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孕手术当天老公让我放宽心他就在门外等我出来。
等我从病房醒来时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随后,手机叮了声,是他发来的短信:清媛发烧我在家照顾她,晚点过去。
我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生:宝贝,把沙发上的内衣拿我一下。
我征了一瞬。
每次只要我需要老公,他的青梅就会以各种理由将他叫走。
有时候是胃疼,有时候是崴脚。
我和她之间,她永远是老公的第一选择。
挂断电话后我直接联系了律师。
五年,是时候给这段婚姻画上句号了。
和律师聊完离婚细节后,恰巧陆淮安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视频里的背景像是在酒店,他穿着宽松睡衣,露出精壮的胸膛,脸上透露着一丝担心。
仿佛刚刚在电话里和另外一个女人暧昧的不是他。
“怎么样了?”
他语气冰冷我丝毫听不出关心。
“没事,小手术。”
我看着他逐渐舒缓的神色,心底一凉。
“清媛发烧了,很不舒服,她自己一个人没人照顾,所以我担心……所以你担心她,却不担心我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陆淮安,到底谁是你老婆?”
我厉声打断,发泄着心里的怒气。
陆淮安被我吼得一怔,旁边的张清媛闻声,虚弱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念姐你别误会,我和淮安哥只是朋友,他心里只有你一个。”
我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不知道涂了多少面粉,讽刺道,“张清媛,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手术刚结束,下腹传来一阵刺痛,可难抵我心中痛的万分之一。
我缓了口气,“异性朋友之间会让拿内衣吗?
张清媛,你当我傻?”
“念姐,当时这里只有淮安哥哥一个人,我不喊他,喊谁?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阮念,你够了!
一天到晚除了怀疑我还会干什么?”
“我怀疑你?”
看着陆淮安厌恶我的模样,苦笑,“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样不值得我怀疑?”
“我做手术你在陪别的女人,不是一次两次,是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张清媛身边!”
张清媛见状立刻红了眼眶,委屈的开口,“念姐,我知道你怪我,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亲人了,我只有淮安哥哥,你能不能别生气,你要是需要淮安哥哥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的推了推坐在床沿的陆淮安,“你去看看念姐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那拙略的演技我一眼看穿,偏偏陆淮安满脸心疼,反过来责怪我不懂事。
“算了,我不稀罕。”
我嘲讽,“渣男贱女天生一对,我要一个躯壳来看我做什么?”
一听这话陆淮安脸色瞬间变了,怒不可遏,“阮念,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清媛是真的不舒服,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再说了不过是宫外孕小手术,又死不了,矫情个什么劲!”
说着他偏过头去哄张清媛,让她别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穿的睡衣是情侣款。
张清媛得意的看了眼镜头,伸手抱着陆淮安的腰,轻声哭泣,这样你侬我侬的画面,看得我直恶心。
我掐紧指尖,死死揪着雪白的床单,心脏仿佛在这一刻骤停。
认识八年,恋爱三年,结婚五年。
从青春懵懂到婚姻殿堂,再到如今的背叛,为了陆淮安我付出一切,却换来他的不耐烦。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陆淮安,你还记得八年前吗?”
陆淮安低头没再看我,也不说话。
原来他也会心虚啊!
八年前,陆家遭遇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他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从陆氏大楼一跃而下。
而口口声声说把他当成唯一亲人的张清媛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杳无音讯。
那时候只有我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身边,不仅陪他完成了学业,还拿出全部积蓄陪他创业。
让他东山再起。
后来陆淮安的公司越做越大,名声在外,张清媛又回来了。
一开始陆淮安并没有理会。
直到她拿出一张国外的医疗证明,她说她当初离开是万不得已,她要治病,她还那么年轻,不想早早的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多么可笑的借口,偏偏陆淮安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