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夜又跑去了养心殿。
让我意外的是，李霈竟然没在贵妃宫中。
依旧坐在养心殿里面处理政务。
我赤着脚爬上他的榻，枕在他的大腿上。
李霈刚沐浴完，身上的浓重的龙涎香褪去几分，被清苦的草木香味所覆盖。
只有这股味道不会让我反胃，我越拱越深，被他提着衣领揪了出来。
怀孕了还不安分？
我无端有些委屈，龙涎香不好闻，想吐。
他这才后知后觉，将我放在榻上。
自己起身去灭了香炉里的燃香，又微微开了些窗通风。
我这才感觉能呼吸了。
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原来陛下初为人父，也会学着照顾臣妾了。
李霈挑了挑眉，一只手就揽过我的腰坐下。
初为人父？
这四个字在他嘴中细细咀嚼，我竟品出一丝戏谑来。
心神微乱，却又立刻强行稳定下来。
他有时候能把人看透，让我无处遁形。
这个孩子是谁的，陛下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这三个月以来，我隔三差五就会来养心殿。
哪怕与李昌青有过那一次。
但，这孩子只能是李霈的。
哼。
李霈的一声哼笑把我的思绪拉回，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我趁势而上，听说贵妃也怀孕了，甚至比臣妾的月份还大上一点。
我双手拢住那只大手，凑上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两个皇子，陛下更喜欢哪一个？
李霈停了手中的笔，一个打横将我抱起。
往后殿的寝室走去。
太子妃真觉得，贵妃肚中的孩子是朕的？
难道不是陛下的？
我知道沈玉娘与李昌青偷情甚多。
但那次让我受尽屈辱的窗边月，也提醒了我，就算是李昌青，也无法阻止皇帝和贵妃亲近。
沈玉娘的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不敢赌。
皇帝的心意，我更不敢赌。
我揽着李霈的手心已经出了汗。
心知肚明的答案，还要问？
李霈随手一勾，床幔层层叠叠落下。
伴随着李霈的吻。
朕当然选你。
也只会选你。
诺诺。
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