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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梦境全文+番茄

南柯黄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听说过清醒梦么?所谓清醒梦,是指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又称作清明梦、明晰梦。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有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有心理学家将清醒梦解释为“潜意识的强念力再现”,特指在大脑对某些事物拥有执念时,将把梦境由无意识混沌状态接管为半意识状态。做梦者可以通过刻意训练,达到控制梦境的目的,从而实现在梦境中为所欲为。这样的做梦者称之为梦控师。没错,我就是一名梦控师,至少以前是。也许有人会觉得能控制梦境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如果有机会能回到过去,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接触这个东西。我最早接触到清醒梦,是在高中旧宿舍楼的某个下午。我所在的高中是省...

主角:笔趣阁热门小说   更新:2024-11-23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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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笔趣阁热门小说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来自梦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南柯黄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听说过清醒梦么?所谓清醒梦,是指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又称作清明梦、明晰梦。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有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有心理学家将清醒梦解释为“潜意识的强念力再现”,特指在大脑对某些事物拥有执念时,将把梦境由无意识混沌状态接管为半意识状态。做梦者可以通过刻意训练,达到控制梦境的目的,从而实现在梦境中为所欲为。这样的做梦者称之为梦控师。没错,我就是一名梦控师,至少以前是。也许有人会觉得能控制梦境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如果有机会能回到过去,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接触这个东西。我最早接触到清醒梦,是在高中旧宿舍楼的某个下午。我所在的高中是省...

《我来自梦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听说过清醒梦么?

所谓清醒梦,是指是在做梦时保持清醒的状态,又称作清明梦、明晰梦。做梦者可以在梦中拥有清醒时候的思考和记忆能力,有的人甚至可以使自己的梦境中的感觉真实得跟现实世界并无二样,但却知道自己身处梦中。有心理学家将清醒梦解释为“潜意识的强念力再现”,特指在大脑对某些事物拥有执念时,将把梦境由无意识混沌状态接管为半意识状态。做梦者可以通过刻意训练,达到控制梦境的目的,从而实现在梦境中为所欲为。

这样的做梦者称之为梦控师。

没错,我就是一名梦控师,至少以前是。也许有人会觉得能控制梦境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如果有机会能回到过去,我发誓绝对不会再接触这个东西。

我最早接触到清醒梦,是在高中旧宿舍楼的某个下午。

我所在的高中是省重点高中,教学和师资条件优渥。学校总共有一新一旧两个宿舍楼,新宿舍楼在学校食堂附近,环境较好,同样的住宿费也相对来说较贵,大约2000一学年。这里的地段生基本都是小康家庭,不少学生甚至是官二代富二代,家底很好,因此绝大部分不留校住宿,即使要住宿,也会选择新宿舍楼。而旧宿舍远在学校操场的后面,那里由于地处边缘,紧挨着学校后面又是未开的荒山,那里人迹罕至,到处杂草丛生,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荒废的厂房。旧宿舍是那种上世纪80年代红砖瓦房的风格,被一个破败的水泥围墙给围了起来,只有一个出入口。出入口往里走则分为洗阖房和宿舍楼两个部分。所谓洗阖房就是用来洗澡加上厕所的小屋子,墙面上写着洗阖二字,分男女两排,每排只有四间,可想而知宿舍的环境是有多简陋。

而宿舍楼也只有两层楼,一楼是男生宿舍,二楼则是女生宿舍。一间宿舍四张上下铺,总共可容纳八个人,前面是门,后面是窗,不开灯的话显得非常幽暗。旧宿舍楼是专门留给家境差的走读生住宿的,每学年住宿费才100。

我本身是一个家庭条件不算好的走读生,能考进来全靠初中的底子,因此选择了在那里住宿。虽说只有两层楼,但在那里住宿的来来去去加起来也就不到20个人,我所在的宿舍更是只有四个,还都是来自不同班级。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正是高二下学期接近期末,正准备升高三的一个周末。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回家去了,因为我家在别的城市,一来一回要好几个小时,周末我一般不回家。此时整个宿舍就我一个人。

那天中午,天气炎热,吃完午饭困意上涌,门也没关,早早去下铺的床中午休了。睡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被一阵可怕的声音吵醒。门外宿舍走廊,是一个老太婆哭泣的声音。

这里到了周末,基本上不会有人。怎么会有老太婆的声音?

