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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已迟暮结局+番外小说

苏晴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车。身后还传来司机师傅不放心的声音,“兄弟,没多大点事儿哈,可别想不开,没有女人一样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书房。今天在学校和季雨晴拥吻的那个年轻男孩。和那张暧昧照片上的是同一个。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乌哲。他曾来过我们家一次。那是一个暴雨天,我回家的路上经过云海大学,恰巧遇到差点出车祸的乌哲。见他全身淋的透湿,蹲在大雨中无助的哭。我一时不忍,让他上了我的车,跟着我回家,还找出一套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递给他。“乌哲,我知道你,你是你们季教授班上的学生吧?”他眨巴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点了点头。之前在季雨晴的学生名单上,我看到过这个名字,也听季雨晴说起过他。他父母早年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学习有一股...

主角:月儿萧昱   更新:2024-11-16 2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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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儿萧昱的其他类型小说《情深已迟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晴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车。身后还传来司机师傅不放心的声音,“兄弟,没多大点事儿哈,可别想不开,没有女人一样活……”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书房。今天在学校和季雨晴拥吻的那个年轻男孩。和那张暧昧照片上的是同一个。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乌哲。他曾来过我们家一次。那是一个暴雨天,我回家的路上经过云海大学,恰巧遇到差点出车祸的乌哲。见他全身淋的透湿,蹲在大雨中无助的哭。我一时不忍,让他上了我的车,跟着我回家,还找出一套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递给他。“乌哲,我知道你,你是你们季教授班上的学生吧?”他眨巴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点了点头。之前在季雨晴的学生名单上,我看到过这个名字,也听季雨晴说起过他。他父母早年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学习有一股...

《情深已迟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车。
身后还传来司机师傅不放心的声音,“兄弟,没多大点事儿哈,可别想不开,没有女人一样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书房。
今天在学校和季雨晴拥吻的那个年轻男孩。
和那张暧昧照片上的是同一个。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乌哲。
他曾来过我们家一次。
那是一个暴雨天,我回家的路上经过云海大学,恰巧遇到差点出车祸的乌哲。
见他全身淋的透湿,蹲在大雨中无助的哭。
我一时不忍,让他上了我的车,跟着我回家,还找出一套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递给他。
“乌哲,我知道你,你是你们季教授班上的学生吧?”
他眨巴着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点了点头。
之前在季雨晴的学生名单上,我看到过这个名字,也听季雨晴说起过他。
他父母早年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学习有一股韧劲儿。
可是那次来我家的时候,他很有礼貌,胆子也小。
见到季雨晴就吓得颤抖,低着头喊,“季教授”。
季雨晴见到他没什么特别反应。
只是越过他朝我走来,一脸温柔的握住我的手。
“老公,以后这么大雨天就别出去了,万一把你淋感冒了,我会心疼的。”
乌哲乖乖巧巧的坐在那里,朝我投过来羡慕的眼神。
我并没有当回事。
在云海大学的表白墙上,我经常能刷到男学生们对季雨晴的表白。
评论区永远有人骂回去。
“别想了!季教授早就名草有主了!”
“劝你别对季教授动心思,她可是学院里有名的宠夫狂魔!”
“季教授又漂亮又有才!可惜英年早婚!”
我以为大多数男孩子都是清醒的,不会在明知道季雨晴有老公的情况下,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可我却错的离谱。
我坐在书房里,心里堵的厉害,拉开抽屉想翻找季雨晴给我写的那本恋爱告白。
却翻到了另一本新书的手稿。
我的手僵硬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望着手稿的名字,一千零一次次告白。
以及笔名恋哲。
我潦草的翻了几张手稿,一首首情诗,字里行间全是浓情蜜意的爱欲。
以及对年轻男人肉体的渴望和沦陷。
一滴眼泪落下,打湿了手稿,晕染了字迹。
我竟然不知道,结婚六年的老婆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
背地里却在用另外一个笔名,对另一个年轻男人表达如此露骨的爱意。
我鬼使神差打开乌哲的朋友圈。
只有一条短短的横杠,他的所有内容都不对我开放。
我忽然想到什么,在书房找到季雨晴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果然登录着社交软件。
我搜索到乌哲的朋友圈,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生活照。
置顶的那一条,“感谢我的教授女朋友,帮我手写了一本书~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评论区有很多季雨晴的共同好友,纷纷回复。
“999!”
“你女朋友也太好了吧!跟我们季教授简直有一拼,一样的宠夫狂魔!”
“爱了爱了,哲哥你教教我们朝哪个方向磕头,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啊?”
在众多评论下面,乌哲傲娇的回复。
“我女朋友可比季教授还要好!”
那条评论里,季雨晴给他点了个赞。
我忽然就笑了,笑出眼泪。
季雨晴不是一直拒绝加异性的联系方式吗?
