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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皇朝前文+后续

一骑红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厅中的酒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还要切磋的关系,当酒过半巡之时,厅内的众人便缓缓走了出来。他们此次挑选的大厅比较讲究,出来便是一块偌大的场地,用来切磋足够,不需再去远处的练武场。观战的一众杨家子弟大都挤在了大厅前方的走廊上,尽量将场地都空了出来,以免受到战斗的波及。“余兄,我刚才有些喝多了,你等下可得手下留情啊。”杨定山缓缓走到了场间,麻利的翻起了两手上的袖子,朗声说了一句。余延恩哈哈大笑两声,紧随其后走了过去,站在他对面七八米远的地方,说道:“杨兄说的哪里话,你让着我还差不多吧。”两方都是有说有笑的互相谦虚着,但场间的火药味却是逐渐浓烈了起来。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亦是多年的对手,这么久以来不是切磋就是切磋,总是想分出个高下,谁也不服...

主角:杨轩杨千雪   更新:2024-12-02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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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轩杨千雪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皇朝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骑红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厅中的酒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还要切磋的关系,当酒过半巡之时,厅内的众人便缓缓走了出来。他们此次挑选的大厅比较讲究,出来便是一块偌大的场地,用来切磋足够,不需再去远处的练武场。观战的一众杨家子弟大都挤在了大厅前方的走廊上,尽量将场地都空了出来,以免受到战斗的波及。“余兄,我刚才有些喝多了,你等下可得手下留情啊。”杨定山缓缓走到了场间,麻利的翻起了两手上的袖子,朗声说了一句。余延恩哈哈大笑两声,紧随其后走了过去,站在他对面七八米远的地方,说道:“杨兄说的哪里话,你让着我还差不多吧。”两方都是有说有笑的互相谦虚着,但场间的火药味却是逐渐浓烈了起来。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亦是多年的对手,这么久以来不是切磋就是切磋,总是想分出个高下,谁也不服...

《修仙皇朝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厅中的酒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还要切磋的关系,当酒过半巡之时,厅内的众人便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此次挑选的大厅比较讲究,出来便是一块偌大的场地,用来切磋足够,不需再去远处的练武场。

观战的一众杨家子弟大都挤在了大厅前方的走廊上,尽量将场地都空了出来,以免受到

战斗的波及。

“余兄,我刚才有些喝多了,你等下可得手下留情啊。”杨定山缓缓走到了场间,麻利的翻起了两手上的袖子,朗声说了一句。

余延恩哈哈大笑两声,紧随其后走了过去,站在他对面七八米远的地方,说道:“杨兄说的哪里话,你让着我还差不多吧。”

两方都是有说有笑的互相谦虚着,但场间的火药味却是逐渐浓烈了起来。

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亦是多年的对手,这么久以来不是切磋就是切磋,总是想分出个高下,谁也不服谁。

“行了,我们也别废话了,大家都全力出手吧,也好让这些不成器的后门长长见识。”

“好!正有此意。”

余延恩看着对面气势外放的杨定山,应了一句后也不再废话,脚尖一垫,整个人当即冲了过去,在他的四周,灵气不断鼓荡着,一股淡淡的威势散发了出去,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

作为旋照境大圆满的他,力量与速度早已超乎常人的想象。

一个闪动间,周边都被他的衣物带出了呼呼的风声,在一众子弟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到了杨定山的前方。

没有多余的招式,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掌印了过去。

“嘿,我们两之间,这种试探就免了吧。”

杨定山快速说了一句,手上也不含糊,灵气快速集中之后,也是一掌对了上去。

“轰!”

一道气劲陡然朝着四周扩散了开去,带起场地间的些许尘埃,四散飘扬。即便是站在走廊处远观的一众子弟都是感觉到了清风拂面。

“只是试探性的一击就有如此威力吗!”

