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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前文+后续

日月之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又来一个聪明人,给本官出业绩了,本官以后升职加薪又有筹码了。哇哈哈哈……“关于苏郎将刚才说的第三点,今晚上凶手会不会改变杀人手法,去杀冯侍郎。是有这种可能的。金吾卫现在已经把冯侍郎府上围的水泄不通,凶手无法靠近冯侍郎,那便只能用其他方法。但是也不排除他用原来的方法,毕竟冯侍郎是这件事情主谋。凶手最想杀的人就是他。”说到这里徐有功停下来,看了一眼苏子瑜道:“苏郎将,今晚一定要派人贴身保护冯大人,另外要防止凶手声东击西。”苏子瑜听了徐有功的一番推理,点了点头。段宝玄接着说:“既然此事无疑问,那就说说凶手吧。”王介山率先说:“首先可以确定一点,凶手是红柳村的人,所以一定是个胡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其次,根据我们金吾卫昨夜与之交手的情况...

主角:徐有功钱诚   更新:2024-11-21 17: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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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有功钱诚的其他类型小说《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日月之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来一个聪明人,给本官出业绩了,本官以后升职加薪又有筹码了。哇哈哈哈……“关于苏郎将刚才说的第三点,今晚上凶手会不会改变杀人手法,去杀冯侍郎。是有这种可能的。金吾卫现在已经把冯侍郎府上围的水泄不通,凶手无法靠近冯侍郎,那便只能用其他方法。但是也不排除他用原来的方法,毕竟冯侍郎是这件事情主谋。凶手最想杀的人就是他。”说到这里徐有功停下来,看了一眼苏子瑜道:“苏郎将,今晚一定要派人贴身保护冯大人,另外要防止凶手声东击西。”苏子瑜听了徐有功的一番推理,点了点头。段宝玄接着说:“既然此事无疑问,那就说说凶手吧。”王介山率先说:“首先可以确定一点,凶手是红柳村的人,所以一定是个胡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其次,根据我们金吾卫昨夜与之交手的情况...

《断案如神,都是我兄弟的功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又来一个聪明人,给本官出业绩了,本官以后升职加薪又有筹码了。

哇哈哈哈……

“关于苏郎将刚才说的第三点,今晚上凶手会不会改变杀人手法,去杀冯侍郎。

是有这种可能的。

金吾卫现在已经把冯侍郎府上围的水泄不通,凶手无法靠近冯侍郎,那便只能用其他方法。

但是也不排除他用原来的方法,毕竟冯侍郎是这件事情主谋。凶手最想杀的人就是他。”

说到这里徐有功停下来,看了一眼苏子瑜道:

“苏郎将,今晚一定要派人贴身保护冯大人,另外要防止凶手声东击西。”

苏子瑜听了徐有功的一番推理,点了点头。

段宝玄接着说:“既然此事无疑问,那就说说凶手吧。”

王介山率先说:“首先可以确定一点,凶手是红柳村的人,所以一定是个胡人。”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其次,根据我们金吾卫昨夜与之交手的情况来看,此人身手很好。

能用高昌玄斩斧这种兵器,说明他臂力过人,应该是个男子。”苏子瑜接着说。

胡人?男子?徐有功明白自己脑子里,转瞬即逝的东西是什么了。

钱诚却接话道:“不对呀,孙正和的娘子刘玉娘说,找她的人是个身形颇高的女子。”

“女子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拿动那斧子?”王沭打断了钱诚的话。

钱诚小声嘀咕道:“那不一样定,有的人就是天生神力。”

段宝玄接话道:“对了,钱诚你见过那碧云,看上去像是个有身手的吗?”

钱诚尴尬了一瞬间说:“额,下官就看了一眼,没怎么注意。寺丞大人应该知道。”

众人看向徐有功,徐有功却在走神想着什么。

“大人,大人。”

钱诚的声音让徐有功回了神。

“大人,寺卿大人问你,那碧云看着像是有身手的吗?”

“碧云?下官不通武,看不太出来。但是碧云走路很轻盈。”徐有功回答道。

说完忽然转头看向苏子瑜,问道:“昨日与凶手交手的人在哪里,下官能不能见见他,好确认一点事情。”

苏子瑜听完,直接朝外面喊了一声。

“苏卓,进来一下。”

门外人听到叫声,应声而入。

苏子瑜:“这是我的亲卫苏卓,昨日我曾派他去截杀凶手。”

徐有功看向苏卓,急切的问道:“昨日你去截杀凶手时候,有闻到凶手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味道?有点酒味和一种很浓郁的熏香。”苏卓想了想说。

徐有功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布帛,打开后递给苏卓。

“是不是这种香味?”