我越想越害怕,浑身汗毛竖起,极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缝死了一般,怎么也醒不来。全身上下无法动弹,仿佛被千斤巨石紧紧压住。那恐怖的声音哭了一会,突然又转变成诡异的笑声。

“咯咯咯......”

声音越来越近,像一只声音奸细的老母鸡。我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冒出冷汗,双手双脚奋力挣扎。但如同掉进深水中,怎么挥动也无济于事。那声音穿过门口,来到我的床铺旁边,正对着我的头上。仿佛一睁眼就能看见贴着的皱巴巴的老太婆脸。

“咯咯咯咯.......”

声音在宿舍中回荡。我心跳到嗓子眼,想大声呼喊,可是喉咙像被噎住了纸团,根本发不出声音!

那声音在我脸上持续了好一会,才渐渐离开。等我真正从这种状态下惊醒,才猛然发现床单早已湿透,全是汗水。我惊魂未定,赶紧起身往外跑,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宿舍外面除了火辣辣的阳光,以及荒芜的杂草,什么也没有。我又绕着宿舍楼转了一圈,宿舍楼外的榕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一切还是如往常一般空寂。

回到宿舍,我仍心有余悸,久久无法平静。

后来查阅诸多资料,才知道这个状况叫做鬼压床。至于那个老太婆,后来想想,也许是后山上的野猫,经常光顾这里。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鬼压床经历。或者说,无意识的清醒梦。

有可能是高三升学的压力,从那以后,我就频繁的进入鬼压床状态。最严重一次一天能碰到三次鬼压床。那时候原本能进985的我,成绩直线下滑。

后来实在有些影响学习,舍友也见我每天神神叨叨的,父母只好带我去医院检查。医院里的医生做了检查后只是简单的说是压力太大,有些神经衰弱,开了些阿司匹林后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既然医生这么说,我父母也没说什么。

这事没过多久,直到有一天,又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天我正一个人在郊区荒野散步,猛然看到一个迷宫一样的石头阵。那是一个用花岗石堆起来的迷宫,迷宫的围墙大约有两米多高。

我心中好奇,就往迷宫的入口走去。才走不到一会,突然后面一个满脸是血的拾荒者持刀站在我背后。我吓得浑身冒汗,慌不择路往迷宫深处跑。

慌忙间回头一看,他拿着短刀在后面神经病一样追杀我。好在我靠着迷宫左藏右躲,才避免被追上。回过头,后面的拾荒者早已不见了踪影。我躲在一处墙壁的转角休息,心怦怦直跳,汗如雨下。

那看不清脸的仇家突然猛的从另一边上冲出来,和我一个照面。只见他拿着短刀正想向我脑袋捅下去。

在这危急关头,我早已失去了神智,突然掏出怀中的匕首向那看不清脸的拾荒者胸口捅去。

“扑哧”

一刀,两刀!

白刀子扎进肮脏的破布内,捅得胸口处喷出鲜血。眼看那仇家浑身是血,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球突出,死不瞑目,我才意识到自己杀了人。

我杀人了。

我竟然杀人了!

我呆呆得看着沾满鲜血得匕首,吓得直冒冷汗。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遵纪守法得中学生。我从没想过,竟然有一天拿着匕首杀人。没想到在法治社会的今天,我竟然提刀杀人。只是那个拾荒者,明明就在躺在对面,我怎么努力看他也无法看清。

突然间我一阵眩晕。仿佛意识到这一切很不真实,一切都好像不是真的。那朦朦胧胧的场景,那不可思议的行为。

我好像在梦里!

那一刻仿佛灵魂出窍。我猛的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我恢复神智,才发觉自己还在宿舍当中。眼前的舍友L某正距离我不到两米的凳子上拿着水果刀削苹果。

“你在干嘛?”

舍友L某见我满头大汗从床上惊醒,问道。

我看着他手上锋利的匕首,联想到梦里的流浪汉,仿佛梦中与现实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什么,做噩梦了。”我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

“神经有病!”