有人惊呼出声,感受着场间剩余二人不断飘扬的衣物,面露震撼。

“切,你知道什么。咱们族长与余大人那可都是第二境巅峰的人物,半只脚都踏入第三境了,这等场面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

“就是,即便是在整个青州城,咱族长那也是排的上号的强者。”

有人嘲讽了两句那个惊叹的子弟,只是自己的眼中也是震撼难平。族长虽说实力高超,但奈何身份摆在那里,一般都是不会出手的,所以他们也没怎么见识过,如今这般近距离的观看,自然难免惊讶。

“嘿嘿,看样子,你这短时间修为有所精进啊。”

“彼此彼此。”

二人在对了一掌后,不紧不慢地吹捧了两句,旋即快速的分了开来。二人的身法都很是奇异,脚步不断变幻,众人都还没看清楚,两人已然各自退后了数米之远。

…… ……

余倾城百无聊赖的坐在人群最边上的长椅上,看着场间的战斗,觉得甚是无趣。她是徐丞相的弟子,这等战斗场面早已见过了不知多少次,甚至很多时候被徐如仙当成教材演示给她看,早就腻了,自然没有了观看的心思。

正想着找个什么事儿消遣一下,一个人影忽然来到了她的边上。

“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人。”

杨轩悠悠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余倾城,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走来的方向,眼中有些疑惑。

他一路上速度极快,可以说是发挥到了自己的极致,但奔行了许久,一直到了杨家的府邸的围墙处都没有见到人影,沿路上的守卫也说没有任何发现,着实有些让人苦恼。

余倾城歪过侧脸来,偷偷的瞥了一眼杨轩,当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以及额头上的那个青紫色伤痕时,连忙又是转了回来。

“咳咳,没找到就算了吧,兴许他拐了个弯跑了也说不定。还是先看杨伯伯和我父亲的切磋吧,对你或许有不小的帮助哦。”

她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煞有介事的说道。只不过,这话音刚落,她的心中却是又想起了一些事。

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文静少年,可是几乎要赶上她父亲的强者了。这般年纪,余倾城的修为已然可以称为天才了,那他呢?妖孽吗?

…… ……

杨轩没有注意到余倾城的神态变化,初一回到这里,他便开始关注起了场间的战斗。无需别人提醒,他心中也是极为清楚这场切磋对于自己的意义。

场间的战斗还在持续着,两个老大不小的人物在试探了一番后都生出了些脾气,只不过碍于诸多后辈在场并没有表现出来。

“来来来,我最近正好将分炎掌领悟通透,你来试试吧。”

“说来也巧,我的崩山劲也刚好练出了些火候。”

“如此甚好!”

杨定山朗声说了一句,身体顿时下沉了些许,周身的衣物疯狂的飘动了起来,有灵气汇于掌间,一股灼热的气息朝着四面荡漾开去。

余延恩也不示弱,直接扎起了马步,双手握拳,收入双肋间,一股沉稳之气彰显无疑,此时的他宛若化作了巍峨大山,非神力不可撼动!

“呵!”

两人几乎同时大喊了一声,火红的热浪凝成了一个掌印,与一道无形的气劲撞击在了一起,场间的灵气在此时都活跃了起来,疯狂的窜动着,好似受到了什么吸引般,朝着两道攻击的交点冲了过去。

“隔空之式,威力居然如此巨大。”

杨轩看着场间不断消磨的两道攻击,心神震撼。

余倾城看了过来,大大的眼睛扑闪着,似乎找到了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当即说道:“仔细感受灵气的波动,杨伯伯与父亲这都是专门打给你们看的,他们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第三境,真要打起来根本用不了这么磨叽。”

她往日间在师父那里学到了许多,见识不是杨轩这个成日呆在小院中的少年能比的,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杨轩点了点头,面色肃然,细细的感受着场间的波动。


杨轩跟着众人走出耳房,最后在院门处停下,看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虽然不清楚徐相的真迹究竟有多珍贵,却知道整个大魏国几百年来,应属当今徐相书画造诣最高。他看书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关注一些关于徐如仙的部分。

终于有一天,他兴致突起,挥笔而落,发现自己写的字竟与徐相有几分相似,再一写,发现相似之处更多了。最后,干脆写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因此,他才选了其中最像的一幅,刻意打上自己的印章,以便辨别真伪。不曾想,却在今天引来一场误会。

为什么都不肯先让他说句话,解释解释?

算了,争去吧。

我的东西,你们想争就争;而你们的东西,我却连看也看不见,摸也摸不着……

修仙……修仙……

修再多的仙,到头来还不是露出一副强盗的面孔,当面抢夺自己的字?

又有何用?