当初乌哲问她要联系方式的时候,她一脸冷漠的拒绝,“抱歉,我有老公了。”
可原来,那只是装给我看的。
我同床共枕六年的好妻子,有着一身连我都没察觉到的好演技。

大掌抚去我脸上的泪水,他眼眸盛满失落:“月儿,就那么恨我吗?”
“恨,我恨死你了——”
我彻底失控。
挥舞四肢对他拳打脚踢。
他这样的出身,骨子里都带着傲气。
从来不会勉强女人。
毕竟想要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不多久,我便听见离去的脚步声……

一场春雨。
浣衣局里患上的关节病又开始疼了起来。
我蜷在床榻冷汗直冒。
小玉给我备上暖婆子也不管用,她心疼我,要去求皇上给我找太医。
我拒绝了。
好不容易才从浣衣局解脱出来,我不想再生枝节。
好在天气放晴得很快,天空撒下暖阳时,我抱着膝坐在台阶上望着天。
红墙高瓦,春意盎然。
十九岁的我,却活得如同一位迟暮老人。
没有半点生机。
小玉欲言又止,却终是没忍住地劝慰我。
“郡主,我瞧着皇上还是很在意您的,这些日子趁您睡着时,偷着来看过您好多回呢。”
我苦涩地笑了笑:“心中愧疚罢了。”
“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愧疚,皇上总归是喜欢小姐的,小姐何不给皇上一次机会,为自己争一席安稳之所呢?”
小玉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记张扬的嘲讽。
“因为她没脸!”
紧接着,是方清容在一群侍女的簇拥下迈入院内。
小玉被吓得脸色一白,扑腾一声跪了下去:“奴婢恭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
方清蓉懒得看小玉一眼。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提了裙摆,恭敬地朝她跪拜:“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方清容这才得意地扬了扬眉稍,声音高亢道:“让我来告诉大家为什么吧,因为凌月郡主的身体已经被玩烂了,根本不敢在皇上面前展露。”
“这万一要是把皇上恶心到了,可就不是送去浣衣局这么简单了。”
小玉从小陪我一块长大,深知我的为人品性。
自是不信这些话。
她傻乎乎地替我辩解:“贵妃娘娘明鉴,我家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啊!”
方清容矜贵的面容一冷。
“你这是何意?指控本宫撒谎?”
“奴婢不敢。”
小玉被吓得赶忙伏在地上。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得很,不仅敢顶撞本宫,还敢教唆自家主子勾引皇上。”
方清蓉冷笑着一字一句说完,厉声道:“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的舌头给我拔了,扔进浣衣局去。”
她身后的侍女应了声,立马上前来摁押小玉。
我急忙挡在小玉身前,朝方清蓉连磕了三个响头。
“贵妃娘娘息怒,小玉她没有冒犯娘娘的意思!”
我深知这个女人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将我踩在脚底下欺凌,羞辱。
为了让她消气。
我自轻自贱道:“贵妃娘娘说的没错,像奴婢这种被玩烂的女人根本不配勾引皇上,不敢污了皇上的眼。”
“奴婢不会,也不敢对皇上有非分之想,求贵妃娘娘开恩啊!”
方清蓉笑了。
高高在上的脸上尽显得意。
她往前一步,用鞋尖勾起我的下巴朝小玉看了一眼:“小贱婢听见了么?你家主子自己都承认了。”
“求娘娘不要这般羞辱我家小姐!”
小玉扑上去抱住方清蓉的鞋子。
却被方清蓉一脚踹翻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即刻把她的舌头给本宫割了!”
“不要——”
尽管我拼尽全力想要阻拦。
还是没能将小玉从几位侍从手中抢回来,随着刀起刀落,小玉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眼睁睁地看着血水从她的口中涌出。
我僵住了……
小玉被割掉舌头扔进浣衣局里。
临走时,方清蓉笑着说要让小玉也尝尝我这三年来的滋味。
这三年来的滋味……光是想想我就撕心裂肺啊!
我终于明白了。
方清蓉如今不能拿我怎么办,便把气都撒在小玉身上。
我不能让小玉受那种苦。
可三年前我斗不过方清蓉,三年后我依旧斗不过她。
无奈之下,我只能跌跌撞撞地跑去前殿请求皇上的帮助。
只是,像我这种无名无分,卑微如泥的女子,想见皇上一面谈何容易。
没等我踏入前殿便被御前总管一脚踹下。
“哪来的下贱痞子,胆敢惊扰皇上。”
“我要见皇上!”
