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毁了名节,被迫嫁给乞丐。
因为那有好手好脚却甘愿做乞丐的男人我忍受了二十多年贫穷和疾病,最终病死在四面漏风的寒窑里。
而那侮辱践踏我的男人却登上了皇位,迎娶邻国公主。
因心疼我不愿意接受乞丐成为女婿的父亲成为世人眼中嫌贫爱富之人。
重生之后,面对着给我洗脑的小莲,我:“寒窑这么温暖,那不如你去住吧”···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正躺在一片小树林里。
天空上的星星和往日在寒窑时看到的没有什么区别。
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是啊,我已经好多天没有进过食。
我缓缓地把手举了起来,入目是一只纤细柔嫩的手。
我怎么会有这般嫩的仿佛能掐出水的手?
我摸了摸我的脸。
这是我的脸!
我十八岁之前的脸。
和乞丐成婚后的二十多年里,我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用野菜野果充饥,早已骨瘦如柴、脸色蜡黄。
“小姐醒了,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我循着声音的源头看去,不远处有一个衣服捉襟见肘但是面部干净白皙的青年男子。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在下见姑娘被贼人挟持,恰好在下幼时学过一点拳脚,便上前救下了姑娘。”
说着便像是不经意似的露出了手上的割伤,然后迅速地藏在了身后。
想起来了,这是我前世那个离家多年的丈夫薛平!
前世我用手绢给他包扎,没过多久,他便拿着我的手绢上门求亲,威胁我父亲要是不答应求婚就到处宣扬我与他私定终身。
上门提亲不仅没有带一文钱的聘礼,反而要求我家出一百抬的嫁妆,还让夫亲保举他在京为官。
父亲被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指着他的手臂不断地颤抖着,险些要气晕过去。
为了名声我妥协了,但是我不想连累父母亲人。
当着众人的面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和薛平回了家。
我原以为薛平是什么农户佃农之类的,再不济也会是个在码头上搬运货物的短工。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是一个乞丐,一个年纪轻轻好手好脚的乞丐。
“在下对小姑娘一见钟情,害怕会错过佳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姑娘见谅。
我以后一定会对姑娘好的。”
刚出相府他就给我跪下了。
门口站了很多人,有街坊邻居,也有前来拜访的京官。
我脸面薄,急忙去搀扶他。
他却执意赖在地上不起。
“姑娘和我情投意合,主动赠送定情信物。
我相信姑娘定不是嫌贫爱富之人。”
他说到这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鄙夷,有嫌弃,也有嘲笑。
追出门的父亲被官员们拦了下来,他们劝说父亲我和薛平情投意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事已至此,父亲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让我和薛平离开。
我的婚礼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在世人的眼中已经嫁给薛平了。
到了薛家坡薛平就对我拳打脚踢,打的我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
“小贱人,本以为能靠你升官发财,没想到你居然敢和你父亲断绝关系,害得我白费一番功夫,早知道当初用你换赎金好了。”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是我受不住的痛。
薛平抢走了我身上的首饰和衣服,然后让他的那帮狐朋狗友把我给囚禁了。
寒窑里又湿又冷,我的皮肤上起了湿疹,薛平嫌弃看着恶心,根本不愿意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