想到这些,杨轩折身返回正屋,找到纸笔,磨好墨,将宣纸在桌上平整摊开,闭眼想了想那十六个字,再睁开眼时,他已执笔而落,一挥即就。

十六个大字转瞬间跃然纸上,像活过来了一般。

其实如果于雪中此时站在这,定会惊讶的发现,少年在落笔前后的举手投足间,已经有几分宗师气质,更会惊讶的发现,这幅字和之前被杨逍与他撕成两半的那一幅一模一样,哪怕连挥毫间的点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两幅字,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只不过这个人不是徐相徐如仙罢了。

杨轩搁住毛笔,俯下身轻吹了几口气,接着又拿起纸来轻轻抖弄了几下,这才满意地将字画收将起来,准备找个挂钩挂去墙上,想着到时如果还有人来抢,便直接取下来送他们好了,省得到时候抢坏了,又心疼死他们……

“好字!”

便在这时,寂静的房屋里忽然响起一阵由衷的赞叹声,吓了杨轩一跳。

“果真是好字啊!能将徐如仙书法领悟得如此之深的人,世间绝无仅有!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破烂宅子里,竟会有你这般天才人物。啧啧,难得,难得……”

什么人?!

杨轩猛地抬头往头顶看去,只看到一角黑衣出现在那,还没继续看后面,那人影忽然飞身而下,落在他的身后,扬起胳膊朝他的后脑勺砸了一下。

嘭!

杨轩没来得及反应,脑袋撞在桌上,趴着没了动静。

黑衣人露出完整的身影来,蒙着面,身穿一身夜行衣,个子不高,有些秃顶。他走上前去,看了眼杨轩,依然不吝赞美之词。

“当真是天才少年,看样子还没十八吧?算了,看在你天赋异禀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随后便将杨轩刚刚写好的那幅字收入怀里,前后左右看了看,猫着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股危机感从他背后猛烈升起!

黑衣人回头一看,发现趴倒在桌上的少年不知何时竟直挺挺地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并正举步朝他走来!

“你……”

他很惊讶,自己那一掌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他是在几次确定对方是一名普通人的情况下,才轻轻打了一下,保证他可以昏迷半个时辰的。可是,这少年竟然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是他手上的力度出了问题?不,不可能!堂堂第二境的修仙者,哪有控制不住手上力度的说法?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轩没有说话,从桌上站起身来那一刻,他的目光便一直锁定着黑衣人。他的表情相比之前格外冷漠冰寒,以至于无形间显得有些高高在上。

黑衣人虽觉震惊,但震惊之后,更多的却还是不以为意。再怎么神奇,对方也不过一个凡人,就算一段时间里数次令他惊讶,可想要与第二境的修仙者斗,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不等杨轩走到面前,他便主动迎了上去,打算先下手为强。刚才出于爱惜此人才华的原因,他未下杀手,可要是对方敢挡他的去路,他不介意再多收割一条人命。

杨轩走过来的速度很慢,黑衣人却像一阵疾风,转瞬便来到了少年面前,接着一拳打出,这一拳的速度同样很快,上面带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应该是附加了一些灵气。

但脸色冷漠的少年恍若未觉,他依旧在向前走,没有停顿、更没有躲避的意思。

“凡人就是凡人,这一拳哪怕是第一境的修行者也不敢硬碰,你却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当真以为我是好相与的?”

黑衣人心里冷笑一声,猛然间再加大手上力度,整个人如同闪电一般随拳来到了杨轩身前,猛然轰出!

能量瞬息而至,也就在这时,杨轩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变化。

他眼中隐隐有些兴奋,没错,的确是兴奋!他站在原地,忽然向前踏出了一步,恰到好处地抬起手,对准那一团能量回了一拳。

嘭的一声!