我跪在地上,情急哀求:“李公公,求求您让我见皇上,我有要事找他。”
“大胆狂徒,皇上和贵妃娘娘正在里面听曲呢,哪有空见你!”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我被几位侍卫押着往。
情急之下,我大声哭求:“李公公,我是沈凌月啊!我曾救过皇上的性命……”
我以为大家都忘记我对萧昱的恩情了。
毕竟当年的萧昱还是个孩子。
认出是我后,李公公对我的态度有了些许转变,却仍旧尽职地将我挡在门外。
李公公说妃嫔没有主动到前殿来求见皇上的权利。
我这是在犯宫规。
我跪在地上,见不到皇上便不走。
李公公摇摇头,随我跪了。
跪在殿前的几个时辰里,我本就疼痛的双腿越发疼得麻木。
浑浑噩噩间,我隐约听见殿内传来一丝熟悉的曲声。
是萧昱最喜欢的《长相曲》。
蓉贵妃已经将它学得入木三分。
记得我第一次给萧昱吹这首曲子,还是在野外用竹叶吹出来的。
那一年,朝野局势动荡。
年仅十岁的萧昱被人追杀到野外,从山上滚落时受了重伤。
追杀他的人见他伤重,以为入夜后就算不被冻死也会被野兽吃掉,便撇下他回去复命了。
待人走后,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我才敢从大树后面爬出来。
那年我也才八岁。
却毅然地救下了萧昱,摘下竹叶给他吹《长相曲》壮胆。
他在我的《长相曲》中慢慢恢复意识。
因为他不肯说自己家在哪里,我便把他带回沈家养病,每天哥哥长哥哥短地追着他叫。
后来某日。
家里来了一群官兵,对着少年跪了满地。
我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这个哥哥是当朝太子,未来很有可能要当皇上的。
在我惶惶不安时,是萧昱牵起我的手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没有尊卑之分,无需礼仪约束。
我信了。
并且满怀期待地长大后嫁给他。

要不是刚刚听到那首《长相曲》。
我甚至无法将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男子,跟当年虚弱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还要再听一遍的少年联想到一块了。
蓉贵妃弹了曲,也陪萧昱用过膳了。
走的时候朝我勾起唇角,含笑说:“看来浣衣局的管事公公还是不够尽责啊,没有将凌月郡主教好。”
听到浣衣局,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小玉怎么样了。
有没有像我一样被管事公公强行抓去卖给那些侍卫。
在萧昱满怀期待的注意下。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头边说道:“皇上,当年您被人追杀受伤,是我救了您没错,但日日给您煎药烧饭的是小玉啊,求您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救救小玉!”
萧昱眼底的希望淡去。
他优雅转身,落坐在明黄色的软椅上,看着我的目光染上一层凉薄。
“月儿不顾宫规跑来前殿找我,却是为了一个丫环?”
他的语气,使我一颗心直直坠落。
“小玉从小与我一块长大,情如姐妹,求皇上救救她。”
“那我呢?”
他瞅着我酸酸地问:“月儿这些日子想尽法子避开我,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喜欢我。既如此,我又为何要看你的面救一个婢女?”
我怔住了。
他却突然俯下身来。
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将我细细打量:“月儿,当真一点都不爱我了么?”
我真的一点都不爱他了。
我甚至对他的碰触感到不适。
可是我要救小玉啊!
我只能昧着真心朝他点头。
“爱的,月儿一直都很爱皇上的。”
“多爱?”
他粗粝的拇指轻轻刮过我的唇瓣,又描上我被泪水浸红的眉眼上。
“口说无凭,用行动证明一下我才信你。”
我怔住了。
用行动证明……
危急时刻,别说用行动证明我爱他了,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我只担心自己这副被男人玩烂的身体。
会让他恶心到吐出来。
到时小玉就真的没救了。
我泪如雨下。
视线模糊地迎视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男人,诚恳说道:“只要皇上能把小玉救回来,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那现在朕让你脱!”
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在我面前头一回用到了‘朕’这个字。
可见。
男人的征服欲不容挑衅。
在他恼怒的注视下,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至他的耐心被磨没,颀长的身体往后一收,冷冷地扔给我一句:“算了,不必强求。”
“皇上,小玉她……”
“一个胆敢顶撞贵妃的婢女,死了也就死了。”
他冷酷地说完,朝殿外喊了声:“来人,把凌月郡主给朕送回寝宫禁足一月。”
苦苦哀求下,我仍被强行拖了出去。
李公公见我如此不识好歹。
好心提醒了一句:“凌月郡主看不见皇上正在气头上吗?再这么闹下去小心连自己都不保。”
我怔住了。
是啊,强权之下。
我的那点救命之恩又何足挂齿……
求不着萧昱,我只好跑去求太后帮忙。
可婢女却告诉太后昨日就出门礼佛去了,要三日后才回来。
我只能回到自己的院里等。
小玉那么坚强,肯定能撑到我去救她的。
小时候我不小心打碎了父亲的玉碟,小玉怕我挨打,果然替我顶下罪责。
她跪在院中被连抽二十鞭,被抽得皮开肉绽时,硬是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可我忽略了一点。
浣衣局不是沈家院子,浣衣局的管事太临也不是沈家人。
当晚,小玉被侍卫凌辱至死的消息便传到我这边来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直到方清蓉的婢女送给我一只断手,断手背上隐约可见的旧鞭痕瞬间刺痛了我的眼。
那是小玉的手啊。
我疼得撕心裂肺,直接哭晕过去。
醒来时,我看到萧昱面色忧虑地守在我的床榻前。
以往都是小玉守着我的。
因无法从失去小玉的悲痛中缓过来,我不自觉地喊出了小玉的名字。
萧昱这次没有发怒。
只是略显悲凉地问我:“小玉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么?比我都重要?”
