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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免费阅读

霏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啊!世子爷!!”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

主角:檀容韩晏   更新:2024-11-27 1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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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啊!世子爷!!”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

《檀容韩晏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速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发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发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发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首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发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做个老姑婆了此残生。

此时的主屋内,苏婉欣刚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韩晏就醒了过来。

她赶忙装作刚刚惊醒,轻声呢喃:“夫君,怎么了?”

韩晏神色恍惚,抬手轻揉额角,头昏沉得很。

“夫君,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欣语气娇柔,抬手刚搭在韩晏臂膀间,就猛地被对方一把抓住。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夫君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啊!”

苏婉欣失声惊叫,她被一脚踹下了床。

韩晏眸光凛冽,俊容阴鸷,冷声道:“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亲自品尝,在勾栏柳巷里好好回味无穷!”

苏婉欣缩在地上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开口。

韩晏低头,瞟到床上铺的喜帕,抓起来扔到地上。

苏婉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地恳求:“夫君,妾身刚嫁入府中,很多事不懂,就算看在赐婚的摄政王情分上,也请再给妾身次机会吧!”

“呵,你拿摄政王来压我?”

“不敢,妾身不敢……”

说话间,苏婉欣瞧见韩晏走过来,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刚刚还阴鸷冷漠的面容绽放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要渗人:“夫人,很怕我?看这小脸白得让人心疼。”

苏婉欣只感到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个疯子!

都说韩王府世子手段暴虐,喜怒无常,恐不是空穴来风!

之后韩晏就好似没事人,招来丫鬟嬷嬷伺候洗漱更衣,还突然叮嘱分派来的韩府下人,要精心照顾世子夫人。

“好好伺候夫人,谁要是伤到她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

下人们齐声应和。

苏婉欣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片刻后,她走出屋,低头恭顺地同韩晏说道:“夫君,妾身已经妥当,我们去给公父婆母请安敬茶吧。”

韩晏只点了下头,缓缓沿着屋廊向前。

忽然他闻到一缕淡淡的特别香气,这味道正是昨晚翻云覆雨时一直萦绕在跟前的。

他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无意中瞟向院内精心设计的水塘上,檀容正撸起裤腿跟衣袖慢慢探入水中。

她要将塘中睡莲的一些枯枝败叶处理掉,现在已经接近深秋,花儿也开得越来越稀疏。

原本陪嫁丫鬟多数都会被安排上轻松点的细活,可苏婉欣厌恶她,故意差遣她做粗使丫头。

而管着她与其他几个小丫头的王嬷嬷,为人馋懒,清理水塘枯叶本是她的活儿。

但檀容方才从偏屋里出来时被王嬷嬷瞧见,以为她躲清闲,于是直接将这活儿塞给她做。

檀容很不想现在去水塘,一则身体难受不堪,二则此时过去正好会与世子爷他们打个照面。

虽然她确信韩晏不会记得自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王嬷嬷催得紧,大有惩罚的趋势,她更怕因此引来注意。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涉水清理。

苏婉欣也注意到韩晏的目光,顺势一看就瞧见檀容挽起裤脚的小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

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他终于开口,声线微微沙哑:“念在东西没丢的份上,这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起这整个院内洒扫都归紫烟。”

“是。”紫烟低着头领命,她不敢再提过去种种,只想兢兢业业打消主子爷的怒意。

“至于檀容,等我明天想好再说,你们散了吧。”

韩晏说着挥手示意退下。

檀容没有等来自己的“判决”,没有任何幸灾乐祸,只觉得惶恐不安。

可她又不能违抗命令,只能跟着紫烟默默告退。

离开正屋之后,檀容跟紫烟都没了说话的心思,道了声别就各回各屋休息。

只不过檀容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猜测世子爷会如何罚她,怕不是又要整新花样叫她出丑。

这未知的总是最叫人恐惧,她一直熬到快天亮才迷糊着,没睡多久便爬起来收拾。

今日轮到她近身服侍韩晏洗漱更衣,早早就在屏风外等候。

小丫鬟们已经把热水打来,恭恭敬敬候在一旁。

可也奇怪,等了许久也不见韩晏有动静,檀容稍稍探头,想看看情况。忽然听见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

檀容心一紧,差点脚软,头皮都麻了,赶紧恭声回答:“奴婢不知世子爷已醒,还请爷恕罪。”

“进来吧。”