能量与拳头相遇。

拳头纹丝不动。

能量四散而开。

位于中间的部分产生一股回流,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返回,击打在黑衣人腹部位置,将他撞飞到了院落之中。

噗——

一切发生的太快,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倒在院中,一口鲜血随之喷洒而出……

黑衣人撑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杨轩,一双暴露在黑布之外的眼睛里,除了惊恐,便是惊恐。

“你……你是谁?我记得……杨家没有……”

话未说完,他便仰天倒了下去。

不知道是死是活。

看着横躺在院子里的黑衣人,杨轩冷漠的脸色逐渐变得正常,他作出收拳的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声自语道:“又控制不住了……”眉头很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半个月前这种感觉才出现了一次,没想到仅仅十多天后,同样的感觉再次出现,并且比之前停留的时间都长。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轩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庆幸,更多还是担忧。

他走到院子里,把那幅字从黑衣人怀里掏了出来,收回到自己手中。想先回屋处理身体的不适感,这时,一个朱红色的盒子忽然从黑衣人身上滚落下来,咕噜咕噜,最后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脚面旁。

“这是……”

杨轩的目光很快被吸引。

盒子雕龙画凤,异常精美。他俯身捡起,发现拿在手里竟有一种冰冷、沉甸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来城主府丢失的东西,据说好像是一颗珠子之类的宝物。莫非……这里面装着的就是?


杨定山坐在位置上良久不语,看着站立在身旁的杨轩,嘴唇张了又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大伯愧对你爹,愧对你,没想到连杨逍他也……”杨定山看着眼神清澈的少年,心头愧疚更盛,想了想终于还是解释道:“杨逍是大伯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走得早,加上我平日常常不在他身边,这些年陪伴他的只有仆从近侍,因此才让他养成了这般不可一世的性格。唉,我也当真是亏欠他良多。我撤去他少族长的位置,正是要乘他年纪尚小,好好扭转一下他的心性。因此……轩儿,你不要多想。”

杨轩能感受到杨定山语气里的失望与愧疚,他连忙说道:“大伯你没有愧对我爹,您对我的用心我也感受得到。我从前只当大伯是不喜欢我、讨厌我,以为父母亲做了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情,所以大伯不愿谈起他们。没想到其中竟有那样的隐情,大伯为我和父亲考虑那么多,用心良苦,怎么会愧对父亲的嘱托呢?”

杨轩接着说道:“兄长对我有点误会,是因为我平常与兄长接触不多,他对我不甚了解,日后有机会我定会与兄长好好解释一番。”

说到这里,杨轩倒是有点羡慕杨逍了。孩子就算再不好,犯了再大的错,做父亲的第一个便怪罪自己,认为是自己没教养好孩子,与孩子自己无关。这种事,即便理智冷酷如大伯,也难以避免……

杨定山点了点头,转移开了话题:“轩儿,上午与你说完你父亲的事后,我后来才想起你父亲将你抱于我时,留下了一柄剑。你与我去房间,我今天将它正式交与你。”

“父亲留下的剑?”

听到杨定山的话,杨轩身体一震……父亲,还留下了一柄剑给自己?

杨定山带着杨轩去到他的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长约三尺的盒子。

打开盒子,杨定山伸手抚摸着冰凉的剑身,对杨轩道:“我本以为到我死前,这把剑会一直藏在这盒子里。哪知道在你十六岁,这把剑便重见天日了。”

“你父亲一生极爱用剑,但他二十岁时,用的却不是这柄剑。不知你父亲在外何处觅得这剑,他走时唯一留给你的便这是柄剑了,想必是他十分珍惜爱惜的……”杨定山此刻说道杨无期哽咽无声。

顿了顿,杨定山从盒中拿起剑,递给一旁的杨轩。

杨轩双手颤抖着接过剑来,这就是父亲留下给自己的剑吗?杨轩伸手仔细抚摸着每一处,这柄剑从前陪伴在父亲身边,如今在他身边,就好似父亲伴在他身边一样。

杨轩将剑抽出,仔细观摩起来。

这柄剑长约二尺六寸,剑身玄铁铸造,又轻又薄,上面布满菱形的暗纹,显得神秘,刃部不像其他剑是平直的,背脊清晰成线锋,其最宽约在距剑半尺处,随后呈弧线内收,至剑锋再次外凸然后内收聚成尖峰,混体青光茫茫,给人寒冰如雪、吹毛利刃的锋利感觉。

剑柄处好似刻了什么字,杨轩立马将剑移到烛光下,只看到两个字:长生。这是父亲刻的还是这柄剑之前的主人刻下的?

他也不想那么多,本来还不知道给这柄剑叫何名字,既然剑上刻有长生二字,便叫他长生剑好了!

