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沁勾唇笑了笑,搂住那腰娇娇告状“爷,你再考虑一下放我走啊。晋安公主今天上门,差点把我给弄死。要不是老夫人给我解围,你怕是就见不到我了。”
“你不是都找补回来了吗?”
白睿霖搂着怀中人儿,丝毫不吃力,没一会便一跃而下。
颜沁站定,看着熟悉的院子觉得十分惊奇“大爷您可真厉害。”
白睿霖眼中奇异一闪而过,只是摸了摸那柔顺的长发道“给爷叫水。还有把你这身衣裳烧了。”
颜沁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赫然还穿着那宫女的衣裳,急忙回屋换了身衣裳,将那衣裳塞到灶膛烧了个干净,叫了水又给白睿霖做了碗面送进去。
推门便见到男人正吃力的给自己在上药,胸前一条锐利兵器划伤的伤痕正向外沁着血,看上去十分渗人。
“大爷您这!”颜沁捂唇惊呼,急忙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药轻柔擦拭。
漆黑的眼眸中含着柔光“一点小伤而已。”
颜沁抬头嗔了一眼“我不问爷您在做些什么,总归不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但您可千万保护好身体。”你死了,我的任务怎么办?完不成任务,大家一起玩完…
熟练的包扎令白男人的脸色又是一变,眼眸中复杂的打量颜沁丝毫没有注意。
服侍着男人穿好衣裳,拉着男人坐在桌前。见男人吃的满足,撑着下巴讨价还价“大爷,我不管的!公主进门我就走。”
白睿霖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不会的。”
不会的?不会什么?不会放我走?
颜沁嘴角抽抽,不依不饶“我不管,公主来势汹汹,我肯定小命不保。荣华富贵没享受到,小命却丢了。”
白睿霖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嘴,锐利的眼眸此刻含着柔光看向颜沁“晋安公主,不会入我白家门。”
颜沁一愣,指着门外问道“不会?那你搞那些东西干什么?”
“障眼法罢了。”白睿霖伸手揉了把颜沁的头,一把拉过颜沁,埋在脖颈间深深呼吸“爷不会让你离开的。”
颜沁心失速了一瞬,而后缓缓抬手抚上了男人的肩···
夜半,寂静无声,脑海中的药丸却是突然发声“宿主,你动心了吗?”
圆润的双眼睁开看向金色的帐幔,素手缓缓抚上胸口“心?”
“我有没有心,药丸你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反问。
药丸不再说话,却突然想起它与宿主的第一次见面···
寒冬腊月的磅礴大雨中夹杂着血色,身无蔽物,冻得僵硬却依旧向外爬着,雨水顺着杂乱的发丝淌落到肿胀的双眼,稚嫩的声音嘶哑的像九旬老妪“救救我,谁都行…”
也是,经历过那样一切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呢?
次日早起白睿霖又不见了身影,颜沁打着哈欠由金秋服侍着穿衣洗漱,然后去沉香院刷好感值。
接着便是无所事事的躺在院中吃葡萄。
“啊~葡萄真好吃啊!”颜沁不由得感慨这个位面纯天然没有任何花里胡哨添加剂酸酸甜甜的葡萄。
“晋安公主今天怎么就不来了呢!”半眯着眼狡黠的似只狐狸般带着幸灾乐祸···
而此刻的迎风阁中,三楼一间屋外跪满了哆哆嗦嗦的大夫。里头不断地传来女子的尖利叫声。
晋宁脸色阴郁黑沉似墨,顾不上所有,死死搂住怀中少女柔声安抚“乖安儿,不要挠!挠花了日后又该哭了。”
晋安只觉得浑身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噬,抓心挠肺般的痒,深入骨髓的痒,那种难耐的痒让她恨不得立刻去死。
“宁哥哥我太难受了。啊!我太痒了!有东西在咬我,救救我宁哥哥。”晋安尖声惊叫。
“废物,都是废物!”晋宁一把踹倒一旁的大夫,冲着另一边的侍卫沉声问道“可查出何人所为?”
那侍卫拱手迟疑道“公主的奶嬷嬷因为奇痒难耐用热水烫自己,现在已经昏迷。其余接触过嬷嬷的人身上均有这奇痒症状,公主的症状还算较轻···”
听到自己的奶嬷嬷用热水烫自己,晋安尖叫一声昏死过去。晋宁咆哮着呼喊大夫,场面一片混乱···
“去给我查,嬷嬷近日与谁有过交恶!快去!”晋宁目眦欲裂近乎疯狂。
白睿霖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这混乱一幕,面白如玉,身形若竹负手背立,轻启薄唇,声音清冽,微微蹙眉“安王这儿···倒是热闹的很。”
晋宁这会没有心思应付白睿霖,眼中满是那个脸上带着红痕的少女,绵绵情意与在意藏也藏不住。
白睿霖见此场景勾唇一笑,眸中神色莫测,拱手道“安王既是在忙,白某便等会再来。”
出了那混乱场景,白睿霖转身眺望那迎风阁的三楼薄唇轻启“我那小丫头,倒是有几分能耐,呵…”
“观言,叫易安加派人手保护夏合。所不容许有任何差错。”男人一跃上马,对着一旁的观言沉声吩咐。
“是!”
白睿霖抬头看看那阴沉沉的天“该变天了···”
“那边加快人手,让琅王的人将那些个蠢货看好了。可莫再要坏了爷的大事儿。”沉声交代完后,男人策马扬鞭呼啸而去。
观言则是扬鞭跟上,只是在一处岔路悄然换上一块面具直奔城外而去···
白睿霖回来时,颜沁正在琢磨着将这吃不完的葡萄酿酒,和金秋蹲在葡萄前嘀咕着。
见被影子笼罩便知是白睿霖回来了,笑着一把扑到了男人身上娇滴滴的喊人。金秋识相退下准备午膳。
白睿霖护着人在耳旁轻声道“公主和那嬷嬷挺惨的。”
颜沁两眼放光却顾左右而言他“大爷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男人埋在颜沁脖颈吃吃笑了起来“是!你什么都没做。”
“走,陪爷用膳去。”
“大爷近日闲了许多?”
“嗯!爷忙得差不多了。”
“爷说公主不会进白家门,那爷把那些都拆了吧。”
“看着喜庆,爷喜欢。”