檀容松了口气,朝那些小丫鬟招招手。众下人鱼贯而入,捧水盆的,拿巾帕的,一个个井然有序。

韩晏就坐在床榻边上,只穿着素白里衣,长发披垂肩背,黑柔如锦。

他眉目间还残存着睡意,比往日多了几分柔意。

恍惚间,檀容有那么一点熟悉感,但又迅速烟消云散,连些微的痕迹都无法寻觅。

韩晏抬眸,嘴角轻笑:“你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檀容脸顿时一红,赶紧低头服侍他洗漱更衣。

等到一切妥当后,她轻轻梳着韩晏发丝,窗外透进阳光,晕染得黑发泛光。檀容小心而利落地束起挽髻,再佩戴玉带金冠。

就在她要放下玉梳时,韩晏忽然开口说道:“我很满意,本该赏你,但昨日的罚还没结。”

檀容心咯噔一下,攥紧梳子。

韩晏起身,直接出了内室。

??

檀容不明所以,这算怎么回事?话说到一半就走了?就算犯法上刑场,那也是一口气念完判词,要杀要剐都来个痛快。

她紧跟出去,可又不好上赶着询问自己受什么罚,左右纠结之际韩晏已经带着心腹出府。

她百爪挠心,无法之下,只能去干活分散精力。

饶是如此,仍不免猜测到底会是什么?

她真希望是跟紫烟一起负责庭院打扫,虽然偌大的梨香院只有俩人清扫会非常疲累,但总好过胆战心惊,不知何时会“死”。

就这么干熬到下午申时正,忽然有丫鬟来找檀容。

她放下手里的活计,出来一看,是韩王妃身边的大丫鬟馨秀,身后还跟着俩小丫头,端着红漆托盘,放着衣裳物品,还有一盘红枣子。

馨秀笑容可亲,见了檀容先是道了声喜:“这是王妃叫我送来的,你以后可有福了。”

檀容一脸懵,越看那些东西越不对劲。

衣裳是桃红色百子图袄衫,银刻鲤鱼手镯一对。而那盘红枣子都去了核,塞的饴糖。

馨秀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可是世子爷亲自定下的,其实我早就觉得是这么回事,陪嫁来的多半如此,不过你倒是厉害。”

“好姐姐,你什么意思?”檀容不愿往坏处想。


她抬头望向夜莺,后者的视线刚好也瞟过来,嘴角微勾,伸手指做了噤声的姿势。

檀容心中隐隐泛起甜意,什么都没说,只尽快将馄饨吃完。

紫烟也差不多同时解决,她再次道谢,并且非常直接大胆地问:“表哥,你成亲了吗?”

这把檀容吓一跳,虽说她们这些当奴才的,没有什么贵小姐的矜持,对婚姻大事毫不避讳,甚至早做打算。

但这样直接问一个才认识的陌生男人,实在也太那个了吧!!

夜莺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尚未婚配。”

檀容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悄悄一松。

她就算对此道不灵光,也琢磨出来一点味道,紫烟难道是觉得夜莺不错?值得托付终身?

这也太草率了,根本就还没怎么认识!

她心中顿时百味杂陈。

紫烟已经跟夜莺主动攀谈起来,他倒也没有很反感,只不过话不多。

檀容忽然想起个问题,之前见到他都是蒙面状态,今天倒是没有。戏文里不是说过吗?这有身份的被人瞧见真面目都要把目击者灭口。

该不会她跟紫烟也会……

夜莺好像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你今天没蒙面呀。”

“是啊,反正就算被看见也找不到我。”夜莺施施然回答。

檀容一下福至心灵,想起在各种故事以及戏文里都提到的——易容术。

难怪他这次这么大方展露自己的面容,原来是假的!

那真正的夜莺到底长什么样呢?

她不好意思问,而且也怕问多了被杀人灭口,只好心里默默猜测,甚至连老头子的模样都想了一遍。

等回到府中时,梨香院里已经静悄悄,正屋里还亮着灯,别处则阴影重重。

夜莺跟戏法师一样,找来一辆马车载她们回来。到了府后门,他又用轻功将檀容她们带进去,直接送到梨香院。

告别是在无声中进行的,夜莺一跃站在屋顶上,瞟了眼院里的檀容跟紫烟,扭身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紫烟轻轻长叹:“感觉脾气好,长得也可以,就是飘来飘去不稳定啊。”

檀容诧异:“你怎么会想这问题?”

“咱们平常打交道的不是主子爷就是小厮,咱府里算好的,小厮也多数讲究点,那埋汰的,打老婆的,膈应人。”紫烟叹气:“这看见还不错的,那可不就得抓紧问吗?”