长生剑!这是他的第一把兵器,他竟然和父亲一样,都喜欢使剑。这难道就是父子之间隐隐约约的联系吗?

杨定山看着杨轩欢喜的抚摸这剑的每一处,顿感欣慰。心思却早已想到了很远……二弟,你的剑我今日便将它交给杨轩了,希望这把剑能护住杨轩,希望杨轩和你的剑一起在大魏划下浓重的一笔,就像你当初一样……

“杨轩,往日不许你修仙是希望你和平凡人一般,安稳的度过这几十年。如今你通过自己的努力踏入修仙之路,我便与你细细说下。如今青州城一流家族现有三家,便白家、柳家与杨家,这三大家族每年十二月会举办一场家族比武。

“我大魏国以强者为尊,附属的小家族和势力势必会投靠强者,也就是比武赛获得第一的家族。每个家族选何人去参赛?自然是族中强者,因此杨家会在每年九月月底让十八周岁以下的少年比试一番,取前五名。

“这前五名的强者可以进入家族比武堂禁地,奖励他们寻找和修行祖先遗留下的高深修仙功法。我要你夺得三大家族比武赛第一名,若是你连这等能耐都没有,还何谈报仇?”

杨定山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摩杨轩的神情。

他让杨轩参加三大家族比赛有两点考量。

其一是,杨轩奋进定能带动和激发年轻一辈的上进心。如今的杨家在青州城处境十分危急,若是此次不能力压其它两家,或许便要轮为二流家族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其二是,二弟的仇人背景和势力过于庞大,杨家在他们眼中犹如一只蝼蚁一般。若是杨轩在青州城这样的小地方都毫无还手之力,那他便歇了让杨轩报仇的心,他不能让杨轩冒然送死……

“大伯,我一定会拿下第一。”杨轩双拳紧握。

他怎么可能放弃,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怕,大伯是他唯一可以知道父亲仇人的途径,他知道若是错过大伯给的这个机会,他这辈子将再也不能从大伯口中知道仇人的名字……

到那时,寻找父亲也就没有了任何希望。

“我今日已经告知全族,允你修习仙法,修行一途莫要急功近利,你现在便要一步步打好基础。比武堂是切磋武技的好去处,你现在缺乏与人实战的经验,多去那观摩研习,修炼上有任何疑问可以问我或你姑姑。我为了族人的安全,你父亲的事连你姑姑也未透露分毫,你也不要同她说。”杨定山一条条叮嘱杨轩。

“大伯,我今日去比武堂本是想多了解点修为的知识,却在那知道不同武技的奥妙,我现在于武技和对敌经验上欠缺颇多。大伯放心,我从今日起,定会抓紧时间,不辜负大伯的期望。”杨轩坚定说着,又想到了平常默默关心他的姑姑。“姑姑待我很好,我虽然不想瞒着姑姑,但是我更不想使姑姑立于危险的境地。大伯,我心中有数,父亲的事,我谁也不会说。”

杨定山欣慰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道:“好了,去吧!”

杨轩点点头,与杨定山告辞。

从大伯那回来后,杨轩躺在床上精神异常亢奋,他感觉现在他的人生充满了动力。

他知道了父母亲的消息,虽然不全面,但是只要他达成大伯的要求,他便能解开剩下的谜底。

他现在还能修仙,还能学习各种武技,这是他十六年来想都不敢想的。

抚摸着身旁的长生剑,杨轩的心思飞出很远。

他身旁的长生剑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现在到他手上,便是促进他成长的动力。

家族选举、三大家族大比。

他一个,都不会落下!


杨世几人在杨轩这里吃了不小的亏,但碍于余倾城在场,只好彻底打消了倒打一耙的心思,因此杨轩这一路出来倒也没遇到什么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有几个年轻的族中子弟看向他的目光发生了一些变化。

有的惊奇,有的恐惧,似乎已经知道了杨世败在他手中的消息。

杨轩不以为意,一脸淡然的走出了杨家,只不过,刚踏出门口,他忽然愣在了原地,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连白絮的所在都还不清楚。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四周,几个家族的年轻子弟与他对视了一眼后,都是连忙朝着远处退去。

这个平日间被众人瞧不起的少年,如今却不知不觉站在了他们的头顶,越来越多的事迹甚至让他们隐隐生出了恐惧之感。

“看来还得先准备一番。”