L某也不再理会,一口咬下,吃他刚削好的苹果。毕竟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有些习惯了。但对我来说,之前尸体摆在眼前的景象仍历历在目。

我浑身发冷,颤抖着双手去打了杯水,胡乱吞下去,脑子才渐渐恢复清醒。

打开搜索引擎,正想查查怎么缓解神经衰弱。突然页面边缘不起眼处一个词条吸引了我。

清醒梦。

我做了一个至今为止都极为懊悔的决定,将鼠标移到词条处,点开了它。点开页面,里面详细介绍了清醒梦,该概念最早被英国的超心理学家在上世纪70年代提出。

不过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里面记载到所谓的鬼压床,正是清醒梦的第一阶段,称为梦魇。再往下就是清醒梦的各个阶段。

第二阶段,称为识梦,相比于上一个半清醒半模糊的状态,在这一阶段,人能够清醒的意识自己在做梦。

第三阶段,称为控梦,做梦者能够主导梦的内容和走向。

第四阶段,称为筑梦,做梦者可以随意构建梦中的世界,且梦境如同现实一般真实无比。

第五阶段,称为梦游师,做梦者通过梦游的方式将梦境所创造的一切与现实联系起来,达到身临其境。

第六阶段,称为催梦师,这一阶段,做梦者对梦境已经有了熟练的掌握和深刻的认识,能够在现实世界催眠引导他人进入自己所创造的梦境。

第七阶段,称为盗梦师,做梦者能够进入他人的梦境,对他人进行梦境控制。

里面有特别说明,只有体质敏感者,才能修习成为一名梦控师。

我越看越入神,越看越着迷。我从小体弱多病,经常做噩梦,长大后不仅晕车,运动能力差,还对辣椒、牛奶、酒精、各种气味过敏。

我不就是所谓的体质敏感者吗?

当时的终归是我年幼无知,以为是上帝关上了一道门的同时又给我开了一扇窗。看到能够能够控制梦境,竟然忍不住往下学习。

我按着里面的记载的方法进行修炼,晚上一入睡就下意识的操控梦境,果然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随着不断了练习,我在梦中的操控能力越来越炉火纯青,梦中的景象也越来越真实。

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梦控是在高三下学期开学后的某一晚上。

那天晚自习下课,原本正想回旧宿舍的我,突然撞见我们班的班花正和别班另外一个男生缠绵。

她是我们班面容姣好的女生,不到十八岁身材便凹凸有致,平时又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过这个女生有些不检点,仗着自己美貌游戏在许多男生之间,与学校不少高富帅有着感情纠葛。与其说是班花,不如说是名副其实得贱货。

我本来和这个所谓得班花并没有什么交集。毕竟像我这样的贫困生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那条路是去往旧宿舍的路,中间没什么路灯,原本就比较清静幽暗,就成了学校很多早熟的男女偷情幽会的去处。

我在不远处看到她穿着一身短裙,粉色的嘴唇娇艳欲滴。旁边一个长相俊秀的富二代一边搂着她的水蛇腰。

那两人似乎也看到了我,男的低声问道:“你们班的?”

女的瞟了一眼,一脸不屑道:“哼,臭屌丝而已。”又继续牵着男生的手。

我隔得不远,听见他们的嘀咕,也懒得理会,转身走了,心中却臭骂:“贱人,今晚有你们好受的。”

我死死记住他俩的神态外貌,记忆越清晰,梦境就越真实。

当晚熄灯,我很快进入清醒梦。

我早早构造好了梦境,那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地牢,四面密不透风,仅在墙角不远处点了一根蜡烛。地牢里,俩个人被手铐脚镣跪押在红砖墙旁边。

按照大脑中的记忆,她当晚穿着粉色吊带衫短裙。面容还是当时秀气的面容,一脸的不屑和鄙夷,男的则穿着一件名牌服饰,胸口带着一串吊牌。

我环顾四周,梦境真实的墙角里趴在网中的蜘蛛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满意的点头。

再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那一副瞧不起人的眼神,一股无名怒火升起。

“贱种!”

我大骂一声,拿起梦境中想象出来的皮鞭用力往他们俩身上招呼。那条鞭子像巨蟒般甩开,打的两人皮开肉绽,啊的惨叫一声,留下一条深褐色血印,再也没有当时的豪横班花。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地牢,晶莹的唾液粘连在上下牙之间。只可惜叫的再大声,别人也听不到,因为这是在我的梦里!