苏卓闻了一下说:“是的,是这种熏香。”

徐有功听完转身对段宝玄说:

“孙正和被杀的时候,我一路追查到修缮坊添香阁的碧云那里。

碧云的房间里熏的就是这种熏香,十分浓郁。而且听她说,整个添香阁只有他一人用这种熏香。”

段宝玄听完说道:“看上去,这碧云嫌疑很大啊。有胡人血脉,身材显瘦,高挑。凶手身上的熏香和酒味,碧云完全满足所有特征。”

王沭谄媚道:“大人说的是,这碧云这么大嫌疑,先把她抓回来审审再说。”

仿佛刚才驳斥钱诚,凶手不可能是女的,这话不是他自己说的一样。

段宝玄则是看着徐有功:“徐大人以为呢?”

“王少卿说的是,如此看来这碧云嫌疑较大,纵然不是凶手,恐怕也与此案牵涉颇多。”

徐有功并未驳斥王沭的建议,反而赞同道。

段宝玄听了,看了一眼苏子瑜。


钱诚讲起八卦来,眉飞色舞的。

徐有功疑惑:“沐琴公子?”

“嗐,大人,你这刚回神都,想来是不知道这沐琴公子了。

这位公子是太原王氏的旁支子弟,王朗。

因家里落魄,受本家接济,在神都暂居。就是在王少卿家的那个太原王氏,也是在王少卿家别院暂住。

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的琴技,位列神都十大公子第十名。

咱们王少卿都没有进榜,可是嫉妒坏了呢。”

钱诚呵呵笑着,一边走进徐有功的公廨房,一边说。

徐义旁边提醒他:“你小声点,你在大理寺公然说王少卿坏话,也不怕被人听去了。”

钱诚听了提醒,朝门口处望了望,然后降低了音量:

“这沐琴公子是去年中秋节时,在归林酒舍大醉后,弹了一首《飞天》。

据当时在场的人说呀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自此一战成名。

王家家主听说之后,就邀他在重阳节,王家宴会上演奏。

当日真是群贤齐至,高朋满座。

这沐琴公子弹了一首曲子,名曰:《浮光》,技惊四座。

大儒们评价:王郎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馀响入霜钟。

端是好曲子,好技法。”

钱诚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仰头喝下。

徐义看着钱诚的样子很是无语,默默走上前,给自家郎君也倒了杯水。

“这王朗,身高八尺,十分英俊。弹起琴来,别有一种肆意风流在身上,因此很受人追捧。

外面人都说是,王朗的琴声太过美妙,被洛神看上,接走了。”

钱诚一边说,一边惋惜,好像恨不的自己才是那王朗。

“你确定是被接走了,不是被淹死了,或者被杀,被绑架了?”

钱诚听见这话,瞪着眼睛看着徐有功。

“大人,又没有尸体,怎么能确认是被杀了呢。”

“现在王家的人还在找人呢,说不定人家去与洛神相会几日,过两日就回来了。”

钱诚十分不理解,大人为什么会把一桩好好的佳话,想成是凶杀案呢。

徐有功根本就不相信什么洛神,这明显是有人装神弄鬼。

可是现在没人上告,甚至连尸体都没有,大理寺便没有办法直接介入。

说不定像钱诚说的那样,过两日自己回来了呢。

徐有功这么一想,也就不再留意这件事了。

“大人咱们今天干什么呢?”

钱诚的八卦终于讲完了,想起来自己来大理寺是来上差的了。

徐有功看了看钱诚,笑着指着旁边案几上的一堆卷宗说:

“你今日的任务是整理这些卷宗,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案件,就挑出来放我这里。”

说完就自顾自坐下,拿起旁边的案卷看了起来。

钱诚一听说要看卷宗,立马变得愁眉苦脸起来,没看两眼就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一会儿去趟茅厕,一会儿站起来伸伸懒腰,一会儿要喝水……

折腾了一上午,但是再回头看徐有功,一动不动,坐了一上午。

中午,徐义照例给徐有功送来了丰富的饭食。

这次徐义聪明了,带了两份。

钱诚一看两份饭菜,知道是给自己带的,高兴起来。

两人刚吃完饭,站起身来,刚到院子里散步。刚走到中院,便看见王少卿从外面进来,脚步匆匆。

两人行礼,王少卿胡乱点了下头,就走了。

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看着徐有功欲言又止。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又默默的走了。