杨轩晃了晃脑袋,这下确实是有些仓促了,没有考虑到这些细节。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是出现了一丝微红,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鼻尖都似乎还有芳香萦绕。

就在这时,他只觉得手中突然一动。

“嗯?”杨轩歪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孩正鬼鬼祟祟的站在他的边上,一手将一个小小的纸团子塞入了他的手中,旋即一下跑了个没影。

杨轩眉头微挑,心中若有所思。他当即将纸团拿了起来,缓缓展开。

“陈记茶馆。”

他看着纸团上的四个秀娟小子,心中顿时了然。

杨轩并不傻,自然猜得出这纸团的来历,定然是余倾城遣人送来的,凭借她的身法,想要得知一个人的行踪,着实不是什么难事。

他当即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行去。

…………

陈记茶馆在这个城中还是颇有些名气的,当然,这只是对于名门贵族来说。那里的消费颇高,虽说叫茶馆,但却是个清雅之地,不少家族的核心成员或是一些富贵子弟都喜欢去那里,算得上是一个权贵的集中点。

在那里,你可以接触到许多身份背景相同的人物,很适合人脉的扩张,所以极受年轻人的欢迎。

杨轩来到了茶馆的前方,看着奢华的装饰,心中却是没有一点感觉。他对这种地方着实没有什么兴趣,若是真要比较,甚至还不如自己的小院子来的舒适。

环视了一圈四周,他当即找了一个角落做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白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了。”

“白小姐慢走。”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记茶馆的门口陡然出现了一丝喧哗。杨轩挑了挑眉毛,将目光投了过去。

大门之处,一个穿着白色长衣的女子一脸傲气的站在那里,在其身后,几个男子毕恭毕敬的抱拳送行。

“行了,回去吧,你们的问候我自然会带给我父亲。”那女子正是白絮,因为她父亲的存在,这些年轻一代的人都对其很是巴结,那恨不得做牛做马的样子让她看的心中大快,脸上全是满意的神情。

听到白絮的话,几个男子的脸上都露出了欣喜不已的表情,又是一阵感谢,随后目送着她上了马车,朝着白府的方向驶去。

杨轩看了那几个男子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了那辆马车。白絮的倨傲他也有些看不过眼,但那毕竟是别人的事,他倒也不会有什么闲言。只不过,这白絮上次一言不合就打断他人的腿,他却是忍不了。

杨轩常年呆在小院子中,书读百遍,何曾见过这等持强凌弱之举,本来心中就有了教训的心思,再被余倾城这一启发,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马车前行的速度并不快,他稳稳的吊在后方,一言不发。一直到马车行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街道,这才陡然加速冲了上去。

因为身处城中,再加之白家大小姐的身份无人不晓,因此白絮也很是胆大,连侍卫都没有带一个,倒是给杨轩省了不少麻烦。

他的速度极快,一个转瞬便越到了马车的侧边,还不待那车夫反应过来,右手便是一掌击在了他的颈后。

无声无息,这个穿着一声小厮服饰的车夫便晕倒了过去。

杨轩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之后,这才缓慢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粗布麻袋,这是他刚刚在街上顺手买的。

淡淡的瞥了一眼外表华丽的车厢,他面色严肃的冲了进去。

“啊!你是谁!”

黑布麻袋铺天盖地般笼罩了下去。

…………

“哈哈哈哈!”

余倾城站在小院中,看着眼前正在沉心静气给绿植浇水的杨轩,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修长玲珑的娇躯不断的颤抖着,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指着杨轩,笑了半晌,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叫你暗中偷袭,让那白絮也吃点苦头,你居然套着麻袋给人家打了一顿,哈哈哈哈!”

余倾城走上前去,纤细的五指搭在杨轩的肩膀上,以免自己笑过头了站不住。

自从昨天她跟杨轩说了那个建议后,今天早上,整个城中都是白家大小姐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的消息。

据说,白家的家主脸都气歪了,许下了天价悬赏要讲凶手抓出来,只是,当时事情是发生在偏僻小巷中的,哪里来的目击者,而车夫被打昏,白絮更是直接被打蒙了,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这件事现在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在议论到底是谁出的手,有人愤怒,也有人暗中拍手叫好。

可谁又知道,动手的人居然是小院中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还有心情浇花的少年?

