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动手的，男人已经趴在了地上。
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枪在扣动扳机之前，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枪口上挑，打中了监控器。
在保安室看着电梯画面的男子，在子弹打过来的那一瞬，觉得自己眉心处有些痛。
“打电话报警。”上官鸢脚踏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胸口上，平静地看着已经傻掉的两个女孩。
“好好。”
舒玲玲拿电话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哇！”地一声，她瘫坐在地板上哭了起来，边哭边踢上官鸢脚下的男子。
舒玲玲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男子被他鞋跟戳的龇牙咧嘴，但却不敢哀嚎。
“你们是谁派来的？”上官鸢问话的时候，并未带任何情绪，只是有些不耐烦。
这个时代的人，的确都不能打，还不抗揍。
这两个人看着孔武有力，谁知道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她都还没用神力，就全部撂倒。
再来几次，可能真的没人敢来惹她，那时候，应该就真正的清静了吧。
“你想知道？那你放开我们，我们带你去见他。”
这边顾彦妮已经报了警。
遇到事情的时候，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比舒玲玲强一些。
“鸢鸢，不能去，你跟着他们走，绝对是羊入虎口。”舒玲玲抱着上官鸢的腿喊道，顺便将眼泪鼻涕揩在了她身上。
“舒玲玲，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上官鸢恨不得一脚将人踹开。
“能，我刚才差点就吓尿了，如果你动作再慢点的话，我直接尿裤子了。”
这一次顾彦妮没嘲讽舒玲玲，因为她刚才也真的被吓到了。
打架的时候，激烈是真的，但就是太费人。
她想回家，再也不想习武了，她想找妈妈。
“你们的老大在哪里？联系他，告诉他我伏诛了，让他来提人。”她脚上稍微用了一点力。
让她过去，和他的人过来，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后果。
“你休想……”
“那你也别想活。”
她声线冷了下来。
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面对想要她命的人，她只会比他们更狠。
这是前世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换来的教训。
“杀人犯法，商国是法制社会。”
“法律是对等的，你们都能藐视它，为什么要求我去遵守？”上官鸢霸气的睥睨他一眼。
身后两个女孩恨不得给她跪下去，“鸢鸢，你真的霸气侧漏？”
男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上官鸢脚上一用力，人已经晕死了过去。
接着她看向另一个男人，“打电话。”
“不……”男人想到自己老大的手段，一脸惊恐。
要让他背叛老大，他宁愿死。
“你想死？”上官鸢低头，几乎和他平视，“自杀？还是服毒？牙齿里藏着毒吗？”
她想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也和她上一世一样，死士的嘴里都藏着毒。
“没，没有。”
“既然没有，你怎么死？”上官鸢说着，将手枪递给他，“是不是有个词叫饮弹自尽？”
她记得原主看电视的时候，听到过这个词。
她的记忆力惊人，利用闲暇时，将原主的记忆力从头捋一遍，特别是在电视里看到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的刻在了脑海里。
男子看着手里的枪，瞳孔放大。
手开始颤抖。
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眸子血红，但眼神却不坚定。
上官鸢早就看出来了，他不敢，所以才留下了他。
“你只是打个电话罢了。”她说完，低头看了一眼一直用脚踢着男人们的舒玲玲，“你这孩子，欺软怕硬哎，刚才怎么不敢动手？”
“我，我……我那不是害怕嘛，现在他们都倒下了，我当然要打他们一顿，给自己报仇。”舒玲玲慢吞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也打累了，好好站着吧。”上官鸢说完，继续盯着男人，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电梯外响起了问询声。
很快，电梯的电被恢复，他们安稳的站在了实地上。
“我的妈呀，终于活过来了。”顾彦妮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舒玲玲则是擦着眼泪，又哭又笑。
上官鸢看了两个女孩子一眼，这两个孩子，今天被吓傻了吧。
可惜这些人来的太早了，她都还没问出想要的。
她兀自叹了口气。
“跟着我们去派出所走一趟，做个笔录。”出警的警员一身正气地站在上官鸢面前。
上官鸢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释放出来的善意。
意念这种东西，或许自己都不能察觉，但是她知道。
“不想去。”虽然对方言辞没问题，态度更是诚恳，但她就是不想去。
“小姑娘肯定是被吓坏了吧？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要不先送你们回学校，在学校做笔录吧。”警员的嗓音更加温和。
“好。”三个女孩异口同声地答道。
……
半山别墅
苏斌催看着电脑上，女孩制服男子的动作，眼神闪了闪，接着屏幕黑了。
他看着黑掉的屏幕，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人呢？”
“被警察带走了。”单脚跪在他身前的男子声音沉沉。
“三儿，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二十年，二爷。”黄三眼神并无太多变化，但是跪着的身子却不由地压低了两寸。
“这个女孩……”
“我懂，不能活捉，也要全尸。”
“去吧。”
房间内再无旁人时，苏斌催放在身侧的手，指尖有些抖，倏地，他仰天大笑：“上官啊……哈哈……”
笑毕，眼底尽是疯狂。
……
彼时在警车里的上官鸢接到了苏下弦打来的电话。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苏下弦略带急切的语气，泄露了情绪。
“对呀，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上官鸢反问了一句。
“你……”苏下弦气结，感觉自己脸被冻的很痛。
这冷屁股贴的。
“在哪里？”算了，不和她计较，小女孩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被吓到了，说话恢复到了脑子不好使的时候，也是正常的。
“在去学校的路上呢。”
“我马上到，你别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