“他家是哪里的?怎么这么大的案子怎么没听说?”徐有功回头看了一眼钱诚问。

“朱紫贵,性格孤僻,居住在纤云山上。

他家好像是山南道那边的,一年到头都在隐居,很少出来。

他被灭门后,都过了两个月,有人上山打猎,路过想找口水喝,才发现的。”

苏子瑜一听说山南道,蓦然转头和徐有功对视了一眼。

“关于霍七,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苏子瑜冷冷问魏三。

“大人,今晚要去鬼市,建议乔装一番。鬼市东门进,第二个街口,挂红灯笼那家就是万毒药铺。”

魏三讲完这些,就杵着不动。

苏子瑜见状,挥挥手说:“退下吧。”

魏三便退了出去。

徐有功想了想:“吃吧,吃完回去找人查一下霍七和朱紫贵。”

下午,苏子瑜回金吾卫调兵遣将,为夜里乔装去鬼市做准备。

大理寺其他人,去查霍七和朱紫贵的消息。

徐有功则在公廨见到了崔元奕的小厮,崔九。

崔九详细说了一遍昨日崔元奕的行程,但是徐有功发现,崔元奕并未去过一片居,也未喝过一片居的酒水。

徐有功打发走了崔九,又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崔元奕的情况,跟前面三位小郎君的情况,完全没有共同之处,这是为什么呢?

正在思考时,听见外面段宝玄派人来通知徐有功,纪王已经被送回纪王府了。

陛下知道此事,大怒。

派太医署的几位高手,去给纪王瞧病去了。并且勒令,大理寺金吾卫加紧查案。

徐有功听完,感觉脑仁疼。

这案子查到现在,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凶手的作案动机和作案规律一概也不知。

反而崔元奕和纪王两人的命,还被对方拿捏着。

徐有功一阵沮丧,叹了口气,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过了会儿,忽然又猛然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神色恢复从前。

瞬间的沮丧和气馁过后,反而又激起了徐有功的斗志,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么复杂,又牵连这么广的案子了。

于是拿起桌子上的点心,边吃边又开始琢磨起来,现在的综合信息:

一,一片居,但是已经人去楼空。

二,山南道,但是山南道什么消息都没有。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手头上收集的信息不足,所以无法推理事情的脉络。

与其这样坐着,还不如动起来,说不定能有些收获。

于是想了想,站起身来道:“来人,备马,去一片居。”

徐有功一行人来到一片居,只见苏卓带着金吾卫将一片居团团围住。

这一片居,临街是上下两层小楼,后面有个院子可以作为后厨和住宿用。

徐有功上上下下打量着一片居,然后回头问苏卓:“可查检查出来什么东西?”

“徐大人,暂时没有。”

徐有功想起那酒的问题,就对苏卓说:“带我去酒窖看看。”

“大人,请。”

苏卓带着徐有功去了酒窖。

这个酒窖十分巨大,下面一缸缸的酒密密麻麻摆放着,入窖酒香扑鼻。

徐有功随便点了几坛酒,让钱诚打开,分别倒出来一碗。

徐有功发现这酒的颜色和气味,与日常喝的酒一般无二。

钱诚还纳闷道:“大人,不是说酒莹白如玉吗?这怎么和平日的酒没有什么区别呢?”

苏卓也伸长脖子看了一下说:“或许他们还有什么秘法炮制吧。”

徐有功回头看了苏卓一眼,笑着说:“你说得对,那么他们怎么炮制的,在哪儿炮制的?”


飘红想了想,神色有些木然,便开始说起来。

“昨日郎君归来时,一身酒气。被下人扶到大厅,但是还在嚷嚷着要酒,下人就去通知夫人前来。

夫人来了之后,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汤,自己在边上伺候着。奴家本是想去侍候郎君的,但是夫人已经在了,奴家就没有进去。

在回去的路上,就听见郎君和夫人在厅里吵了起来。

然后就有茶盏落地的声音,还有郎君的骂声,夫人的哭泣声。依稀听见郎君说,什么贱人,生育,什么的。”

“你没有去劝劝吗?”徐有功看着飘红的神色问。

飘红苦笑了一声,说:“我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回去劝呢。

郎君娶了夫人三年,未生下一儿半女,经常因为此事打骂夫人。

我是大约一年半前被赎身,纳为小妾,可是这么久,我的肚子也没有音信。

去年年底,郎君又纳了百灵为妾,可是百灵妹妹这半年多来也没有怀孕的迹象。

郎君每每喝完酒就会打骂我们,说我们不会生蛋,养我们没有用,早晚有一天要把我们都卖掉。

最近,他又看上了添香阁里的碧云姑娘。

前两日,郎君从添香阁回来,好像与人打架了,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后来听说,是在添香阁因为碧云姑娘,和别人起了争执。