我气笑了。
小玉当然比他重要。
至少小玉不会伤害我,不会在我落难的时候抛弃我。
可是小玉已经死了,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我转了个身,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以他的如今的身份地位,本不用在意我的脸色的,他甚至可以用一道指令让我对他俯首求饶。
可他却没有这么做。
大掌轻轻握住我肩膀,轻声解释。
“我原想着让她在浣衣局里待上几天,待到你性子软和了,我气消了,再将她放出来。”
“月儿,我希望你能像过去那般满心满眼都是我,可你却一直避着我,好不容易到前殿去求见我一回,却也是为了一个婢女。”
“月儿……我也会伤心的。”
“我错了。”
“月儿,你已经躺了三天了,起来听我说话好不好?”
“我们还像少时一样相亲相爱,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我抓着被子的两只小手默默地捏紧。
心痛到窒息间,好不容易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萧昱,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身后突然安静了。
我在床榻上躺了三天。
想了无数种替小玉报仇的方式。
却抵不过方清蓉送来的一碗肉汤。
方清蓉的婢女把汤呈到我跟前时,冷漠地说道:“贵妃娘娘说这碗肉汤渗了肉泥的,很是滋补。它的名字唤作‘姐妹情深汤’郡主可不能辜负了这份情义啊。”
听了婢女的话。
我蓦地瞪大双眼看向她手中的汤。
深色的汤里什么都看不见,可我却瞬间崩溃。
将婢女手中的汤砸到她身上,我跌倒在地上尖叫:“方清蓉,你会得报应的!”
婢女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汤汁。
起身俯视着我冷笑:“贵妃娘娘说了,浣衣房磨不掉郡主对皇上的那颗野心,她有的是办法磨。”
说完,她转身领着一干婢女扬长而去。
我趴在地上。
颤抖着手指抚摸那满地的汤汁,哭得肝肠寸断。
新来的婢女颤颤巍巍地递给我一方帕子,小声唉叹道:“郡主,您得罪谁不好呢?非要得罪贵妃娘娘。”
我怔住了。
我得罪她了吗?
可我除了喜欢过萧昱外,从未与她有过瓜葛啊。
方清蓉——
是她非要我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默默地收住哭声,接过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去。
婢女被我脸上的狠戾吓得一激灵,惶恐道。
“郡主,您可别再惹蓉贵妃了,她母家可是北侯府镇国大将军,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的。”
“我懂。”
我冷戾地点头。
大概是心存愧疚,这几日萧昱每晚都会过来陪我。
今晚亦不例外。
他还给我带来了许多珠宝首饰。
捧着珠宝的婢女们排成一排,萧昱牵着我的手,亲自向我介绍它们的由来与价值。
我脸上挂着笑,一一收下。
萧昱见我终于笑了,也跟着开心起来。
他将我牵到床榻落坐,注视着我的眸子深情如水。
“月儿,等我将方氏一族的兵权成功收回,便迎你入中宫当我的皇后,从此再不分离好不好?”
我笑了。
却笑不达眼底。
“皇上拿回兵权,就非得将我关入浣衣局,将小玉的命当蝼蚁吗?”
萧昱好看的脸上划过一丝愧意。
“对不起,月儿,我错了。”
“皇上没有错,江山社稷高于一切。”
“月儿,别再说了……”
他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小脸,深邃的目光在我脸上细细打量着,仿佛要从我眼中看到他的身影。
小时候,他伏案写字,我便托着腮在一旁看他。
每次把他看羞赧了,问我为何一直盯着他瞧。
我每次都说:“因为昱哥哥眼中有我的身影,我在看我自己。”
他不解:“为何我眼中会有你的身影。”
我说:“因为昱哥哥喜欢我。”
他愣了愣,随即笑着低下头去佯装继续写字。
是的,他从未否认过喜欢我。
不然我又哪来的勇气喜欢他那么多年呢?
“月儿,我会从你眼中找到我的身影的。”
他沙哑着声音说。
接着低头,轻轻地在我的唇瓣上啄吻了一下。
见我没有反对后,又试吻了吻,越吻越深入……
独特的气息,温柔的亲吻,本该是我少女时期最繁华的梦。
此时我却心如止水,毫无感觉。
他温热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线条往下,我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他似被烫到了一般松开我,问道:“月儿,怎么哭了?”
我抬起小脸,含泪望着他问:“脏么?”