“我让你叫!”我冷哼一声。一条鞭子又便往他两身上打。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香。

我对梦境的操控越发纯熟,在真实世界里,谁也嚣张,在我的梦境里越卑微,班里装逼的,甚至老师或者领导,都如同奴才一样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我享受这种反差带来的快感,特别是平时一副眼高于顶、瞧不起别人的逼王。

不过梦控多了,有时也会发生奇怪的事情。

那天中午下课,我吃完午饭回到宿舍后如同往常一样做着清醒梦。我正在梦境中驾驭着一条飞龙,驰骋在天际间,穿梭在云层中。

忽然天外传来一声铃响,是学校午睡广播的闹钟,正放着很久以前的老掉牙的土歌。

我训练了这么久的大脑自然意识是清醒的,当然知道这是准备上课的闹铃。于是立刻从梦中唤醒意识。

“起床啊,上课了!”舍友一边敲着床头的栏杆一边向我喊道。

我努力恢复神智,睁眼迷迷糊糊中才看清是睡在对面的H某,正穿好校服背着书包喊我,我带着梦呓回答道:“别叫了,知道了!”

我起身搓了搓脸准备下床,环绕四周,其他三个舍友也都已经出门去上课了。我也没多想,套上校服锁上了门,跟在舍友的队伍的后面就往教室方向走。

前面三个舍友并排着有说有笑,虽说我们几个不是同一个班级,但平时上课一般都一起行动。我走在后面,迷迷糊糊的我才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感觉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

我突然注意到舍友L背着一个斜挎破旧得帆布包,上面印有just do it的logo。

咦?这小子平时不是不背包的么,今天怎么背起了个斜挎包呢?

我感觉自己有些神智不清,又将视线转向右边宿舍楼对面的洗阖室,那间刷着白墙的洗阖室上面写着厕所两个字。

“厕所?”

我望着墙上用红漆写的这两字,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

我记得墙上写的好像不是厕所这两个字啊。

突然间我意识到什么,浑身头皮发麻。

“厕所!”

那面白墙上写的不应该是“厕所”,而是“洗阖”!

一股寒意从脑门袭来,我现在,似乎还在梦境当中!

我奋力挣扎,双脚猛蹬床板,床板的栏杆被我踢得吱呀一声巨响。

我这才如梦惊醒,睁开眼睛,望着上铺的床板发愣。豆大的汗珠浸湿棉枕。

脚隔壁的z某被我踢到床头,忍不住探出头骂道:“踢床干嘛卵!不好好睡觉!”咒骂完调整了一下身子翻向另一侧盖上被子睡觉去了。

其他几个舍友也被我一脚吵醒,也纷纷往这边看过来。

“傻嗨,你又干嘛!”对面床的H某被惊醒也表达不满。

我大口喘气,魂不附体,亲切又熟悉的声音突然一把把我从梦境中拉回来,迷糊间看见他们熟悉的面孔像看见了救星。

我又恍惚的站起来,往虚掩的宿舍门外走去,呆呆的望着对面的白墙上写着的“洗阖”两个字,正午的宿舍楼一如往常般宁静,这才确认自己真的醒了。

我回到宿舍,心思却早就不在这了,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不爽,回想起刚才,浑身哆嗦又十分后怕,刚才那个梦境历历在目,逼真得像是真的,要不是有几处不起眼的不合理地方,我恐怕要困死在梦中。

到了后来,又发生一些了更诡异的事情。

做过梦的都知道,梦中过了很长时间,在现实中可能不过才十几分钟。那天中午午休,我正利用清醒梦的时间差复习考试知识,进入梦境的我经常获得特殊的灵感从而解决一些数学难题并乐此不疲。

突然宿舍午休铃响,把我一下子从梦中拉回现实。

放的还是十年前的老歌。

“起床啊,上课了!”舍友一边敲着床头的栏杆一边向我喊道。

我迷糊中搓了搓脸,发现是对面床的H某,正背着书包准备出宿舍,而其他两个舍友也都已经准备好正结伴去教室。

突然间我一阵寒意上涌。

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校服也来不及穿赶紧跟在他们后面,我看见L某又背了一个just do it的斜挎背包,而右边的洗阖室的白墙上漆着“厕所”两个字。

我浑身冒出冷汗,奋力挣扎,一脚往下用力蹬企图强制唤醒自己。

踢床声如同一声惊雷,睡在脚隔壁被吵醒的Z某探出头骂道:“踢床干嘛卵!不好好睡觉!”接着又扭了扭身体翻向另一侧睡去了。

其他几个舍友也探出头看向我。

“傻嗨,你又干嘛!”对面床的H某也跟着咒骂。

我听到咒骂声浑身起鸡皮疙瘩,感觉四周天旋地转,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梦?连说话和动作都毫无差别!