回家后,他心情十分的不好,就去找夫人要银子,说要给碧云姑娘赎身。

然后跟夫人起了争执,夫人还受了伤。

这几日,郎君天天都在添香阁,回家就闹腾。不是打就是骂,我们都习惯了。”

“然后呢,他打骂完夫人之后呢。”徐有功问道。

“夫人哭着从厅里出来,就回房了。

郎君则是骂骂咧咧的去了书房。

我自己也回了房间,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今天早上,我们发现郎君时,他已经……唉……”

飘红说着这些,神情有些难过,却并未哭泣。

徐有功明显感觉,飘红的难过,可能只是担心自己的未来,对孙正和的死并未有多悲伤。

若按照飘红讲述的情况,飘红没有近身伺候孙正和。反倒是刘娘子近身伺候,并且又去药铺买过药,嫌疑更多一点。

“多谢,还劳烦您带我去偏厅,我有些事,想问问夫人。”

“大人,这边请。”

徐有功随着飘红到偏厅。

刚到偏厅,就听见钱诚道:“刘娘子,别难过。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知道你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你这年纪轻轻的就丧夫,若是有用到本官的地方,尽管说。”

徐有功站在门口,听了钱诚这番话,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在心里骂了钱诚一句:憨货。

徐有功赶紧推开门走进去,再不进去,恐怕钱诚就要把人领回家照顾了。

“大人,你来了。这刘娘子着实可怜,这案子肯定跟她没有关系。”钱诚看见徐有功就嚷嚷。

徐有功实在是不想听他说话,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钱诚见状只好闭嘴,默默地站到徐有功身边。

那刘娘子本来坐在地上正哭泣呢,看见徐有功来了。

“大人,奴家一介妇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郎君呀。”

徐有功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这钱诚都跟刘娘子说什么了。

“刘娘子,请起。断案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不能轻下判断。”

刘娘子止住哭声,飘红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两人在旁边坐定。

徐有功便开始问:“夫人,怎么不见你家老太太。”

徐有功不问还没事儿,一问这夫人又开始哭了,连带着飘红也开始哭了。

徐有功听着哭声,脑仁疼,深吸一口气道:“遇到了什么情况?可直接告诉本官,切勿哭泣。”

“大人见谅,奴家,奴家真的太难过了。

我家那老太太,近日来身子不好,每天都睡不好觉,日渐憔悴。吃了两个月药,也不见好。

本就身体孱弱,今日听说郎君被杀,直接昏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来,请了大夫说是凶多吉少,让我们准备后事。

呜呜呜………奴家姐妹们的命真是太苦了。”

飘红一边哭一边说。

等了一会儿,两人缓了一下情绪,徐有功开始问:

“刘娘子,请将昨日你家郎君回来后发生的事儿,细细讲来,越细致越好。”

刘娘子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声,开始讲。

“昨日郎君回来,我正在后院给婆母煮药。”

“可是从南市南边的药铺买的药?”徐有功适时的问了一句。

“是的,大人。”

“奴家正在煮药,家仆来报,说是郎君喝醉了,让我前去。

奴家来到前厅,只见郎君喝的酩酊大醉,嘴里叫着还要喝酒。

奴家就赶紧让人端来了醒酒汤,服侍郎君喝下去。”

“是你亲自服侍你家郎君喝的醒酒汤吗?”徐有功插嘴问道。

“是的。”刘娘子回答。

“郎君喝了醒酒汤,看见奴家的旁边。就开始骂我不能生孩子,摔了碗碟,说早晚要休了我,奴家难过的哭泣起来。

郎君听到我的哭泣,就更生气了,一把将我推倒在地,还嚷嚷着让奴家滚出去,奴家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后来就是今日一早的事儿了,大人您都知道了。”

“夫人,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想跟本官说的?”

刘娘子听到徐有功的问话,眼神间有一瞬的躲闪,然后道:

“其他的事,没有了。我家郎君向来不喜欢人进他的书房,所以家里人基本没人进去过。”

“夫人,仵作验尸结果,是你家郎君先摄入了大量导致昏迷的汤药。然后,被人在昏睡中砍断头颅和四肢而亡。”徐有功盯着刘娘子道。

“请问夫人,你家郎君的导致昏迷的汤药,哪来的?”