他一愣,眼里盛着不解。
我又问了句:“我,脏么?”
“不脏。”
他低下头来吻我的耳珠,气息拂在我的耻窝:“月儿香香的,一点都不脏。”
“那这样呢?”
双手攥住衣襟,我将衣衫整片褪下。
裸露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帘,他轻抚我的动作一顿,突然就愣住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
本该如凝脂般的肌肤,不仅遍布着各种鞭痕,还被人用染料刻上各种带有侮辱性的文字。
有新的,有旧的。
点点滴滴,每一处都是在我哭得撕心裂肺时留下的。
我原本想着等我身体养好些了,偷偷找人把身上的痕迹去掉,再找机会争宠上位,与方清蓉在这个深宫里决一死战。
可她不给我这个机会。
她非逼得我提早亮剑,狼狈出手。
看着摇曳的烛火下,萧昱的眼尾一点一点地泛红。
我想,我或许不会输得太惨呢?
“到底是谁干的?”
萧昱看着我的身体,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戾与颤抖。
我却苦涩地笑了笑。
“皇上何必明知故问呢?”
“皇上以为我这些日子为何避着不敢见您呢?”
“皇上以为深衣局只是洗洗衣裳,做做苦力是吗?可我不是啊,我不仅有做不完的苦力,还有伺候不完的男人。掌事太监将我贱卖给那些侍卫玩,稍有不从就是鞭子抽,有时候打晕过去了,便用冷水泼醒继续接客……”
“别再说了!”
萧昱突然崩溃地打断我。
他张开双手想抱我,却在看见我的身体后退缩了。
看吧,他果然是嫌弃的。
有哪个男人会不嫌弃一个被人睡烂的女人呢?
更何况他还是九五至尊的皇上。
“皇上为何不让我说了。”
我流着泪笑:“是皇上觉得我在说谎?还是因为蓉贵妃的娘家有权有势,皇上打算像三年前那样包庇她?”
“……”
“昱哥哥,你不敢看我了吗。”
我牵过他的手指,引着它一点点抚上我的身体。
“蓉贵妃说浣衣局整不死我,会用别的办法弄死我,直到昱哥哥彻底厌弃我为止。”
“昱哥哥不会厌弃我的对不对?昱哥哥……”
他的指尖,被我领着抚过心口上的‘娼妓’二字时,不自觉地往回缩了缩。
泪水滑出我的眼眶,我无比难过道:“昱哥哥,你嫌弃我?”
“昱哥哥你忘了当年我救你下山,被竹子划破相时,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你都不会嫌弃我的。”
“昱哥哥……”
我将身体朝他贴过去,望着他的眼底含上情欲:“你继续吻我好不好,把那些臭男人留在我身上的痕迹都吻掉……”
“月儿——”
萧昱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他推开我。
以无比狼狈的姿势朝殿外冲去。
听着那踉跄的脚步声,我默默地卸下脸上的伪装……
在做这些事情时,我心里是没底的。
我怕萧昱看到我这副残破的身体后会彻底将我厌弃,会彻底走向方清蓉的阵营。
幸运的是,我赌赢了。
一觉醒来。
我便听到方清蓉薨了的消息。
据说昨晚皇上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疯,找了一群侍卫到蓉贵妃的寝宫,将高高在上的贵妃轮辱至死。
后面我才知道,那些侍卫是当初玷污过我的那些,被皇上逼着轮辱完方清蓉后,再被当场杀死。
这个消息无疑是振奋的。
可我却丝毫开心不起来。
跟我受过的那些屈辱比起来,方清蓉还是死得太轻松了。
“她死得真轻松。”
我抱膝坐在床榻上,轻声呢喃。
婢女苍白着脸摇头:“不,贵妃娘娘死得一点都不轻松,奴婢听说贵妃昨晚撕心裂肺地喊了一晚上救命,却没有人敢救。”
“才一晚上而已。”
我可是撕心裂肺地喊了三年。
方清蓉死了。
一直跃跃欲试想造反的方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当天便带着几万大军堵到宫门口来了。
才刚刚安静了三年的皇城,今晚又燃起了暴动的火光。
宫里已是人人自危。
身边的婢女也胡乱地收拾了一下包袱打算逃命。
经过门口时,她看了一眼坐屋檐下的我,出于责任地提醒了一句。
“郡主您不跑吗?这火恐怕很快就要烧到后宫来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抬头望着天上的那片火光,却是心如止水。
从听到萧昱弄死方清蓉那一刻起,我便猜到会有这般结果。
也一早就做好了死去的准备。
意外的是。
如此局势,萧昱却没有起兵抵抗,也没有随太后她们一起出逃。
而是来到我的院子。
他在我面前蹲下,大掌轻轻捏住我的小手。
“月儿,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他看懂了我的心思,却没有丝毫恼怒。
想来已经开始接纳我这副糜烂的身体了。
“是。”
我看着他,字字诛心地说:“这三年来,支撑着我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个,就是报仇,杀光所有欺我辱我的人。”
萧昱沉默了。
火光映在他英俊的面容上,明明灭灭,却再也照不出一丝的光泽。
半晌。
他才痛苦地开口:“月儿,当初我把你送进浣衣局,本是为了保你性命的。”
“我清楚方清蓉的手段,亦清楚方氏的权势,我若那时保下你,方清蓉再对你下手时,就不是浣衣局那么简单的了。”
我侧头望向他。
倒是头一回听他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他苦涩地摇头:“不过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也不是想为自己开脱什么,我只是希望……”