“你知不知道,据说白絮现在都不敢出门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老实讲,是不是专门打她的脸?”余倾城强忍着笑意,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杨轩浇花的手顿时一顿,瞥了一眼余倾城,这才面色严肃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其他地方不好下手。”

余倾城:“……”

沉默了半晌,她看着眼前这个寡言少语的男子,觉得又是顺眼了许多,当即定睛看了半晌,旋即从一旁拿起了另一个水壶,也学着他的样子浇灌了起来。


杨逍乘黑衣人吐血重伤、力有不逮之时,将灵力运于手指封住黑衣人的神阙、阴交、气海等多个穴位。封住了贼人丹田这几处要穴,他灵气难以运转,即便插翅也难飞!

杨逍心中暗喜,本以为于雪中那厮故意刁难他,但万一贼人真藏匿于杨府,若真让于雪中从杨家将贼人擒获,他杨逍今后还如何在修仙堂混?对方日后也一定会拿这事来打击他。他还不如严密守住杨家每一处,给人制造守卫疏漏的错觉,如若贼人真在杨家,一定会寻找疏漏处逃走。

哪知那贼人还真在他杨府,幸好是被他擒住了。这下好了,待他将贼人上交修仙堂,再加上从杨轩房中拿到的那半幅徐相真迹,城主那边,对自己应该会有些印象吧?

于雪中,到时候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不过,这盗贼说宝物在杨轩那儿,这件事的确不能大意,万一当真在那儿呢?毕竟连徐相的真迹都能从他那座破烂宅子里搜出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看来把盗贼扭送修仙堂后,他应该来来好好盘问杨轩了。

如果杨轩真有问题……他必亲自绑了杨轩到修仙堂。就算杨轩是二叔的儿子又如何?他杨轩在杨府还不是废人一个,没有人可以阻挡他飞黄腾达,影响他的仕途!

杨逍立马吩咐护卫:“走,去修仙堂。”

杨家一群人走出杨府,于雪中的手下自然看到了被杨家押住的黑衣人,顿时便撤离了几人,赶去城主府将此时报知了于雪中。

不一会,修仙堂内聚集了两拨人。

于雪中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皱着眉头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杨逍反倒满脸快意,时不时瞥一眼于雪中,眼神之中多有挑衅之意。

“说说吧,怎么回事?”

堂上坐着的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此刻他正眯眼打量着两人。有些奇怪,今日他不是授权于雪中去往杨家府上查看了吗?为何白天没查到,反而在晚上被杨逍给捉住了盗贼?

于雪中似乎明白主簿的意思,对方话音刚落,他便抱拳说道:“主簿大人,虽说杨逍今晚将贼人擒住,但杨家早有不臣之心,他们与那贼人难说早就暗中勾结,蛇鼠一窝。”

杨逍冷哼一声,说道:“禀主簿,我杨家一门怎会与那偷盗贼人勾结?我杨家在青州城上百年的贡献,不是你于雪中随随便便就能污蔑的!”

于雪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急不缓的从袖中取出几日前搜到的书法,上前呈到主簿那儿道:“主簿请看,这幅墨宝便是《沧澜篇》,此乃徐相年轻时所书的言志篇,不想却被我在杨家杨逍的二弟屋中搜到。而且书法左下角还盖着杨轩二字。”

于雪中递上字画,便转头看向杨逍盘问道:“杨执事,你说我污蔑杨家,那这徐相真迹你怎么解释?如若不是与盗贼有所勾结,徐相真迹怎么会在你杨府?如若不是蛇鼠一窝,贼人盗走城主府的宝物,怎么会躲藏在杨家?怕城主府丢失的宝物恐怕已经在你杨家库房了吧!还有杨家这多年的积蓄恐怕也是偷盗所得吧!”

“你休要胡言!”杨逍大怒。

“哼!胡言?那不妨听听主簿大人怎么说吧!”于雪中冷笑一声,转过头去。

主簿拿到字迹,越看越惊,这分明正是徐相手笔,正是那幅据说早已遗失许久的《沧澜篇》!