“这……奴家不知。”刘娘子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怯懦道。

“刘娘子 ,本官这是在给你机会,看来这个机会刘娘子你是不想要了。”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奴家杀了郎君吗?奴家平日里连一只鸡都杀不死,怎么能杀得了人呢。”

刘娘子又开始哭泣,喊冤。

钱诚在旁边一看刘娘子又开始哭泣,便连忙道:“大人,人肯定不是刘娘子杀的。你在这儿来回审刘娘子干啥?”

徐有功面显怒色,瞪着钱诚。

钱诚从未见过徐有功摆出官威的样子,在徐有功的眼神威压之下,闭上了嘴巴。

“刘夫人,您先别喊冤。昨日,你家仆人陈三带着我们去了后院,本官特意去了厨房。而且我听你家仆婢说,昨日老夫人的汤药和你家郎君的醒酒汤,都是你亲手做的。”

徐有功双眼紧盯着刘娘子说道。

刘娘子听完,擦眼睛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徐有功见状,笑道:“刘娘子,你是不是想着,你明明把药和药渣都倒掉了,我怎么知道的。”


“唉,徐大人呐,本官是相信的。但是我父亲不相信呀,偏要说是有人装神弄鬼。

前两日,让我去洛河边王朗消失的地方,进行探查。

今日又催促不停,本官实在是……”

果然如徐有功想的那样,王家的家主不相信。

“那大人吗,去洛河边可有查探到什么事情吗?”

“嗐,能查到什么,除了河水就是泥沙,什么也没见到。”王沭一脸的无奈。

“大人,昨日洛神又接走了一个人,你知道吗?”钱诚忽然插嘴道。

王沭抬眼看了一眼钱诚,点点头,并没有责怪钱诚的插话:“据说是殷家那小郎君。”

然后又自顾自的说:“这殷小郎君在家,被全家疼爱如珠如宝,这下被接走了,他家人还挺着急的。”

徐有功看这情况,就思附了一下,组织好言语便说:

“大人,你说咱神都,这洛水汤汤,流淌千年。在这洛水边上遇神者,千百年来也只有曹子建一人而已。

为何这次,连续三日,都有人遇见洛神,是不是有些频繁了。

再说,之前曹子建遇洛神,是在白日遇见,见一面洛神就消失了。

为何这次,洛神非但夜里出面,而且还挑选人带走。

最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能看见洛神的面容。都只能看到一个影子,既然是影子,怎么确定那就是洛神呢。”

王沭听完徐有功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时间竟然觉得,说的颇有些道理。

徐有功想了想问:“王少卿,这两日洛神岛闹出的动静不算小。今日早朝,朝堂上有没有什么声音吗?”

王沭:“那肯定有。洛神岛附近出现了踩踏事故,金吾卫还被参了。

杜家和殷家的人,今日因为儿子下落不明,闹上金殿。

二圣安慰,或许不日后就能归来,切勿着急。”

徐有功听完心想,这是二圣也比较相信,几位公子是被带去玩了,过两日就能回来。

“那少卿今日找下官,是想让下官协助找王朗吗?”徐有功说。

王沭听完,对于徐有功这么上道,很满意。

于是眉开眼笑说:“对对对,徐大人刚来神都,就破了笛声分尸案这么大的案子。

本官就感觉你十分聪明,细察入微,能于细节处见到真相。所以本官想请你帮忙,查一下王朗的下落。

无论查询结果如何,本官也好给我父亲一个交代。”

自从前两日徐有功破了笛声分尸案,在陛下那里记了名后,王沭看徐有功的眼神就变了。

这哪是下属,这分明是自己的政绩呀。

徐有功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于是欣然同意。

二人回到自己的公廨房,刚坐定,便听见外面有人通报说是苏子瑜求见。

苏子瑜是来邀请徐有功,协助查案的。

苏子瑜坐下,依旧是冷冰冰的且面无表情:“此事,徐大人怎么看?相信是神迹吗?”

徐有功摇头:“苏郎将相信吗?”

苏子瑜叹了一口气,冰冷的表情有所松动:“虽然我也不相信,但是此事却又让人不得不信。”

“哦,苏郎将,何出此言?”

徐有功侧目看向他,听着苏子瑜这么说,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

“昨日,我们在洛神岛执勤的人回来说,亲眼看着河面上莫名的起雾,然后人就不见了。

河道上没有见到船只,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或者东西,甚至空中连只鸟的没有见飞过。

好好的人,在雾中走向白衣洛神,然后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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