他顿了顿,明显的难以启齿。
“希望能在最后时刻得到月儿的原谅,最后再听月儿叫我一声昱哥哥。”
他深情的眼里,潋滟着不合时宜的桃花春意。
换作三年前,我会一把醉入他的深情里。
可今日……
“皇上还是坚持初心,将权势放在首位吧。”
“以皇上的兵力,未必就摁不住方氏的这一场谋反。”
他摇了摇头,神情看着仿佛要碎了。
“我曾经确实把权势放在首位,可如今后悔了,因为没有月儿,坐在再高的位置我也不会开心的。”
“月儿,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或者,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也好……”
外头渐渐响起打杀和呐喊声。
院外焦急地跺来跺去的李公公,壮着胆子走进来乞求:“皇上,您再不行动,天下就要成为方氏的了。”
萧昱仿佛不曾听见他说话。
依旧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笑着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回。
“看来皇上还是不够爱月儿,否则怎会看不出来月儿一点都不想跟皇上死在一块呢?”
“皇上,请别脏了月儿的黄泉路。”
萧昱神情更伤了。
他红着双眼笑了一下。
泪水坠落在地面。
撑起身子,脚步踉跄地朝院外走去。
漫天的火光,映得他背影孤寂落寞,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高不可攀。
当大火漫延到我的院子时。
我仍然没有听见萧昱起兵的动静。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要这权势了。
在生命的尽头里。
他选择与我一同葬身火海……
(完)

结婚六年,季雨晴被她同事和学生戏称为“宠夫狂魔”。
身为大学教授的她,从不肯在外面应酬。
被男学生要联系方式,也会冷漠拒绝。
“抱歉,我有老公了。”
她出版的一堆学术专业书籍里,唯独夹杂着一本恋爱告白。
那是专门为我写的。
整个云海大学都歌颂着我们的绝美爱情。
可昨天收拾书架时,我意外发现季雨晴的书里夹着一张亲密照。
季雨晴衬衫凌乱的散开,露出性感的锁骨,手被男人的黑色领带绑着。
男人很年轻,裸着上半身抱着她的腰,对着镜头笑。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男人,是她拒绝添加联系方式的男学生。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我不动声色把照片夹回原处,随手翻看手里这本书。
季雨晴从身后抱住我。
埋头在我颈窝,带着一丝睡意朝我撒娇。
“逸尘,怎么醒那么早?再陪我睡一会嘛。”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我手里的书封上,浑身一僵。
季雨晴脸上彻底没了睡意,“……逸尘,你怎么会忽然翻出这本书来?”
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很快恢复如常,却还是被我清晰收入眼底。
我淡淡收回目光。
“没什么,今天醒得早,想断舍离一下。”
“乖宝,我都说过你在家休息就是了,这些活我来做,快回去再睡一觉。”
季雨晴状似无意的夺过我手里那本书。
随手扔在书桌下的抽屉里。
季雨晴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刚刚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别的东西?”
她的心虚让我心底一沉。
我抬眸看她,故作茫然,“看到什么?”
季雨晴微不可见松了口气,“没什么,有些书是别人送我的,不知道脏不脏,我还没来得及清理,下次你别收拾了,怕弄脏你的手。”
季雨晴在书架前摆弄了好一阵,把书都放回原处,才走过来抱住我。
“逸尘,今天想吃点什么?老婆给你做。”
我望着眼前的季雨晴,年轻漂亮,有才华又专情。
相识十年,结婚六年。
她永远和异性保持距离,很有分寸感。
平常有应酬,她从不参加,别人问就是,“我老公不喜欢酒味我得回家陪老公”。
异性要联系方式,哪怕是她班上的男学生,她也会不动声色拒绝。
“抱歉,我有老公了,她管得严。”
人人都羡慕我们的爱情,人人都夸季雨晴是痴心又忠诚的好女人……
可那张暧昧的照片,一遍遍在我脑海中浮起。
我只觉得没了胃口。
“我不太想吃,再回去睡一会。”
说完我正要起身,季雨晴笑着抱起我:
“那我就陪乖宝回去睡个回笼觉。”
等我睡醒,季雨晴已经去了厨房。
淡淡的菜香味从楼下传来。
季雨晴白嫩纤细的手,熟练的翻炒,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回头看着我笑。
“小懒猫,快来洗手吃饭。”
我没动身,依旧倚靠在栏杆上静静望着她。
结婚六年,季雨晴只要休周末,就会让阿姨放假,亲手给我做饭吃。
我说没必要这么累。
季雨晴笑着刮我鼻子,“给我的乖宝做饭吃,一点都不累。”
因为我说了一句喜欢吃油焖大虾。
她就每个周末早起,亲自去商超买来新鲜大虾,认认真真挑好虾线,在我睡醒之前做好。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样的季雨晴,怎么就出轨了呢。

两个小时后,季雨晴带着一身冷风回来了。
她手里拎着一份巧克力蛋糕,另一只手带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逸尘?”