连忙稳住心神,拍了拍桌子上的惊堂木,看着杨逍道:“杨逍,先不说那贼人为何藏匿于杨府,你是不是应当先将盗贼盗走的宝物呈上来?还有,这徐相真迹,为何会在你杨府?莫非是杨家私下收藏的?可也不对,我记得这幅字,当年传言是被盗贼盗窃,以至下落不明,如今这……你如何解释?”

杨逍看着于雪中暗恨,心想早晚有一天要将这厮踩在脚下!

杨逍将袖中的另一半书法也呈给主簿道:“主簿,书法可能与我二叔杨无期有关联。我二叔修炼天赋顶级,莫说在青州城,便在整个大魏,也是数一数二的!二叔二十岁时为了专心修行,在外四处游历,可惜天妒英才,早早便去世了。这墨宝应是二叔在外游历时寻到的,又被我那不成器的二弟盖上了自己的私印。还请主簿原谅我那二弟,他不通俗物,所以父亲才不许他出门。城主宝物确实不在贼人身上,杨家绝不会与贼人勾结,再说如果杨家当真拿了城主府的宝物,如何在青州城立足?杨家断不会做这断绝后路之事,还请主簿明察。”

“杨执事,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主簿大人,我今晚立马去将杨家搜个清清楚楚,杨逍二弟也需审问一番。”于雪中说道,心想就算今日不能将你杨家拉倒,我也要让你杨逍在修仙堂无颜待下去,比如让主簿传杨逍二弟连徐相真迹都敢恬不知耻的盖上私印……这件事一出,修仙堂上下以徐相为毕生所敬仰之人的那些弟子们,会怎么想?

“主簿,我杨家忠烈之心不改,如若城主府宝物真在杨家搜到,也是有人陷害杨家。我杨家若是真觊觎宝物,怎会将盗宝贼人押送修仙堂?若是有夺宝之心,应早早杀人灭口,这样就无人知晓贼人在我杨家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杨逍冷冷的看着于雪中道。

主簿看了杨逍和于雪中一眼:“你们和我去趟城主府,徐相真迹再现,以及城主府宝物失窃一事关系重大,我需立刻禀明城主,再做决议。”

主簿命人将黑衣人收监,将书法收好,三人便立刻赶往城主府。

城主府便在主簿堂不远处。

一座红漆大门,一个不大却精致的花园,再走几步路,便可来到城主平日休息的地方。

城主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三人来到府中的时候,他正用一个葫芦做的瓢,舀起水来一瓢一瓢往那些青植上浇去。

如果不是身在这座整个青州城最豪华的一座府邸里,恐怕不少人都会将他当做一位老农。

主簿上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城主,盗宝贼人已在杨家擒住,如今收押在监。但宝物至今仍未找到,想必是被贼人藏匿在某处,我等会好好审问一番,争取早日将宝物交还城主。另外还有一事,我们在杨家发现了徐相遗失的真迹。”

“哦?徐相真迹?”城主似乎对未寻到的宝物漠不关心,听到徐相真迹的时候,浇花的动作反而顿住,接着便擦干手脚,一边卷着裤脚一边指了指大堂方向道:“走,去大堂说。”

进到大堂里,主簿立马将真迹展开在桌面上。

城主痴迷的看着真迹,说道:“没错,是徐相真迹,你看这字体欹侧多姿,错落有致,千变万化,曲尽其态。所书十六字用笔以中锋立骨,侧笔取妍,有时藏蕴含蓄,有时锋芒毕露。尤其章法,从头至尾,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

嗯?不对。

这应当不是真迹……

他这一生醉心于书法,徐相书法又是他最为喜爱的,徐相修为天赋高深,又将修行心得藏于字体中,真迹当有仙气飘然之感,可这幅字却平实了许多……若不是所书之人修为较低,他还不一定能识别。

这字迹差点就骗过了他的眼睛啊。

是谁写的?城主一眼看向落款之处,看着静候在旁的三人道:“我看这书法盖有杨轩二字,这杨轩为何人?”

杨逍听后,立马禀报:“不瞒城主,杨轩乃小人二弟,因贪玩,不知徐相真迹的珍贵,盖上了他私印,小人回去后,定会重重责罚二弟。”

城主顿觉好笑,心里对此人不由生出了一丝兴趣来:“不必,明日你们派人将杨轩唤来城主府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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