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惜月吼孟昔还愣着干什么,快开车。
“都怪你。”
“你根本就不爱年年,满脑子都是你的清清。要是年年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
……
孟昔被她哭得心烦,没忍住发火:“闭嘴!”
“你凭什么让我闭嘴?我说中了是吧?你恼羞成怒!”
孟昔的手机又响了,是学院老师的电话,他刚想挂断。朱惜月瞥见一个“青”字,就应激以为是夏清。
“那个贱人这时候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你们不是没联系吗?”
两人抢手机的几秒,车子闯了红灯,和正常行驶的客车相撞。
朱惜月骨折,不严重。孟昔头部受到撞击,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孟妈妈受不了打击,也病倒了。
夏清心里难受,失眠。宁山带她出去吃夜宵,“不醉不归。”
“我很好醉的。”夏清笑。
她没喝酒,但还是宁山背着她回家的。
“宁山。”
“嗯?”
“你和茉莉都要好好的。”
以前她的整颗心都在孟昔身上,他一有头疼脑热,比她自己生病都难受。时间的力量很强大,平等地抹去爱和恨。
她现在的爱人和家人,是宁山和茉莉。
为了让孟妈妈有个安慰,夏清每个周末都会回去看她,陪她吃顿饭,说说话。有时候也带上茉莉
那天她拿着孟妈妈做的面包出门,在路口等宁山。他说还要两分钟。
她低头看手机,一辆车突然朝她冲过来。她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宁山的车横冲过来,挡住了那辆车。
“宁山!”
宁山满脸是血,她打电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清清别害怕,我没事,真的,意识清醒,就是看着吓人。”宁山笑着安慰她。
“夏清,你这个贱人!”
朱惜月被路人从车里拉出来,朝夏清冲过来。
夏清盯着她,等她到自己跟前,抬脚把她踹了回去。
朱惜月倒在地上,怨恨地看着夏清,“孟昔哥哥……都是因为你,孟昔哥哥才会出事。你怎么还有脸来见干妈?”
夏清懒得跟疯子废话。
“只要孟昔哥哥一天不醒,你就别想好过!”
“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
宁山额头上缝了五针,还要轻度脑震荡。
“舅妈没事的,他皮糙肉厚,不疼。是不是啊?”
宁山赶紧说是,“还是我亲外甥女了解我。”
夏清哭笑不得。
因为夏清不愿意和解,孟妈妈为难地找她给朱惜月求情,她没松口。朱惜月父母又来求她。
“清清,我们知道惜月做得太过分了。但是求你看在你孟阿姨,看在年年的份儿上,放过她这一次吧。”
“我们保证看好她,再也不让她乱来了。你们想要多少赔偿,我们都给。”
朱妈妈要给夏清跪下。夏清拉不住,跟她一起蹲下。
“阿姨,她开车撞人,是故意伤害,犯的是刑法,跟我原不原谅她没有关系。”
“而且我也不会出谅解书的,我和我的丈夫差点死在你女儿手下,我没办法大度说没关系,我不是圣人,不会理解和同情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