她推门走进来的时候,衣服十分整洁,就连原本没扣好的那枚扣子,如今也扣的整整齐齐。
“乖宝,学校的事总算忙完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巧克力蛋糕。”
“还有,你看看这是什么?”
季雨晴放下蛋糕,一脸神秘的从背后抱住我。
“当当当当——”
那个天蓝色的锦盒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季雨晴笑的满脸深情。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掏出那枚手表。
“逸尘,这是三个月前我们一起定做的,我说要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还记不记得?”
我当然记得。
那是季雨晴埋头设计了三个月的手表,取名摘星。
她说这代表了对我独一无二的爱意。
只要我想要,她会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我。
可如今,看着这条项链,我只觉得分外讽刺又可笑。
季雨晴动作温柔的靠近我,说要亲手帮我戴上,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不着急,既然是生日礼物,那就等等吧。”
季雨晴笑了笑也不勉强我。
继续去厨房里忙碌了。
即便是她掩饰的很好,我还是看到她衣领下,细细密密的吻痕。
回想起她们在车上的那一幕,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季雨晴在厨房里忙碌了很久,听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终于下定决心。
回到卧室给我远在异国他乡的哥哥打了电话。
“哥,你说的那个科研团队还招人吗?”
“我打算听你的话,去国外了。”
我哥安辰听到我的声音分外惊喜,“哟,这回怎么舍得你那个宝贝老婆了?”
“她这些年像个粘人挂件一样,恨不得挂在你身上,怎么舍得让你出国?”
我笑了笑,“她不知道。”
我也不打算让她知道。
关于她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我也没兴趣再探究。
我没有问季雨晴手稿的事。
只是隔了两天,我在微博上刷到那本书出版了,书名就叫一千零一次告白。
乌哲还专门发了朋友圈说是他女朋友给他写的书。
评论区里有人嘲讽。
“你女朋友名不见经传,写本书谁不会写啊?说不定是走后门,托关系才出版的。”
“对啊,别吹牛了,你女朋友哪能比得上季教授?”
乌哲委屈的哭了,季雨晴第二天就在课堂上跟同学推荐这本书。
“这本书很有艺术价值,推荐大家看看。”
她的话一下子刷爆了云海大学的校园网络。
“天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季教授吗?”
“她一直一本正经的,这可是她推荐这种爱情类的书目诶!”
“那我们说什么也得看看,这个月吃土也得买!”
当然也有一些反对和质疑的声音。
“咦?怎么看这文笔,和季雨晴季教授的那本恋爱告白有点相似啊,只是前者写的更赤裸一些。”
可是很快质疑的声音就被淹没了。
“绝对不可能是季教授的!”
“你们忘了?当初那本恋爱告白都卖爆了,无数出版社相邀,季教授都不肯再写这种书!”
“她还说了一句名言:不会让爱情沦为商品。”
“更何况她那么爱她的老公,这本绝对不可能是她写的!”
静静的看着表白墙上的这些动态。
我眼角染上一丝嘲讽,心想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不可能。
我低下头看手机,继续查看三天后出国的机票。
刚刚买完机票,季雨晴就从身后抱住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的脖子上。
“乖宝,在看什么?”
在她抱住我的那一瞬间,屏幕被我按灭。
“没什么,在挑选生日那天去哪家餐厅吃饭。”
季雨晴笑着抱住我,“乖宝挑的就是最好的,到那天我请假全天奉陪,陪我宝宝好好过生日。”
我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就在昨天,乌哲来找过我。
他抱着那本书来找我炫耀。
“安逸尘,你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吗?”
