝……朝阳同志,我……我错了,错了,这次是我不对,是我没调查清楚,就乱动手,我检讨,我道歉……”
“朝阳哥~”
“朝阳兄弟~”
贾云秀、高玉芬纷纷走上前,担忧地看着他。
“朝阳,算了算了。”
“是啊,朝阳,都是乡里乡亲的,快算了吧。”
周围,村民们也连忙劝着。
其中更是有人吓得,连忙跑去报告队长去了。
“哼!算了?那我的房子怎么办?”
曹朝阳脸色阴沉,扭头看向了自家的土墙。
之前黑乎乎的土墙,被张大牛几人用镐头砸了好几下,黄土墙里边掺的麦秸都露出来了,缺了一大块,显得更加难看了。
“我赔,朝阳同志,这事好说,好说,我赔偿你还不成嘛?”
张宝成的腿肚子打着颤。
连忙摸了摸身上的几个布兜,他却没找出钱来,只能尴尬地说道:“朝阳同志,我马上回家给你拿钱……”
曹朝阳摇了摇头,没打算让这人回去,也不打算要钱。
这张宝成的父亲是个老狐狸,在曹家洼当了十多年的大队长,可不是张宝成能比的。
这要是要了钱,说不定就留下隐患。
曹朝阳打量了一下张宝成,接着伸手拿下了他上衣口袋上别着的钢笔。
“你的钱我不要,这支破旧钢笔就算你赔偿我的损失了。”
“啊?”
张宝成一阵肉疼。
这可不是什么破旧钢笔,这支钢笔是他才刚从县里百货商店买的,还是英雄牌的,花了他三块五毛钱,才没用多久呢。
心里十分不愿,可是感受着肚子上的枪口,他也只能郁闷的应了下来。
“成,成,这钢笔我就送给朝阳同志了。”
曹朝阳拿着钢笔看了看,心里挺满意。
他不是干部,也没上衣兜别着,干脆装进了裤子的布兜里。
想到过几天要去西边打猎,他又开口道:
“除此之外,你再让你爹给我写个介绍信,这事我就大度些,咱俩了结了,你看怎么样?”
“成,成,成,我都答应了,你赶紧放下枪吧。”
都是顺手的事,张宝成也只能垂头丧气应了下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