我衣服也不穿赶紧掀开床单跑出虚掩的宿舍门,往对面的洗阖室望去,白墙上两个漆着红色的字如同魔咒。

厕所!

我好像还在梦里!

我急得差点掉眼泪,大哭大叫,又一脚往地上踹,企图通过剧烈的动作唤醒沉睡的自己。

我连踹几次,踹的脚后跟都有些发疼了,只是这次怎么踹都没有任何变化,又狠心扇了自己几巴掌,还是没能把我从梦中唤醒。

难道这真的不是梦境,而是现实世界?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真实又模糊。

屋内的几个舍友原本被我吵醒,见我衣服都没穿就急忙跑出去,现在又哭又闹又打自己的,像是中了邪,一个个吓得没了睡意坐起来往我这边看。

L某平时和我走得最近,见到这种情况差点慌了神,问道:“喂,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们三个懵懂又真实的面孔,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而L某的床头正放着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东西,一个印有just do it的斜挎背包。

我强作镇定,要突破梦境,首先要从不合理处下手,而这个背包就是一个突破口。

我赶紧问道:“L,这是你的包?你不是从来不背包吗?”

其他人知道我平时精神不太稳定,见我突然行为不太正常,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大气也不敢喘。

最后还是L某愣了一会才回答道:“是啊......是我的,一直都背着,怎么了?”

我急得差点掉眼泪,一连问他几个问题,这个包从哪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他说他在他们家附近叫朝阳商场的一个店铺买的,买了有两年了,平时一直待在身上,语气肯定得不像是编的。

我一听,脑袋好像要裂开,又追尾另一个舍友Z:“这个包是他的?我记得他根本就没有包啊!”

Z某说这个包就是他的,平时都背了两年了,他可以作证。

我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打开了那个有些破旧得斜挎包。

里面除了装一些水性笔外就是一本英语课本和一本日记簿,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看得愣在原地,难受得说不出话,就算里面打开是一个时空隧道也比现在这样毫无波澜要强。

旁边的H某见我神色怪异,寻问道:“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见他们都不信任我,这个斜挎包又问不出东西,我拉着L往门外看,指着对面的洗阖室得墙壁说:“那这个墙壁上两个字是什么??”

L某懵懂了一会,说:“是‘厕所’啊!”

我着急道:“以前呢?以前是什么?”

L某道:“厕所啊,一直不是厕所么?”

我听得差点怀疑自己,带着哭腔说到:“不是啊!以前这两个字不是‘洗阖’吗?”

“洗阖?!不是啊........”L疑惑得反问。

我见他说不出来,又拽着H问道:“那墙壁上原来是不是洗阖这两字?”

“不是洗阖.....”H也说到。

我们越争执越大声,甚至隔壁宿舍都跑出来凑热闹,以为我俩打起来了。

我急得大声叫道:“这是假的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厕所,这是洗阖室啊!你们是不是想在梦中困死我啊!”

最后还是其他同学见我越来越极端,看不下去,叫来宿管阿姨,把我们几个赶回宿舍才这件事才结束。

我记得那天下午,我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老师讲的课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而我一直在想办法证明自己在梦境中。可是除了那两处可疑物外,几乎和以前没什么分别。

以至于一段时间后,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偏差。

而由于L一直背着不存在的斜挎背包,我也渐渐疏远了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疏远了我。

只是每次经过宿舍对面的洗阖室,看见白墙上写着‘厕所’这两个字,我都感到汗毛竖起,它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凝视着我。

那个白墙上的厕所和斜挎背包后来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直到我参加高考离开这所高中,而对于清醒梦我是再也不敢碰了。

直到后来的十几年里,我到现在也没分清我到底在梦境中还是存在于真实世界。

又或者说会不会以前的我一直活在梦中,直到那天才真正清醒呢。

我想起了一个成语,周庄梦蝶,他说不知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我现在看似真实的人生,会不会也不过是别人的一场梦呢。

会不会在原来那个世界,我是一位成功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为着生计奔波呢?

我不得而知。

或许已经没人能告诉我答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只见过写着‘厕所’的白墙,没有一个人相信它曾经写的是洗阖两个字。所有人也都相信一个实实在在、被看得见摸得着的斜挎背包存在,没有人相信它是一个凭空消失、不存在的东西。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再有机会回到过去,我发誓再也不会去碰那什么清醒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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