“其实是你老婆,季雨晴季教授。”
“她表面上那么爱你,不过是为了维持她宠老公的良好形象,她早就嫌弃你人老珠黄了,你信不信,她更爱的是我年轻的肉体……”
“不信你试试,明天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我生日那天,季雨晴一如既往的开车陪我逛街,直到我说饿了。
季雨晴宠溺的亲了我一口,“那老婆陪逸尘去吃饭。”
刚到餐厅坐下,季雨晴的手机就响了。
她微微蹙眉,拒接,可是很快又响起来。
我一眼就扫到她的手机屏幕,乌哲发来了一张在酒店的腹肌自拍照,动作极尽妩媚诱惑。
“季教授,人家在酒店呢,好热啊,需要人给降降温……”
季雨晴咽了咽口水,一脸为难的抬头看向我。
“逸尘,学校又有急事了,需要我去处理。”
“你等我一会儿,最多一个半小时,我就回来陪你,好不好?”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季雨晴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又很快变成一脸真挚。
我笑了笑,“没关系,你去吧。”
季雨晴舒了一口气,向我保证,“菜你随便点,等我回来结账。”
她离开半个小时后,乌哲就给我发了个视频。
视频里,季雨晴急不可耐的脱了衣服,抱着他热烈缠绵。
“安逸尘,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那个儒雅老婆,在你面前是不是从不会这样激情而疯狂?”
“可是每一次,她在我面前都这样充满野性的,还只对我有强烈的占有欲……”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在每一次哄完你之后,她都会来和我做……”
我没有生气,只是冷笑着把这些证据全都保存下来。
一个人吃完饭,回家拿了趟行李。
顺便把那些视频语音和截图,全都发到了季雨晴的朋友圈里。
之后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关机,掰断手机卡。
一路不回头的打车抵达机场……

望着一大桌丰盛的饭菜,我刚坐下来,季雨晴就体贴的帮我剥虾。
“逸尘,下周出版社安排了恋爱告白的签售会,你跟我一起去吗?”
季雨晴笑着问我。
恋爱告白是季雨晴为我写的一本书,里面记录了我们这十年的爱情故事。
书一出版,就卖爆了。
往常每一场签售会,季雨晴都要带着我一起去。
可是这一次,我吃了一口菜,直接觉得味同嚼蜡。
“我最近挺累,就不去了。”
季雨晴点了点头,“行,那我也不去了,陪你在家休息。”
我闻言抬眸看向季雨晴。
结婚这些年,季雨晴总会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外出,自己外出的时候,也会争取带上我。
如果没有我陪同,她能推就推掉。
总有人质疑她,“不就是老公嘛,跟谁没有似的。”
“安逸尘到底有什么好?”
她总是说,“安逸尘就是我的命。”
想到这里,我犹豫着开口。
“既然已经答应了出版社签售,不去不太好吧。”
季雨晴却一脸深情,握住我的手,“逸尘,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最后我只好同意陪她去签售会。
吃完饭季雨晴在厨房收拾碗筷,我忽然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回到书房,抽出刚刚那本书。
却发现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不见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手机铃声。
季雨晴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没看到我的身影,才压低声音接通电话。
“我不是说过吗?周末不要联系我,我不允许任何事打扰到我老公。”
可是没说几句,季雨晴脸色一变。
她擦干净手,摸起外套往身上披,“逸尘,学校有急事让我回去一趟,碗筷你不用动,我回来收拾。”
季雨晴的工作能力很强,通常不加班。
但周末忽然有事叫她回学校,之前也有过几次。
可不知为何,望着季雨晴急匆匆离去的身影,我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我也穿上外套跟上去,趁着她去车库,我打了一辆车停在门口。
季雨晴的车开出来的那一刻,我小声对司机说:“师傅,麻烦跟紧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瞥了我一眼,立马秒懂。
“放心,绝对不会跟丢。”
季雨晴的车果然进了云海大学,她停下车后,就朝着教学楼走去。
最终在无人的教学楼监控死角下停住。
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
我刚要松一口气,忽然一个男人闯入视野。
他轻笑着,搂住季雨晴的细腰。
“季教授,你怎么才来?我都快想死你了。”
季雨晴任由他抱着,皱着眉头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握住男人的手。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今天是你生日?”
季雨晴无奈的语气中夹杂着温柔,她一脸宠溺和男人十指相扣。
男人轻笑着俯视她,“你都不关心我,一心只想着陪你老公,我哪敢让你分心呀?”
说着,男人按住季雨晴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季雨晴微微一愣,闭上了微红的眼。
下一秒,季雨晴勾住男人脖子,疯狂的回吻。
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
司机师傅见状同情的递给我纸巾,“兄弟别难过,女人哪有不偷腥的,她在外面找,大不了你也找一个……”
我没吭声。
死死的盯着亲密拥吻的那两个人。
季雨晴被亲的腿软,脸颊微红,似乎情动一般的胡乱撕扯着男人的衣领。
男人也不停喘息,手指朝着季雨晴衣服内测探去。
“季教授,今天是我生日,不如把你自己送给我做生日礼物吧……”
季雨晴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语气宠溺。
“可以,不过这里容易被人看见。”
“我们去车上吧。”
季雨晴抱着男人的腰,把他塞进了副驾驶,随后季雨晴也钻了进去。
没过一会儿,我们家那辆车均匀而有节奏的晃动起来。
我泪如雨下,闭了闭眼。
“师傅,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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