檀容一想也是,她们平常活动范围受限,见到的人事物都太少,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干等着对方表示,那铁定啥都等不了。

只是夜莺……肯定没心思儿女情长,他可是有远大目标的。

檀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认为,可能是戏文里都说,忠肝义胆的侠盗都是未来的英雄人物吧。

她俩还杵在院里各想心事时,忽然听见一声重重的咳嗽响起。

檀容吓得一激灵,循声望去一看,李嬷嬷提着灯站在屋檐下。

“你们俩怎么进来的??”她狐疑道。

现在这时辰,要想进府只能把守门的杂役叫醒,然后再禀告主子,得到许可才能开门放人。

李嬷嬷一直没听见有人往这边递话,还以为檀容跟紫烟出府后撒丫子逃跑了。

她这是每日例行检查,看看各处还有没有纰漏,一转过来,就看到有俩丫头鬼头鬼脑地凑一起。

开始她没认出来是檀容紫烟,只当是别的小丫头在这神神叨叨的,于是咳嗽一声准备好好教训一顿。


春桃立即精神抖擞,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脸自告奋勇:“夫人您放心,奴婢帮您监督着,绝对不会漏了一下!”

王嬷嬷也不肯放过在主子面前表现的机会,暗瞪春桃一眼,争着说:“还是老奴经验丰富,不容易被骗,让老奴来吧!”

苏婉欣心情大好,笑容灿烂,悠悠说道:“春桃你千万别错漏了,至于王妈妈,你知道该用多少力气,给其他小丫头们做个示范,教教她们。”

“好嘞,夫人,您放一百个心!”

“对了,你们到院儿里去,别在我眼皮子跟前,我可见不得这场面,心里难受。”

王嬷嬷笑得满脸都是褶,点头哈腰:“夫人您人美心善,自然是见不得这粗鄙之景,一切交给奴婢们来。”

她说完一转身,麻利地吩咐左右丫鬟将檀容押到院里。

檀容口中塞着抹布,不能辩解。就算她有说话的自由,苏婉欣等人也有千万种理由治她罪。

她不甘心,非常不配合,直愣愣站在那不动。

春桃瞄准机会,自她背后抬脚一踹,檀容猝不及防,直接往前扑,跌撞着跪在地。

刚才还笑得满脸开花的王嬷嬷,现在横眉呲牙,犹如母夜叉。

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扬手扇了檀容一巴掌。

啪!

檀容只觉得嘴里泛起丝丝血腥味,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强忍着没落泪,心中不服气又无法挣脱,只能杏眸圆瞪,怒视动手者。

王嬷嬷本来因这一巴掌打得响亮而沾沾自喜,结果猛地瞧见檀容清凌而愤怒的目光,顿时无比心虚。

为了掩盖,她怒骂一声:“偷夫人的东西,还敢不承认,手脚不干净,没规矩就是这下场!”

她边骂边动手,扇脸的脆响非常实在。

檀容这时候鬓发已经凌乱,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就连按着她的丫鬟都有点于心不忍,但都不敢多言。

正屋内,苏婉欣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唇边的笑轻盈而优雅,还不忘感叹:“这要是放到别人家里,少不得要断根手指才作罢,我还是太心善了。”

旁边伺候她喝茶的丫鬟立即讨好:“天底下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了,那檀容就是不识好歹,敢把歪主意动到夫人您身上,她绝对好不了!”

这话正契合苏婉欣的心意,随手褪下个戒指打赏,丫鬟接过来是千恩万谢。

王嬷嬷边骂边打,用上毕生所学的污言秽语。

正在最上头的时候,一声妇人的怒斥自院门口传来:“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骂得如此粗鄙难听?还有没有教养?!”

院内其他围观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王妃万福金安!世子爷安康!”

王嬷嬷也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低头请安。

正屋内的苏婉欣听到动静,立即迎出来。

她看到自己婆母,也就是韩王妃站在院内,神色不悦。陪同而来的还有自己夫君韩晏。

“儿媳给婆母请安。”苏婉欣上前行礼,规规矩矩。

韩王妃神色没有半点好转,看了眼檀容,问道:“这是犯了什么事儿?要打成这样?”

苏婉欣苦笑着回答:“请婆母恕罪,儿媳管教不严,这是陪嫁而来的丫头,结果她偷东西,儿媳为了以儆效尤,整顿风气,这才让人给了她点惩罚。”

春桃跟王嬷嬷在旁连连作证。

韩王妃仍是面含愠色,语气倒是有所缓和:“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事,犯了规矩,惩罚可以,但万不可这样虐待,你是要打死她吗?”

“儿媳万万不敢!儿媳想着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这又是儿媳的陪嫁丫鬟,不敢太声张,怕惹得婆母不开心……”

苏婉欣一脸恭顺娇柔,声音都怯怯的。

檀容听着他们对话,尤其苏婉欣这副腔调,惹得她一阵阵想吐。脸上疼得已经麻木,眼眶子都发肿。

忽然有人伸手抬起她下巴。

檀容身不由己,视线往上看到韩晏。

这位世子爷确实生得霞姿月韵,有双醉人的桃花眸,满都城之内,找不到第二个。

他悠然一笑:“头次见人的脸能肿成猪头,你真有趣。”

檀容顿时倍感羞辱,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韩晏松开手,转身说道:“既然夫人教导不好身边人,那就把她给我吧,我替你调教。”

苏婉欣慌了一瞬,随即冷静下来,恭声道:“夫君,这不太好吧,毕竟你公务还忙……”

她话没说完,就被韩晏抓住手腕,一把拽过来,搂在怀里。

苏婉欣心一颤,却没有半点悸动之感。近在咫尺的韩晏轻笑着,眼底冷漠至极。

他说:“想好了再开口,别让我在这先调教你。”

苏婉欣浑身一冷,余光瞟向旁边的韩王妃,却发现婆母根本置若罔闻,就好像眼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是。”

韩晏瞟过来一眼,檀容能感觉到那目光里充满嫌弃,随后就听见他说:“把紫烟叫来。”

檀容不知这是何故,只能领命而去。

紫烟刚将小丫头们的身量尺寸报好,就见檀容过来说世子爷有请。

她一看檀容的打扮,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你怎么……”

檀容心慌,又不好多说,只能扯谎:“刚才被泼了水,世子爷嫌弃我邋遢,就随手扔了衣裳让我遮一遮。”

紫烟虽然觉得有点牵强,可仔细一想,又很像世子爷的风格,也就不再多问,跟着檀容进到正房内间,行礼问安。

七重不知何时也在,似乎在檀容离开这短暂空隙里,前来汇报什么。

韩晏朝他一伸手,七重就立即明白,转身从靠墙而设的博古架上取来个黑漆盒,交到韩晏手中。

“紫烟你眼光不错,从未有过灰头土脸的时候,你带着檀容,我准你们今日出府,去福泽银楼打几件首饰。”

他说着从黑漆盒内取出两锭银元宝,又道:“另外将东西给我取回来。”

七重上前,接过两锭银子跟一张契书,全部交到紫烟手中。

紫烟快速地瞟了一眼,契书的抬头写着“春祥珍宝店”字样,下面的她没细看,先恭敬地收起来。

韩晏扔给她们出府用的牌子,略有些不耐地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檀容二人顺从地行礼告退。

紫烟说道:“我那还有点事,收拾一下就过来,你等我。”

檀容正好趁机回自己房间换了衣裳,世子爷的氅衣就先收在柜子里。

她动作极快,出来时,紫烟还未来。

左右无聊之际,她想起个问题,还没问世子爷预算多少,不能把这俩锭足银都花掉吧?

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问清的好,免得之后麻烦。她转身又回到正屋,进到与内间相隔的屏风外,刚要出声就见七重转出来,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檀容微微一惊,侧目望去,透过屏风与纱帐间的缝隙,她隐约瞧见韩晏正斜靠在榻上,手中托着白玉烟杆,微眯着眼,似乎沉醉其中。

她默默地退到房外面,七重对她说道:“世子爷正在用象谷膏,这时候不能打扰。”

檀容微微诧异,但她也不敢多问,只能点头应是。

七重又说:“爷交代让我送你们过去,紫烟呢?”

“紫烟姐姐手头上的事还没处理完,这就来。”檀容知道自己不该问,结果还没忍住开口:“这象谷膏对身体不好。”

“主子的事主子心里有数,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要完成命令就好。”

听见七重如此说,檀容就知道这近身护卫虽是韩晏的心腹,却也不敢多言,她也就不再提及。

紫烟匆匆赶过来,仨人一起自王府后门离开。

檀容是乐意有出府的机会,她想多见见外面,以后等熬到时候,她不至于傻得什么都不懂。

他们先去了珍宝店,将韩晏交代的东西取回来。是个巴掌大的红木盒,里面放着块玉佩。

檀容分辨不出好坏,只觉得这成色漂亮水润,应该很值钱。

七重特意打开,翻来覆去地检查几遍,身后的顾客探头看了几眼,转身离开。而客人一走,七重就将玉佩放回盒子,表示东西没问题。

檀容本来以为他会把这东西直接带回去没想到还是交到他们手上。

“世子爷交代要你们取回来,我擅自行动,遭骂是小事,挨罚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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